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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
虞笙眨眨眼, 把問題抛了回去,“你還想唱嗎?”
“你想聽我就唱。”
“你想唱我就聽。”
兩人一來一回,和過年時兩個家長互相推送禮物一樣, 有來有回。
要是不阻止一下, 估計能打好幾個回合。
夏夢意忙緊捂臉,悶悶地說:“不帶這樣的,唱歌就唱歌,為什麽要秀我一臉!”
溫檸笑了笑沒說話。
虞周利直接朝着陳硯澤毫不留情地扔了個抱枕,“要唱就唱, 不唱拉倒, 別在這兒發春我和你講。”
江政碰了碰身邊的謝懷, 無語地說:“不是,他談戀愛之後就這個樣子?”
謝懷挑眉, “你以為呢?”
“我他媽以為他還是那個拽哥呢。”江政笑了。
謝懷冷笑,“拽字去掉吧, 他現在就一純度很高的戀愛腦。”
陳硯澤對于他們的調侃, 半點反應也沒有,一看就是在裝聾裝瞎。
他把虞周利抛過來的抱枕又抛了過去, 旁若無人地拉着虞笙的手, 放在手裏把玩, “想聽嗎?”
這三個字傳到虞笙的耳朵裏之後,陳硯澤還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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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
虞笙穩住心神, 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點頭。
陳硯澤露出一個得心應手的笑容,起身, 招呼一邊的幾個男生, “哥幾個,不行了?”
江政和謝懷互相對視, 各自斜斜地笑了下,站起身開始找陳硯澤談條件,“再唱一首?”
陳硯澤點頭,“不然你以為?”
謝懷嗯了聲,拉長語調,“唱可以,得有好處吧。”
“你拿着老子的名頭組了個局,還把梁嘉欣招了過來,這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謝懷。”陳硯澤瞥了他一眼,提醒道。
謝懷給了江政一個眼神,好像在說“哥們我不行了,你上吧還是。”
江政接話,“和我沒關系吧?我能要好處嗎陳大少爺。”
陳硯澤給了他一個眼神,“你前兩天是不是把你老子的愛車賣了?”
江政懵了,爆了個粗口,“我艹,你怎麽知道的?”
陳硯澤給了他一個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呵呵,老子無所不知。”
兩人本是想竄着狠狠宰他一筆,沒想到都被他制裁。
各自熄了火,紛紛撈起樂器開始給這位戀愛腦伴奏。
第二首歌依舊是陳硯澤選的,是陶喆和盧廣仲一起合唱的那首《那個女孩》。
陳硯澤這次身上沒挂着任何樂器,手裏拿着話筒,緩緩唱着。
“那個女孩說男生不要太帥
但脾氣不能太壞
會唱歌的男生最讓她崇拜。”
這三句貌似是故意唱給虞笙聽得一樣。
歌也唱了,玩也玩了,在場幾人只有陳硯澤和虞笙沒喝酒,其他人都喝了點。
而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幾人打算直接宿在別墅,反正明天周六。
別墅有保潔定時過來打掃,所以很幹淨,客房也有很多。
當初陳硯澤買這個別墅的時候,也是看重的這點,專門為了辦派對才買的。
陳硯澤開車把虞笙送回家,虞加入南極生物峮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笙提前和虞勁秋打過招呼了,今晚練舞結束之後有同學聚會,所以回來的比較晚。
車進入地下車庫後,陳硯澤也沒熄火。車裏的空調開着,時不時傳來悶悶的噪音。
他現在開的是那輛黑色奧迪,滅了車燈,地下車庫也漆黑一片,周圍除了車的聲音,別的聲音暫時沒有。
虞笙偏頭,在漆黑裏找陳硯澤,“不下車嗎?”
陳硯澤摁亮手機屏,黑暗中陡然出現一點亮光,讓虞笙有些不适,她微眯着眼看過去,“怎麽了?”
“困嗎?”陳硯澤忽然問。
虞笙搖頭,“過了那個困勁兒了。”
“那陪我待會兒?”陳硯澤低聲問,“今天還沒怎麽和我單獨在一個空間裏待着呢。”
虞笙遲疑地點頭。
陳硯澤開了車載音樂,磁性的女聲帶着有節奏的尾音從一旁的音響裏漏了出來。
“The smell of your perfume
I thought I was immune
Lookin\' around this room
Can\'t help but see the traces of you……”
虞笙靠着椅背,說實話,音樂放出來之後她有點困了。
車內流淌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調。香薰的作用下,弄得人昏昏欲睡,更何況還有熱氣的聲音。
陳硯澤和她一樣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額前,忽然偏頭看她,盯着女孩的側顏,“明天也練舞?”
虞笙嗯了下,“怎麽了?”
“沒事。”
虞笙哦了一聲。
一切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兩人相處的場合除了在一起親熱就是陳硯澤各種調戲她,像現在這種情況好像幾乎沒有過。
但虞笙沒覺得和他安靜呆着會尴尬,反而身心都放慢了。
“虞笙,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陳硯澤忽然扔出了這麽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虞笙愣了下,是真的沒想到陳硯澤居然這麽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反常。
她頓了兩秒,聲音放得很輕,“沒什麽啊。”
“這話騙騙自己就得了,你确定沒有要問我的嗎?”他說。
虞笙空咽了下,沒覺得他現在的語調很冷淡,“你不能自己開口說嗎?”
