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貓貓喝醉了

貓貓喝醉了

傅琛微微挑眉,坐在楚然旁邊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另一邊的椅背上,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他微微偏頭,看着面前滿臉堅定的楚然,勾了勾嘴角:“怎麽說?”

楚然沒有說話,烏黑清亮的眸子盯着傅琛。

雖然他在傅琛家做貓的時間也不算很長,可是見識過他實實在在高興的模樣,哪怕今晚傅琛一直帶着笑,可楚然始終覺得他并不是真的喜悅。

但這只是基于楚然的一種感受,如果傅琛一定要讓他說出一個理由,那他也沒有辦法。

看着楚然的表情逐漸糾結,似乎真的在想辦法證明自己,傅琛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說道:“沒有,挺好的,別想這麽多。”

他起身準備回酒店,卻發現楚然坐在椅子上,依然用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望着他。

或許楚然的本意是想要威懾一下傅琛,好讓他說出實話,可現實卻和他想象恰恰相反,氣鼓鼓的臉頰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好欺負。

傅琛重新坐會楚然的身邊,就好像一個看着孩子耍賴的家長,除了縱容之外沒有別的方法。

他單手托着下巴,笑着問道:“然然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楚然心裏知道傅琛不會和他說真話,也不打算打探別人的傷心事,但這并不意味着他打算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楚然伸手拉着他去了酒店旁邊的小超市,發現傅琛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後,楚然目标明确地奔向了酒水區。

解決不高興情緒的方法有很多種,既然傅琛上次一個人就在家裏喝酒,就已經證明了這是傅琛緩解情緒的方法。

而且這次有個人看着他,絕對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讓傅琛喝多了。

楚然雙手抱胸,做出一副很懂的模樣站在過道上,看着整個貨架的酒水,他眼中閃過迷茫。

Advertisement

他一直都是個滴酒不沾的人,對各種各樣的酒水牌子一竅不通,不會看成分不會看配料,只能根據價格進行大致判斷。

把傅琛拉過來的人是他,這個時候露怯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傅琛任由他鬧,看着楚然站在裝酒的架子前前面念念有詞。

他必須承認自己剛才說了謊。

對他來說,生日算不上是太好的回憶,他也沒什麽過生日必須要有的儀式感。

自從爺爺在他生日之前離開後,傅琛就再也沒有覺得這一天有任何值得慶祝的意義,對他來說生日不過就是工作的一部分。

根據段梓海的安排直播,發微博,偶爾和劇組聚個餐,就是這麽多年來一成不變的生日流程。

還是第一次有人會用奶油弄花他的臉,會一臉認真地問他是不是不開心。

傅琛看着面前搖頭晃腦的楚然,陪他一起蹲下身,聲音中帶着幾分笑意地打趣道:“喝葡萄汁也會醉?”

“你才醉了。”楚然瞪了傅琛一眼,秀氣精致的眉頭皺起,微微上挑的眼尾宣告着主人的不滿。

不知道傅琛是怎麽把自己哄好的,但至少現在楚然覺得他的笑容真誠了很多,他也不用擔心傅琛一直把自己的情緒悶在心裏。

楚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傅琛的肩膀點了一下,看着他教育道:“我還不是為了哄你開心。”

被一雙清澈純真的眼睛盯着,哪怕是傅琛也會有種自己的心思被看透的感覺。楚然似乎擁有獨屬于他的一份直覺,能夠精準地察覺出旁人的情緒。

傅琛錯開楚然的眼神,目光掃過一瓶瓶裝滿了酒水的玻璃瓶,“想喝酒嗎?”

“不是我想,是我陪你借酒澆愁。”楚然糾正傅琛的說法,只是一雙隐隐閃爍着期待的眼睛讓人很難相信他的話。

傅琛忍不住輕笑,看在楚然這般迫不及待的模樣,他沒有再拒絕,但并不意味着他會讓楚然輕易的如願。

明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傅琛還是故意道:“就這麽确定我喜歡?”

