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十六朵玫瑰
三十六朵玫瑰
這不是第一次江司屹說類似的話了。
但是奇怪的,每一次,晏明姝都不覺得反感。
而今天好像還多了一點其它的情緒,心尖軟軟的,麻麻的,好像心裏那處從不知道何時開始便存在的空缺,正在一點一點地被他輕撫,填補。
…
時間來到距離RHY宣布投資結果的前三天,這天,正是周五。
去公司的路上,江司屹拿出一沓資料遞給晏明姝,溫聲道,“先看看。”
晏明姝接過翻開,發現是一本很厚的文檔,第一頁就是江司屹為自己畫的那副丹青畫像。
右側有一行介紹的小字:[姝姝的親親老公。]
晏明姝:“…”
頗有些無語。
這個男人,怎麽有時候這麽幼稚。
還是衆人眼裏的那個高嶺之花嗎!
她看了江司屹一眼,耐着性子,往後翻了翻,發現後面幾乎是她身邊能接觸到的所有人的個人資料和檔案。
有兩人社交圈子裏的朋友發小,豪門圈子裏偶爾能接觸到的人,除此之外還包括晏氏和明宸集團的董事會成員,公司內部經理以上的員工,以及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上面密密麻麻,配合着清晰的照片,記滿了這些人的形象特征,辨識度極高。
晏明姝側眸望向身旁的男人,男人神色淡淡,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
此刻晏明姝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覺。
只是一剎那間,突然發現身邊好像真的有那麽一個人,把她放在了心裏,是真的在為她着想。
不過,晏明姝又把文檔翻回到第一頁,不止這一頁,後面還有好幾頁,都是有關江司屹的介紹。
其中更是包括好幾張他的照片。
要是不小心被其他小姑娘看見,又是可以舔屏的程度。
晏明姝望着江司屹的眼神有幾分一言難盡,“這是你做的嗎。”
江司屹回,“不然?”
“…”晏明姝哦了聲。
縱使心裏千番情緒,到了嘴上,也只是随口一句,“那我謝謝你。”
“以後如果再認不出來就和這上面對照。”江司屹又道。
晏明姝哼了聲,別別扭扭的,“…等我認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江司屹老神在在,“所以讓你不要離開我,我都會告訴你。”
“…”
繞來繞去,又回到了這裏。
晏明姝指着第一頁的“親親老公”四個字,“不過江司屹,你這是什麽意思?”
江司屹看她一眼,男人英俊的眉梢輕挑,嗓音散漫,“嗯?不對嗎?還是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是不打算承認我的身份?”
晏明姝:“…”
算了,看在他這麽辛苦做這份文檔的份上,晏明姝沒有反駁他。
雖然一直和江司屹拌嘴,其實晏明姝心底,有一絲微妙的說不上來的開心。
她把文件放在一邊,而後整個人跨坐到了江司屹的腿上,輕輕擡頭,紅唇淺碰了下男人薄薄的嘴角。
女人彎着一雙亮晶晶的狐貍眼,嗓音甜甜的,“親你一口,作為獎勵。”
卻沒想到男人眉頭一皺,淡着聲線道,“那你這獎勵,誠意不太夠。”
緊跟在這句話後面的,是江司屹握在她後腦勺的大掌,以及落在她面頰上的,越來越缱绻深入的吻。
晏明姝閉起眼睛,回應起他。
男人的吻熱烈又強勢,晏明姝徹底陷入在江司屹的親吻裏,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領,身子骨都要軟成一灘水。
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晏明姝氣喘籲籲地伸手推他,卻并沒有多大力氣,男人依舊紋絲不動。
晏明姝輕皺秀眉,喘着氣音埋怨男人,“別親了…唔…快…快到公司了。”
江司屹放開她,額頭抵着她的,淨白指骨伸出,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男人開口的聲色低磁,宛若大提琴一樣婉轉動聽,卻好似含着明晃晃的揶揄,“先親人的不是你?怎麽一會兒就不行了?”
