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重逢
姒洛攜一衆宮人在宮門口處等候。
正是人間四月天,芳菲春色中染着不知何處而來的花香,細嗅一番辨不出是多少嬌花交織韻味,只聞得滿鼻清香,那香風吹了一陣,一身衣裳似是沾上了這不知名的花香,胥莞莫名覺得和香氣沁人心脾,心頭舒緩平靜了不少。
鳴鼓聲響起,伴着清朗號角,十裏宮道紅毯席地,從宮門那頭出現一頂明黃色的驕攆,驕頂四處皆是金龍翺天,四處皆被明黃色緞紗掩着,前頭下人士兵整齊開路,玄底金紋的王族龍旗随風獵獵響着,八個閹人細細穩着驕攆一路擡到安陽王城,越過紅毯,姒洛攜一衆宮人與伺候下人們跪拜叩首了一地,“恭迎大王聖駕回宮。”
驕停,許久都未聽聞回複,姒洛半疑着擡頭卻見大王身邊的常侍閹人海陽掀開驕攆的錦飾龍紋緞紗,裏頭卻出現一張傾城女子的臉。
那女子一身妃色華服,衣料似是有些破舊,一雙桃眼似花,美目如斯竟叫她莫名羨豔起來,那女子也瞧着她,兩目相對,這場景分外尴尬。
海陽朝姒洛搖搖頭,“夫人,錯了,這驕攆中不是大王。”便趕緊朝身邊的小閹人使了個眼色,那小閹人得令,趕緊匐身過去将姒洛攙扶起來。
聽聞此,衆人皆仰頭站立起來,明色朝前頭一看,臉色瞬間有些失态,身旁的袅煙扶着她,才叫她站穩了腳跟,“小姐,莫要慌亂。”
她這話似是給明色喂了一顆定心丸,當時之事十分混亂,想來就算之後有人提及,事發沒有目擊者,便誰也不能随意給她定罪,想及此,明色瞬間回複了神态。
胥莞看着王室驕攆中的子嫮,眼中瞬時便盈滿了淚水,吟雀扶着她過去,兩人緊緊握了手,胥莞淚眼朦胧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雖是哭着,可眉間盡是大喜神色,“阿嫮,這些日子你去哪了?”
子嫮從攆上握着她的手,眼瞳中也難免動容,盈着淚珠,“莞姐姐,此事說來話長,晚些時候我再細細說與你聽。”
胥莞點點頭,“你活着便好,你活着,我便放心了。”說罷,便難掩神态,捏着帕子狠狠哭起來,吟雀從她後邊朝子嫮福了福身子,便顧自安慰起自己主人來。
明色實在看不慣這些小女子哭盈盈的戲份,便從後頭冷哼一聲,“子嫮平安歸來,自然是要歡喜的,如今胥莞這樣哭哭啼啼,莫不是假意着姐妹情深,實則嫉妒她乘着大王驕攆歸來嗎?”
“只怕是有人嫉妒得緊,只得随意說說別人出口氣。”胥莞止了淚水,朝後邊冷眼看過去,語氣更時少有的狠訣,“胥莞不敢像明色姐姐一樣大膽,可今日見着阿嫮平安回來,我便要當着夫人與衆位姐妹聲明一番,胥莞的命是阿嫮救回來的,若是下一次再有昔日一般的處境,胥莞就是赴湯蹈火也定要揪住那賊人,好好還給阿嫮一份公道。”
姜如笙抻了抻胥莞的衣袖,眼神朝王後瞧了一眼。
明色氣急敗壞,“你如此血口噴人,怕不是賊喊捉賊,做賊心虛。”
胥莞平靜瞧着她,一臉端莊淡雅,“究竟誰是賊人,如今阿嫮命大帶着大王恩寵與神明庇佑平安歸來,天子腳下,定會叫那賊人現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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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色臉色漸白着,要沖過去與她理論,便被姒洛一聲攔住,“罷了,意外而已,何至于這般大驚小怪。”
姒洛面有微微怒色,下人們慌亂跪了一地,胥莞朝姒洛作揖,神态謙卑恭敬,“胥莞知錯。”
明色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匐身,“明色知錯。”
姒洛淡着眸子瞧子嫮,“你便是舍生取義的子嫮?”
子嫮将目光從胥莞眼中移開,定了定神色,便顫顫着跪坐起來,朝姒洛叩了個大禮,“夫人贖罪,子嫮腿上有傷,大王因着我父親救駕有功,便賞賜子嫮乘坐驕攆,今日之事冒犯了夫人,日後子嫮定然親自領罪,還望夫人恩準。”
姒洛淡淡笑了,“既是大王恩準,本宮自然不敢怪罪,既然腿上有傷就回去好好休養一番。”便朝身邊的星月吩咐道,“即刻命人去将本宮殿裏的鹿華臺收拾妥當,叫子嫮休養身體。”
子嫮道,“夫人折煞子嫮了,夫人寝殿,子嫮不敢越了規矩。”
姒洛擡手叫她起來,“你是天命之女,暫住鹿華臺實在不是折煞你,不必驚慌。”
她語氣淡寡,聽不得任何怒火意味,只像一陣春風拂過臉頰,說不上舒服亦說不上恐懼,只是感覺面上涼涼的,她的語氣也是涼涼的。
被推入這番進退兩難的境地,子嫮心中暗嘆,便只得硬着頭皮答應了。
姒洛轉身與海陽問了一聲,“大王何在?”
海陽敬着笑意,“大王現下槃玖殿與子賞将軍共議戰後事宜。”
一衆人拜過了姒洛,便護送着驕攆朝鳳栖殿走去,一直到驕攆轉過宮道轉角,方才姹紫嫣紅的芬芳香風似是瞬間便止住了,仍是清風微拂,卻沒了那香氣。
姒洛與身後衆人揮了揮手,“皆散了罷。”
胥莞随着衆人輕聲“喏”了一句,便俯身姒洛前頭,“夫人,胥莞不敢叨擾,只是阿嫮身子有傷,我實在放心不下,還望夫人能準許胥莞能前去探望。”
姒洛側目瞧了她一眼,“準你去看。”
胥莞感激涕零,“謝夫人。”說完,便帶着身後的丫頭朝鳳栖殿走去。
星月擡頭望了姒洛一眼,“夫人,您想如何?”
姒洛望着無垠天際,眼底薄涼,語氣中嘆着些許無奈,“兒子歸來,做母親的按着禮儀,應該去探望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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