陳硯澤低低沉沉地笑了,“行,那我都說出來。”
“初中三年我在北京讀的,高中才回湘恩,友圈的人幾乎都帶你見過了。談戀愛要的就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就成,這是我的準則。”陳硯澤語速放到最慢,企圖給虞笙洗腦,“寶寶,所以你能不能對我敞開心扉,或者說毫無保留。”
虞笙垂眼,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敲打着大腿,斂下所有情緒。
“我對你沒有什麽隐瞞的,我的事情你不是也知道了嗎?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不是也查到了嗎?”
這話好像在和他攤開算賬一樣。
她繼續說:“我媽來找我,給我介紹舞蹈老師的事情都能被你查到。那個舞蹈老師是個爛人這件事也能被你查出來,然後用了點手段把他送了進去,事情鬧大到新聞上。還有你的追求對象大老遠追你追到了湘恩,從北京到湘恩,然後你發現只能用非正常手段把她逼退,之後再用自己的辦法把她家企業給搞垮。”
虞笙一點一點把陳硯澤這些天幹過的樁樁件件都劈開,用着一口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訴說着,好像有聲小說裏的旁白一樣,毫無感情,像是在念別人的事情。
陳硯澤安靜聽她講,給自己點了根煙,煙霧在車內散開,彌漫到各處,最後飄進虞笙的鼻腔裏。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和你生長的環境不一樣,像是兩個極端。我是國內傳統教育下長大的封閉高中生,我能在雅溪這種級別的高中借讀已經是天賜的良緣,然後見識到了我未曾踏尋過的世界。而你呢?你是富了不知道幾代的少爺,階層差距不就出來了嗎?”
現在她将現實一點點剖析開,很清楚明了。
一根煙燃盡,陳硯澤把煙頭掐了,撩起眼皮盯着她,“你繼續。”
虞笙心尖都在打顫,但還是繼續了,“我沒有想過和你分手,我要做的應該是牢牢抓住你這根藤蔓一點一點往上爬,借你的勢和人脈翻越一個階級,但你不覺得很虧嗎?”
她聲音到後面漸漸哽咽,“陳硯澤,可是我現在真的很喜歡你……”
最後那句話說完,虞笙就發覺自己的下巴被人狠狠用虎口掐住。
随後強有勁的煙草氣味蔓延到她周圍,她垂下眼睫,卷翹的長睫瘋狂打顫,不敢擡眸看他。
“你說你喜歡我,是真心的嗎?虞笙。”陳硯澤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問,字字擲地有聲。
虞笙依舊不看他,“是真心的。”
“你看着我的眼睛講話。”
虞笙慢慢深呼吸,緩緩擡眸,目光對上他的,“我喜歡你,陳硯澤,這次是真心的。”
陳硯澤冷笑一聲,“這麽說以前都不是真心的?”
虞笙沒回答這個問題。
陳硯澤手上漸漸松了力氣,貼近她,“以前是不是真心的,都不重要了。”
他低聲道。
一字一句都狠狠砸進虞笙的心窩裏。
“現在是真心的就成。”
這話說完,他直接吻了上去,和往日的纏綿悱恻完全不同,這次帶了些個人情緒在裏面。兩人的接吻沒有情人之間相互萦繞的拉扯感,只有陳硯澤單方面的躁動,單方面的怒。
他在生氣,氣虞笙對自己的保留,氣自己在這段感情裏陷得很深。
陳硯澤松開虞笙的時候,已經過了五分鐘。
這次虞笙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大口大口地喘氣,仿佛适應了和陳硯澤接吻這件事。
“你剛剛沒說完的話還有什麽,一次性說出來。”陳硯澤說。
為了那該死的自尊,虞笙知道自己現階段在陳硯澤身上做不到毫不保留地傾訴自己的所有。
“我在雅溪的借讀到這個學期末,到時候會轉回臨宜的高中。而你到時候也要去英國留學,我們到這個學期結束,就斷了吧。”
陳硯澤蹙眉,“借讀的事兒我可以——”
“沒必要,真的。”虞笙打斷他,“我喜歡你的前提是,我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是依附你生長的廢物。”
陳硯澤懂她的意思,“所以你把這段感情設置一個期限就是正确的?”
虞笙不講話。
“你是不是從沒想過我,虞笙。”陳硯澤盯着她,眼尾漸漸發紅,“就算不為了我,為了你的将來。臨宜連個地級市都算不上,每年确實能給清北送一兩個學生,除此之外呢?你是舞蹈生,要選學校的話看專業成績,就算是臨宜的重點高中有集訓,但那賭的風險也太大了。”
他那話沒有說完整,大致意思虞笙也明白了。
無非是問她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她母親反抗一次嗎?送回臨宜那幾乎相當于斷送了自己的前程,若她文化課成績說得過去也行,但她靠得全是舞蹈專業成績。而臨宜沒有一個高中是藝術高中,周邊也沒有正規藝考機構。往年臨宜的舞蹈畢業生幾乎都在當地所在的三線城市的二本學校讀了個師範專業。
虞笙沉默了一會兒,“我盡量。”
我盡量試着反抗阮雲的控制。
陳硯澤聽到這三個字,渾身的戾氣收了一大半,慢慢點頭,“行,你有這個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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