楚然露齒一笑,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一雙撲閃的眼睛,不用說一個字,但是卻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明明白白。

傅琛承認自己無法拒絕這樣的方法,如果這種時候楚然再撒嬌叫他一聲,傅琛相信自己肯定什麽都會答應的。

目光落在楚然的臉上,傅琛第一次沒忍住在他的臉頰輕輕捏了一下。

和他想象中一樣軟綿綿的手感,就好像一塊任人蹂躏的白色軟糖,柔軟但是卻又有自己的一份固執。

知道傅琛心情不好,楚然沒有阻止他捏臉的動作,甚至還主動的揚起一邊的臉頰,方便傅琛操作,自己繼續研究架子上的酒水。

他指着其中一個看起來很高級的紅酒問道:“喝混酒對身體不好,那就再要兩瓶紅酒?”

“胃口不小啊,還敢喝兩瓶。”傅琛戀戀不舍地松開手,看到楚然臉上淺淺的紅痕,他曲起手指在楚然的臉側刮了一下,毫不意外地被一把拍開。

楚然橫了傅琛一眼,臉頰微微鼓起,當真是個生氣的白團子。

要不是知道了傅琛的酒量,他也不會提出想要兩瓶,只不過是怕喝到最後傅琛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還哪裏來的借酒澆愁。

明明都是在為傅琛好,這個人怎麽還老是欺負他。

楚然當機立斷地決定把傅琛晾到一邊,自己一個人做出選擇。

正當他糾結時,傅琛兩只手插在口袋裏,揚了揚下巴指向出口的方向,“先回去吧,我讓助理把東西送到酒店。”

楚然眼神警惕,直到傅琛展示了和符兆的聊天記錄,的的确确看到符兆已經帶着酒出發的消息,楚然才放心地跟傅琛離開。

相比起前方步伐沉穩的人,即将如願的楚然就沒那麽冷靜了。

他早就把剛才生悶氣的事情跑到了腦後,腳步輕快。

傅琛回頭看向自己身後一蹦一跳像個小兔子一樣的楚然,目光溫柔:“這麽高興?”

“也還好吧。”被抓包的楚然立馬走穩了,他悄悄看了傅琛一眼,發現對方沒有注意自己後忍不住再次跳了起來。

傅琛沒有再讓楚然為難,只是幫他注意着腳下,始終處于随時能把人撈回來的距離。

酒店和吃飯的地方距離不遠,哪怕是步行也能很快抵達。

自從傅琛搬來酒店後,楚然還是地第一次來到他的房間。

和他們這些小角色不同,傅琛的房間在最頂樓,從踏進房間的一刻,楚然就被內部的豪華裝潢驚豔到了。

盡管有一萬個好奇,但楚然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睛,沒有過多的打量傅琛的房間,短暫的驚嘆之後跟在傅琛的身後走到了外層的陽臺上。

符兆已經把酒送來了,并且貼心地配上了兩個紅酒杯。

深秋的夜晚算不上溫暖,微風拂過臉頰時帶來絲絲涼意,再順着領口鑽進衣服裏,将整個人都染上夜風的溫度。

楚然小小地打了個寒顫,可即将和酒精親密接觸的興奮讓他絲毫不在意這點寒冷,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琛手上的動作。

正在開酒的傅琛精準地捕捉到了楚然的小動作,他指了下屋內:“房間有毯子,冷的話就去蓋上,不要生病了。”

楚然一個勁地搖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客廳中的燈光。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在酒水上了,根本無暇關注傅琛說的話。

酒紅色的液體導入醒酒器中,楚然趴在桌子上,黑葡萄般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微微晃動的酒液,明明滴酒未沾,臉上卻已經起了一層薄紅。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喝酒是什麽時候了。

很多年前,在養父身體還好的時候,他會在家裏時不時地喝點小酒,只是那個時候楚然年紀還小,養父說什麽也不讓他碰,頂多了拿筷子沾兩滴喂給他,還沒嘗清味道,酒香就已經在口腔中散去了。

