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第 11 章
修行者不會随意丢棄佩劍,廟內并無打鬥痕跡,他們消失的很突然,或許是擄走他們的東西修為遠在他們之上,根本來不及反應。
“你怎麽看?”清修問幽衡,流螢一雙大眼睛也盯着她。
幽衡不慌不忙道:“大概是被‘鬼’帶走了。”
流螢見她面不改色,不由地問,“你不害怕?下一個沒準就是我們。”
害怕?她可是鬼神,大鬼小鬼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現,雖然是從前。
幽衡摸了摸鼻子,“那不是正好,省得我們親自去找。”
“有道理。”清修點頭附和,在廟中挑選一塊合适的地方,用撿回來的幹柴生火。
流螢見兩個人都不急,過去幫清修的忙。
幽衡獨自走到廟外,釋放出魂力,殿外彌留一股強大的怨氣,她甚至可以憑着這股怨氣感知到帶走清流一衆弟子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
又是紅嫁衣,這次會是誰?
“可有發現?”清修站在廟門口。
幽衡早在他靠近時便已收起魂力,轉身回道:“有,如果猜的沒錯,他們應該并無大礙。”
那些弟子的氣息還在,至少命沒丢。
清修對三師兄清明發自內心的崇拜,可能是愛屋及烏,對幽衡也另眼相待,他總覺得這個女子和其他的新弟子不一樣。
“那就好,萬一出了什麽事回去不好向師父交代。”他明顯松了一口氣。
“要交代的人難道不該是清流?”
“二師兄他……”清修搖搖頭,“可能師父覺得我更值得信賴。”
“你師父覺得沒錯。”
雖說清流是二師兄,入門早,但為人不夠沉穩,修為也不如清修高,清修才是這次歷練真正的領隊人。
近午夜,村內陰風怒號,以破廟為中心逐漸聚攏,那股陰風席卷着荒草與塵埃朝門內湧來。
“來了。”清修掐了個護身訣将流螢護向身後,拔劍直劈向那陣陰風。
“啊——”一聲慘叫後,身着紅嫁衣的女子身形顯現。
“鬼,是惡鬼。”流螢驚呼着退到牆邊。
清修提劍上前,與那女子纏鬥起來。
幽衡伫立在廟內,并未出手。
流螢不自覺地躲到她身後,拽住她的衣袖,“我看這惡鬼不好對付,你快去幫幫清修師兄。”
“不急,要相信清修。”縱然同是小成之境,修為也有深淺之分,剛好趁這個機會探一探清修的修為。
劍影翻飛,清修的劍和他為人一樣,是君子劍,劍氣正。他修為本不弱,奈何女鬼怨氣太重不好對付,一番纏鬥之後竟然已有落後之勢。
流螢着急道:“不好,清修師兄打不過她。”
說罷劍沖了過去,還沒來得及沾邊,便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沖了回來。
幽衡手托住她的後背,“勇氣可嘉,不過下次不可莽撞,躲好了。”
清修因流螢分神,一時不備被女鬼打了個正着,跌到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女鬼正要上前,幽衡身形一閃,手握蒼穹擋在清修前方。
紅衣女鬼顯然沒拿她當回事,利爪張開向幽衡抓來,誰料即将到跟前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震顫,那是從魂魄深處發出來的,她身形顫抖,倏地跪在幽衡面前。
“……”幽衡啞然,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流螢目瞪口呆,回神後跑去扶起清修。
幽衡手中的劍沒出竅,只是以劍身抵在女鬼肩上,“廟裏的人都弄哪去了?”
“我……冤枉。”女鬼對她行了個大禮,一改之前兇狠,滿目期待地看着她,“求您為我做主。”
“我問你,人都去哪了?”
“在、在山洞。”
“抓他們做什麽?”
“相、相公,我相公被搶了,抓回去當相公。”
“玩得挺花啊,十幾個相公,消受得起?”
女鬼幽幽地掰着手指,“不、不止。”
“帶我們去找他們。”
“是。”女鬼起身,朝廟後的荒山飄去。
清修從袖袋摸出兩粒丹藥塞進嘴裏,掐了個醒靈訣,這才在流螢的攙扶下起身,“那女鬼為何這般怕你?”
