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拒絕

第67章 拒絕

謝清禾:“我拒絕。”

魔尊司馬無命:“我拒絕你的拒絕。”

謝清禾:“我拒絕你拒絕的我的拒絕!”

司馬無命:“我拒絕你拒絕你拒絕的我的拒絕。”

謝清禾:“我拒絕拒絕你拒絕的我的拒絕……等等!我暈了!”

她繞嘴繞的自己都暈了。

“我腦子已經破洞了, 還跟我繞口令!”

“就不能說是魔族幹的嗎?”

司馬無命:“魔族從不屑于種蠱蝶給修士,只會殺戮。你說魔族所為,沒人能信。”

他頓了頓:“我讓大長老安排透露你麽你的行蹤給你的宗門。長樂宗刑堂正在找尋你們的蹤跡。”

“你們落入魔族手中這麽久, 你們的傷勢, 最好是重傷而未死, 能救得回來那種,這樣, 從魔族手中逃脫,便說的過去了。”

謝清禾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就說魔族沒有傷害到我, 能不能不受傷啊?”

司馬花花搖頭:“你是刑堂中人, 更是危險, 毫發無傷地回去,怕是有大麻煩。你碰到的乃是大長老,不受傷, 更為可疑。”

他像是哄孩子一樣,向前一步:“來,我下手很幹脆利索, 不會讓你無法恢複的, 來吧。”

謝清禾往後退了一步:“不是吧?司馬花花,我告訴你,我沒錢治病的!我腦子都缺了一塊沒錢治,要等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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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搞了重傷回去, 我寧願死在外面!”

司馬花花的話語裏有一絲笑意:“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

他說:“來不及了, 刑堂的人已經快要到了, 抓緊時間, 搞快點。”

謝清禾:“不搞!我拒絕!”

遠遠的,大長老聽到兩個人的隐約對話。

腳差點崴了。

都這個時候了, 還要搞?搞什麽搞?

……

-

刑堂的人來的時候,段蟬他們,已經身受重傷,半死不活。

李銳早就死在了冥主申屠逸的手中。

段蟬藍莫語身受重傷,謝清禾……

謝清禾理直氣壯:“魔修太可惡了,嫉妒我有漂亮的眼睛,弄瞎了我一只眼!你看,我眼睛都變成漆黑的了!”

太慘了……

其他人俱都投向同情的目光。

隐身藏在暗處,看着這一幕的司馬花花:……

他默默地捂住了自己額頭。

頭疼……

謝清禾就是不肯在身上弄傷自己。

她說沒錢治病。

于是她這個大聰明,讓他想辦法,搞不影響她搞事業,又能恢複的傷。

司馬花花只想到了眼睛。

謝清禾更離譜,想到了弄一點點傷,然後帶修仙版本的美瞳。

司馬花花:……

算了,由她去吧。

開心就好。

現在看來,暫時沒有發現謝清禾的破綻。

刑堂是吳山師兄帶隊而來。

冥主跑了,李銳死了,其他修士重傷。

好在謝清禾他們救了五十個修士,這些還算是功績。

吳善皺眉:“你們不是說抓到冥主了嗎?怎麽現在弄成這樣?謝清禾,你身為刑堂修士,做什麽吃的?丢人不?”

謝清禾理直氣壯指責吳善:“都怪你們來遲了!”

“我們一開始給你們怎麽報信的?讓你們盡快來,免得夜長夢多!但是你們就是來遲了,沒有接應到我們!”

“如果你們及時趕到,我們怎麽會落入到冥修手中?冥主怎麽會跑?我們怎麽會再次遭遇到魔修!”

“是你!是你!就是你!讓我們徒增坎坷!你還好意思指責我們丢人?”

吳善:……

甩鍋大賽。

謝清禾就知道冥主交接一事,涉及到謝清禾所在小隊,與刑堂接應小隊,肯定要找背鍋的。

這個鍋,無論如何,謝清禾也背不上。

他懶得理謝清禾,“帶着所有人離開!”