再後來,他成年了,但養父卻再也不能和他喝酒了。

經濟壓力和高強度的工作也讓楚然沒有那個精力去惦記這種完全不必要的娛樂,時間漸長,他也就淡了這個心思。

原本楚然也不是什麽嗜酒的人,可是今天,在熟悉的人前面,他莫名地撿起了這個念頭。

醒酒的時間還沒有到,但楚然已經迫不及待了,眼巴巴地看着傅琛,沒有說一句話,全靠眼睛來表達自己的渴望。

他發現傅琛似乎對他這樣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果不其然,傅琛能忽視楚然的撒嬌,但卻總是敗在這雙眼睛無聲的注視下。

明明是在惦記他手裏的東西,可是卻看不出任何欲望的成分,就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似的,專注而熱忱。

靠着自己無聲的努力,楚然成功地提前拿到了屬于自己的一小杯紅酒。

怕他不适應酒精,傅琛只給倒了薄薄的一層,不過剛剛盛滿杯底,一口就能喝完。

雖然楚然對酒沒有那麽了解,但是優秀的嗅覺能讓他聞出這杯酒比剛才吃飯時傅琛遞給他的那一杯果香更濃,也不再有酒精的刺激性味道。

他分不清紅酒的品質,可這并不妨礙楚然更喜歡這一杯的味道。

他眼睛一亮,粉色的嘴唇貼近杯壁。

“你慢點,別急。”傅琛的叮囑還沒說完,楚然已經舉着杯子一口吞了下去。

醇香的紅酒順着喉嚨滑了下去,酒精的刺激伴随着酸澀感沖擊着口腔的每一個細胞,最後微微的回甜慢慢化解了紅酒的苦澀,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口,也足夠讓唇齒間留下濃濃的酒香。

楚然朝傅琛笑了笑,露出兩排整潔的小白牙,将手中的酒杯再次遞給了傅琛,“好喝!”

傅琛接過了紅酒杯,但卻沒有再給他添上新的,他盯着楚然,目光中帶着幾分擔憂,“頭暈不暈?”

楚然紅着臉搖頭,隔了幾秒後他才回過神一般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傅琛連忙扶住已經在往側面倒的人,免得他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

“好暈。”楚然抱着自己的腦袋,沒什麽精神地倒了下去。

明明印象中他只喝了一口,為什麽卻有種他一個人幹了一瓶的效果。

傅琛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經趴在桌子上的楚然,明明當初嚷嚷着要喝酒的人是他,最後一口就暈的人也是他。

要是更早的知道楚然只有這麽淺的酒量,傅琛說什麽都不會讓他碰的。

“然然?”他拍了拍楚然的背,低聲問道:“還能起來嗎?別在這裏睡,會着涼的。”

“不睡。”楚然小聲嘟囔:“沒喝醉呢。”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是整個人的行為已經暴露了他的不正常。

沒有得到傅琛的回應,楚然重新坐直身體,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旁邊的人,再次将自己的杯子推向了傅琛:“我好了,還要。”

怕傅琛不相信他的話,楚然滿臉認真地再次強調道:“我真的好了。”

如果楚然沒有探了半天摸不準自己杯子的位置,傅琛可能會覺得這句話的可信度更高一點。

“你不要不相信我。”楚然擡眸望着傅琛,臉頰紅撲撲的,明明醉得不輕,但聲音卻和平時沒有多少差距,只是聽起來多了幾分軟糯。

傅琛的手背貼了貼楚然的臉,滾燙的溫度,正如他此時的心情。

傅琛的手背對于楚然來說就是天然的降溫器,他直接抓了過來,抱着傅琛的手,把整張臉都貼了上去。

“很舒服。”楚然仰着頭,一臉滿足地望着傅琛,“你怎麽這麽厲害啊。”

傅琛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卻沒舍得從楚然的手裏掙脫開。

他迅速用另外一只手安排符兆往樓上送蜂蜜水,同時還要看着楚然不要抱着醒酒器直接喝。

“你已經醉了。”

“我沒有!”醉了之後楚然的膽子更大了,徹底沒有最後的一絲顧忌,揚着下巴大聲嚷嚷:“誰會喝一杯就醉啊!”