幽衡非神非鬼,卻通鬼性,這事說來話長,還要從百年前她的輝煌說起,好漢不提當年勇。幽衡躊躇片刻,掃向手中未出鞘的劍,“大概怕的是它,畢竟曾是三師兄的佩劍,劍氣非同一般。”
劍似乎有靈,輕輕震顫了一下以表回應。
“原來如此。”清修也察覺到劍意,沒再追問,轉而望向已經飄遠了的女鬼,“我們跟上。”
一行三人,朝女鬼離開的方向而去。
這座山和他們之前去找木柴去的那一座方向相反,偏僻難走,清修本在前方開路,流螢顧及他剛剛受了傷,自告奮勇走在前面。
幽衡不着痕跡地走在最後,如果沒猜錯,女鬼懼怕的是這幅軀殼內的靈魂,方才對她行禮有依附之意,并且有所求。以前她是鬼神的時候除了躲着她的大鬼小鬼,也不乏大膽的前來禱告,祈求庇佑或求一個心願,他們似乎把她當作鬼界神靈。
沒想到百年過去了,她對鬼還有如此威吓之力。
彎彎拐拐走了将近一刻鐘,女鬼閃進一個不足二人高的山洞,所過之處,紅燭燃起。
越往裏,通道越窄,又過一個窄門,眼前豁然開朗。
二十餘名男子七扭八扭地歪在地上,手腳被捆着,見有人來,不約而同地掙紮着求救。
清流及新弟子見來人是他們,眼神激動,掙紮着要起身,誰料捆着他們的是女鬼的怨氣凝結成的繩索,越掙紮越緊。
女鬼游離到幽衡身側,獻寶般谄媚道:“都在這裏了,您相中了哪個?”
幽衡沉着一張臉,“什麽歪瓜裂棗,把他們都放了。”
“那不行,我……”那股來自靈魂壓制的震顫再次襲來,女鬼不情不願地收回怨氣。
清流等人跳起來。“快,除掉這個妖孽,不,這個女色鬼。”他嫌棄地摸了一把臉,其餘弟子臉色也不好看,又紅又白,不敢擡頭與清修他們對視。
幽衡眸光自一衆弟子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女鬼身上,“你把他們怎麽了?”
女鬼心神一陣,“就、就親了兩口。”
她紅衣襯托之下本該慘白的臉豔若桃花,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幽衡這才看清女鬼的長相,是個清麗的美人,還是個風流的女鬼。
清流再怎麽說也是堂堂青山派二師兄,掌門親傳弟子,面子上挂不住,“我、我跟你拼了。”人還沒沖上來,被女鬼一袖子掃飛。
丢人。
幽衡清咳了一聲,對一旁伫立的清修道:“麻煩清修師兄先帶他們離開,我有些事要處理。”
“好。”清修也不多言,攙起清流,“二師兄,我們先出去。”
“不行,還老子的清白。”清流罵罵咧咧又要沖過來,被清修拽住,“您的清白不早就被秀水派的師姐奪走了?走吧。”
見二師兄如此,一旁新弟子也不敢言,齊齊跟在清修身後小跑着離開,恨不得立即從這晦氣的地方消失。
流螢擔憂地看向幽衡,“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
得了這句話,流螢才跟過去。
除了青山派衆弟子,其餘被撸來的男子也恢複自由身,趁機跑了。
山洞內只餘幽衡和女鬼二人。
幽衡站得筆直,恍若神砥,“說吧,你有何難處?”
“我本是隔壁州太守之女,與心愛之人私奔路過此處,就在山下那座廟裏私定終身拜了天地,誰料再醒來就成了孤魂野鬼,我的身體被人奪走了,人還活着。我親眼看到那個我和相公一同離開,可當我想跟過去之時,卻走不出這個村子,最遠就是這處山洞。”
強行離魂,被人奪了身體。
“你們進廟之前可有發現異常?”
女鬼搖頭,“不曾。”
“廟中那麽荒涼,怎麽會想在那私定終身?”
“情到濃時管不了那麽多,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求您幫我做主,找回我的身體。”
幽衡忖度片刻,“你還能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嗎?此時在何處?”
“能。”
這就好說了,幽衡從袖袋裏翻出烏尋留下的明目,“你附身到這上面替我指路,帶你去一探究竟。”
女鬼身形一閃,鑽進明目。
明目是魔族的東西,她在上面下了禁制,一般修行者查不出異常。
幽衡将東西收起,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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