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今生(四)
今生(四)
今生(四)
屋子裏有股淡淡的煙草味,混合着花的清香。這不是周于之的習慣,素來自律的他,從不抽煙,更不會用清新劑或者在家裏插花。
不要說讓剛進來的孫濤覺得奇怪,就連周于之自己都有些納悶:“居然,就讓這個女人登堂入室了。”
這是個傍晚,他換了便服站在窗前,下巴上有了些青色的影子。就在方才,晴霜的手滑過此處,幾近耳語的說:“我在樓上等你。”全身的肌膚都緊繃起來,就好象每次演習即将開始,在心裏一次次模拟同對方交手的興奮感覺。他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轉頭問孫濤:“他們知道什麽?”
“感覺他們一無所知。”
“這也在意料之中。他們退伍前級別都不高。只是,我原本以為他們會有些蛛絲馬跡。”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孫濤想了想,“好象他們都提到過當時在軍隊裏也曾發現過有人被咬傷的情況。後來大家都說是軍犬發了狂咬人所以就沒怎麽引起重視。”
周于之負手緩緩在客廳裏踱步:“我記得一直有個軍官是負責那什麽學習班的。”“對,朱錫明,現在也是營級了。文司令對他印象不錯。”“哦,那麽暫時還是不要驚動他。”
孫濤走後,周于之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突然就變壞了,完全不是人前所見的那張,沮喪頹敗。
“你在想什麽?”一個柔和低沉的聲音響起。“一些過去。”他簡短的回答。
“哦,是嗎?”晴霜沒有想到他會老實回答自己,倒有些詫異。或許是經過幾次不知不覺的催眠以後,他的性格确實發生變化,否則紫簟也不會放心自己單獨同他約會。
當然,臨走的時候,默野還是給她一副耳環:“有什麽情況就按一下。甘姜就在附近,她會保護你。”晴霜笑起來:“這是世界上最如臨大敵般的上床了吧?”其他三人狠狠的白她一眼。
她走過去,陪着他坐。這個男人非常之高,需要略仰才能看見他的輪廓。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好看的男人,骨子裏散發出狠而穩的氣質。若不是在甘姜口裏一次次形容過他的暴戾殘忍,或者,她真的會動心。
她輕嘆,把頭埋在他的肩上:“我很想知道,你的心裏會有什麽過去。”又笑起來,一雙清亮的眼睛裏既是誘惑又是頑皮,“因為我很想也成為這裏的一部分。”她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那麽,你現在,先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吧。”他啞着嗓子,一把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他比她想象的還要孔武有力,象一頭豹子,狂野而霸道。晴霜向來是個愛掌握主動的女人,可是在他的身下,她輾轉□□流淚,柔順到了極點,也滿足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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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時刻,她放聲大叫,死死的抱緊了他。貼着他的臉,她清楚的看見他迸發的表情,滴着汗水,眼睛閃着兇猛的光芒。
那是沖上雲霄的體驗,極度的宣洩,好象,好象有一把火,嘩的就燎原了。對,是火,是一個飛擲而來的火把,擦着他的臉,點燃他身體裏面所有強烈愛恨的細胞。他瞳孔急劇收縮,然後突然放松,只剩下空茫,無助的象個孩子,慢慢的滑落下去,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晴霜把手放在他肩上,他居然打了個激靈。晴霜怔住,聽見他嘴裏喃喃的念出幾個音節。
“你在說什麽?”她輕輕的問。“我知道,你回來找我了。”他突然清晰的說。
剎那間全身的肌膚都被凍結住一般,起了細細的疙瘩。這是她一生中最驚恐的時刻,她的手往後摸去,皮包裏是空的,這才想起因為要見周于之所以将匕首放在家裏。她想擡手去按耳環,但是好似已經耗盡了力氣,手臂酸軟,不能動彈。
