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1)
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1)
尚林笑了笑,道:“許姑娘。”
許不知帶着點得意地點點頭——說動了吧說動了吧!自己可是一代營銷講師,忽悠大神!
尚林扇子敲了敲許不知的額頭,輕笑道:“許姑娘講得很好……不過,或許是許姑娘賭輸了呢。”
許不知愣了愣,看着尚林,尚林笑容輕淡,看不出有何不妥。
許不知怔在原地,尚林喚來不遠處候着的小厮,讓他去把馬車牽了過來,踏上了馬車,尚林頓了頓,又轉過身對許不知淡淡道:“許姑娘,若你自己想得到什麽,最好用有價值的東西來跟我換。自己有那個條件,方才能跟我談條件,一口空話,糊弄尚文或許還行,對于其他人……呵呵,”擡了擡眼睫,帶了些許笑意,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許姑娘年紀還小,就有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意識,已是很不錯了,想來雪華樓在許姑娘的領導下,必會前程似錦。”
許不知盯着他,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卻還是笑道:“那麽,承蒙儲公子吉言了。”
尚林點點頭,上了馬車,許不知站在原地,望着車輪滾滾駛遠。夏日夜晚的風帶了一旁護城河的濕氣,冰涼涼的。
許不知感到了一種力不從心,那些憤怒、鬥志都盤旋在她心上,壓得她心中黑雲壓城城欲摧,卻無從得以釋放。她悶悶用拳頭捶在雪華樓的牆上,新漆的牆嘩啦啦掉了一地的外皮,許不知看着地上的粉末,怔了怔,在門口候着的小丫鬟見尚林走遠了,急匆匆地跑過來,拿過許不知的手,打量了一下,見沒有傷口,才放心地問道:“許姑娘,怎麽了?那麽大的火氣?”
許不知搖了搖頭,任由小丫鬟掏出帕子,仔仔細細地把她手上的灰抹幹淨了,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半一般,對小丫鬟道:“走吧,回去吧。”
到了房間,破了的窗戶漏進一室的月光,吹進凄涼的晚風,看得許不知一呆。
許不知怒氣蹭蹭蹭往上沖,望着對面樓那扇緊閉的窗戶,想着,尼瑪,我不能搞定王爺府的,我還就不信了,我還搞不定你一個小倌館的了!
——哎喲還好林洵沒聽到你的心聲。
許不知抓起桌上的青花瓷杯就扔過去了。
随着一陣“哐當”“咚”“嘩啦”一串聲音想起,對面樓的窗戶啪地一聲被憤然打開,那張怒氣沖沖的臉一下子出現在窗口,紅衣黑發,翩翩少年,卻甚是沒風度地沖着雪華樓這邊叫道:“許不知!”
許不知定神一看,林洵公子依舊天姿國色,可惜就是左邊額角那裏滲出了些血,順着那臉頰緩緩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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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也不怪許不知啊,若是林公子你沒有在看見許不知回了雪華樓後就趴在窗邊想偷聽的話,許不知哪能有哪個準頭,就正好砸中了你金貴的額呢。
一旁還站着流年,小心翼翼地遞上手帕,對林洵道:“公子……你先擦擦罷。”
林洵不耐煩地奪過帕子,壓在自己傷口上,惡狠狠地盯着許不知:“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麽來。
許不知撲哧一笑,心情一下子多雲轉晴,對着林洵抱拳道:“哎呀,這天真是黑不溜秋的,林公子也看風景吶?哎呀,今晚可沒有明月可賞,倒是見着林公子,真是人若皓月,閃瞎了在下的眼吶。”
林洵愣了愣,轉頭小小聲問流年:“她這是在表揚我麽?”
流年眼睛眨了眨,腦袋中念頭一轉,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林洵突然就把地上那一地碎落的瓷片抛到腦後,手帕擦在傷口上,疼得他吸了口氣,卻又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算你有眼光。”
許不知腦中靈光一動,轉而開口恭敬對林洵笑道:“林公子,你看,我們兩家,也算是花樓街上最大的兩家商戶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雖然前些日子,你我之間有了些誤會……不如明日,就由我做東,請林公子吃頓飯,賠禮道歉,林公子可否願意賞給在下這個臉?”
林洵冷冷地哼了聲,眼角斜瞟了許不知一眼,嘴角有些止不住往上勾,卻又咳了咳,一副冷淡地态度,淡淡道:“再說吧,我忙着呢。”
許不知連忙笑道:“哎呀,聽憑許公子的時間安排,許不知就靜候佳音了。”
林洵嘀咕了一聲“又亂用什麽成語”,擡頭看了許不知一眼,拔了插銷,把窗戶又關上了。
待得那邊身影不見,許不知的笑也從臉上掩去,坐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對一旁的小丫鬟問道:“你知道洛水城最大的酒樓是哪家麽?”
