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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
男人熱燙的鼻息盡數噴打在虞笙面前, 惹得她輕輕皺眉,不敢亂動。
“寶寶,踩我。”陳硯澤的聲音逐漸低沉, 帶了些狠, 語氣有點兇。
虞笙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後來才回神,這人直接把自己的腳腕扣在掌下,輕一下重一腳地研磨,磨了又磨。
潮濕滾燙的觸感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踩在火爐上, 燙得她一陣瑟縮。
“明白了?”陳硯澤低眸瞧她, 注意到小姑娘臉頰的紅暈, 笑着問。
虞笙眨眨眼,語氣有些懵, “陳硯澤。”
男人嗯了一聲,啞聲問:“怎麽了?”
“你花樣怎麽這麽多……”她小聲開口。
這混蛋扯了個笑, 調整呼吸, “多嗎?還有很多沒使出來,怕吓到你。”
虞笙不敢繼續問了, 想換個話題, 但現在這個場景,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出來。
她也不敢動, 只是任由陳硯澤攥着自己的腳腕,任由自己被熱汽包裹住。
“吓到你了?”陳硯澤随口問, 動作倒是沒停一點。
虞笙搖頭, 輕咳一聲,但不開口。
男人掐了一把她的小臉, 湊過去吻了兩下她的唇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笙有些困,但強忍着精神睜開一只眼問他,“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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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
虞笙嗯了下,嗓音裏透着濃重的困倦,“想睡覺。”
這話一出,陳硯澤頓了兩秒,随後在她耳邊,哄着她喊自己的名字,又逼着她喊了幾個難以啓齒的稱呼和渾話。
最後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虞笙的腳腕才被放過,她當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什麽也不記得了,徹底睡着了。
陳硯澤起身,盯着她恬靜的睡顏看了好半響,低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
元旦過後,虞笙算是給自己放了個假,時間到年後她都很富裕,下一場戲還沒接,主要是因為她想徹底閉關調整一下,磨煉磨煉演技,總覺得自己在情緒拿捏這方面不是很好。
對此,陳硯澤說不出任何評價的話,只是一味地誇她。
後來虞笙才明白,陳硯澤對她是有一種濾鏡,一種特別的濾鏡。
就像她下廚一樣,無論做出來的飯好不好吃,味道怎樣,他都照吃不誤,并且誇誇。
和夏夢意謝懷夫妻倆的聚餐是在一月的第一個周末,那天陳硯澤不用去公司,前一晚虞笙被他折騰到淩晨三點,一覺直接睡到中午十二點才慢悠悠地醒了,惹得虞笙起床之後,沒怎麽搭理他。
陳硯澤直知理虧,順着她的脾氣。
出門上車後,虞笙才舍得給他一個眼神,問了句都有誰會來聚餐。
陳硯澤當時剛把車開出停車場,聞言偏頭看她,側臉輪廓流暢,挑眉:“舍得理我了?”
虞笙窩在副駕駛座裏,後背貼着椅背,語氣發悶:“誰讓你昨晚那麽過分的。”
開車的男人利落地打了一圈方向盤倒車,盯着後視鏡,不走心地道了個歉。
虞笙:“……”
陳硯澤意味不明地哼笑,随口道:“謝懷和夏夢意,你堂哥也來,還有江政他們。”
虞笙盯着前方路況,點頭,又問:“沒別人了嗎?”
“你還想有誰?”陳硯澤把問題抛了過去。
虞笙沒說什麽。
她知道陳硯澤的朋友有很多,謝懷虞周利他們是他在學校的朋友,邢軍汪庭是他在北京結識的好友,盛誠應該也算他朋友的一員,只不過摻雜了利益樞紐。
到了飯店,陳硯澤車直接開進了地下車庫,輕車熟路地帶着虞笙上了頂層,沒用侍應生帶着,他像是對這飯店很熟一樣,無端地給了她很多安全感。
推開包廂的門,她才發現大家都到了,反倒是自己和陳硯澤遲到了。
江政起身嗆他,“陳總現在确實夠忙啊,組了飯局自己卻遲到。”
謝懷也笑着搭話:“陳總和咱們這群打工人不一樣,平日裏想約他的飯局指定多。”
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完全老樣子,只不過各自身上都少了些浮躁,多了成熟男人的沉穩,但湊到一起還像十八.九歲一樣調侃對方。
陳硯澤牽着虞笙進屋,注意到她在盯着那邊的夏夢意,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吧?”
虞笙搖搖頭,很多年不見夏夢意,眼眶發紅,鼻尖泛酸是本能。
陳硯澤知道她和自己小姐妹有話要講,所以下巴朝着那頭點了點,低聲:“那你過去?”
