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侵占
侵占
第十八章:侵占
最後,步夢影拿起安全套。
陳缺嗤笑一聲,好像早就料到她會這麽選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不愧是步大小姐,為了損失最小化,可以不知廉恥。”
步夢影咬緊後槽牙,将安全套捏緊在手裏。忍受着陳缺的刺激。
“過來,坐下。”陳缺拍拍自己的大腿。
步夢影低着頭,沒有挪動腳步。
陳缺:“怎麽,安全套都敢選,我的大腿不敢坐?在我面前裝純,還是省省吧。”
“快點,我不想說第二遍。”
步夢影臉頰發燙,低着頭坐在了陳缺的大腿上,頓時感覺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渾身都開始微微發抖。
陳缺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窩,呼吸噴灑的熱氣氤氲在她脖頸間,燒得她滿臉通紅。
“你的經驗應該很豐富吧,畢竟高凱承那樣的男人都能追到手。”
“沒有。”步夢影。
陳缺:“我不信。”
步夢影扭過頭看着他,眼裏真誠極了:“我覺得你對我的誤會很深,我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陳缺挑眉:“是麽,那你試着勾引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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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步夢影覺得好熱好熱,陳缺就像一個火爐,把她緊緊圍住。
“快點。”陳缺壓低聲音。
步夢影硬着頭皮,轉過身看到他清晰的喉結,微微滾動着,還泛着汗珠,應該也很熱吧。于是湊過去吻了一下。
陳缺渾身一僵,捏住步夢影的下巴,目光潮濕:“你果然很會。”
下一秒炙熱的嘴唇堵了上去,按着步夢影的後腦勺,發狠地狂吻着。
直到步夢影嘴唇被咬破,她猛地推開陳缺。震驚極了:“之前也你是咬破的?”
陳缺很有種地回答:“沒錯就是我。”
就在步夢影還未從震驚中緩過來時,陳缺嘴裏叼着安全套,将步夢影打橫抱起,走進卧室,反手鎖門,将人扔到了床上。
步夢影吓得連爬帶滾,卻被陳缺抓住腳踝扯了過來,傾身壓住:“現在才想跑不覺得晚了嗎?”
“我、我要回家……”步夢影雙手撐着他胸膛。
話沒說話,又被嘴唇堵了回去。
……
不知過了多久,步夢影無力地趴在床上,抓得死緊的被單也松開了。
陳缺俯身在她耳邊說:“你要是早說你是初次,我會溫柔點的。”
步夢影閉上眼,不想和他說話。
陳缺心情很好,不依不饒繼續道:“看來高凱承有隐疾,難怪才談了一年就分手了。”
“不是這個原因……”步夢影聲音沙啞。
“那是什麽原因分手的?如果你不說,我會考慮再來一次。”陳缺。
步夢影咬着嘴唇,含着哭腔:“求你了……”
她主動去摟住陳缺的脖子,埋在他懷裏求饒道:“今天可不可以放過我?”
陳缺目光幽深,沉默着。
*
步夢影在陳缺的卧室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床上早已沒了陳缺的身影,應該是上值夜班去了。
她腰酸背痛地去衛生間洗漱,之後穿戴整齊,戴着口罩,低着頭匆匆離開了醫院。
這幾天陳缺都是夜班,她白天去店裏上班,就算下了班也不給陳缺帶夜宵了,早早地回了家。
她不知道怎樣去面對陳缺,一見到陳缺就會手足無措,不敢跟他對視,偏偏陳缺總是那麽坦然,總會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無措。還會陰陽怪氣地調侃她,欣賞她委屈的樣子。
到底這樣的關系要維持多久呢?
最後會以怎樣的方式收尾呢?
步夢影想不通。
她更想不通的是,自己竟然不排斥陳缺的肢體接觸。他的手極為靈活,能輕易找到她的敏感,并煽風點火,盡管很羞恥,但是很享受。
可能真的就是陳缺所說的不知廉恥吧。
坐在沙發上發了許久的呆,忽然響起敲門聲,立刻挺直了脊背,看向大門。
敲門聲很輕。
步夢影有點害怕,走到門前問:“是誰?”
“我。”
低沉而又清冷,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步夢影皺眉,怎麽陳缺找上門來了。今天不是夜班了嗎?
她慌張起來:“我、我要睡了。”
“開門。”陳缺。
步夢影覺得自己像是媽媽不在家的小兔子,外面是吃人的大灰狼,在誘哄着她開門。而小兔子緊張得不知所措。
最後小兔子還是聽話地開了門。
大灰狼一進門就用質疑的目光看小白兔。似乎在無聲地拷問為什麽不開門。
步夢影低着頭關上門。聽到頭頂的聲音:“怎麽,都上過床了還怕見我?”
陳缺脫下外套,露出灰色的襯衫。寬闊的肩背,勁瘦的公狗腰。一手攬過步夢影的腰,另一只手托在她腦後,俯身彎腰吻她嘴唇。舔了舔掉疤的地方,引得懷中的人兒一陣顫栗。
随後他加深了這個吻,從玄關一路吻到小沙發,順勢把人按進了沙發裏。有力的雙臂掐着她的細腰,一個翻身,兩人位置就反了過來。
步夢影跨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撐在他胸膛,雙眼濕潤地看着他。臉頰紅暈一片。
“你今天不值夜班嗎?”步夢影輕輕問。
陳缺:“嗯。”
“你吃晚飯了嗎?”
