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冰封
第10章 冰封
“冰冰,在的話吱個聲兒。”
是宮北迩的聲音,而且腳步聲似乎朝這邊越來越近。
貝冰冰慢半拍反應過來,伸手想抓住那人的衣角卻抓了個空。
那人早已後退幾步,看着貝冰冰重複一遍,“不是。”
然後轉身迅速朝窗戶跑過去,手撐着窗邊跳了下去。
貝冰冰急忙跑過去撐住窗邊探出腦袋一看,那人不見蹤影,這時聽到砰地一聲踢開門,把她吓了一跳。
宮北迩一眼看見站在窗前的貝冰冰,快步過去,“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沒有,但我有事,”貝冰冰拉下臉說:“那個冰系超生化人為什麽說話總是兩個字,我都快被他氣死了。”
宮北迩看着她,“你見到那個冰系超生化人了?”
“見到了,但他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我問了他的身份,他說不是,”貝冰冰翻起眼皮吐糟:“不是你個頭,分明就是!”
宮北迩眨了下眼睛,“你剛才說,那個冰系超生化人說話總是兩個字?”
貝冰冰點了下頭,“真想見見你把他罵死。”
宮北迩有些失笑,“別氣了,先找到他要緊。”
“你自己去找,我才不要找他,萬一他又要氣死我怎麽辦。”貝冰冰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我第一次知道超生化人也有氣人的時候。”
宮北迩看着貝冰冰邊氣邊越過自己往外走,又快速看了看四周,也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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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某棟破舊樓房出來沒多久,就被突然湧過來的病毒者群吓得尖叫一聲,急忙後退躲到跟上來的宮北迩身後。
“快把他們殺掉,快快快!”
“槍裏沒子彈啊,殺不了。”宮北迩眼看着那群病毒者越來越靠近,倏地抓住貝冰冰的胳膊轉身就跑。
跑了沒多久就聽到炮轟聲,倆人轉頭看向左邊不遠處,那裏已經開始連續爆炸了。
“再這樣下去,這座城早就被他們給毀了。”
“我們要過去嗎?”
“不去,跟南川會合再說。”宮北迩說着順手拔出刀,動作幹淨利落地一揮劃破靠過來準備攻擊的病毒者咽喉。
宮南川這邊已經殺了不少病毒者,邊騎着自行車往前沖邊伸長手臂朝對面連續不斷地開槍。
在他身後,那群被子彈擊中咽喉的病毒者紛紛倒地,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數據不斷向上浮出來。
那些民衆躲在屋裏惶恐不安,甚至還隐約聽見小孩和大人控制不住自己發出哭泣聲。
宮南川不想多聽這些聲音,聽着很煩,在拐彎處正好看見兩道身影從某個方向跑出來,準備跑過斑馬線,立馬大聲喊:“哥,冰冰!”
“把子彈盒給我!”宮北迩轉頭沖他大吼了一聲,順便将貝冰冰拉着往騎過來的宮南川那邊推了過去。
宮南川掏出一個子彈盒朝他扔了過去,緊接着伸手摟住被推過來差點兒要摔地上的貝冰冰,并将人輕松抱起來坐在車頭和身體之間固定好。
“宮北迩!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溫柔!”驚魂未定的貝冰冰差點要氣炸。
“別氣了,我們找個地兒躲起來,先聯系譚部長再說。”宮南川說着抓緊把手轉了個方向騎着往前開去,甩遠窮追猛打的病毒者群。
貝冰冰轉過頭越過宮南川肩膀外看見那群病毒者,眉頭深蹙,“怎麽覺得好奇怪,這些病毒者是怎麽混進來的?”
