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十五歲(2)

可事實上，季司深壓根沒有往季子淺喜歡他的這一方面想，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小女孩兒會喜歡她，而他也會對她滋生不該有的情緒。

“沒有就好。”他說“淺寶，現在你還小，不懂什麽是感情，什麽是責任，不要早戀。”

那一天晚上，十三歲的季子淺含蓄對二十五歲的季司深告白，在他這句話裏無疾而終。

……

二十一世紀的開始，兩千年跨兩千零一年的那個大年三十，季司深答應季老爺子，會抽空回去一趟，可他這回去一趟從兩千年年末一直拖到兩千零二年年末。

這一年，季子淺十五歲，升入初三，這一年，是非典的最初，不過當時非典并未曾在全世界，全國範圍裏擴散，只是在粵港兩地，并未引起太大的關注。

……

“淺寶，放假了你有什麽計劃？”期末總結大會結束之後，季子淺回到教室清理東西，準備回家，才剛剛開始，初潔就從隔壁班上跑過來。

“學習，畫畫，和深深在一起。”

“哎，你能不能有點兒追求？”初潔嗤了一聲。

“什麽追求？”季子淺仰頭看了眼坐在她前面桌子上的女孩兒“潔潔，為什麽你長這麽高了？”

“恩？”初潔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很快的反應過來“因為我”頓了頓，她才笑着說“因為我長高了啊！”有幾分調皮的笑意從她嘴角傾洩出來。

季子淺眉目淺淺的皺起來“唉，為什麽我還不長！”

女生發育比男生早，初二暑假，初三開始，班上很多女生都開始拔個子，********的身材漸漸顯露出來，可所有人都在長，季子淺卻壓根沒長什麽，她看起來雖然不至于還停留在十一歲到季司深身邊那一副沒有吃飽飯可憐兮兮的模樣，但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小臉兒只稍微長開了那麽一點兒，身子也才往上拔高了一點兒，這讓她每次站在他的身邊就很是挫敗，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很大的差距。

“不長多好，你的身高和你的臉配啊，多萌啊！”初潔彼時已經有一米六五，而季子淺上次量身高，才剛剛一米五六，兩個人差很多，不過初潔挺羨慕季子淺的，總覺得她很是萌。

“走開。”季子淺不高興的嘟嘴，低頭清理自己的東西。

“哎，你別急，還有長的，書上不是說女生會長到十八歲的嘛！你現在才十五歲急什麽？”初潔知道這小妮子的心思，瞧見她不高興了，便出言安慰她。

“真的？”季子淺眼睛一下亮起來，那一雙彎月似的眸色裏有璀璨的光，別提多好看了。

“真的，真的，比金子還真呢！”初潔忙點頭，又轉了話題“淺寶，哎，寒假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不去！”

“為什麽呀？”初潔有些慫恿的意味“我都十六歲了，你也十五歲了，我們都是小大人了，該去外面開闊下眼界了！”

“這個假期我沒空。”

“為什麽沒空？你剛剛不是說你只要學習，畫畫，陪深深麽，這才用多少時間啊，有的是時間呢！”

“我呢，每天都想要看到深深，所以呢時間很擠的！”季子淺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什麽，嘴角邊浮起笑容，露出兩個很深的梨渦“而且深深說寒假要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