17 chapter17

chapter17

高高興興幹完一場壞事,雲夭全身舒暢。

和淩郁在路口分別後,她邁着輕快地步伐,向靳途車廠那個方向走去。

簡直太爽了。

還沒到門口,遠遠迎上陳遠。

陳遠顯然怔了下,眼神慌忙地從靳途辦公室頻頻去看。

雲夭上前幾步,未等開口,陳遠笑着打哈哈,“雲姐,生日快樂”

“萬分感謝”雲夭收下祝福,笑問,“你怎麽知道的?”

陳遠不好意思撓着頭,随即将靳途出賣,“靳哥前幾天在網上看蛋糕教程,我們幾個發現了,問出來的”

雲夭單薄的臉皮熱地滾燙。

她從未想過,靳途會這麽在乎自己,甚至比她還要記得清楚。

以前在國外留學,幾個留學生處在異地患難與共,最開心地就是互相惦記着彼此的生日,等到那天紅火的像是過節。

只有他們知道,這種氛圍是眼下最為快樂放松的。

雲夭很少過生日,母親走的早,父親常年忙生意,偶爾回去時在繼母的長壽面前,她晃神良久,終于想起了這件小事。

她自始自終缺乏安全感,所以在面對成熟,關心,長她好幾歲的霍厲,以為是愛情,以為是長長久久,一頭奮不顧身的紮進去。

沒成想,一切都是虛假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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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謊話的童話故事,終究幻化成隐形的泡沫,不用借住任何外力,輕而易舉摔個粉碎。

雲夭承認,她動心了。

她從沒有想今天這樣期待着生日的到來。

陳遠還是東扯西拉地和她唠家常,尴尬又生硬。

雲夭何等聰明,順着他的視線,指着工作室說,“靳途在接待顧客?”

陳遠重重點頭,一貫老實。

雲夭婉轉地解釋,“那我就在車廠裏轉轉,等他忙完”

“雲姐,不是說不能打擾,你來,靳哥比誰都開心,就是今天接到一倆被什麽東西潑的慘不忍睹看不出車型的小轎車,裏面的主人正問些解救地辦法”

“哦?”雲夭聽了個所以然,白梨還沒死心啊,寧願賠了車也要不放過任何能纏上靳途的機會。

她先是在外頭繞了一圈,碰到上次見過的那幾個員工,笑吟吟地打招呼。

他們幾個人身子很是僵硬緊張,瞧着突然駕到的店老板娘,自動帶上了老板娘前來視察的濾鏡,

雲夭心裏怪發毛的,孩子們見她怎吓成這般樣子。

她不解,身子晃在了靳途辦公室前,想找靳途問個清楚。

直到裏面的沉穩地男聲将她拉回現實,雲夭想走,卻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

她可不是故意聽牆角的。

這是無意間啊。

白梨還是那個樣子先說哭訴着,然後指着那倆被無情破壞的法拉利,向靳途肯定地說,“我敢打賭,這一定是雲夭做的,在公司我就知道她看我怪異,動機不純,這下辭了職,更是翅膀硬了,目中無人。”

靳途雙手放在膝關節上,表情陰霾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可惜雲夭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沒辦法看着我的權益被人冤枉和讨教,所以,白梨小姐如果你真要在沒掌握證據前污蔑他人,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我們只能在法庭上見面了”

白梨是知道靳途狠心的。

她的芳華和青春都始終捂不暖這個男人的心。

要她不嫉妒太難了。

再有靳途正是掌握了她父親隐藏的命脈,外界人誰都不可能知道的——資金被銀行凍結。

所以他才敢肆意地護着雲夭。

白梨心虛,好不容易靠父親花手段升上的位置,如果真告上法庭,一切都泡了湯,以雲夭的心思,恐怕早就和淩郁掌握着她太多證據和命脈,到時候恐怕會火上澆油。

白梨不敢自作主張,不敢輕舉妄動。

她咬着後牙槽,“雲夭是個毒婦”

“請注意你的言辭”