“我也覺得奇怪。”宮南川轉頭看了一眼病毒者群,“先不想這些了,找譚部長要緊。”
宮北迩一直拼命往前跑,途中迅速給槍裏裝上子彈,面色極其冷峻地邊連續開槍邊跑,靠近他周圍的病毒者接二連三地全都倒下了。
他一直跑一直跑,從未停止過一秒鐘,就跟機器人似的感覺不到累,就這麽一直跑下去。
雖然不太确定,但直覺告訴他,真正有心髒的那個病毒者就藏在某個很難發現的地方裏正控制着這群病毒者。
不知道是哪個方向,只能憑借有限的記憶中粗略地圖上順着某個路線方向跑去。
從酒店出來之前譚部長的人就給他和宮南川看過這座城的粗略版地圖,每一個路線都記在腦子裏。
某棟比其他幾棟還要高一些的破舊樓房頂樓上站着兩道身影,正看着拼命跑的宮北迩。
“不要命了嗎,一直跑個不停。”裴淵嘴角勾起一抹痞笑,“不過他似乎察覺到這群病毒者的不對勁,挺敏銳。”
“他要是不敏銳就不是他了。”白亦說。
聽到一道腳步聲傳來,倆人偏頭看去。
“蕪湖,你看到那個可愛女孩兒了?是不是又想收個新妹妹?”裴淵笑看着站在身旁的那人。
“嗯。”那人答得依舊簡潔,“可愛。”
他轉頭看向白亦,“名字。”
裴淵別過臉輕嘆口氣說:“你這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貝冰冰。”白亦答。
那人默念一遍這個名字,又看向裴淵,“談話?”
“我沒答應,就是想看看他們怎麽把隕石毀掉,僅此而已。”裴淵痞笑着說。
那人還是看着他。
“哎喲,我真沒答應,再說了咱們活得比他們久,見不少人性的複雜,我沒那麽傻就立馬答應幫他們。”裴淵冷笑一聲,“但我看那個宮南川誓要說服我不可。”
“你不會。”那人說。
“蕪湖,對啊,我當然不會輕易被說服。”裴淵笑得肩膀直抖,轉頭看向白亦,“你不去幫宮北迩?”
“不去,他要是做不到就別想說服我們。”白亦冷聲說完這話,又憑空消失了。
裴淵挑了下眉又轉頭看向那人,“你信嗎?”
“信,因為他很無情。”那人難得多說了一句話。
裴淵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宮北迩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個靠過來的病毒者,滿腦子裏一定要找到那個操縱者的藏身之地。
只要那個操縱者死了,那群攻擊這座城的病毒者說不定能一次性全都消失。
就像白亦用了一只手穿透病毒者胸口殺死心髒後集體消失一樣。
正想事情的宮北迩突然感覺有一陣風在面容上輕輕刮過,有那麽一刻以為是白亦在摸着他的臉的錯覺。
但這陣風跟白亦這人不太一樣,它有點調皮地在他臉上刮來刮去,還吹飛頭發。
宮北迩幾乎可以确定,這陣風不是白亦操控的那陣風,可它是從哪兒來的?
