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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78
陳硯澤出院那天恰好是虞笙生日, 她當時的感冒也基本上算是痊愈了。
劇組那邊,她出演的是女三號,戲份其實并不多。早在陳硯澤剛到芬蘭那天, 她的戲份就還剩幾場戲, 剛好趕在生日前殺青。
她的殺青儀式搞得不算小,結束後已經是當天夜裏十點了。
那天是2020年的元旦,劇組也放了半天假,從片場出來後,虞笙接過谷玉遞過來的羽絨服, 裹上之後才出門。
她剛走出酒店, 就看到門口停着自己那輛保姆車。
回劇組之前, 她和陳硯澤講了,讓他不用來接自己, 安心在家裏待着就好。
所以在她上車後,看到車上坐着的人後, 頓時愣在原地。
呼嘯的冬風吹着, 她裹着黑色過膝羽絨服站在原地,露着一小截白皙的小腿, 腳上踩着雪地靴, 臉上的淡妝早就在休息室卸得幹幹淨淨。
小姑娘頂着那張未施粉黛的小臉, 一副懵懂的樣子直接把陳硯澤心中的躁動都抓住了。
陳硯澤睨她一眼,目光從下往上地盯着她, 輕佻地說:“還不上車?要我下去抱你?影後耍大牌啊。”
語氣裏的調侃很重,像是在逗小姑娘玩兒一樣。
虞笙抿抿唇, 上了車, 剛坐穩就被身邊的人撈進他懷裏,頭頂着車頂, 弄得她難受。
她忍不住拍了下男人寬闊的胸膛,“你幹嘛!”
男人悶哼一聲,吓得她以為自己打到她傷口了,忙緊收回手,一臉歉意地問:“我弄疼你了?”
卻不料,這男人順手抓緊她手腕,放在不可言說的位置,啞聲道:“寶寶,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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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感覺到手心中的燥熱,眨眨眼,“你先松開我。”
陳硯澤才沒松,還用力往下摁,“回我那兒,給你過生日?”
虞笙見狀,索性埋進他懷裏,聲音悶悶的:“嗯。”
之後,虞笙的25歲生日是在床上度過的。
-
次日一早,虞笙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
她揉了揉眼,這才覺出自己是被這人抱在懷裏,男人身上好聞的苦檸将她包圍,一如從前。
“醒了?”頭頂傳來一道帶着倦的啞聲。
虞笙嗯了下,喉嚨沙啞,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荒唐。
她下意識戳了戳身邊這人的胸膛,小聲道:“禽獸。”
陳硯澤也沒想到自己一醒就被自己老婆罵,他愣了下,低頭吻了吻小姑娘前額,沒個正行:“別招我啊,要不會讓你見識更禽獸的事。”
這話一出,虞笙身子僵了一瞬,她自然是清楚地感覺到了什麽東西。
男人察覺到她的僵硬,悶聲笑了,“想回國還是在這兒待幾天?”
虞笙仰頭,戳了兩下男人下巴,細聲細語:“回國吧。”
“嗯。”
那天下午,陳硯澤提前調了私人飛機,一衆人回了北京。
出機場的時候,虞笙才從陳硯澤那兒得知,夏夢意和謝懷要結婚了,就在兩周後。
上了車,虞笙盯着窗外發呆,頓時覺得自己當年是不是做得太狠了,自己單方面切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
其實讀大學的時候,有過湘恩的手機號給自己打電話,但她一律都拉黑了,從未接過。
“想什麽呢?”
陳硯澤動作自然地牽過虞笙的手,捏在掌心裏把玩着,時不時地揉搓兩下,手勁兒是收着的。
畢竟這姑娘細皮嫩肉的,一不留神就能弄出一片紅。
虞笙扭頭看向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口,就聽到這人輕哂一聲,“虞笙,你不乖啊。”
虞笙目光茫然,啊了一聲。
“啧,和你老公有什麽藏着掖着的話不能說?想說什麽就說。”
他皺了下眉毛,手下力道加重了。
虞笙斂下眉眼,低聲問:“那他們結婚你會去嗎?”
合着墨跡了這麽半天就問了句廢話,陳硯澤忍不住笑了,胸膛發出顫動,他幹脆把這姑娘攬進懷裏,讓她靠着自己,聲音低沉:“當然去,你不也得去?”
虞笙沉默着,不知怎麽接話。
頭頂忽然傳來男人淡淡的嗓音,“別想那麽多,這周有個聚餐,老公帶你去。”
他的話像是在安撫虞笙一樣,“沒人會多想,我們笙笙現在可是個大明星,大家也都會記得你。謝懷之前還說夏夢意整天吵着鬧着要見你,你的電影她看了不下十遍。”
虞笙腦子一片空白,莫名其妙地想哭,但她還是忍住了。
“那你呢?”她問。
陳硯澤低眸瞧她,目光缱绻,慢悠悠地重複了一遍:“我?”
小姑娘在他懷裏點頭,溫吞地說:“嗯。”
“我什麽?”陳硯澤有心逗她,勾着她。
虞笙抿抿唇,以為他是沒聽懂自己的話,耐心解釋:“你有沒有看過我的電影?”