冥河之畔。

遍地冥修屍體。

申屠逸手下的冥修們正在打掃戰場。

他的眼神越過冥河,看向那連綿的山。

隐隐約約,感覺到了正道的氣息。

甚至……還有他種的蠱蝶氣息。

謝清禾就在附近。

申屠逸的聲音裏滿是陰森:“謝清禾……我遲早會去找你。”

“我的蠱蝶……還有我的黑塔。”

-

謝清禾一行人歸來,再次震驚了長樂宗。

她這次出門做任務,明明是抽空去做的任務,還是接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任務,沒想到做着做着,怎麽就變成了涉及到冥主的任務。

她的運氣,說不上是好,還是太不好了。

吳善師兄忙的不可開交。

他負責接應,本以為抓到冥主是個大肥差,特意搶了別人的活兒來接應,結果沒想到沒趕上不說,後續的彙報等事情,還是一個大問題。

回來的都是傷員,受的傷都不輕。

不僅是在冥修手中受的傷,還有在魔修手中受的重傷。

換句話說,要不是命硬,根本活不下來。

醫修們都來給他們看病治病。

刑堂的人受傷是家常便飯,要是任由刑堂的人天天來看病,也都吃不消。

很多傷,都是刑堂不報銷的。

比如說現在。

有的人……特指謝清禾,堅決拒絕醫修給她看病,聲稱自己寧願等待自愈,也不會花一塊靈石的。

醫修們:……

怎麽說能修仙的都有一點點錢,也不至于為了不花錢,就要等自愈的。

……誰能想到有這樣欠債無數的奇葩謝清禾呢!

段蟬看不過去,想要借錢給謝清禾,謝清禾嚴詞拒絕:“我的人生中,不能再增加哪怕一塊靈石的債務了!”

“謝謝你,但是我還是要靠自己!”

段蟬:“好吧。”

在簡單治療之後,刑堂高級班班長權姜,便來審問衆人了。

他的神色極為嚴肅。

本是平平常常的任務,竟然涉及到冥主、魔族大長老,這種規格,極為罕見。

他必須要查清楚,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副堂主的任命書還沒有下來,七個候選者裏,有權姜的名字。

若是他查出來什麽……找個大新聞,未嘗沒有直接拿到副堂主之位的可能。

這讓權姜師兄變得愈發鐵面無私起來。

在權姜師兄出現之後,謝清禾發現,她沒有辦法與其他人見面了。

連玄機鏡都被收走,暫時與世隔絕。

謝清禾不慌不忙,開始跟腦海裏的系統叨逼叨:“我兌換的這個修仙界版本的美瞳不會露餡吧?”

系統:請宿主放心,我們的産品質量過硬,能得到簡介上說明的水平,絕對是高水平高質量。

謝清禾當時兌換的修仙界版本的美瞳,便是能僞造出眼球受傷的狀态,通體漆黑。

并且能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自愈。

等到權姜審問謝清禾的時候,她頂着沒愈合的腦袋,和瞎了一只眼的狀态,暈暈乎乎地坐在椅子上,滿臉的虛弱。

系統:“宿主,你看上去還真的蠻像的。”

謝清禾:像什麽像,我明明就是身受重傷!飽受折磨!

謝清禾沒想到的是,審問的人,不僅是權姜,還有剛趕回來的大師兄李朝夕。

李朝夕漫不經心的正在喝茶。

看也沒看謝清禾。

他拿着茶盞,眼睫微垂,輕輕的喝了一口茶。

權姜皺眉:“怎麽你的傷勢還這麽嚴重?其他師兄弟們的傷勢在醫修的治療下都已經痊愈大半,你看看你,虛弱成這樣,還有一點刑堂弟子的模樣嗎?”

謝清禾瘋狂咳嗽,虛弱道:“誰讓刑堂不報銷弟子的治療費用啊?”