靳途送客的意味十分明顯,半眯着眼睛,像能迸出冰刀子,一刀一刀淩遲在白梨身上。

白梨從腳心冒出一股寒意。

後背磕在門框上。

“等一下”

白梨一喜,以為看到了希望,靳途懂得了她的情意,還未張口,結果就像被渾身澆了一頭熱水。

冷熱交替。

她別過頭,面子上火辣辣地痛。

靳途真夠冷血的。

他語氣不善,“我已有女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想我們都不想給彼此找不痛快吧”

“嘩”白梨拉開門幾乎落荒而逃。

在看到雲夭的時候,明顯還未從情緒裏面抽離,她定定看着雲夭,嘴唇蠕動了半天像是想說點什麽。

雲夭環着胳膊,對她視若無睹。

就在她以為自己對她除了厭煩就是無語,沒曾想心裏那道坎偏偏堵在那裏,瀕臨破防。

“等等——”

白梨全身一僵,看雲夭的眼睛依舊充滿着火氣。

她不鹹不淡地開口,“我男朋友電話方式我記着就好,請你不要在我這個正牌女友面前,小醜跳梁”

車廠地衆人倒吸了口冷氣,看得目瞪口呆,紛紛豎起大拇指,嫂子威武霸氣,能拿捏住白梨的人,簡直就是個傳奇。

白梨咬牙,“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幹的好事”

“哦?證據呢”

察覺靳途在靜靜地看着她,雲夭臉發燙,上前把門阖上。

“我……”她欲言又止,從什麽時候起,她乖巧到連她自己都毫無察覺。

現在擺在眼前有倆個問題,男女關系和暧昧朋友。

一陣沉默後,雲夭想到了什麽。

她掏出手機,果斷地在屏幕上删掉靳途的聯系方式。

靳途似笑非笑,“怎麽?删我很解氣”

雲夭聳肩,故作受傷,“別的小姐姐就可以得到你的聯系方式,而提供給我就是沒有餘地地聯絡所,小哥哥你這樣子很讓人家難受”

“呵”他低聲失笑,一對上雲夭,他不成文的規矩就一哄而散,盡管他早已看出雲夭的迂回戰術,但還是為了讓她開心,他故意跳到她挖空壞心思的小坑裏。

“那我怎樣才可以得到姑娘得聯系方式”

雲夭踏着優雅的步子,停在他面前,嘴裏叼着一支還未點上的香煙,沖他風情萬種地勾勾手指。直到一縷白色的霧氣從她指尖抽離,她移步在老板椅上,搭着修長的玉腿,抽煙動作熟練而妩媚。

那個冷豔動人的雲夭又回來了。

“簡單,喚我聲聲小姐姐”

靳途喉結極快地滾動了下,眸子深不見底。

小姐姐,看起來壓他一頭。

而他最在意的就是雲夭嫌他小她幾歲。

他頗為在意。

就在雲夭以為這輩子都不能以讓靳途開口,他眼圈染着紅色,聲音酥到骨子裏去。

“小姐姐”

“繼續”她嗓子發緊。

“小姐姐…小姐姐……小姐姐……”如此虔誠。

雲夭學着他當初的樣子,掐滅指尖的煙蒂,吞吐着雲霧,美的不可方物。

“姐姐這裏又不是什麽收容所”

很好,雲夭足夠地嚣張。

幾乎無法抑制,他沉默倆秒,将雲夭橫抱在懷,壓到辦公桌上,文件全部都被掃落在地,他眼圈更紅了,模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暗啞地嗓音卻好似在她耳邊下蠱。

“可我,只想被你一個人收留”

“既然過生日,我想給你留下一個難忘地回憶”

靳途在她耳邊厮磨,雲夭這才回神,注意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他連拉帶拽地唬上車子,一路疾馳,到家僅僅半個小時。