“…”晏明姝受不了被人嘲笑,掐上男人的小臂,憤憤地怼他,“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江司屹笑了笑,一雙多情料峭的桃花眼裏,在望向女人的時候,透着抹濃濃的意味深長。
“你可以先考慮一會兒,再說這話也不遲。”
只是一眼,晏明姝理立刻就明白了江司屹的意思。
先想一想,再說他到底行不行。
呸,這個變态。
氣得晏明姝瞪了他一眼。
“江司屹,我好想咬你哦。!”
她張牙舞爪地威脅他,神情看起來極具恐吓力。
江司屹聽罷,望着女孩的小表情,眉梢一挑。
男人身姿巋然不動,還順勢往後靠了靠,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樣。
晏明姝看着他,腦海裏在短短幾秒的時間,晃過許多想法。
在人前,江司屹向來是沉穩矜貴的,一雙桃花眉目看着缱绻多情,細看卻全是淡漠。
哪怕是剛開始,晏明姝也做好了和江司屹塑料夫妻,互不幹涉的準備。
然而誰能想到,私底下相處時,江司屹竟然會是這般不要臉的模樣。
他的種種作為,他在外人面前對她的維護和寵溺,私下相處時不時流露出的親昵姿态,缱绻動作。
幾乎都要讓晏明姝覺得,他待她的那一份與衆不同,是有哪怕一分的微不可見的喜歡的。
可是如果在倫敦的時候,是她抛下他,回國與別人聯姻。
晏明姝想不明白,他難道不生氣嗎?
還是說,因為不在乎,所以不生氣?覺得無所謂?
晏明姝人生信條及時行樂,可是一旦察覺到這個想法,心下便覺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說是酸澀,也不至于,說是惱怒生氣?又不盡然。
神思百轉間,女孩皺着一雙秀氣的眉頭。
微擡起頭來,紅唇湊上男人的下巴,輕咬了一口,像是在洩憤一般。
幾秒的時間,那裏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晏明姝望着那道紅痕,有些發怔。
江司屹望着女孩清淩淩的眸子,瓷白指尖緩緩摩挲着那處。
而後低聲笑了下,帶着似是幾分可惜的莫名意味,“怎麽不用點力?沒幾天就消了。”
“…”晏明姝微微睜大眼睛,對于男人的厚顏無恥感到驚奇。
她伸出手,輕打了他一下,嬌嗔道,“江司屹,你是受虐狂嗎?”
“怎麽?”江司屹一側眉輕挑,幾分雅痞,漫聲道,“這裏給你蓋個章,不是更好認?”
“哼,”聽到這裏,晏明姝的心思軟下來,嘀咕一句,“我現在每天都對着你,怎麽可能還認不出你啊。”
“嗯。”
江司屹單手攬住她,将她抱下到一側的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整了整微亂的衣衫,“認得就行。”
随後男人轉過身子,給她抻了抻有些皺的衣服。
江司屹朝她伸出手,“走吧,到了。”
晏明姝和江司屹兩個人,踏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準時到達明宸集團。
進了辦公室,晏明姝也沒說話,徑直坐在座位上,最後對投資計劃書進行複盤。
不一會兒,薛臣進了辦公室,随後江司屹跟着他,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
以往兩人聊公事從不避着她,今天還是頭一次。
晏明姝嘀咕了句“莫名其妙”,又低下頭看起計劃書來,同時做了複盤,并對RHY會提出的問題進行猜測和回答。
前幾日幾家公司已經進行了一次競标,不出所料,RHY獅子大開口。
而明宸集團和晏明弦,似乎都沒有退縮的餘地,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RHY的各種無理要求。
兩家各自聯系了業內首屈一指的資本公司,手上并不缺資金。
晏明姝推測,之後會影響RHY是否同意收購的,無非是哪一家對于收購RHY之後的規劃是否充分,且有新意。
以及收購之後的資金流是否充足,是否可以确保RHY的進一步發展。
計劃書大差不差,現在最令人頭疼的便是後續所需的源源不斷的資金流。
在運用大量資金收購RHY之後,後續還自然還需要足夠的資金确保公司健康正常的發展,甚至進一步擴張。
晏明姝和江司屹,自然是選擇和屹明資本合作。
而晏明弦選擇的,并不是國內的公司,是歐洲一家龐大的資本公司,其背景神秘強大,財力雄厚,與屹明資本不遑多讓。
而在與總裁辦公室一牆之隔的會議室裏。
薛臣正在和江司屹禀報自己最近查到的一些有關于晏明弦的事情。
江司屹神色淡然地聽着。
他早就察覺出,晏明弦似乎對姝姝抱有着別樣的心思。
卻沒想到,這竟然還牽扯到兩家老一輩的恩怨。
而晏明弦與晏家的糾葛,根本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清的。
頓了頓,薛臣又道,“晏明弦最近在着手聯系晏氏的一些小股東,似有收購之意。”
江司屹按了按眉骨,“還是和歐洲的GT資本合作?”