“你還記得自己只喝了一杯?”傅琛站在楚然的面前,淺笑着望着他的臉。

青年白皙的皮膚被酒精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就連眼尾都帶着勾人的粉色,紅得勻稱而切到好處,給這張過分精致的臉增添了幾分豔麗。

楚然看着傅琛,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傻,到最後自己抱着腿一個勁地笑了起來,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但能看出是真的高興。

“傻瓜。”傅琛朝楚然伸出手,用哄孩子一般的語氣說道:“外面涼,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楚然一雙眼睛呆呆地望着傅琛,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好啊。”他拖着聲音回答,又好像被自己逗樂,一個人笑了起來。

楚然躲開了傅琛伸來的手,自己扶着玻璃緩緩地站起來,“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信誓旦旦自己不會有問題的人在還沒站直就往側面倒,傅琛連忙上前接住他,看到楚然自己扶穩了牆壁才緩了一口氣。

小醉鬼不慌不忙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摔傷,反倒是他被吓得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傅琛雙手護在楚然的身側,可盡管如此,楚然仍然很是不滿,總覺得這是看不起他。

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推開傅琛了。

“啊,好暈。”楚然小聲嘟囔道。

他轉頭看向陽臺外流光溢彩的燈光,喃喃自語:“地震了嗎?”

楚然嘴上喊着他要快點下樓,但卻半點沒有要加速的意思,依然慢吞吞地往前挪,在看到房間內景後毫不猶豫地轉彎。

眼看着楚然要自己一頭撞到玻璃上,傅琛連忙攔住他,一只手墊在楚然的腦袋前,另一只手打開一旁的玻璃門,引着楚然進去。

室內開着空調,溫暖瞬間席卷了身體,徹底吞噬了最後一點被夜風吹來的清醒。

楚然幾乎是一進到室內就倒在了地上,仿佛一個被紮破放氣的氣球,抽幹了最後的一分力氣。

酒店的客廳有一層厚厚的地毯,傅琛不擔心楚然會因此着涼,哄了兩聲沒能說服楚然去沙發上後就放他在地毯上打滾。

放低了重心後,楚然腦海中天旋地轉的感覺減緩了很多,可當他閉上眼的瞬間,成倍暈眩感再度襲來。

眼前好像有無數個不規則的同心圓,一圈套着一圈,由遠及近,層出不窮。

楚然不舒服地睜開眼睛,手撐在額頭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并不處于熟悉的房間裏。

他擡頭看向站在不遠處背對着自己搗鼓着什麽的傅琛,大腦反應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傅琛為什麽會在他的房間裏。

不過有人在,楚然的身體本能支撐着他坐起來,保持一個優雅的姿勢。

傅琛沖完蜂蜜水回來就看見楚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爬到了沙發上,像個小學生一樣乖巧地坐着,雙腿并攏,兩只手整齊地放在膝蓋上。

“這麽乖?”他獎勵般地摸了摸楚然的頭頂,他将蜂蜜水遞到楚然的手邊,半蹲下身,柔聲道:“張嘴,喝點水會舒服一點。”

楚然聽不懂傅琛說的話,唯獨就還能記得一個喝字。

“喝酒!”他喊了一聲,目光落在傅琛手上裝着蜂蜜水的玻璃杯子,微微昂首,把腦袋轉向了另外的一邊:“不要這個!我要喝酒!”

傅琛捏了一把肉嘟嘟的臉頰,當着楚然的面把蜂蜜水倒進了紅酒杯裏再次遞了過去,“然然小朋友喝酒嗎?”

