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
現在一群人焦急地聚集在重症病房外面,等待顧品醒過來。顧品的親友都在,包括陸俏和桑柔萱,周青禾宋允深等人也在。
這件事桑柔萱純屬莫名躺槍,一個前男友一個現男友,沒一個靠譜的。明明最受傷的是她,他倆作出來的結局卻要她來買單,不止陸俏,其他朋友也為桑柔萱覺得冤枉。
陸俏只為桑柔萱感到難受,對金河跟顧品可一點也不覺得同情。
顧品是咎由自取,鬼迷心竅瞎了狗眼找個賤三,又不顧別人已經有新感情,回頭來賤兮兮地求複合。金河做事沖動不過腦子,一時吃醋居然選擇了最愚蠢的方法去報複人家,行為和思想簡直還停留在中學二年級階段。
後來陸俏才知道,原來她和林透在江邊遇到的那起打架鬥毆就是他們。不過她沒敢告訴桑柔萱當時報警的路人是他們,畢竟因為這事她男友未來好幾年可能将在監獄裏度過。但她也不覺得愧疚,當時不報警,現在顧品說不定已經被那夥亡命之徒給打死了。
怎麽也是同學一場,她讨厭顧品三心二意,卻也覺得他罪不至死。
陸俏現在只希望桑柔萱腦子清醒一點,等這件事過去以後,最好是這兩個男人哪個也不要再沾染上了。千萬不要因為什麽“金河是為了她才犯糊塗”這種白癡理由跟人家生死相許。
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卻沒有法制觀念的成年人,說他腦殘都是輕的。他性格這麽偏激,現在能因為吃醋找人打顧品,将來很可能因為點什麽家暴。
金河已經和打人的一起被拘留起來。因為是故意傷人,與一般的打架鬥毆相比情節更為嚴重,除非兩方能私下達成和解。但現在顧品情況不太樂觀,他家裏人如今連帶桑柔萱也恨死了,哪裏能原諒他?
顧品他爸媽還算講道理,以前兩家人私交還不錯,後來顧品跟桑柔萱分手,他們也知道是自己兒子的問題。
可他姑姑和舅媽卻把今天發生的事全怪到了桑柔萱頭上,指桑罵槐地說她就是個掃把星,說她跟顧品分手幾個月就找了別的男人,指不定早在分手之前就找好下家了。
桑柔萱對這無理取鬧的兩個極品中年婦女不屑一顧,宋允深和陸俏卻看不慣她被她們這麽诋毀,一直站在她這一邊跟顧家人據理力争。
幾個人在走廊裏争吵,引起其他病人的不适,差點被醫院的員工當成醫鬧趕出去。
十幾個小時以後,顧品終于脫離危險,命暫時保住了。不過他現在還在昏迷中,并且傷得很嚴重,顱內有淤血,骨頭斷了好幾根,如果一直醒不過來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Advertisement
他的後續治療還需很大一筆費用,這筆錢以金河的收入是拿不出來的。金河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作黨,現在金河沒辦法再做模特,他們家更加負擔不了這個費用。
顧品家裏不缺這個錢,但讓他們放過金河不追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結果顯而易見,桑柔萱覺得此事因她而起,承諾顧品的醫療費用由她全包了。
接下來幾天裏,桑柔萱足不出戶,房裏窗簾整天拉上,大把時間除了喝酒就是睡覺。陸俏擔心桑柔萱想不開,每天都抽空去陪着她,開解她。
顧品醒過來這天,陸俏去告訴她這消息,在她家外面遇到了徘徊的宋允深。敲開她家門,面對的依然是桑家保姆憂郁的臉。
“阿姨,萱萱還是那樣嗎?”陸俏往樓上看了一眼,“她今天下來過沒有?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進她房門就是一股酒味,桑柔萱正不成樣子地坐在地上喝悶酒,披頭散發,活像個女鬼。陸俏氣得搶走她手裏的洋酒,桑柔萱伸手想去搶回來,嘴裏不清楚地說着:“我求求你們不要管我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
她很自責,一直認為是自己害了金河。
從醫院出來那晚,桑柔萱哭着向陸俏坦白,她心裏從來沒有真的愛過金河,甚至是有點看不起他的。在她看來,金河出身不怎麽樣,除了外表,其他的沒有哪一點配得上她。顧品雖然又渣又賤,可她從來沒真正放下過,她找別的男朋友,不過是想騙他也是麻醉自己,離了他顧品,她依然能過得潇灑恣意。
金河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個用來裝點門面,順便氣氣顧品的道具,不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一個人。
一場她只是抱着“玩玩而已”心态的戀愛,卻被金河那個傻子當了真,最後走上這麽一條路。
陸俏能說什麽呢?可憐金河?罵桑柔萱不争氣,偏要在顧品那棵爛樹上吊死?