那陣風又在他臉上刮了一下,宮北迩愣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它想告訴他那個操縱者的藏身之地在哪。
于是按照那陣風指示的方向,跑得更快了。
沒多久後,宮北迩看到前面有一棟被炸毀了半邊的樓房,應該是住房樓,好像有個人站在那兒一動未動。
找到了。
宮北迩再次加快速度往那棟樓房跑了過去。
跑進樓房裏,手抓住樓梯扶手快速向上跳到二樓樓梯去,直到第二十多層樓梯才到達頂樓。
宮北迩呼吸很急促,胸膛劇烈起伏着,用袖子蹭掉臉上的汗水,看着站在露天頂樓的操縱者。
那個操縱者身後是炸毀半邊的斷樓,一陣冷風吹起操縱者頭發,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麻木臉,眼睛是紅底黑瞳,正直勾勾看着宮北迩。
宮北迩心裏不由得一驚,“這他媽什麽玩意兒。”
“你……”那個操縱者發出模糊難聽的聲音,有些刺耳得難受,“你、你去、死……”
操縱者突然張開血盆大口的嘴,彎下腰猛地沖宮北迩撲了過去。
宮北迩一驚,猛地矮下身躲過撲飛過來的操縱者,伸出長腿踩着根木頭勾過來握在手裏,轉身直接卡進再次撲過來的操縱者那個血盆大口的嘴裏。
胳膊一使力,将人狠狠撞到有些裂縫的牆壁上,一手死死卡着那根木頭防止傷到自己,擡起腳狠狠踩在操縱者肚子上固定住,騰出手從腰後拔出匕首果斷插進胸口。
又拔出槍,槍口抵住插在胸口邊,冷峻着臉毫不猶豫地向內按着開了四五次槍響。
“砰砰砰……”
後坐力震得手腕直疼,親眼目睹操縱者從最初拼命掙紮到抽動後從那個血盆大口的嘴裏浮出一堆密密麻麻的數據,比病毒者那個數據還要多一些,中彈的胸口位置處浮出一顆完整的數據心髒。
宮北迩擡槍對準那個數據心髒開了一槍後消失了,操縱者的身體也跟着消失了,只留下被子彈穿透在裏面的牆壁。
宮北迩丢掉木頭和槍,後退兩步坐在地上才發覺後背冒冷汗,心髒怦怦亂跳着,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看着天空發呆。
雖然親手殺掉控制病毒者的那個操縱者,那這座城已經脫離危機,很安全,可撐在身後的雙手卻抖個不停,幾次險些撐不住,幹脆向後躺在地上。
宮北迩只覺那一輪太陽挺刺眼,眯縫了一下眼睛,看見憑空出現的白亦,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一個字。
白亦居高臨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宮北迩,“害怕嗎?”
宮北迩沒說話。
譚部長和軍方的人,還有宮南川一起殺病毒者殺得有些力不從心,眼看着不斷湧過來的病毒者,以為這座城要完蛋的時候。
就在那個時候,那群湧過來的病毒者突然集體僵硬着抽動了幾下,在大家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全都消失了。
譚部長很震驚地看着消失不見的病毒者群,“這是怎麽回事?”
“南川。”
宮南川在震驚中回神,轉頭看見跑過來的貝冰冰,“怎麽了?”
“你們快看右邊,右邊那片海,它好像升起來了。”貝冰冰神色驚恐地瞪着宮南川他們右邊,“它好像……好像要吞噬這座城。”
大家一塊兒轉頭往右邊一看,遠處那片本該平靜的大海不知何時竟然向上升起,緩緩向下傾倒要吞噬這座城。
“大家快跑!”宮南川反應極快地站起來大吼一聲,“別都愣着了,快跑啊!”
宮南川伸手一把抓住愣在原地不動的譚部長,轉身又抓住貝冰冰的胳膊就往前跑,用盡所有力氣都要遠離被那片海吞噬的可能。
“怎麽會這樣,它怎麽就要吞噬我們家園!”
“不,我們家園要沒了,我們去哪兒,能去哪兒?!”
“不——”
“不,你不要毀掉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
一群士兵開始拼命逃跑,發出絕望痛苦的咆哮和哀叫,交織成一段令人難以承受的聲音響徹上空。
那片海并不會聽到民衆的心聲,無情地一下子淹沒整座城,海水将那些人向四處沖散,摧毀了本就廢墟的沿海城市這下更廢墟了。
“不,”譚部長整個人被海水弄得淋透了,雙眼猩紅地瞪着那片海,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吼聲,“不——!”
宮南川抹掉被海水淋濕的臉,轉頭看着那片海,他心裏清楚知道那不是裴淵幹的,但是……
裴淵,你為什麽不及時控制那片海?
宮南川看着那片海,發現它又來的跡象,咬牙一把抓住譚部長的手臂,“它又要來了,我們快走。”
“我不走,”譚部長整個人釘在原地無法撼動,顫聲說:“我不走,我兒子曾經死在這座城,我也要陪我兒子一起死在這裏,我哪兒都不走,你們走吧。”
“譚部長!”