楚然頓時笑彎了一雙眼睛,迫不及待地接過屬于自己的杯子,他指了指傅琛,做出一個碰杯的動作。

傅琛沒有拒絕,端着屬于自己的紅酒杯輕輕搖晃,頗有耐心地陪着楚然碰了個杯。

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暖氣帶着酒香分子彌散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深紅色的液體暈染出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楚然雙手抱着紅酒杯,烏黑明亮眼睛裏始終載滿了笑意,仿佛一條盛滿了星光的銀河,燦爛而耀眼。

被面前之人的笑意感染,傅琛跟着彎了唇角,他在楚然面前的地毯上盤腿坐下,仰着頭看着他,故意問道:“然然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楚然一個勁地點頭,似乎等這句話很久了。

“因為發生了一些好事情。”他謹慎地檢查了一圈四周,湊到傅琛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有一個小秘密。”

傅琛雖然無心打探楚然的隐私,可是看他這麽高興的模樣,還是順着問了下去:“可以告訴我嗎?”

楚然搖了搖頭,盯着傅琛的臉看了一會兒,似乎這才認出他,轉而又點了點頭。

傅琛伸手捂住了楚然的嘴,只覺得操心:“乖,秘密就不要随便告訴別人了。”

楚然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就在傅琛松開手的時候,楚然一臉無辜的說道:“可你不是別人啊。”

楚然的聲音中滿是真誠,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任何的問題,也不管這句話在傅琛的心中造成了怎樣的沖擊。

一瞬間,傅琛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宛若一顆石子砸入波瀾不驚的湖面中。

他錯開目光,不敢去看楚然的眼睛,也怕楚然看見自己眼中的欲|望。

走神的同時,傅琛沒能攔住楚然說完剩下的話。

“我有爸爸了,我不是沒人要的孩子。”

說完,楚然也不管傅琛有沒有回應,自己一個人樂了起來,兩三口喝完了杯子裏的蜂蜜水,甜意從嘴角的梨渦漫了出來,仿佛裝滿了新鮮的花蜜。

傅琛看着楚然笑得東倒西歪的,最後一頭栽進了他面前的抱枕堆裏,只露出了半張側臉。

從前看到漫天的營銷通告時,傅琛也不覺得照片中的楚然和老師有幾分相似,只當是公司宣傳藝人的手段,可此刻,從某個角度看,楚然和林羽君根本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傅琛的心緊了一下,目光回到楚然的臉上,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喊出一個名字。

言言。

傅琛的手指碰了碰楚然的臉頰,輕輕戳下去一個小肉窩。

他試探地喊了一聲,“然然?”

聽到自己名字的楚然擡起頭看向他,酒精的作用之下,楚然開始覺得困倦,眼睛裏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呆呆地看着叫他的人。

“怎麽了嘛?”楚然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困意,軟軟的,就仿佛一個奶團子。

傅琛緊緊盯着楚然的眼睛,是和楚家人一樣純正的黑色,可是卻沒有像他們一樣藍色外圈。

他稍微往前靠了一點,察覺到傅琛意圖的楚然立馬配合地睜大了眼睛,任由傅琛打量。

沒有任何掩飾的東西,傅琛能完全看清這就是楚然眼睛本來的顏色。

沒有藍色帶來的冷淡,純黑色的眼睛更加清澈透亮,也更加的無辜懵懂。

可是傅琛記得很清楚,言言有一雙和他家裏人如出一轍的眼睛。

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的失望,傅琛早就習慣了這種失落感,他摸了摸楚然的頭,“沒事,睡吧。”

楚然并不能理解傅琛的情緒為什麽低落了下來,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遲鈍。

想了半天,楚然最後只能把傅琛不高興的原因歸于他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有爸爸了。

想起傅琛家裏的情況,楚然這才意識到他好像說錯了話。

傅琛的家人雖然在世,但卻讓他和一個沒人要的孩子差不多。

愧疚感頓時用上了心頭,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傅琛坐上來,鄭重地說道:“我可以把我的爸爸借給你,他很喜歡你的。”

