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027
林與鶴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險。
身旁的男人離得太近,像是一擡手就能輕易将他壓制。他不知道怎麽回答才算安全,最後也只能硬着頭皮道。
“……有一點。”
只是這句經過了反複權衡的話,卻也還像是正正落入了男人的圈套一樣。
“那還需要多加練習。”
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後知後覺地,林與鶴終于想起了“練習”的真正含義。
——練習婚禮上的擁抱接吻。
認真配合的态度是真的,難逃緊張的情緒也是真的。林與鶴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有些話并不用說得太清楚,事情已經無聲地發展到了這一步。
只是他沒有說話,另一位将事态一手推動至此的男人卻開了口。
“你反感這種事麽?”
林與鶴愣了一下,搖頭:“沒有。”
協議上已經寫過,必要時需要有身體接觸的配合,內裏還詳細列舉了“必要時”和“身體接觸”的準确定義,條條框框,堪比法律條文般嚴謹。
所以林與鶴早得知過會有這種事,也不想違約。
他解釋:“是我之前喝牛奶時嗆到了……”
Advertisement
唇上忽然傳來一點微糙的溫熱觸感,男人的指腹輕蹭過他的唇角。
“因為你還小。”
林與鶴的動作一頓。
還小。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種陌生而奇妙的感覺——林與鶴發現陸先生似乎在把自己當成孩子來看,一個可以犯錯的、需要疼愛的孩子。
意料之外地,他居然在一個協議中得到了被呵護的感覺。
林與鶴聽見陸難問:“可以嗎?”
他點了點頭。
都聽你的,都會配合。林與鶴堅持這麽想着,直到被捏住下巴,擡起頭來。
這是男人慣用的動作,林與鶴經歷過很多次,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這個動作的掌控意味太濃,即使他屏住了呼吸,近距離裏的沉木香氣依舊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将他周.身完全侵占,不留丁點縫隙。
林與鶴把那塊烏木帶在身邊那麽久,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細細摩挲,卻從來沒有一刻比得過現在的香氣馥郁。
他垂着眼睛,薄唇不自覺抿起,幾乎已經抿成了一條線。
心跳聲越發急促,宛若一聲快過一聲的倒數。
林與鶴強行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最先傳來溫熱觸感的地方,卻是他的眼簾。
他不由愣了愣。
林與鶴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輕.顫的眼睫落在另一人視線裏是何種的風景,才會誘使人率先吻上他的眼睛。那吻極輕,似拂過的暖風,林與鶴下意識眨了眨眼睛,剛一擡眼,就對上了男人深不見底的雙眸。
他怔了一下,随即就被捏住了後頸。
林與鶴的唇很容易幹,唇上留下最多的記憶就是疼。但現在,卻好像是所有深刻的、頻繁的記憶統統被抹去了。
只烙印下了這一刻的觸碰。
陸難人很冷,體溫卻意外地高,像是總能把人燙到。那點熱量是危險的預兆,激人自發警醒;卻也是致命的誘.惑,引人飛蛾撲火。
林與鶴這時才知道,原來體寒的人,天生就會對熱量抱有渴望。
為靠近熱源的奮不顧身似是已經刻寫入血脈骨骼,理智無法将身體拔回,便只能随之一同深陷。
讓人幾乎都已經忘了,起初,其實一切都還很溫和。
先時那探入的動作幅度并不大,試探着,力度也輕緩。最先蔓延開來的是一股很淡的薄荷味,清涼的、漱口水的味道,好聞,也很清新。
盡管下巴被鉗着,後頸也被捏住,但真正的動作其實并不像預想中的那般強勢,似是要給林與鶴留足适應的空間。
只不過,其實根本就沒有“适應”這個說法。
原來真實的感受,與林與鶴曾經想象過的千百種可能都迥然不同。他只覺得自己很熱,體寒之人終于尋到暖源之後的熱,那熱度異于往常,自外部而來,卻在內部四處點火。
終是引火燒身。
欲.望不管不顧,沉溺無聲無息。
林與鶴不用去想,都能猜到自己的皮膚肯定紅透了。
他分明天生色素缺失,偏偏卻在紅色上如此奢侈。
失控是從驚醒回神開始的。原本最無心留意的身體接觸,此刻卻變得最惑人心神。林與鶴被來勢洶洶的巨浪淹沒,在浪濤沖刷的間隙,勉強撿回一點理智。
他想要躲開,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被看準的獵物是逃不掉的,一定會被按回身下。
而逃離也成了讓猛獸蘇醒的方法。
後頸被牢牢按住,以不容拒絕的力度,讓人生出一種被按在利爪之下的錯覺。
但前面的力度更兇。
“嗚……”
抑制不住地,林與鶴溢出了一點鼻音,極輕,卻也是極致的催.情。
他總是不自知,不清楚自己的反應會造成何種後果,于是就只能猝不及防、一次比一次更慌張。
這一場狂風驟雨,如此漫長。
直到後背被一下一下輕拍着順氣,視野朦胧的雙眼被一點一點擦去濕意,林與鶴才勉強從顫栗中回過神來,聽見耳旁喑啞低沉的男聲。
“好了,沒事了。”
騙人。
他吸着鼻子想。
不可能沒事的,麻木的舌尖不同意,疼痛的後頸也不同意。唇齒間還殘存着被一點點攻城略地後的陰影,每一次呼吸都證據滿滿地訴說着抗議。
從小到大,林與鶴一直成績優異,态度積極,認真學習。可當他聽見抱着他的男人說“緩一緩,等你适應一下再練”的時候,卻頭一次生出了明顯的消極情緒。
不想學接吻。
他把臉埋了起來。
不想練習了。
事後的安撫并未起到多少安慰的作用,男人的聲音也有些過于喑啞,聽起來還是顯得有點兇。
剛剛已經被兇得留下了陰影的林與鶴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
他草草收拾了幾本書,獨自從書房回到了卧室。
他洗完臉,又沖了個澡,出來看書,做題,泡熱水,準備睡覺。
潤唇膏沒有塗,因為現在一點也不幹。
但是一碰就會疼。
林與鶴按部就班、一絲不茍,把睡前的所有步驟做得沒有任何疏漏,挑不出一點錯處。
但卧室房門被推開時,他還是不自覺地僵了一下。
男人走進來,并沒有靠近床邊,也沒有強迫背對着他的林與鶴轉過身去,他只是把一杯溫水放在了床邊櫃子上,說了一句:“早點休息。”
他的聲音還是很啞。
只是林與鶴尚且自顧不暇,對危險的本能感知也早早被危險消磨殆盡了,并未察覺出異樣。
他還揉了一把臉,說服自己調整好心态,打算用正常狀态回應一下。
但林與鶴還沒開口,就聽見男人道。
“我還有個線上會要開,結束的時間很晚,就在書房休息了。”
“你先睡吧。”
林與鶴怔了一下,他回頭,卻只看見了輕輕關上的房門。
屋內只剩下了關門前道過的一句“晚安”。
和男人經過時殘留在空氣中的一抹冰涼水汽。
親一回附帶一次冷水澡。婚禮當天那個一晚……嗯……
不怪我們寧寧想離婚(
沒有虐哈,下章繼續甜。本來還有劇情的,但是怕被JJ關愛,還是放下一章吧,免得改文都麻煩。
看在030的份上求留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