宮南川剛想準備勸說譚部長,感覺到有人在扯他的袖子,轉頭看向同樣淋透的貝冰冰,“怎麽了冰冰?”
貝冰冰顧不上自己有多狼狽,也忘了有多冷,雙眼怔怔地看着遠處,“你看那片海,它好像不動了。”
宮南川也看向那片海,它确實不動了,跟按下暫停鍵似的卡在那兒不動,像是有人控制了那片海。
突然想到了裴淵。
宮南川不管那麽多,擡腿就往那片海的方向跑去,身後響起貝冰冰急忙大喊并追上來的聲音。
前面有很多人和雜物之類的東西擋住去路,宮南川直接徒手推開并清理掉擋住去路的阻礙物。
看着距離那片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于跑出城市外,看到了站在海邊的那道高大身影。
“裴淵。”
渾身緊繃的裴淵偏頭冷冷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盯着那片流動的海,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手背上隐隐有幾根青筋凸起。
裴淵雖然是超生化人,但因為某些無法言說的原因才會跟海合為一體,他默認自己是一片海。
所以很憤怒這片海不知道被什麽控制了,竟然不聽他的命令,一直卡在那兒不肯退去。
“操,別讓我知道是誰控制這片海,否則我讓誰知道怎麽死的。”裴淵冷着臉說完這話,擡起手對準那片海。
宮南川和貝冰冰微仰起頭看着靜立不動的那片海被迫一點點向後退去,可它不聽從裴淵的控制,努力又向前進了一點點。
貝冰冰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擡起手指着那片海某個位置,“南川,你看那個是不是數據?很小的數據,看到了嗎?”
不用貝冰冰提醒,宮南川早就注意到那片海上有一堆很小的數據在流動。
是它控制了那片海,海才會不聽從裴淵的控制。
“南川,我們該怎麽把那個數據清理掉?”貝冰冰蹙起眉說。
“我也想知道該怎麽清理掉數據,問題是怎麽清理?”
就在倆人愁着該怎麽做才能清理掉數據時,有人在他倆身邊路過,朝裴淵那邊走過去。
“哎?冰系超生化人先生,你也要幫你朋友嗎?”貝冰冰認出那人,大聲喊着問他。
那人沒回話,站在裴淵身旁壓低聲音說:“我用冰封住它試試。”
裴淵應了一聲。
那人走上前幾步,脫下黑色手套,冷白皮的手骨節分明,攤開掌心貼上那片流動的海面,一股冒出冷氣從那只手向四周擴散到最大,徹底冰封住整片海。
宮南川和貝冰冰看得感到非常震撼,仿佛看見大自然的壯麗奇觀。
被冰封住的海只停了幾秒鐘後便裂縫成碎塊,冰融化成水紛紛掉進海裏直至平靜。
那人收起手重新戴上手套,冷聲說:“解決。”
“謝了。”裴淵看着他說:“沒事吧。”
那人看了他一眼,“沒事。”
然後轉身看見走過來的倆人,視線落在渾身淋透的貝冰冰,眉頭緊蹙,“別着涼。”
宮南川被那人這個說話方式愣住,下意識看向裴淵。
“看我幹嘛?他這人就這樣,說話總喜歡惜字如金。”裴淵痞笑着說。
貝冰冰擰緊眉頭雙手叉腰地走上前,在那人面前站定,神色很嚴肅地說:“你就不能別那麽節省字句?你老說兩個字甚至幾個字,會氣人的。”
“習慣了。”那人說。
貝冰冰差點沒當場氣死。
一旁裴淵都快看不下去了,“你就別氣到人家小姑娘了,多說幾句話吧。”
那人思考半響,看着差點被自己氣死的貝冰冰,音質很冷但很好聽,“我不喜歡在說話上浪費時間,所以習慣性說兩個字到幾個字,還請見諒。”
貝冰冰眨巴眼睛看着那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你為什麽把自己包裹得這麽嚴實?”
