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18
chapter18
雲夭醒來時,已是下午。
她腰酸了好久,才低頭去拉被褥,眼下是被某人亂啃了一身青痕,縱橫交錯,她郁悶得不行。
她絕對肯定,靳途一定是屬狗的!
那種饑腸辘辘的惡狗……
他竟然連那裏都不放過,雲夭一只手無力地掩蓋着眼角,柔軟渾圓處,殷紅地不像話。
雲夭的電話響了。
聞聲她光着腳丫,跑到客廳,手機安安靜靜擺在茶幾上,一頭連着充電器線,電量顯示滿格。
她接起來,對方竟然是給她千裏迢迢,雪中送炭的編輯——炀柏。
她立馬打起了十二分地精神,豎着耳朵等待着指令。
據她以往經驗,應該是來催更的,因為除了催更,她想不到還能有什麽事值得編輯大駕光臨。
““光宗耀祖”在嗎?”
“在的”
“光宗耀祖”是雲夭當初抓破腦袋起的筆名,非常拉風又個性。
讀者經常在地下催更雲夭,“不好好更新,何來光宗耀祖”
雲夭萬分羞愧,又理直氣壯的和讀者解釋,“不好意思啊,正在努力地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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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柏那頭雜音四起,他将話筒捂緊貼住耳朵。
“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詳說,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這個恐怕我們要得找個合适的時間見上一面”
“親愛的編輯”雲夭內心煎熬。她有些惶恐,““見面”這個詞,陣仗太大了”。
不會是拿她開涮,給網站的當反面教材吧,畢竟她這拖更的毛病嚴重得很。
她小心地說,“這幾天是有些忙,等我緩過勁兒來,就馬不停蹄地更完《傳說中的名捕大人》”
末了,為表決心,她補上一句,“我本有心照明月呀”
“照什麽照,小祖宗啊”炀柏那頭高聲吶喊着,他拉着長長地尾音,突然畫風一轉,變得極快讓雲夭差點驚掉下巴。
“編輯,我是不是…犯了什麽過錯?”
看樣子不像是犯了不可彌補地滔天大禍吧?
一連幾天地不順,雲夭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從哪兒兜回來一筐子的晦氣。
接二連三潑着倒黴地運氣,使她應接不暇,腦袋像卡了殼。
“不不不”炀柏巴掌拍的那叫一個響啊,隔着手機,震地雲夭耳朵發顫。
“我是說,你的新書被阿龍編劇看上了!雖然這是一個範圍很小的制作,但是你既可以拿到一筆版權費又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利去幫助編劇去挑選男女主角”
“天,還有這等好事,簡直就是飛來的餡餅啊”雲夭張了張口,狗腿十分,就怕聽到炀柏反悔話,“您把地點時間告訴我,咱們面談!”
“好,到時見”
“不見不散”
挂了電話雲夭開心到原地轉圈。
一時翻着列表不知道該找誰來分享這份喜悅。
她路過冰櫃,去拿冰可樂,一并看到了靳途貼在冰箱上的小紙條,提醒着她醒來後,按時吃飯。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了。
她拿起手機,報備,“看到啦,正準備吃,告訴你個好消息……”
靳途幾乎是秒回,确定她為自己熱上飯,而後皺着眉心擔心她被人騙了,深沉地像一位老母親。
“真的,我很厲害的”雲夭毫不吝啬贊美自己。
“呵”然後下一秒靳途就把她打回原形,他拉着腔地尾音酥酥麻麻的,“你的身體還舒服麽,想要更厲害啊——別求饒啊,下次到上面試試?”
畢竟雲夭昨天梨花帶雨,躺在床上像一只癞皮狗。
明顯是他縱谷欠過度,沒有克制力。
雲夭地臉驀地紅個通透,罵“流氓”
流氓這幾天工作到很晚,雲夭打發時間随意在樓下轉轉,然後漫步到超市購物點東西。
出來後,靳途在門口等她。
他額前的碎發,被風輕輕吹起,露出一雙黑黝黝的眸子,幹淨斯文。
他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了一身穿着高領風衣,把自己裹嚴實地雲夭。
他哭笑不得,仿佛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哼”雲夭涼涼盯着他瞧,抱怨,“好幾天了,還是沒消下去”
“你還是太細嫩了”
他順手接過購物袋,掃了一眼,零食占據了一半的空間,他寵溺着揉着她發頂,似有似無地嘆息,“小饞貓”
綠樹成蔭,汽笛長鳴。
他向平時一樣把她勾在懷裏,牽手回家。
對他來說,有雲夭他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
雲夭從不知道靳途是多麽的渴望一個家。
她心一磕,去勾住他的臂彎。
“一見到你呀,怎麽就想回家”
她輕點着腳尖,鬼使神差去捏他的臉,被他溫厚帶着指繭的大掌牢牢握住。
“我們回去…嗯…幹點什麽”說着他的熱氣盡數噴到她的頸窩,呼吸加重,瞄了眼腕表,“時間剛好”
雲夭身子忍不住哆嗦,她欲哭無淚,這種周而複始地運動,什麽時候可以讓他适可而止地飽腹?
他眯着眼睛,僞善地去安撫她,“櫻桃味不是你的最愛”
雲夭石化在原地,呆若木雞。
嗚嗚嗚,這事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不太好吧!?
