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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急着反駁,“豆子姑娘,您看錯了吧。”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覺得我氣色挺好的。”

顧豆子認真地看了幾眼,随後坐了回去,笑道:“那也無事,我可以教落落練習武功啊。武功可厲害了,不光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健體強身呢。”

林月落一聽這話,眼眸亮了起來,她的确是想練練武功,雖是心中激動,但身子仍矜持着。

淡聲道:“那就勞煩豆子姑娘了。”

“無妨無妨,我已告訴我爹了,我會在你們這呆三日。”顧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沒有告訴你們就擅自決定了,不好意思啊。”

林月落笑笑,她本就喜歡顧豆子,再者這府裏人本就少,顯得清冷。

顧豆子一來,這府上多了點生氣。

“這沒什麽,豆子姑娘不必覺得有何不好意思的。”林月落道。

顧豆子拿起一塊綠豆餅,咬了一口,左右看了看,“落落。你們這兒沒有侍衛麽?”

“有一待衛的,他大多時間跟在我夫君身旁。”林月落問道,“不知豆子姑娘問這個是為何?”

顧豆子解釋道:“我先前就好奇,随意問問罷了。”

“對了,太子殿下去哪兒了?不是一并進來的麽?”顧豆子又道。

“他去書房辦事了。”月落見顧豆子的茶杯空了,便又續了一杯。

如今,李念卿是愈發忙了,他身為太子,不光要為皇上解憂,還得進宮上早朝。

月落昏迷的那幾日裏,李念卿沒有進宮,守了她多日,這落了不少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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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吐血那事,林月落打算過幾日找名神醫,悄悄治病。

她雖是知曉這病不易治,但也絕不會将從事告訴他。

至于那男人,月落是越想越來氣。

真是一卑鄙之人。

“小梨,先給芝麻糊放到一空屋子裏吧,蓋點厚棉布,再喂點生魚肉和水。”林月落透過木籠,見芝麻糊睡着了,便對小梨說道。

顧豆子見小梨走後,站起身,施展着身子,“果然還是和落落呆着自由點,有不熟悉的人在拘謹起來好累啊。”

“落落,你可有所不知。自我們分別後,我爹可謂是愈發嚴厲了起來,老讓我注意這兒注意哪兒的。”顧豆子抱怨道,“還一臉嚴肅地告訴我,若是我嫁不出去,就要孤獨終老一輩子了。”

“孤老一輩子就一輩子呗,我一人過的也能比兩個人過的還好呢。”顧豆子撅着嘴,插着腰,“再說了,這沒人上門提親,也不能怪我啊,定對方不識眼。”

林月落笑着點頭,她認為緣分這事急不得,該來自是會來的。

顧越的确是心急了些許吧。

“顧将軍也是為了你着想,他多半是擔心你孤身一人沒人照顧,所以才這樣的。不過我認為緣分這事急不得,做好自己就行了。”林月落道。

“那,落落是怎麽認識太子殿下的?你們是誰說的媒呀?”顧豆子忽然好奇道。

她覺得,沒人提親多半是媒婆不好。她雖是嘴上說着要孤身一輩子,但心底也是向往着男女之情的。

林月落想了好一會兒,她逐漸忘了當初她與李念卿是如何相識的,“我……有些不記得了。”

似乎是李念卿先走到她面前的,但有像是她先的。

月落揉了揉眼,她覺得自己的記性有點差了。

“應該是我先和他搭話的,後來就在一起了。”林月落簡言,她的确是記不太清是誰先搭的話了。

顧豆子擺了擺手,坐了回去,“罷了。”

“豆子姑娘可有忌口?我好令人告訴廚子。”林月落道。

“沒有,我什麽都可以吃的。”

申時,書房裏亮着燭光,李念卿臉色略帶着疲倦,他撐着頭,手握毛筆,正想着什麽事。

須臾間,一聲敲門的聲音傳入耳,他道:“進。”

“落兒,你怎來了?”見月落進門,李念卿笑了一下。

“給你煮了粥。”林月落将粥碗放上桌,她低頭,看着桌上的書卷,又看了看李念卿的雙眼,道,“都處理完了?”

“嗯。”

李念卿站起,走到他面前,注意到月落額上的微微薄汗,問道:“怎出汗了?”

“方才同豆子姑娘繞着亭子跑了幾圈,身子暖和了不少。”林月落注意到長桌上整理好的書卷,“都處理完了為何不出來?不覺着悶麽?”

“落兒一來就不悶了。”李念卿摟上她的細腰,她的臉頰被燭光映得微紅,淡紅淡紅的似春季裏的桃花。

李念卿撫上她臉,緩緩地低下頭,月落見他離自已越來越近,于是出聲道:“李念卿,你想幹嘛啊?”

“想吻你。”李念卿下意識地箍住她雙手,生怕她跑走,“落兒,你還記得我們上次接吻在什麽時候嗎?”

