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拔足狂奔第二十五天
拔足狂奔第二十五天
好特別的安慰……
小女孩一邊淚眼婆娑,抽泣不止,連聲反駁道:“這怎麽能一樣呢?”
一邊出于本能順着男孩的手擡頭望去,一張截然不同,分外冷峻的臉就這麽出現在眼前。
什麽帝王之威,震懾天下的氣場此時全然不是問題,在小朋友面前,特別是小女孩的心裏,有的還只是最純粹的美醜之分。
陳知垚沒再聽見哽咽聲。
嗯,美貌果然是第一生産力。
吳子歸不會知道他用臉挽救了一顆吊在懸崖邊邊的幼小心靈。
劇裏,裴元初已收到北境快馬加鞭送來的捷報,多日來眉心纏繞的陰沉終于散去,一顆心也可以重重放下。
“傳朕旨意,為慶邺城戰役我軍大獲全勝,即日起,糧食稅收減免三年,另家有參軍者,免徭役一年。”
他拿起文書看了又看,忽而朗聲道:“有福,朕還要重賞王家,此役皇後功不可沒,如何分封,皆不為過。”
“是,”,李有福虛虛應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何事?”,裴元初心情大好,毫不介意李有福此時的一反常态,“盡管說便是,朕還會責罰你不成?”
裴元初自小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常年冷着一張臉,年幼時候受過欺負的經歷讓他習慣于睚眦必報。
溫和時候少,笑的時候更少。
現在這個情形,已經可以算是難得,可他越是這樣,李有福越是不敢開口。
實在是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無異于往人興頭上澆冷水。
那個人還是裴元初的話……
他皺着一張老臉,簡直欲哭無淚。
“有事?”,質疑的口吻,裴元初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那就直說,朕最不喜人吞吞吐吐,你是知道的。”
這語氣已有幾分不耐,李有福自然聽得出來,當下壯着膽子,一氣說出:“邊關張大人來信,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現下不知所蹤……”
“什麽叫不知所蹤?”
是李有福意料之內的震怒,但好像還多了幾分不為人知的慌亂。
“北境朝廷官員何其之多?打仗連連失利,現在連人也看不住嗎?朕要他們有何用?”
禦書房的天兒瞬間變了個徹底,氣壓低得可怕,似暴雨來臨前的沉悶。
好半天無人說話,靜得連窗外婢女腳步聲都一清二楚。
李有福內心焦急,勸了句,“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在那般兇惡的戰場上都可全身而退,身手又非常人可及,定然不會有事的,皇上也無需……過度憂心。”
此話一出,裴元初垂眼跌回座椅,似是無力,似是悔意橫生。
她替他戰場上出生入死,他又做了什麽?
那日司徒妩兒臨行前的話語在耳邊揮之不去,“皇上你說,皇後娘娘若是知道她父親戰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後方支援不足,糧草未行,她還會這麽心甘情願地為你賣命,為大夏的江山賣命嗎?”
女聲尖銳,像是要把這番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刻在裴元初的心頭上,叫他永生難忘。
他沒有應答,半張臉落在陰影下,只看得清大致輪廓。
司徒妩兒只當他鐵石心腸,帝王心冷,嗤笑道:“所有人都不過是你裴元初的一顆棋子,你讓我父親前去議和,就沒想過讓他活着回來。”
“而兵權在握的王家滿門,則是你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趁蠻夷入侵時用來削去諸侯勢力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說着說着,不住搖頭冷笑,“手起刀落,然後內憂外患頃刻肅清,皇上這一手帝王心術實在高明,讓人不得不服,不得不服啊!”