傅琛揉了一把楚然的腦袋,上一次他聽到類似的話還是在幼兒園的時候,但是言言也是這樣認真地和他許諾一定會把爸爸分給他。

盡管知道楚然時喝醉了才會說出這種話,可傅琛的心中還是流過了幾分暖意。

“好啊,你可別後悔。”傅琛聽到自己這樣回答。

“當然不會!”楚然揚起下巴,大聲承諾道。

畢竟他又不是只有一個爸爸,借出去一個也還有一個,如果傅琛不滿足的話他還能再把哥哥也借出去幾天,只要後來記着還給他就好了。

不過這些話楚然就不會告訴傅琛了,察覺到傅琛的心情好轉,楚然臉上露出了驕傲的小表情。

傅琛情不自禁地伸手在他的下巴上撓了一下,楚然自然地把腦袋湊了過去,在傅琛的手停下來的時候他還不耐煩地哼了兩聲,催促傅琛繼續。

傅琛眼中翻滾着笑意,指尖在楚然的下巴上來回:“這麽舒服?”

回答他的是一陣沒有意義的哼哼聲。

和傅琛這麽一折騰,楚然腦子裏的那點瞌睡全都沒了,一雙眼睛望着傅琛。

“不困了?”傅琛碰了碰楚然的臉頰,感受到上面的溫度不再像之前一樣的滾燙,但它的主人仍然不是很清醒的樣子。

楚然快速地搖頭,卻又因為頭暈扶住了自己的腦袋。

傅琛已經拿他沒有辦法了,只恨自己剛才把楚然重新弄精神了。

他從行李箱中找出了一根逗貓棒,不出意外地收獲了楚然的注意力。

楚然的眼睛順着逗貓棒的移動而移動,哪怕他的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停下來,可是酒精的作用使他根本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完全順着本能,用眼睛追随逗貓棒。

看着楚然緊緊盯着逗貓棒的模樣,傅琛嘴角上揚,聲音中滿是誘惑:“要玩嗎?”

楚然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他想玩,但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盡管楚然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好,明明是一項很有益身體健康的運動。

傅琛只是随意地晃了兩下之後就把逗貓棒送到了楚然的手裏:“自己玩,別弄得頭暈了。”

楚然愣了愣地盯着手上的東西,一只手晃着逗貓棒,另一只手去夠逗貓棒尾部毛茸茸的長條。

傅琛看他自己和自己玩得高興,幹脆坐在了楚然的身邊,靠在沙發上看着他消磨精力。

喝了酒的楚然再也沒有掩飾自己作為貓的天性,對這種會動的東西根本無法抵抗。

但就像其他貓一樣,楚然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偶爾想象起來的時候臨|幸一下,其他時候又把它們丢進雜貨隊。

逗貓棒逐漸不能在滿足楚然,他的目光逐漸移向了茶幾上的玻璃杯。

傅琛迅速地做出了判斷,把杯子們全部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這個不可以。”

楚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當真是一個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可憐巴巴地看着傅琛,好像他做的不是單純的移開了杯子,而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然然乖,不鬧。”傅琛摸摸楚然的頭頂,在他的手裏塞了一個小毛線球,好言好語地跟他商量:“我們去洗漱怎麽樣?”

楚然的注意力本來還在紅色的毛線球上,一聽到傅琛要帶他去碰水,瞬間縮到了沙發的另一頭,充滿警惕地盯着他。

他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毛線球,又看了看傅琛,糾結了幾秒之後氣沖沖地将小球砸在了傅琛的身上。

軟綿的小球并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傅琛重新把它撿起來遞給楚然,順便再把口袋裏剩下的其他小球也一起送了過去。

猝不及防擁有了一捧毛絨小球,楚然反倒是沒有再把它們丢到傅琛的身上,只是自己背過身玩球,對傅琛叫他洗漱的聲音充耳不聞。

傅琛沒料到楚然會有這麽強烈的抵觸心,不過他也沒有在這個小問題上糾結,淺笑着看着楚然折騰那幾個小球。

酒精的作用并不是持續性的,沒過多久楚然就開始打哈欠,玩着玩着就倒在了枕頭上閉上了眼睛。

“困了先去床上睡,這裏會着涼的。”傅琛拍了拍楚然的肩膀,試圖讓他站起來,卻看見楚然的手一個勁地在自己身旁的摸索。

右手抓了個空,楚然不顧上頭暈了,他猛地彈起來,情緒激動地問道:“我尾巴呢?”