“要我說,刑堂弟子為刑堂拼死拼活,就應該全額報銷弟子們的受傷醫療費用,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為刑堂排憂解難啊!”

權姜:???

“你在說什麽?刑堂弟子不僅僅是屬于刑堂,也是屬于各峰的啊!各峰師尊會給你們發月奉,這種治療傷勢的小錢,無論如何也不該刑堂發吧!”

謝清禾:???

“哪兒有讓人光幹活不發錢的道理?便是使喚一頭驢,也要讓驢吃飯吧?”

權姜的臉色不太好看:“你說誰使喚驢呢?”

謝清禾:“我說話不好聽,但是說的是事實啊!難道你比驢高貴,只幹活不吃飯?”

“撲哧……”

在旁邊雲淡風輕當擺件的大師兄李朝夕沒忍住,笑出聲來。

權姜的臉都黑了。

他特意請了大師兄過來一同協助辦理,就是想露臉一下。

前面都很順利,沒想到審問到謝清禾這裏,就畫風不對了。

他明明是占據主導地位,被審問的人是謝清禾。

可是謝清禾愣是将兩個人地位颠倒,開始責問起他來了。

怎麽被謝清禾将話題帶跑了!

權姜決定繼續回到這個話題上。

“你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刑堂的醫療報銷這個,你有空去找莊廈長老問!現在我要說的是你裏通外敵的事情!你跟冥修和魔修有什麽關系!怎麽會在他們手中逃脫命來!”

謝清禾茫然:“我跟他們要是有牽扯,其他人都不可能活命啊,我自己一個人活命,豈不是比現在好解釋很多?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總好過救了這麽多人,還被這麽盤問的好。”

權姜:??

不是啊,這步驟不太對。

刑堂審問人,都是一問一答。

沒有還被人反問的道理。

“啪!”

權姜發怒:“謝清禾,你不配合,你是不是在故意詭辯?你若是不配合,那麽只有将你關黑屋裏,等到你老實交代為止!”

謝清禾眉頭一皺。

有些逆反。

刑堂的目的,是想要事無巨細地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在這個過程中,用的手段會讓人覺着不适。

而且,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是誰,也很重要。

權姜明顯是過于急躁,想要挖出來大案,巴不得找到私通外敵的人,好給自己履歷上加金,順利得到副堂主的位置。

這樣的人,心裏滿是權利,成為副堂主之後,未必對刑堂有好處。

也未必會比刑仇更好。

謝清禾臉色也不太好看。

就在兩個人陷入僵持的時候,一直在喝茶當擺件的大師兄李朝夕說話了。

“我這個小師妹啊,脾氣倔的很。”

“她吃軟不吃硬,你硬,她就比你更硬。”

“便是我這個大師兄,也改變不了這樣的想法。”

大師兄一說話,權姜便自覺矮了三分。

他尴尬應對:“是,大師兄說的是……”

大師兄李朝夕笑吟吟道:“要我說嘛,謝清禾既然不喜歡這種問話方式,刑堂就改變一下形式,讓她自己說嘛。”

“不是說不服從刑堂的命令,而是修士們也都有自己的驕傲和脾氣,我們也該尊重一下他們。”

“謝清禾說什麽,我們就按照她說的去調查,如果發現不對,那她肯定有問題。若是她說的都是真正發生的,那麽肯定沒有問題。”

他的話語淡了起來:“畢竟,謝清禾乃是師尊力排衆議收為關門弟子的,這樣的人,乃是萬裏挑一,怎麽也不可能跟魔族,跟冥族勾結的吧?”

李朝夕輕描淡寫地說這些,說的權姜額頭上隐隐冒出來冷汗。

他不自覺地便變換了坐姿。

擦着冷汗,低頭順眼地說:“是是是……大師兄說的是……”

他看向謝清禾,眼眸裏帶着些不甘心。

然而依舊說:“就按照大師兄說的辦!”