裴元初靜靜立着聽完所有,倒也不怒,只是不發一言,連句辯解也沒有,淡淡吩咐了句“帶司徒昭儀下去,沒朕的指令,閑雜人等不許踏進儲秀宮半步。”
禦書房裏燈火長明,已是子時,李有福半個時辰前就被裴元初攆了出去。
他也沒法,只得小心掩上門,放輕腳步往外走。
裴元初再睜眼,隐約可見眼底猩紅,可他自個清楚,他現在再清醒不過了。
打更聲又響一遍,卻是絲毫困意也無 ,倒是想起了從前。
那些刻意壓下的回憶一股腦湧了上來,竟都離不開同一張臉。
八歲年紀,頭一次獲得父皇準許參加宮宴,滿座珠釵華服,獨他一人着一件石青單衣,格格不入。
他那幾個慣以取笑人為樂子的兄長自然不會放過他,好一頓明嘲暗諷,就差将羞辱他的意圖寫在臉上。
他不能發火,至少宮宴上不能,越是沒有權勢倚仗,越是不能失了禮數。
父皇攜一幹重臣去了重華殿,幾位高等級嫔妃在太後退席後也紛紛尋了借口離去,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五弟這身衣裳倒是稀奇,哥哥們可都還是第一次見。”,三皇子将他上下打量了個遍,眼神頗有不屑。
太子端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語氣關切,“這是怎麽回事呀?尚衣局都不想幹了,堂堂皇子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大哥說的是,弟弟這就幫你看看尚衣局給五弟穿的都是什麽料子。”,四皇子在太子一個眼神下,瞬間心領神會,不消多說,上前就要去扯裴元初衣領。
到底還是八歲的孩子,眼底情緒翻湧成海,前頭那些話強忍克制住,卻在四皇子的手要碰上來時一把失控。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碰我?”,裴元初年紀不大,說出來的話卻是狠厲,又趁其反應不及,直接将人掀翻在地。
太子率先開口,“五弟這是做什麽?大庭廣衆之下出手傷人,有沒有把宮規放在眼裏?”
“大哥跟他廢話什麽,他生母出身低賤,哪裏會教他這些?”,三皇子臉露厭惡,似是不屑提起,“我看,就由兄長代勞,好好教訓教訓他!”
“太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麽?”,太子正要吩咐身邊人動手,一道稚嫩聲音響起。
是王珏,彼時不過六歲的王珏,生得粉雕玉琢,卻半點不嬌氣。
惹得宮內宮外人人都說鎮國将軍府風水養人,待得久了,連女娃娃眉間瞧着都依稀可見幾分英氣。
“是珏妹妹啊,有人無視宮規,蓄意私鬥,你太子哥哥在給他個教訓罷了。”
三皇子這會兒卻是客氣了起來,鎮國大将軍的名號在整個大夏勳貴裏都是響當當的,三皇子母族忠武侯一家也在其之下,戰時得聽其號令。
王珏忽而一笑,像是天真爛漫不谙世事般回道:“三皇子殿下在同阿珏開玩笑是不是?那個哥哥只有一個人如何會同一群人争鬥?”
又補充了句, “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在此耽誤為好,阿珏過來時好像聽見皇上差人尋你,似是為了軍中歷練一事。”
軍中歷練可是大事,太子也深知他父皇将兵權看得分外重,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徹底收回,因此自是不敢耽誤,急急道了個別便往重華殿走去。
不過片刻,衆人散去,宴席歸于平靜。
“你膽子不小啊,連太子都敢騙。”,一直冷眼坐着的裴元初驀地開口。
“那哥哥你膽子也很大,連三皇子殿下也敢說打就打。”,王珏轉了轉圓溜溜的眼睛,沒有絲毫懼意。
也是,鎮國大将軍千嬌萬寵捧在手心裏的女兒,豈會如他一般,何事都需要多加忍耐。
“那你還幫我?”,他覺得稀奇,還是頭一遭有人站在他面前。
王珏忽然沉默下來,就在裴元初以為她不會再應答,嗤笑一聲當自己自作多情準備離開時,背後傳來了句“哥哥這身衣服……很好看,我兄長也有件顏色一樣的。”
他愣住,待要回頭,她早就說完跑遠。
是啊,他早在八歲就遇見了王珏,遇見了足以照亮他一生暗途的小姑娘。
裴元初不喜參加宮宴,即便後來漸得父皇重視,已無人敢再輕視,他也依舊不喜歡那觥籌交錯之間一張張虛僞至極的臉。
可宴請大臣的日子裏,他次次不落,仍舊穿着身石青衣服,不同的是料子越來越名貴罷了。
奇怪的是自那次後再也沒能碰見王珏,後來聽人說起她被母親關在家裏學習女紅,一日未成,一日不許外出。
也好,女子不必舞刀弄槍,他若有日得成大事,必不會叫人傷她半分。
一晃過了七八年,他終日跟着父皇學着治國理政,學權謀之道,也眼睜睜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兄長一個跌的比一個慘。
上元宴那晚,裴元初坐了許久,把玩酒杯,興致缺缺,猛地一提神,聽見人說起她,“那不是王家小姐,真是許久未曾見過了”。
是許久了,他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似是有感應般落在一着耀眼紅衣的少女身上。
果然,另一與她同來的世家小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口型是“阿珏”二字。
能看清,可以說是裴元初眼力過人,也可以說……他對這兩個字太熟悉。
期待她回頭,又怕看見情理之中的陌生眼神,她應該永不會知曉有人念了她好多年,或者說,她早就不記得他了。
今天出去玩了~
明天在寝室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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