林月落就猜到了這人,有色心還有色膽,她不應該那麽毫無防備地走進來的,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帶一個防身的東西。

“豆子姑娘剛進屋休息。”林月落提醒道,“你可別想了,老實随我回去休息吧。”

有那麽一瞬,月落覺着自己此刻的處境像是在偷情,感覺怪怪的。

李念卿聞言,有了點小脾氣,“不要。”

他是她的夫君,又是在自己府上,做出點什麽來,不是很正常一事麽。但被月落這麽一說,像是他們的關系見不得人似的。

“李念卿!”林月落緩了緩,見他垂眸沉默不語,只好使出一法子來。

老實說,這法子月落本不想用的。

“夫君,你就随落兒回屋吧。”林月落柔聲,用着勾魂的語調喊他,“這書房離豆子姑娘的屋子進,若是落兒發出什麽聲音來……”

李念卿咽了咽喉,低聲道:“落兒,別用這種語調。”

“那卿卿,随不随落兒回屋?”林月落臉抵在他頸窩,她知曉今夜是沒得跑了,怕是要‘引火上身’了。

李念卿咬了咬牙,将月落帶出了書屋後,拉着她快步回屋。

剛到門外,林月落就求饒道:“那個,你冷靜點啊。千萬別順着你的腦子想,我們老老實實的閉眼休息啊。”

月落承認,她怯了。

雖是夫妻,但她平日一點兒也沒往什麽情欲之事上想。

李念卿冷笑,推開門,點起了火燭。

他把月落抱在桌上,解掉了鬥篷外衣,散去了她的頭發。

“落兒可還記得,回娘家路上時說過的話?”李念卿繞着她的一縷青絲,說道,“我想,落兒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吧。”

在他說出這話時,月落已有了拒絕的理由。

但她萬萬沒想到,他的記性會如此的好,她随口的承諾,他都記住了。

“那必然是會……說話算話的…”林月落羞着個臉,現如今她沒法再用月事作借口了,若是逃走,後果估計會是很嚴重。

況且這屋就這麽大,她又被他圈在身前……

林月落腦子裏抓狂,她為何要用那般語調說出那種話來。

下一刻,月落的眼前一片黑,她被捂住了眼,微微擡頭,承受着這個吻。

懷中的姑娘笨拙的附和他,細腰柔軟,仿佛一只兔,小小的惹人憐愛。

但李念卿偏想反過來,欺負她。

他将人抱到了床邊,對她說道:“落兒現在,想逃可就逃不掉了。”

林月落強顏歡笑,若是能逃,她還會在這兒?

二人吻綿,屋外天寒,屋內燥熱難耐,似烈火一般。

褪衣,一頭青絲落到肩,被留了紅印。

緩緩伏起,輕聲一喘,這初次,便這麽來了。懷中的姑娘哭的楚楚可憐,一舉一動,全被他看在眼裏。

她手撐着床,眼角已哭的泛紅。

“落兒,抱歉。”李念卿停下,抹去她的淚,“沒事吧?”

林月落啞着聲,無力地捶了他一下,“你還好意思問。”

“……”李念卿見她抽泣着,為她系好了衣服,他穿上衣後把月落抱在懷裏,“疼嗎?”

她吸了一下鼻子,鼻尖蹭了蹭他胸膛,“嗯……”

“對了,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時,是誰先搭的話麽?”月落忽然想問清楚這事,她印象裏是李念卿先的。

“記得。”李念卿想了片刻,道,“但那不是初次見面……”

月落慢慢地點着頭,聽着這安心的語調,躺在他臂彎裏,阖上了眼。他後面說了什麽,她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就這麽睡過去了。

後來,她想了很久才明白。他滿懷歉意說的那句‘抱歉’,還有另一個含義。

亥時,歡清合內。

孟微舟走到自己的卧房前,剛要推開門時,眼前出現了一個蒼老的手,“竹媽媽,您這是做什麽?”

竹媽媽笑吟吟,點頭哈腰的關心道:“微舟啊,月事可走了?”

孟微舟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她回道:“竹媽媽,我這月事才來了一天。您知道的,來月事陪客是一大忌諱的。”

這竹媽媽滿眼是錢財,若不是因着孟微舟是花魁,竹媽媽絕不會來關心的。

“這忌諱自然是知道的。微舟,你可要好好的休息,這幾日想看你的公子爺可不少呢,你月事走後記得告訴媽媽一聲。”竹媽媽摸了摸孟微舟的手,一臉得意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若不是竹媽媽,孟微舟怎會成為花魁呢,她單是勾勾手,大把大把的男人恨不得跪在她面前,求她一眼。

對竹媽媽來說,養了這麽個招財的‘媚物’,可得好好伺候着,這歡清合有孟微舟一日,竹媽媽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孟微舟看着竹媽媽離去的背影她一臉厭惡,她恨這老女人,也氣恨自己只能在心裏反抗。

但她如今只能忍着,等到自己代替了林月落,成了太子妃,這歡清合裏的一切,她就可以抛棄了。

可她仍是有些擔憂,白子帆弄的貓毒太慢,她想加快這毒素,若是做好了,她今後就不必對白子帆言聽計從了。

孟微舟趴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冷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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