“沒有。”
步夢影:“那我去給你煮面條吧。”
“我想吃人肉。”陳缺湊到她脖子深深嗅着。
步夢影僵硬着身子。
忽然,陳缺說:“把我褲子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
步夢影摸了摸兩邊口袋,然後伸手去拿右邊口袋,摸出四個……套。登時覺得燙手想扔掉。
明顯是有備而來。
救命吶,四個。
陳缺後背靠在沙發背上,雙手抱臂:“四天四個,有問題嗎?”
步夢影讷讷地:“你是說前三天沒來的都算在今天了?”
“對。所以你要記得天天來,免得積賬。”
“可是……這對陳醫生你的身體不好吧。”
“謝謝關心,我好得很。”陳缺扯出一個笑。然後把步夢影打橫抱起進了卧室。
步夢影這回沒有跑,跑也沒用,反正都要被抓回來狠狠。
她看着陳缺慢條斯理脫襯衫,問:“為什麽你這麽讨厭我,還會對我有這種想法。”
陳缺沒有回答她,俯身吻她耳垂,“不要說話,保存體力,夜還很長。”
……
整整一夜,步夢影都像是熱鍋上的魚,翻來覆去被煎
于是今天早上她又沒去店裏。早上十點多的時候,解柔打電話過來,問她今天怎麽沒開業。
步夢影迷迷糊糊地說:“在煎魚……”
“什麽?”解柔。
步夢影稍微清醒了點,說:“哦,我太累了,在睡覺。”
“太累了?你昨晚幹嘛了?哦,不會是帶男人回家了吧?誰呀,澹毅?哈哈哈哈哈這麽快!”解柔。
“不是他。”步夢影。
解柔:“那是誰啊,怎麽沒聽說你談戀愛了?”
步夢影頓了一下:“沒談戀愛。”
“沒談戀愛就滾床單,行啊你步夢影,玩得很開嘛!怎麽樣,活好嗎?”解柔。
“就……跟禽獸一樣,你腦補吧。”步夢影。
“我靠!太生猛了吧!”解柔聲音拔高了幾度。她又說:“不過這也不能全怪男人,畢竟你這麽漂亮,身材又這麽辣,在床上随便勾一勾手指,就有男人為你瘋狂。當然,陳缺除外。”
陳缺除外?
步夢影不知要不要告訴她實情,真怕解柔會吓死。
解柔又說:“其實不談戀愛也好,省得心累。單純的床.伴關系就很好啊,身體契合度高就好了,想分的時候就分,只要沒有孩子,就不會拖泥帶水的。”
步夢影坐了起來:“也有道理。”
這樣就還清了。
*
最近醫院裏醫生們和護士們都發現陳缺紅光滿面的,心情也很好,很久都沒見他這麽愉悅了。
東方祿聽見前面兩個小護士在讨論陳缺,說什麽他談戀愛了,女朋友很漂亮。
“什麽?陳院長談戀愛了?”東方祿走到她們中間問。
小護士笑着說:“東方醫生不會還不知道吧,你和陳院長不是好兄弟麽。”
“什麽時候的事,你們可別瞎猜啊。”東方祿一頭霧水。
小護士:“哪有瞎猜,人家陳院長自己都不否認的。”
另一個小護士也說:“就是,我們聽見錢副院長問陳院長是不是戀愛了,陳院長難得不好意思了一次,雖然他沒直接回答,但是那笑容就代表了一切。”
“不可能!”東方祿大聲喊。
小護士拍拍東方祿的肩膀:“東方醫生,你要不信的話,現在就去陳院長面前問。”
東方祿難以相信,他不信他和陳缺這麽好的關系,戀愛這種好事能藏着掖着不說,除非有貓膩!
東方祿風風火火地去找陳缺,此時陳缺正在放射科,他等陳缺跟新來的醫生交流結束後,一把将陳缺拉到走廊角落裏。
“什麽事?”陳缺把簽字筆插在口袋上。
東方祿看着他一臉坦然的樣子,也不像做了虧心事的模樣,開門見山:“整個醫院都在傳你談戀愛了?”
“哦,這樣。”陳缺低頭看資料。
“你這什麽反應?到底談沒談,怎麽感覺你有點心虛呀,咱兄弟倆有什麽話不能說嗎?難道……”東方祿的表情忽然變得誇張。
難以置信地問:“難道你和……步、步夢影在一起了?”
陳缺合上文件夾,面無表情地看着東方祿,聲音也無比平靜:“并不是戀愛關系,只是……床.伴關系。”
東方祿頓時石化,如遭雷擊:“你有病啊?!!!”
“陳缺,我他媽不理解?!”
“你是不是瘋了?!”
陳缺把文件夾拍到他懷裏:“好了,沒什麽好驚訝的。好好工作去。”
東方祿在風中淩亂。
忽然,他對着陳缺背影道:“你知不知道高凱承已經訂了南城的飛機票,過幾天就要來了。”
陳缺頓住腳步,雙手插.進大褂的口袋裏,頭也沒回地說:“正好,我等他很久了。”
東方祿嚴肅道:“他來南城是為了步夢影,不管他們分手多久,他一定不會放棄的。你現在和步夢影劃清界限還來得及。”
陳缺腳步未停。
東方祿大聲道:“你鬥不過資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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