那人低頭看着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小姑娘,遲疑幾秒又不想說得太明白,說得委婉點,“岑遠,不想見人。”
“為什麽不想見人?”
那人看着追問到底的貝冰冰一陣沉默,到最後幹脆不說話了。
“哎那個,你叫貝冰冰對吧?”裴淵擡起胳膊搭在岑遠肩上,痞笑着說:“你長這麽可愛肯定心善,能不能別揪着這個問題不放?”
貝冰冰偏頭看着裴淵,乖乖點頭不再追問。
“蕪湖,這小姑娘挺可愛,還真是你理想型的妹妹。”裴淵笑了起來。
見貝冰冰一副好奇的樣子,裴淵沒再說下去,只是痞笑看着她。
宮南川走過去,笑看着裴淵,“你還說不會幫我們,你看,你不也出手幫忙了嗎?”
裴淵冷笑一聲,“我只是控制那片海別再繼續摧毀這座城而已,沒說要幫你們啊。”
話落,裴淵偏過頭看了眼那片平靜的海面,忽地短促笑了一聲。
宮南川看着他,“怎麽了?”
“沒什麽。”
渾身淋透的宮北迩被白亦扶着往這邊走過來,看見海邊那四個人,收起挂在白亦肩上的胳膊站直了身體,只是腿有些酸痛發軟,勉強能站穩。
宮南川快步過來扶住他哥,蹙起眉看着他問:“你是不是一直跑都沒停下來休息?那些病毒者……”
“別提,”宮北迩有氣無力地說:“在我緩過勁兒之前,別提這事兒。”
“那你身上有沒有受傷?有傷得及時處理一下。”貝冰冰說。
“沒受傷,放心。”宮北迩擺擺手,随即看向還在海邊站着的那倆人,“請問這兩位水系和冰系超生化人先生,是否願意跟我們走?”
裴淵和岑遠看着他沒說話。
“你們不跟我們走,那我們就甭想回去了,還要被趕出城裏就得露宿街頭,”宮北迩面無表情地說:“我們随時都有可能會餓死在外面,你們忍心嗎?”
裴淵和岑遠依舊沒說話。
宮北迩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白亦,“白亦,幫個忙?”
在白亦說出拒絕的話之前,趕緊搶先一步說:“幫個忙吧哥們,我真的想回去了,想家了。”
白亦沉默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說:“其實不用我說,他們也會跟你們走。”
“啊?”宮北迩他們看着白亦,又看向裴淵和岑遠。
次日上午,宮北迩幾人在城外準備要離開,身後傳來譚部長的聲音。
“等等,我說幾句話就好,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宮北迩幾人停下等譚部長過來。
“北迩、南川,還有這位姑娘,謝謝你們的幫助,還有路上注意安全。”譚部長笑看着宮北迩幾人,下意識看向後面,“不是說找到那個溫柔的生化人嗎?人呢?”
宮南川伸長手臂抓住背對而站的裴淵胳膊轉過來,笑着說:“他就是我們說那個溫柔的生化人,感謝譚部長肯願意幫我們找人,非常感激不盡。”
譚部長看着這個長得看起來挺痞的“溫柔”生化人,過了一會兒才點了下頭,“沒事,我也沒幫上什麽忙,能找到人就好。”
宮北迩他們跟譚部長道別後,坐上那輛停在外牆的越野車,轉了個方向離開沿海城市。
“我看起來像溫柔?”坐在後座的裴淵扯起嘴角笑,“真能亂說。”
坐在副駕座的貝冰冰舉起手,“我說的,因為我們都沒見過你,所以随便扯了個謊,不然就麻煩了,希望裴淵先生諒解。”
裴淵沒說什麽,降下車窗後手抓住車頂探出整個身體,往上面輕松跳了出去。
一輛越野車,車頂上坐着三個超生化人,車內坐着三個人類,互不幹擾且非常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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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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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