虞笙悶悶地嗯了一聲,随後便松開陳硯澤的手,朝着夏夢意走了過去。
江政瞥到他那妻奴的模樣,嘴角勾着嘲諷的笑:“你幹脆把眼珠子挂人家身上得了。”
陳硯澤收回視線,冷哼:“單身狗不懂,我可以理解。”
江政直呼受不了,給虞周利幾個眼神,“你妹夫你不管管?”
虞周利聳肩,“咱們都是給陳總打工的,我沒那個膽子。”
陳硯澤聽出他的陰陽怪氣,扯了個笑,裝模作樣,“別,哥,堂哥,都一家人。”
謝懷抄起桌上的紙抽扔了過去,“你他媽收斂點,服了。”
陳硯澤穩穩當當地接住,招呼幾人坐下。
虞笙主動坐到夏夢意身邊空着的那個位子上,又搬着椅子朝着她的方向挪了兩下,動靜弄得不小,足夠讓她聽到了。
夏夢意抿抿唇,也忍不住偏頭看她。
這麽多年,雖然看過虞笙的不少電影,但心裏還是對她有點氣的。
只是在知道她家發生過重大變故之後,那點氣又奇跡般地消下去了。
“意意,”虞笙率先開口,“你和謝懷婚禮訂在幾號了?準備得怎麽樣了?”
都是成年人,但兩人的友誼是從少年時期開始建立的,所以有些蹩腳的幼稚。
就像現在,夏夢意明明想回答虞笙的問題,可就是有點好面子。
虞笙理解她,也能感同身受她現在的心理,可她自己也不好受。
她輕嘆一口氣,小聲說:“當年不告而別是我的錯,你別氣了好嗎?”
這話一出,算是徹底撕開了兩人之前的隔閡,讓各自心裏都直面當年的事件。
這次,夏夢意是被哄着的那個。
虞笙注意到她有要哭的跡象,忍不住偏頭給陳硯澤一個眼神。
情侶的默契就是渾然天成的自然,陳硯澤明白她什麽意思,當下扯了個理由把包廂內的男人都叫出去了。
現在包廂內只剩下虞笙和夏夢意。
沒了額外的人,虞笙的情緒也自然就得到了宣洩,她攬住夏夢意的肩,抱住對方,輕聲哄着她:“意意——”
“我沒有氣你的不告而別,我只是在反思自己在你心中是不是沒什麽地位。要不然你出事之後為什麽不想着和我開口呢。”夏夢意哭出了聲,也是在心疼虞笙那幾年的苦,并不是在埋怨她。
虞笙顯然是沒想到夏夢意是這樣說,有些發愣,“因為當時你也是個學生,大家都是學生,我怎麽和你開口。”
夏夢意被噎住,擡眼看到虞笙也在默默流淚,自然地扯過桌上的紙抽,抽了幾張紙給虞笙擦拭,“我不生氣,你別哭了,小魚。我沒有生氣,真的。”
女生之間可能會因為一件小事鬧矛盾,但也會因為對方的眼淚心軟。
“還不是你先哭的,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麽幼稚,說哭就哭。”虞笙也給她擦拭着臉上的淚痕。
夏夢意吸吸鼻子,“你也幼稚,你也哭了。”
虞笙被她整樂了,“那我們都挺幼稚的,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和小孩一樣。”
夏夢意緊緊抱住她,“那就永遠當個小孩好了。”
兩人又黏黏糊糊地呆了一陣,話題從高中畢業聊到大學,從學校聊到工作。
夏夢意雖然不追星,但八卦心尚且存在,拉着虞笙問了很多娛樂圈的八卦。
她們聊起天就忘了時間,沒個分寸,最後還是謝懷給夏夢意打了個電話,才掐斷兩個女孩的敘舊。
幾個男人回了包廂之後,虞笙盯着陳硯澤看了兩眼,腦子裏劃過什麽,忽然問身邊的人,“你伴娘選好是誰了嗎?”
夏夢意和她咬耳朵,“當然給你留着。”
“幾個伴娘?”
夏夢意:“就你一個!”
桌上的手機振動了兩秒,是陳硯澤發來的消息:【不過來坐我旁邊?】
夏夢意也看到那條消息,吐槽兩句:“陳硯澤怎麽這麽黏你,受不了了。”
虞笙無聲地笑了兩下,拿起手機回複他:【不了,我要陪意意。】
兩秒後,陳硯澤的消息又進來:【成,合着你有了好友忘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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