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四十一朵玫瑰
四十一朵玫瑰
“你忘啦,他們我也都不認識呀。”
江司屹給晏明姝準備那本人像冊,她沒怎麽看,其實她沒和江司屹說,看了也記不住。
今天的生日宴江司屹幾乎邀請了京北的所有世家名流。
衆人不敢不給這位面子,都早就準時到了。
主要也是真的好奇,晏氏如今已然改頭換面,成為了晏明弦的囊中之物。
而看江氏和明宸,似乎也沒有為晏明姝出頭的跡象。
江司屹還會如往常一樣,那樣對待晏明姝嗎?
說是生日宴,這種晚會的用途,常年侵淫在上流圈子裏的人早已看得透徹。
晚會人來人往,富貴喧嚣的浮華名利場。所以這生日宴,到底不過是又一場商業應酬的托詞罷了。
利用這生日宴,榨幹自己妻子的最後一點作用。
這樣的理由,衆人反倒才更相信些。
晏明姝挽着江司屹的胳膊,沿着旋轉樓梯緩緩往下。
有人注意到兩人的出場,慢慢地,衆人視線開始向這邊集中過來。
晏明姝的指尖下意識捏緊了江司屹的衣袖,
江司屹似是察覺到,“怎麽。緊張?”
晏明姝深呼一口氣,竭力遏制因為下方人太多而生出的煩躁感。
輕搖了搖頭,朝江司屹露出一點笑容,“沒事。可以的。”
江司屹握了下她的手,算是安撫。
俊男美女,甫一亮相,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樓下全然不聞剛才的嘈雜與喧嘩,一同望向姍姍來遲的兩人。
女人依舊一身酒紅長裙,明豔又招搖,并不似剛剛遭逢家庭劇變的模樣。
男人倒是與往日有些不同,一襲深灰色高級定制西裝,喉結下方的酒紅色領帶格外紮眼,配上腕間的酒紅色袖扣。
這特殊的顏色,看着倒像是為了晏明姝的穿衣打扮,特意相配的。
到這時候,看見依舊如往日一般明媚多姿的晏明姝。
有些人的臉色開始微妙起來,略一琢磨,也稍微懂了江司屹為晏明姝舉辦這場宴會的用意之深。
即使晏明姝身後沒了晏氏的幫助,江司屹依舊在她身邊。
并沒有放棄的打算。
然而有些打從一開始就極其不看好這樁聯姻的人,對此的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不以為然。
江司屹對晏明姝再好,他們也看不進眼裏,滿心滿眼只覺得是這對塑料夫妻在做戲。
晏明姝根本配不上江司屹。指不定是用了什麽法子把江司屹迷得五迷三道的。
大張旗鼓舉辦生日宴怎麽了,晏氏倒臺,沒有娘家的支撐,晏明姝只會淪落為一方只能擺在櫃子裏的任人觀賞的花瓶。
即使心裏有再多想法,既然接了請柬,來參加這場生日宴。
對上江司屹晏明姝夫婦,一衆人也不會表現出來什麽,紛紛端起喜氣洋洋的笑意。
說着各式各樣的生日祝福。
禮物早在進場的時候已經被服務員送了進來,此時悉數擺放在宴會廳中央特制的巨大禮物池裏。
一眼望去,珠光璀璨。
各式華貴禮物,不盡其數。
晏明姝得體優雅地笑着,接納了所有人都祝福。
今晚在衆人眼裏,她還是從前那個明媚矜貴的晏明姝。
晏氏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夢。
然而有些人的演技并不怎麽好,光是從那恭維客套中帶着一點,卻還是可以被她察覺到的虛僞笑意。
便看得清楚,有些東西,終究是不一樣了。
現在這世道,對待一個人,可能會因為那個人的身份,例如誰誰誰的另一半,而有一時的忌憚。
而抛棄那些華貴外表,如果本人沒有任何倚仗,壓根兒得不到上流圈裏這些心思深沉,眼明心亮老油條一般的人,發自內心的尊重與祝福。
不過晏明姝也不在意。
她向來不在意這些。
寒暄完畢,江司屹牽着晏明姝的手,一齊走上舞臺。
開場白無非一些感謝祝福,說辭頗為官方。
說完最後一句話,男人略停頓一下,看了眼晏明姝。
晏明姝以為江司屹說完了,正要離場。
手腕驀地被江司屹拉住,耳邊接着又響起他清澈中帶着點磁性,迷人不已的嗓音。
“最後,今天的生日宴不僅是晏明姝的生日宴,更是江太太的生日宴。”
晏明姝看向江司屹,因為他的話,眼神透出一點茫然和不解。
她伸手撓了撓男人的掌心,似在詢問。