……

謝清禾出了刑堂,頭還有些發暈。

她的大腦受傷之後,隐隐有些後遺症。

不能長時間凝神聚氣,這麽長時間的審問,她有些支撐不住了。

謝清禾只想回到自己屋子裏睡覺休息。

沒想到,有人攔住了她的路。

吳善師兄陰沉着臉說:“你到底跟權姜說了什麽?他現在懷疑我是奸細!”

謝清禾頭暈腦脹,十分想吐。

“你能不能讓我過去……這是權姜的事情,你跟他說啊,你找我做什麽?”

吳善:“我當然要找你,我覺着你形跡可疑,才是最像是奸細的一個!”

謝清禾實在是受不了了。

她眼前冒着白光,整個人都是想暈倒。

眼前的視野裏,冒着無數的白色光點。

謝清禾捂住自己的腦袋,“你……你別說了……我真的要吐了……”

吳善:“不行,你要跟我去找權姜師兄說清楚,我們已經盡可能地快速趕過去了,可是就是差一點,這能怪我們嗎?這應該怪你們沒有做好,哪兒能懷疑是我?”

謝清禾虛弱道:“跟我沒關系啊……我都被權姜師兄放出來了,我還是傷勢最嚴重的,你讓我走……靠,別碰我!”

吳善抓住謝清禾的胳膊,連拉帶拽的要讓她去刑堂。

謝清禾頭暈耳鳴,瞬間便拱起來身體。

“我說了,放開我……”

她瞬間厭惡到了極限,“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下一秒,一個手掌抓住了吳善的手,将他的手腕捏緊。

吳善:“疼疼疼!放手!”

“……大師兄?”

大師兄李朝夕笑吟吟捏着吳善的手腕,“捏疼你了?不好意思,我看謝清禾有些難受,便有些着急了,你沒事吧?”

吳善哭喪着臉,抱着自己手腕。

沒事?

他手腕都要捏碎了!

吳善不敢造次:“大師兄……我沒事……我就是……”

剛才大師兄可全程看着他彙報情況的。

該說的早就說了。

吳善自知理虧,“我還有事兒,大師兄,我先告退了。”

吳善一溜煙跑了。

大師兄李朝夕看向謝清禾:“你沒事吧?”

謝清禾的臉比白紙都要蒼白。

她沒說話,然後抱住自己的腦袋,緩緩的,緩緩的暈過去了。

李朝夕臉色一變,将她接住了。

謝清禾完全失去了自己意識。

額頭上冒出來了冷汗。

更讓他無語的是,謝清禾只是草草處理了腦袋的傷口。

李朝夕将她打橫抱起。

靈劍出鞘,變幻出瑰麗的色彩,代表着磅礴的靈氣。

他大跨步,踩在靈劍上,直直往自己住所而去。

垂頭,看着懷中暈過去的謝清禾,李朝夕的眸子裏滿是無奈。

她是真打算自愈啊。

-

謝清禾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意識。

她就像是缺了什麽,根本找不到自己的靈魂所在。

頭腦的疼痛原來是這樣的,原來長出來腦組織的過程,是讓人難受到這種程度。

更為可怕的是,她覺着自己的手腳失去了一些控制能力。

她睜開眼睛半晌,還是無法擡起自己的左腳和右腿。

謝清禾滿是恐慌:“我怎麽了?我怎麽了?”

李朝夕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大師兄那張帥絕人寰的臉上極為和煦。

他輕描淡寫地說:“沒關系,只是暫時的失去對身體控制,随着你腦子重新長出來,便會恢複對身體的控制的。”

謝清禾不理解:“我本來沒什麽事兒的啊?”

李朝夕坐在她旁邊,将凳子拉過來,更靠近她一點。

他給她掖了掖被子。

“你曾經被冥修種過蠱蝶,當過肉鼎,這種經歷,一般人遭遇過早就死了,而你沒有。這裏面,其實有一些東西,是你現在不知道的。”

“當然,理論上你也不用知道,畢竟被種了蠱蝶的人,早就該死了,所以有些東西,根本不會讓人知道。”

李朝夕說:“你的腦組織其實已經缺了很多,這些東西對你的身體控制影響,是延遲的。”

“在你剛剛受傷的時候,你的神識海是能代替你的大腦進行操控身體,于是你跟平常人沒有什麽兩樣。”

“你看你能正常參加刑堂審問,能正常與人交流,對吧?”