“真想知道?”陳硯澤問。
虞笙嗯了下,指尖點在男人的掌心裏,細細研磨着。
兩人膩膩歪歪地窩在車後座,保姆車的擋板也在虞笙沒注意到的時候升了上去。
周圍的空氣中格外黏膩,仿佛香甜的氣味在回蕩。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了,笑聲連同着他那磁性低啞的嗓音鑽進虞笙雙耳,弄得她心尖發癢。
這人說混話向來不看時間地點場合,也根本不管那麽多,張口就來:“晚上我都得看着你的單人剪輯消火,懂嗎?“
虞笙有點發懵,兩秒過後才明白他這話的真實含義,下意識給了他一拳,“流氓嗎你是。”
居然可以不分場合地發.情!
陳硯澤勾唇,掌控着她的手,放在一處位置上,讓她感受什麽叫滾燙。
“剛剛不是你說自己好奇想知道?”男人熱氣拂耳。
虞笙只感覺自己的手像是鑽進了火爐裏,她低聲反駁:“我說的和你說的分明是兩回事。”
陳硯澤輕哂,“怎麽就兩回事了,不都一樣?”
“不一樣。”虞笙強忍着心悸,費勁兒地想把手抽出來,但無奈自己那點撓人的力氣在他眼裏都不夠看。
耳邊一陣陣的喘.息聲,燙得虞笙直打顫,肩膀抖了又抖。
她擡眸想瞪他,目光卻被吸進那雙緊盯着自己的黑眸。
男人的眼神帶了些兇,語氣無端地狠戾下來,“寶寶,待會兒回家讓你見識見識,好不好?”
這話仿佛是在吓唬她,弄得小姑娘卷翹的長睫直打顫,“見識什麽?”
“見識你是怎麽給我消火的。”
下一秒,虞笙覺得自己可能要被燙暈在他懷裏。
那天回到家之後,已經是夜裏了。
黑一般的卧室裏,虞笙再一次見識到了這人的流氓程度,被迫觀賞了他是怎麽用自己的那些單人cut消火的。
大學時期,她客串過很多男主演的白月光角色,都是穿着校服,周身散發着白光的清冷造型,臉上的妝容很淡,黑長發披在肩上。
然而每次一到她穿校服的片段,她就會發現陳硯澤的眸色漸深,動作更快。
最後他索性讓她握着那東西,一點一點哄騙她,教着她怎樣給他消火。
半小時後的浴室裏傳來了潺潺水聲,身影高大的男人斜斜地倚着牆,低眸盯着面前的人。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薄唇微啓,嗓音發淡,“我幫你洗?”
虞笙洗手的動作頓住,不看他一眼,停了兩秒後繼續沖洗五指,“不用。”
陳硯澤笑了下,走上前,從背後摟住她,像是聽不到她說的話一樣,雙臂環繞住懷裏人的身子,擠了點洗手液,幫她洗手。
“陳硯澤!”虞笙雙手被他捏着反複搓洗,耳邊的發絲也被他潮熱的鼻息噴得淩亂,“我手酸,自己洗就好了。”
陳硯澤仿佛聽不到似的,“寶寶,你這話有邏輯錯誤啊。”
虞笙目光茫然地偏頭看他,紅唇擦過他的喉結,沒注意到男人深邃的眼神,“什麽邏輯錯誤?”
“手酸自然得你老公幫你洗。”陳硯澤聲音發緊地解釋。
洗個手被他磨蹭了五分鐘,虞笙最後實在沒忍住,索性踩了下他的腳,轉身準備回卧室,不想看身後那人一眼。
陳硯澤站在原地,想起剛剛沒占到便宜,反被她撓了下,倏地低頭笑了下。
回到卧室的時候,虞笙已經鑽進了被子裏,看起來今晚貌似是真的讓她生氣了,被子都沒給自己留一點。
他關了吊頂的大燈,走到床頭啪的一聲開了小燈。
整個卧室瞬間落入一片昏暗,只有床兩側籠罩着一股淡淡的光暈。
陳硯澤瞥了一眼,床上那個蜷縮着的身影,索性走到她那一側,鑽了進去。
虞笙正醞釀着睡意,就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搞得睜開眼,才發現陳硯澤擠到了自己這邊。
她擡腿踢了一腳,想把他踢下床,卻沒想到腳腕被人拽住。
陳硯澤稍稍用了些力道,虞笙就被迫鑽進了他懷裏,感受着他發燙的體溫,以及那股淡淡的苦檸香氣。
“你幹嘛擠到我這邊!”小姑娘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聽得陳硯澤反應更大了。
他雙臂屈着攬緊她,湊到她耳邊,低聲:“你這邊舒服。”
虞笙受不了他耍流氓的行為,但力氣上又降不住這人,只好采取以柔克剛的策略。
她輕輕擡腳,踩上他的某個部位,細聲細語地說:“你換到另一邊。”
哪成想這人直接扣住她的腳腕,接着往下摁了摁,聲音嘶啞:“寶寶,踩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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