江司屹沒看她,只是握住她的小手,整個包在掌中,緊實而有力。
緊接着,男人極具穿透力的響亮聲音從頭頂砸下來,響徹整個偌大的宴會廳,“還是明宸第二大股東的生日宴,從今日開始,晏明姝女士将與我共同持有明宸的股份,分列明宸第一二大股東。”
擲地有聲的一串話,不止晏明姝要被砸暈。
其他人更甚。
她忽然想起前一陣江司屹拿了好多份文件讓她簽,也是她心大,沒看是什麽。
現在想來,是股份轉讓手續的相關資料。
他那時候就準備轉讓明宸的股份給她了。
在知道晏明弦的險惡用心,晏氏未來前途尚不明朗的時候。
向公衆告知即使晏氏破産,即使晏家小公主即将從天堂落入地獄。
她依舊是他掌心的明珠。沒有人可以欺負她,輕慢她。
晏明姝恍然明白,這就是江司屹為她舉辦這場生日宴的目的。
她早就千瘡百孔的心,被江司屹的一舉一動,像是輕柔溫暖的羽毛,一層一層,細致密切地填補起來。
此話一出,場下一片安靜,遠遠望去,衆人臉色皆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除了明宸的內部員工,他們臉上依舊是鎮定的神色。
關于董事會股東的變動,早在前幾天,江司屹已經在公司內部下發了郵件通知。
明宸上下,無數員工,早就已經震驚過一回了。
這次聽到江司屹在衆人注視下,毫不掩飾對晏明姝的偏愛,宣布其明宸第二大股東的身份。
明宸集團的高管們這次親眼見着江司屹的做派,方才有了實感。
以後晏明姝既是他們的老板娘,更是有實權的老板。
而其他人,似是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好像在細細咂摸着江司屹的話。
下一瞬,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廳內再不複剛才的震驚與安靜。
緊接而來的是一片倒吸幾口涼氣的喧嘩聲。
明宸的第二大股東!
先不說股份多少,如果是按照最大的來算,光憑這一點,晏明姝就會在年末發布的富豪名單上,跻身富豪榜前五十。
結個婚,就能獲得如此滔天財富。
這還是在自身家庭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情況下。
江司屹,這是瘋了嗎。!
晏明姝,除了那張臉,到底還有哪裏值得江司屹如此做。
倒也不怪他們這麽想,畢竟在京北上流圈裏其他人的眼裏,晏明姝從來都是一個玩咖,是不學無術的存在。
且為人傲慢,圈內與她交好的富家小姐,也就僅柯瑤一人。
柯家,還算不上京北的頂級圈子,勉強算是中層。
所以,很多人雖然不表現出來,但對于晏明姝,到底是不屑的。
她能夠和江司屹聯姻,先前憑借的可不就是晏家在京北綿延近百年的基底?
現在晏家已然落入晏明弦掌中,沒有利用價值的晏明姝,江司屹到底是看上了她什麽。?
難不成是真愛。
簡直笑掉大牙,和誰談真愛都可以,就是別和身居高位的人談。
有空了,拿點錢投喂你。
沒空了,還是拿點錢,堵你的嘴。
有錢又怎麽樣。
有些小姐名媛見狀,頓時酸的不行,暗地裏猜測着,估計江司屹根本沒時間陪她,拿錢堵嘴呢。
第二大股東說得好聽,明宸集團的股份相當集中。
就是個位數的股份也稱得上是第二了。
底下崔妙和何絮也在現場,晏明弦更是。
晏明弦舉着一杯酒,慢悠悠喝着,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嘴角勾着一抹涼薄的笑意,倒是沒想到,江司屹能為晏明姝做到這個地步。
這麽想着,男人的神色更添一抹晦暗。
這樣,阿姐怎麽還舍得離開江司屹,回到他身邊。
崔妙抿着唇,神色俨然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何絮偏偏還添油加醋,“靠,表姐,江司屹瘋了吧。晏明姝到底給江司屹灌了什麽迷魂湯,那可是明宸将近一半的股份啊。”
崔妙一言不發,步子一轉,輕巧來到晏明弦的身邊。
壓低了聲音問他,“你什麽情況,到底行不行了?不是讓晏明姝和你出國嗎。她不同意?”