傅琛不明白他的腦回路又怎麽跳到了這裏,他的目光掃向了楚然的下半身,眸色暗了暗。

然而楚然并沒有意識到危險,站起身原地轉了個圈,腦袋已經往後看,幾乎快要急出了哭腔:“你看到我的尾巴了嗎?”

傅琛聽不得他這般哽咽的模樣,伸手抹去楚然眼角擠出來的淚珠,連忙說道:“你剛才借給我了。”

“不會的!”

被傅琛哄着,楚然的眼淚掉得更快了,小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流。

他可以把爸爸借出去,因為他不止有一個爸爸,但是他只有一條尾巴啊,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地答應把尾巴借出去。

傅琛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還要輕聲安慰,然而楚然的眼淚卻越流越兇,完全沒有要止住的意思。

他雙手比劃着,抽泣着跟傅琛描述自己的尾巴:“大概這麽長,棕色的,有很長的毛。”

傅琛全部點頭應下,拿紙擦幹淨楚然臉上的淚痕,“我要是看見之後告訴你好不好?”

楚然哭得鼻尖紅紅的,眼尾也染上了淺淺的顏色,明明哭成一團,卻一點不覺得難看。

他可憐兮兮地看着傅琛,打着哭嗝還不忘控訴道:“我從來都把它帶在身上的,但它現在就是不見了!”

“它不聽話,下次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一下。”傅琛抹去楚然臉上最後的淚痕,端起蜂蜜水送到他的嘴邊。

哭了半天成功把自己弄渴的楚然這次沒有再拒絕傅琛遞來的水,兩三口全部送進肚子裏,深吸一口氣止住了自己的眼淚,只是嘴角始終保持着向下的弧度,把不開心三個字寫在臉上。

傅琛滿心後悔自己剛才一時心軟讓楚然碰了酒,看到他哭得眼睛都快腫了的模樣,心髒也跟着揪了起來。

“那我們可以去睡覺了嗎?”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你的尾巴說不定只是先去睡了。”

楚然呆呆地看着傅琛,總覺得傅琛好像在騙他,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他拒絕了傅琛要把他抱過去的請求,自己扶着牆壁慢慢地往前走。

傅琛全程跟在楚然的身邊,護住這位喝得神志不清的小祖宗不要走路的時候摔着,平安地把他送到了次卧的床上。

然而這只是第一步。

回到了床上,楚然依然锲而不舍地找他的尾巴,說什麽也不肯睡覺,只是這次他一改剛才小哭包的模樣,抓着傅琛的手臂兇巴巴地質問道:“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尾巴?”

明明是威脅人的話,但被楚然這一副剛剛哭完的模樣實在是沒有多少威懾力,反倒是讓人更想欺負。

傅琛伸手拿了個一個長條形的枕頭塞進楚然的懷裏,明知顧問道:“是這個嗎?”

楚然皺着眉頭,一副“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的模樣瞪着傅琛。

就在傅琛認為他還有點基本判斷時,楚然将枕頭砸進了他的懷裏,憤憤道:“這明明是你的尾巴。”

傅琛壓下喉嚨中的笑意,抿着唇看楚然把長條的枕頭放在他的身後,認認真真地叮囑他要好好對待自己的尾巴。

“這麽重要的東西就不要随便送人了,要是和我一樣弄丢了就不好了。”楚然說着,眼睛突然落在了不遠處打開的行李箱上,指着它大聲喊道:“我的尾巴!”