可這是她最好的朋友,看着她一個象牙塔裏的驕傲小公主,為一段泡沫愛情摔得遍體鱗傷,她連責備也不忍心,唯有唏噓與心疼。
餘下的,便只有引以為戒,告訴自己,絕不可以為一個男人如此作賤自己。
“你現在這麽自暴自棄,是為了顧品還是金河?”宋允深在旁邊慢慢蹲下,幫她順了順淩亂的頭發,“小萱,那不是你的錯,為什麽你要這樣折磨自己?”
“是我的錯!他們都是我害的!我才是最壞的……”桑柔萱擡頭喑啞地哽咽着,淚流滿面,“要是我果斷一點拒絕顧品的糾纏,金河就不會那麽沖動,他太傻了……是我的虛榮心害了他……我、我就是想看顧品後悔不疊來求我的樣子……”
“你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
果然,人記得最深的,永遠都是傷害自己最深的那一個嗎?他宋允深又何嘗不是如此,喜歡了一個永遠也不會愛上他的女子,卻如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顧品已經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宋允深握緊了拳頭,眼裏含着悲哀,想不到都這樣了,她還是對顧品念念不忘。
桑柔萱臉色茫然,緩慢搖搖頭:“金河因為我的三心二意犯錯,都這個樣子了,我怎麽可能再去見顧品?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他再自殺。”
“我知道他不值得,可是我做不到裝作沒事發生。”她縮到床邊,埋頭抱住雙膝,小聲道,“你們別管我,不用擔心,我不會怎麽樣的。我沒有自暴自棄,讓我一個人待着,自己撐過去好嗎?”
“嗯。”宋允深摸摸她的頭,将她抱上床,蓋上被子,“不過你最好什麽時候去跟顧品談談,如果他肯私下和解,金河不一定會坐牢,為了金河,你也應該去試試看。”
桑柔萱乖乖的沒反抗,酒精作用上來,不一會兒她又睡了。宋允深和陸俏看她沒事,出去跟保姆說了一聲,悄悄離開了。
走在別墅區的路上,兩個老友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
“老宋,你還不打算放棄嗎?”陸俏對宋允深多年的一往情深感到很不解。
他們三個人是發小兒,認識還在顧品前面,可無論如何,桑柔萱就是對他喜歡不上來,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打擊,這樣都不死心。
“我喜歡小萱已經成深入骨髓的習慣,改不掉了。人嘛,一生中總要有點堅持的事情,活着才有盼頭。”宋允深無所謂地笑笑,“就像你,從小學開始就立志要當作家,這麽多年屢敗屢戰也沒放棄過,現在不是熬出頭來了?”
陸俏汗顏:“別糗我了,我還沒達到那高度呢。”
宋允深一個搞高雅藝術的,大概不是很了解網文圈。她一個撲街寫手,哪來的狗臉敢自稱作家?撐死了算個賣字的作者。
“陸俏,你和周青禾現在怎麽樣啊?”宋允深對她眨眨眼,“他回國的時候可是一直念叨着你,你真不給他個機會?”
“姓宋的,我記得你們倆以前也不是特別鐵的關系吧?”陸俏納悶兒,斜乜他道,“怎麽出趟國就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老幫他說話?該不會因為你們都去的腐國……”
她腦洞開大了點,宋允深哭笑不得,
“別開玩笑了你,我也是替你考慮好不好?條件像周青禾這麽好的男人很多嗎?”他故意翹起一根蘭花指戳了她一下,動作有些娘娘的,有點像少年時候。那會兒陸俏老是嘲笑他總是給人一種閨蜜既視感,桑柔萱不是拉拉,怎麽可能愛上他?
所以這些年他就一直訓練着自己,改掉以前那些小動作,越來越像個真正的男人,期待桑柔萱有一天能注意到自己的改變,重新審視他。
“我不喜歡周青禾,他一點也不了解我。唯一覺得對不起他的,就是當初在學校是我倒追的他,追到手不合意又把人家甩了。”她低頭踢開腳下一顆石子,“但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應該感到快樂嗎,他不能讓我快樂,我為什麽要因為他喜歡我而強迫自己接受他?”
更何況,周青禾自己還有一個不清不楚的未婚妻呢,她可不想主動去找些莫名其妙的狗血來往身上潑。
宋允深無言以對,陸俏會這樣想,桑柔萱的心情也和她差不多吧?
別墅小區大門口,陸俏接了個電話後,拒絕了宋允深送自己回去。她站在路邊東張西望,不遠處傳來幾聲鳴笛,陸俏望過去,車窗搖下,宋允深認出開車的正是那次在學校和他們一桌吃飯的林透。
那個人外表太出色,絲毫不亞于周青禾,他對他影響挺深刻。
“我朋友來接我了,我先走啦!”陸俏笑逐顏開,跟他告別後步履輕快走向那邊。
朋友?
看陸俏雀躍中帶點羞澀的語氣和神情,這個人和陸俏的關系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大概也相差不遠。或許他該勸一勸周青禾,是時候放棄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