GT資本便是幫助晏明弦收購RHY的公司。
薛臣點頭,“不知道晏明弦和GT高層達成了什麽協議,那邊很是爽快,資金随便晏明弦用。”
“并且晏氏在國內的一些大型項目,目前正處于停擺階段,合作方怨聲載道,晏明弦似乎是鐵定了任其爛尾了。”
聞言,江司屹輕嗤一聲,男人眼眸銳利,開口的話不無諷刺,“想要帶着晏氏的全部資産移民海外,胃口不小。”
薛臣默了默,又道,“晏氏董事局的幾位大股東裏,除了兩位支持晏老的元老,其餘…”
江司屹眉心稍折,微“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其餘什麽也沒說。
說到這裏,薛臣又把其間查到的另外一件事和江司屹報告。
“江總,關于五年前,太太發生的那場車禍,之後似乎也是被晏明弦接去了歐洲。”
話音暫落,室內陡然寂靜下來。
江司屹眸色深沉,半晌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暗的室內再度傳來男人的聲音。
似是少了些許浸潤,染上一點秋季獨有的啞,還有不易令人察覺的晦澀,“讓屹明副總去聯系晏明弦,進行合作。注意身份。”
多年特助經驗,一句話薛臣便懂了江司屹的用意。
他道了聲才“是”,便退出了會議室。
回到辦公室,江司屹開門的聲音說不上小,卻一點也沒有驚擾到正伏于桌前專注工作的女人。
他走到她近前,抽走了晏明姝手中的文件。
眼前驟然一空,晏明姝小臉微皺,朝男人看過去,很是不滿,“你幹嘛呀。”
江司屹沒說話,動作倒是很利索。
稍稍俯下身,攔腰便将她像是抱小孩似的姿勢,整個抱在了懷裏。
晏明姝穿着黑色打底褲的細長美腿撲騰幾下,拍着男人的肩膀控訴,“江司屹,你幹嘛,我還要工作呢。”
制止無效,晏明姝被江司屹攔腰抱着,一起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男人緩緩分開她的雙腿,讓她正對着他坐下,而後伸手微微握住她亂晃的小腿。
啞着嗓子在女孩耳邊道,“別工作了,陪陪我。”
晏明姝唔了聲,工作了這麽一會,突然放松下來着實有點累。
她挽着江司屹的後頸,窩在男人泛着清冽氣息的懷裏,幹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女孩側着臉頰,嬌俏的眸子定定看着男人,似是帶着一點審視。
半晌,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地道,“哇,江司屹,有我這麽一個大美女在身邊,你可別成了昏君,投資案還沒結束呢。”
江司屹望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她,這場收購案,明宸必須輸。
他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進駐晏氏,以确保日後她能夠安穩無虞地接手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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