傅琛聞聲看去,順手扶了一把跌跌撞撞險些從床上滾下去的楚然,牽着他走到了行李箱的邊上。

“我終于找到了,它真的自己先進來睡覺了。”楚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條毛茸茸的玩具,臉上盡是滿足,抱着玩具就往地上躺。

傅琛挑了挑眉,這是家裏貓爬架上挂着的玩具尾巴,當初崽崽第一次見到家裏的貓爬架時就對這個假尾巴愛不釋手。

而現在,這個尾巴又落入了楚然的手裏。

“這可是個貓尾巴。”傅琛蹲下身把楚然撈起來,不讓他繼續睡在地上。

楚然完全順着傅琛的動作,被扶着坐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反抗。

他低頭看着自己手上毛茸茸的一長條,認真地想了想,堅定地回答道:“這就是我的尾巴,不會錯的。”

傅琛眼中笑意漸深,他故意問道:“那你是貓嗎?”

霎時,楚然的腦子好像被燒幹了一樣,半天沒有緩過神來,腦海中有無數的聲音在說話,而他卻分不清自己應該聽信哪一個。

楚然懵懵懂懂地看着傅琛,清澈的眼睛裏滿是迷茫,仿佛沒有聽懂傅琛的問話。

傅琛蹲下身又問了一遍,眼中的笑意仿佛要溢出來了。

楚然歪着頭想了想,在傅琛的注視中緩緩地開口。

“喵?”

清亮的少年音和小貓的奶音沒有絲毫的相似,但也提醒了傅琛面前的不是家裏那只小奶貓,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

他的手撫過楚然的額頭,輕柔地撥開一縷即将落入楚然眼睛的碎發。

“小傻貓。”傅琛低聲道,整個人和楚然靠得很近,只需要稍微再靠近一點就能碰到楚然的鼻尖。

楚然已經聽不清楚傅琛說的話了,他靠在床邊,眼睛幾乎睜不開了,腦袋往傅琛的肩膀上靠去。

傅琛摸了摸他的頭,伸手把楚然抱上床。

已經神志不清的人躺下之後還不忘閉着眼睛摸了一個枕頭抱進懷裏,下一秒,他就仿佛被按下了關機鍵一般再也沒有了動靜.

傅琛把楚然塞進被子裏,仔細地幫他掖好被角,順手關掉屋頂的大燈。

房間暗下來的瞬間,原本應該睡熟的人皺起了眉頭,抱着枕頭縮成一小團,嘴裏發出了幼獸般的嗚咽聲。

傅琛擡手打開了床頭的臺燈,坐在床沿,撫平楚然眉心的隆起。

有了燈光之後,楚然安心了很多,臉上的不安逐漸褪去。

傅琛一直等到楚然的呼吸均勻之後才從床上站起來了,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了衣服下擺傳來一陣小小的阻力。

楚然的手臂露在被子外,手指勾在傅琛的衣服邊緣,虛虛地拽着一點布料,只要稍微用一點力就能将衣服從楚然的手裏拿出來。

傅琛靜了兩秒,默默地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楚然的被子上。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就像是之前幾天那般滾在傅琛的懷裏。

楚然的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就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臉上盡是滿足。

臉頰上的軟肉被堆積擠壓,小半張臉埋在枕頭的凹陷中,讓這張本來就顯小的娃娃臉看起來更加稚嫩。

傅琛的目光從白皙的手腕一路向上,最後落在粉色的唇珠上。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楚然今晚的唇色看起來比平時顏色更深,仿佛盛放在雪地裏的紅花,只是存在就能吸引無數的目光。

傅琛站在原地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夢中的楚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依然抱着枕頭睡得香甜。

傅琛緩緩附身,靠近自己注視已久的位置。

今天是酒香貓貓~

提問:如何讓然然的爸爸變成傅琛的爸爸呢~(發出桀桀桀桀的笑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