他從不掩飾對她的占有。

而現在更是一進屋便貼了上來。他反複在她唇上蹂躏,吞下她似有似無的嗚咽聲。

雲夭幾度快要缺氧而窒息,靳途太猛了,不給她任何想要逃跑的念頭。

雙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固定在沙發中間,力氣大的像要把她碾碎揉在身體裏。

“嘶,輕點”雲夭吃痛,雙眼眩暈,周圍貼滿了生日裝飾物,氣球、彩帶,可她卻無心欣賞。

仿佛置身于一場生日晚宴,自己是那個等待着精心拆掉的禮物。

哼,明明是她的生日。

很快一堆衣物散落在客廳。

雲夭的電話兀得響了起來,尤其是這種靜谧又暧昧的空間裏,某人格外不悅。

反手去扣她的手機,然後關機。

“誰呀”雲夭仰着柔白的肩膀,眼神還是迷離。

“不重要,未知地”

“哦~”

靳途挑眉,察覺身下的女人微微閃神,作為一個男人,他想,這個時候能讓自己的女人想到別處,應該是他不夠賣力,他的錯。

伴随着重重一擊,雲夭指甲毫無疑外劃在他寬厚的背上,讓他白皙的皮膚馬上留下一道觸目驚醒的劃痕。

泛着淡淡地粉色。

同樣,雲夭像一只煮熟地大蝦。

她受不了的去抵抗他陌生的熱情,躬着身子,咿咿呀呀,“靳途,你可否照顧一下姐姐,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他指肚摩挲在她的臉頰,抹去她鬓邊地細汗。

“可我還不夠努力呀”

“真的不行了”雲夭感覺自己快被折斷。

“送你的禮物,才剛剛開始……”

夜色如墨,屋內恢複了安靜。

此時雲夭累到睜不開眼,她虛弱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淚痕早已幹涸,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水。

靳途竟然依舊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雲夭臉色大變,近乎崩潰,她的嗓子完全沙啞,委屈巴巴,趕緊求饒。

“靳途小哥哥,你快繞了我吧”

“求我”他懶散地開口,一手支起她的下巴,摁熄她手中剛點起的那支煙,“還有,把煙戒了”

雲夭眼睛裏的水蕩啊蕩,試圖講條件,“那就求求你好了嘛,可是煙這玩意兒不能太果斷,我得循序漸進”

影子極快地壓了下來,逼仄地和雲夭較上勁,上去叼走她指尖的煙把兒。

“戒煙,這件事沒得商量”

雲夭驀地心如擂鼓。

不得不承認,靳途抽事後煙,拽拽地樣子,帥得一塌糊塗。

“聽到了嗎?”他非要得到雲夭的保證。

雲夭咬牙死撐,氣鼓鼓地,“知道”

哦,某人就能抽啊。

雲夭心裏泛酸。

只見她欠身,去夠他的脖子。

趁他不不注意,柔軟的唇貼了上去,狡黠一下,“二手煙,不過分吧?”

靳途抿着唇角,似乎頭疼又無奈,他舔着唇邊,意猶未盡,說話禽獸不如。

“好啊”說着他伸手去撩她的衣服,“被我看見一次……就這樣去欺負你……”

“我我我聽你還不行”雲夭放軟了話,轉身離他好幾米遠,心口始終憋着一口悶氣。

嘤,簡直是惹了個禽獸。

這時,靳途擡手去看時間,剛好二十三點四十九分,他走近她,将她攬在懷裏。

“壽星該切生日蛋糕,吹蠟燭,許願了”

四周地等全都熄滅,靳途小心着端着蛋糕慢慢向她走來,蠟燭的火苗将他整個正臉照得那麽五官深邃,硬朗柔和。

他在耳邊沉吟着生日歌,她閉眼雙手去合十。

時間好像停頓在此。

時針走到二十三點五十二分九秒,他在她閉眼的瞬間,無聲地凝視着她,眸子裏的深情像是一種古老地禱告。

我将至死不渝地愛你,永久直至長眠而死。

“許了什麽”他問道。

“吼”雲夭啃了一大口蛋糕,含糊不清,“說出來就不靈啦”

然後迅雷掩耳之勢,在他鼻子上黏了一坨白色香甜的奶油,搖晃着小腦袋,笑彎了眼睛。

“壽星專屬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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