謝清禾仿佛想到什麽:“你是說,我的這些都是假象?”

“對,是的,完完全全的假象。”

李朝夕說:“這是蒙蔽你的代價。”

“你的神識海正在超負荷的運轉,因為你的重要部位缺失了,它會認為你即将死去,于是它開始急速的運轉,幫你恢複短暫的行動力。”

李朝夕說:“但是你要知道,等到神識海的替代作用完成,這些被種了蠱蝶的人都會死的。”

“所以這件事情,才會讓刑堂這麽慎重。”

他說:“如果能破解方法,那麽就能找到應對冥修的方法,很多人也能被救回來……意義重大。”

謝清禾沉默:“可是我的修行方法,與其他人不一樣,并不能複刻。”

“這點我們已經審問出來了,沒有什麽辦法。”

李朝夕說:“但是你的腦組織,要盡快地痊愈,畢竟,你要重新長出來半個大腦,這個期間,對你來說,非常的危險。”

他正色道:“你在刑堂審問的時候堅持沒錢,想要自愈。我尊重你的決定。”

“所以我等你到現在,讓你自己感受不能動纏的痛苦,你還要自己堅持嗎?還要不花錢自愈嗎?”

謝清禾發現自己的腿也動不了。

她用自己僅剩的一只胳膊,抓住了李朝夕的手:“大師兄,一定不要給我增加債務了啊!”

“不就是躺幾天嗎?我可以!我能行!”

“我區區殘破之軀,怎麽配得上用巨額靈石呢!”

李朝夕:……

他就知道,謝清禾根本與其他人不一樣!

但是對于謝清禾,相處時間久了,他漸漸有了PLANB。

李朝夕:“我要跟你做資源置換。”

謝清禾的胳膊也不能動了。

她想要拿開握住李朝夕的手,卻發現根本拿不開了。

這下,變成了極為糟糕地姿勢:她死死抓住李朝夕的手,好像是占便宜一樣。

偏偏李朝夕壓根沒有打算甩開她的手。

就像是忘了她的手,正在抓着他的手。

謝清禾顧不上尴尬,問道:“你說的是什麽資源置換”

李朝夕不是個蠢人,他可是高嶺花。

能讓李朝夕資源置換,究竟是什麽?

李朝夕面不改色:"我幫你治療腦子,你幫我救一個人。"

謝清禾:“救人?我可不是醫修。”

李朝夕:“不是,是一個腦子被蠱蝶鑽進的人。”

他說:“這個人已經被冰封了,等待着日後可能得到的生機,他已經等了幾十年,想要等到能對蠱蝶有辦法的人,現在,這個人等到了。”

謝清禾遲疑:“我?可是,找到下蠱蝶的人不就行了?”

大師兄這麽厲害,總能做到的吧!

李朝夕搖頭:“下蠱蝶的人已經死了,這就是難解之處。”

謝清禾:啊。

那确實,蠱蝶鑽出腦子,就完全沒救了。怪不得這個人将自己冰封起來。

他說,謝清禾幫他殺死蠱蝶,救人。

他幫謝清禾恢複如初。

謝清禾覺着這個交易可以做。

她張嘴,說:“好。”

救人,她可以的。

現在……問題來了。

她尴尬地說:“我現在好像是一具屍體啊!怎麽辦啊,我是不是應該找個護工。”

李朝夕俯身,将她抱起來。

“不必,我現在輸送靈氣給你,開始給你治療。治療三天後,長出來的腦組織,應當能控制身體……你只需要多加鍛煉即可。”

他頓了頓:“這三天,我來照顧你。”

謝清禾:???

啥?

護工竟然是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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