小丫鬟歪頭想了想,道:“如今來說,是那淩雲閣最大了。”
許不知的聲音帶了點疲憊,問道:“現在去定個明日上好的包廂,定得到麽?”
小丫鬟皺了皺眉,道:“恐怕不行了,淩雲閣紅火着呢,預定上好的包廂的話,閑時要等十天半個月,忙時排個兩三個月也是常事。”
許不知閉了閉眼,思考了一下,又轉而對小丫鬟道:“那可租得到豪華點的船只?”
小丫鬟想了想,道:“這個我也不知,不過船家那邊,新蘿姑娘比較熟悉,我要不要去把她叫過來?”
許不知揮了揮手,道:“快去。”
許不知低了低頭,看見地上那塊翡翠鎮紙。不是特別透徹的玉,但綠得還算純粹,想來雖不是稀罕物,但估計也不是尋常人家能買來玩玩的。許不知撿起那塊玉,掂了掂,走出房間,喚來一個小厮,道:“你明日把這塊玉送去玉器店,雕成個白菜樣,再拿回來。做工細致點,動作也快些,莫考慮錢的事兒。”
小厮有些疑惑地點點頭,接過鎮紙。
待到新蘿被領了過來,許不知跟她說了明日要借艘大船的事兒,新蘿雖是有些為難,但在許不知的高壓下,也是答應了下來。随後許不知又吩咐了丫鬟,讓她早點去睡,明日早點去菜市,買些時蔬水果、豬牛羊雞鴨肉,河鮮,都多買些回來。
把一切吩咐完了,許不知方才躺上了床,覺得異常疲憊,喃喃了一聲:“姐……”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許不知起了個大早,先讓新蘿和幾個小厮一起去碼頭聯系了船家,順便把船劃到了離花樓街不遠的護城河河岸;待得小丫鬟買了菜回來,許不知忙差遣閑着的人,把菜都洗幹淨了,放在一旁給她備着。
許不知在現代的時候,因着早早出去一人闖天下了,又喜歡吃,所以自然是有幾個拿手菜傍身。
許不知共做了九個菜:宮保雞丁、東坡肘子、幹煸鳝片、麻婆豆腐、清蒸鳜魚、紅燒獅子頭、白灼蝦、珍菌湯、軟炸裏脊,包含了東西南北各處的特色菜。夏季正是悶熱,許不知為了趕時間,又在廚房升了三個柴竈,待她做完,早已滿頭大汗。這樣也不能見人,她把熱菜都放在蒸籠裏,保着溫,然後匆匆忙忙地又燒了鍋熱水,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讓黛煙幫着,把妝容整頓了一番,待得她匆忙弄完,已近午時。
許不知頭發只幹了一半,還有一部分濕漉漉的,她也顧不上管,趕緊讓人先去雲水閣打了聲招呼,再整了整衣冠,施施然往雲水閣那處走去。
正要踏出雪華樓的門,卻被剛走過來的秦洛拉住胳膊,秦洛眉頭緊鎖,打量了許不知幾眼,沉沉道:“你這是做什麽去。”
許不知掙脫秦洛的手,提起裙擺準備跨過門檻,卻又被秦洛一把抓住,許不知重心不穩,往後一仰,秦洛忙着抓住她,卻沒扶住,最後二人砰地倒在地上。
許不知壓在秦洛的胸口上,倒沒覺得有多疼,急忙站了起來,又趕緊扶起秦洛,急急地拍去他身上的灰,打量着他的臉,道:“怎麽樣,摔到哪裏沒?”
秦洛的眉微微皺了皺,道:“沒事。我怎麽聽說你今日要和那林洵一起吃飯?”
許不知拍了拍手,笑道:“是呀,畢竟在這花樓街,雖然雪華樓也挺大的,但我不行呀,啥人都不熟,我當日就不該得罪他來着……現在想辦法彌補彌補。”
秦洛張了張嘴,看了許不知一眼,又嘆了口氣,悶悶地別過頭,道:“那你也不用早起親自做菜給他吃,他吃得好,哪看得上。”
許不知笑了笑:“那我不是沒辦法嘛,好的酒樓,我們又沒什麽關系,這麽點時間,完全來不及。我想着,那林洵不就好面子麽,我親自給他做一桌,豈不是比請他去上好的酒樓還給他面子。”
秦洛沉默片刻,又擡頭,看了看許不知一眼,道:“你頭發還沒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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