這句話簡直像是踩在了晏明弦的痛點上。男人眸中一閃而過一抹狠戾之色。
頓了會兒,晏明弦才悠悠品着杯中的酒,似是渾不在意的樣子,“今晚的酒不錯,頂奢品,你不嘗嘗嗎。”
這話一出來,崔妙臉色愈加沉了。
今天的生日宴舉辦的可真是風光啊,即使對上他們這樣家世的婚宴,也一點不輸。
如果晏明姝不回國,這一切都是她的。
她擡眼望向今晚衆星捧月的兩人。
就那麽幾步的臺階,江司屹護在晏明姝身邊,緊張得跟眼珠子似的。
生怕哪裏磕着碰着。
看到這裏,崔妙幾乎是有些氣急敗壞了,反過來指責晏明弦,“晏明弦,你到底行不行!?”
“呵。”晏明弦悠悠一笑,“崔大小姐,着什麽急,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哦,”他微歪頭,指尖支在太陽穴處,開口的語氣混合着漫不經心,“說起來,我還沒有上門感謝,你介紹的那家資本公司,實在是深得我心。”
不然全資收購RHY的案子不可能如此快速又順利的完成。
“照片找到了嗎。”他又問。
“查了監控,找到了。”崔妙回。
晏明弦摩挲着小拇指代表着單身的銀色素圈,他重新看了眼前方不遠處巧笑嫣然的阿姐。
話裏是明晃的暗示,“嗯,是時候了。”
崔妙要的就是她這句話,“好。等你消息。”
她當然不會自己出手,只是稍微給晏明弦手下的人提供一點素材,有的是人上趕着去網上爆料給各大紅v。
晏明弦掀起眼皮,酒杯稍稍往上舉,崔妙看一眼,也舉起手中的酒杯。
兩只酒杯輕輕相碰。
酒液晃蕩,玻璃瓶身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嘴角均透着晦澀中帶着神秘又玩味的笑意。
無形之中,仿若達成了一樁什麽隐秘的合作。
一場宴會舉辦下來,晏明姝累得不輕。
只是還不到離場的時候,她也不好走。
似乎看她是真累的腿疼,江司屹拉着她坐在一處高腰凳上,“你是不是該鍛煉了?運動量太小了。以後早起半小時,帶你一塊運動。”
“…”早起…一塊運動。幾個詞組合在一起,照晏明姝的腦袋瓜,不想歪也不可能。
她看了眼周圍,都在自顧自地喝酒應酬,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她呸他一聲,小聲質問着,“誰…誰要和你大早上起來就做那種運動。你變态吧江司屹。”
驀地,耳畔傳來一聲輕笑,帶着不絕如縷的尾音,絲絲繞繞傳到晏明姝的耳中。
男人語氣盛着滿滿的促狹,“姝姝,你想什麽呢。”
頓了頓,他慢悠悠解釋,“我說的是跑步。”
偏男人還故作沒聽懂似的,嘴角噙着抹惡劣的壞笑,又反問她一句,“你想到哪裏去了,嗯?”
“…”啊,晏明姝又細細琢磨了下他剛才話的意思。
好像…還算正常?
氣死了。
還不是都怪這個男人,今天可是她生日,還要欺負她!她不想歪了才怪。
“還不是因為你整天就知道耍流氓!”她擡起高跟鞋,用腳尖踢他一下,“我的腿和腰,都快疼死了。”
這一下,于江司屹而言,實在是和撓癢癢差不多。
他坐在比晏明姝矮一點的沙發上,手握住女人纖細凝白的小腿,以制止她的作亂,“晚上給你按摩。嗯?”
衆人:江司屹絕對瘋了,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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