周于之卻坐了起來,并無防備的将□□的後背留給他,用從未有過的溫和語調說:“沒什麽。我只是突然有了某種錯覺而已。”他站起身朝浴室走去。晴霜松開手,虛脫一般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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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曉軍一回到家,就見文曉英氣勢洶洶的瞪着他:“我被你害死了。”文曉軍心下飛快的盤算,最近出了幾次纰漏都已經被堵上了,昨天電話裏老頭子也沒有不高興,不知道文曉英的氣從何來,只好支支吾吾嬉皮笑臉。偷眼看了看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好象根本不打算理會,文曉軍的心放下了一半。
“我說姐,你這麽生氣,容易長皺紋。到時候姐夫看不上你可別賴我。”他笑眯眯的摟住文曉英,卻被她一巴掌打開:“就是因為你,你姐夫真不想要我了。”“這話從何說起?”他眨了眨眼睛。
“最近圈子裏都在說,司雷明着追一個女的,出去吃飯帶着她,打保齡球也帶着她,一心要給他那個社交圈的人都展示一遍。我問他,他居然還振振有辭的說,那個女人的父親就是你在香港的生意夥伴,為了你才結交的。你說,要不是你,他哪來這麽個冠冕堂皇的幌子?”氣極了,她伸手狠狠的推文曉軍。
文曉軍笑起來:“聽說那個範晴霜是周于之的人,怎麽跟姐夫扯上了?”“是範晴霜的表妹。”“呵,那老頭子能生出個什麽女兒來?不怕,姐,我幫你去泡了她,叫姐夫幹瞪眼。”說着拔腿就想往外走。
“胡鬧!”文遠聽兩個小兒女鬧夠了,終于來了一句。文曉軍只得站住,沖文曉英聳了聳肩。
“曉英,坐下,聽我跟你說。”文遠慈愛的拍拍身邊,文曉英挨着他坐下。
“你跟他司雷也生活了這麽久了,他是個什麽脾氣你自己也清楚。以前他玩歸玩,但是總給你留面子。為什麽他這次敢有恃無恐?我看一來是他确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出軌,二來那女子出身好,不在你之下。如果是後者,我就要先問:人家真看得上他?”
文曉英有些不服氣,張嘴想反駁,卻被他用手勢制止了,然後繼續說,“就算看得上,以她這樣的身份,肯定會逼司雷來跟你攤牌,但是司雷到目前為止,還是對你不錯。這說明了什麽不用我多說了吧?你現在就亂了陣腳,只會叫人笑話。慌什麽?你老公還沒跑,即使要跑,我們還有牌可打。”他微微一笑,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好了,曉英,來給爸爸揉揉肩。”
文曉英畢竟是文遠的女兒,聽了他的分析,沉住氣,換了個釋然的表情起身給他按摩。文曉軍見狀,偷偷的溜開。
“哎。”文曉英想叫住他,提醒他還是不要去趟那趟混水。卻聽見父親已經發話:“由得他去吧。他的性子,你越攔着他越好奇。也好,曉軍去跟那女人套近乎,司雷想搞鬼也會忌憚些。”
文遠估計的沒錯,司雷同甘姜并沒有任何實際上的接觸,連手都沒有碰過,卻已經心甘情願的為她服務。
他還記得那天見面。先是感覺周圍的人有輕微的騷動,一擡頭就看見甘姜慢吞吞的走進餐廳。夕陽的餘晖只有一抹,那樣恰到好處的從對面高樓的玻璃窗折射進來,柔和绮麗的灑在她經過的路上,乍一眼看上去,她那身極普通的黑色T恤加牛仔都流動着色彩。
甘姜旁若無人的走着,繼續那番搖曳生姿的誘惑,全不顧衆人驚豔的眼神。然後坐在他和晴霜面前:“表姐,司先生。”她的招呼打得十分敷衍。晴霜臉色有些發白。
但是即使這樣的輕慢,司雷發現自己也惱怒不起來。一個女人,如果可以做一朵花,那麽必定驕傲。他願意原諒這些疏忽怠慢,甚至生出些新鮮有趣的體驗。
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原來古人早就對此情景做了貼切的總結:秀色可餐。整整一個小時,他的眼光都沒有辦法從甘姜的身上移開。這個女人,有種漫不經心的天真,但是又極之妩媚;氣質沉郁,但是舉手投足帶着活潑的野。美色倒在其次,這樣的矛盾,神秘的叫人看不透,饒是司雷身經百戰,也猜不到她下一個表情和反應。範晴霜的氣質來自刻意經營的不動聲色,而甘姜的自內到外的美都源于她情緒的飄忽和多變,自然率真,所以最為可貴。
他渴望她。從見她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自己。但是他強行壓抑。一來,甘姜對他總是若即若離,鑒于甘姜的後臺,他也不敢用強或者誘騙。二來,他還擔心着文曉英。他深深知道,如果撕破臉文遠會怎麽對付他,在沒有十足把握對抗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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