雲夭後悔,自己當時是去挑沐浴露,是多麽草率。
在往小區回走的路上,他們身後總是追随着一個人影。
靳途幾次蹙眉,氣息低下。
他到了樓下,把東西交到她手上,摸摸她的腦袋,安頓道,“突然想起打火機沒拿,我去便利店買一支,你先回家等我”
雲夭猶豫,探頭去找那道黑影,奇怪的是跟了一路,就在她去看他的時候,那個人明顯僵了下,粗犷一臉濃密的胡子看不出他長什麽樣,隐約能判斷出他是一個中年男人,彎背頃腰,灰蒙蒙的臉上一閃而過猙獰地表情。
她回頭,靳途也回首。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她倔強地去揪他的下擺,那人明顯不善,她懸着地一顆心七上八下。
“聽話”他在樓下目送她上去,“很快的,在家等我”
雲夭一走三回頭,緊張地要命,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笑着和她打趣,“恭喜你成功晉級“回頭妻”
見他一副氣定神閑地樣子,雲夭漸漸平複心情。
剛才或許是她看錯了吧。
靳途本身就性子淡,清冷。
雲夭拎着購物袋爬上樓去,摸空了口袋,想起今天逛超市有靳途過去接,她出門看了下鑰匙…特地沒拿。
“這次又要多少”靳途把煙摁在花壇裏,眼神冷地吓人。
中年男人身軀不自主往後移了一小步,想起什麽似的他瞪起倆個渾圓的眼睛,直接一把去揪靳途的衣領,很快白色的衣領被揪到變形。
“要多少?!”男人說話惡狠狠地,“我是你老子,不跟你要錢他媽的找誰要,你那跟人跑了大半輩子不知死活的婊子媽?”
突然中年男人面部猙獰地捂着肚子,悶哼一聲,半跌在路上。
靳途出手又快又準,狹長地眼眸裏沒有任何情緒,空洞又麻木。
他上去提起靳坤地頭發,迫使靳坤對上他銳利地眼睛。
“最後再說一次,不要和我提起任何人,別逼我和你動手”他冷冷地說,“你不要忘記,早在幾十年前,真相大白,我們就不是父子了,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幫你是我的本分,可是你一如既往地不知足,每年被高利貸敲詐,打壓,依舊在賭場上樂此不疲。我想你根本就不需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美好的世界怎麽可能會存在你這樣的廢物?”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真能擺脫麽,你就是和你媽一樣的會使出把戲勾引別人”靳坤放肆狂笑,“剛剛那個女人又是誰?你的地下情人?你的秘密女友?她知道嗎?知道你骨子裏多麽不堪,多麽卑微,多麽讓人厭嘔做吐。別天真了,你的身世,你的背景就注定讓你一輩子難以擡頭。多可笑,她憑什麽會跟一個聲名狼藉的男人相守一輩子,你注定會在不見天日角落裏屍首腐爛——”
“住口!”靳途驀然額角處的青筋暴起,眼底一片猩紅,他用力撬起砌在花壇上的白瓦,将它生生拿了下來。
靳坤是故意激靳途的。
他越自責越憤怒,他就越笑地張狂。
人人過街喊打地老鼠,指的是那些從臭溝裏明不張膽地爬出,遺害千年的老鼠。
他是該死。
但,不能讓靳途被他放出的煙霧彈,麻木了神經。
靳途是需要被長上一雙翅膀的天使,可是那麽好的他,全世界最好的他,怎麽能忍心親手斷送了自己……
“靳途!!!”
雲夭失聲大喊,突然一股刮起的大風将她不斷地吹着往後移,沙子迷了她一眼睛。
她顧不上什麽,眼睛裏模糊一片。
她用盡全身力氣,不斷地大聲叫着他的名字。
靳途像被線蠱惑了的木偶人,理智幾乎喪失。
他高舉着的白瓦,越過頭頂,面無表情。
就快要落在靳坤的人頭上時,怔怔地頓在原地。
他聽到了。
她依舊在原地不停地喚他,上氣不接下氣,淚花翻湧地往下流,像一道供人欣賞的人工瀑布。
雲夭這條瀑布欣賞談不上,頂多讓人多看倆眼,情不自禁也跟着掉淚花。
她哭的悄聲無息。
剎那間,她不敢去相信沒有靳途的未來。
“雲夭”他小聲地念了下她的名字,目光不由躲避着雲夭,無措極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漸清醒。
小孩子犯了錯都有大人原諒,他憑什麽讓人用言語踐踏,何況他什麽都沒有做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靳坤不知什麽時候扶着水泥牆,蹑手蹑腳地支撐着站了起來。
他目光一狠,快速地去奪靳途手上的東西。
“小心後面——”雲夭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她渾身血液冰涼,冷意從腳底向上不斷地蔓延。
“砰”
鮮紅可怕的血液,順着他的額角往下流淌,一滴…倆滴……紛紛趕着往外湧。
他艱難地轉身,抹去眼睛上溫熱的血跡,掙紮地擡起手,想要移動空間去抱她,去摟她,去拍拍她的腦袋告訴她別怕,磕着碰着,流血很正常。
可是意識一點一點地在模糊,他好像懸在空中,踩在雲霧裏,怎麽也抓不住她的影子。
“噗通”
靳途倒下了。
眼睜睜倒在雲夭面前。
她以為這世界高樓會塌,洪水沖壩,就算天塌了下來,靳途也絕不會塌下肩膀。
可她從來沒認真去想過,靳途也是和她一樣有着肉身熱血的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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