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鳳仙山【四】
鳳仙山【四】
“啊?嗯……”
“我怎麽配?”
李妙言松開手,他喃喃自語,“我做的還太少了,什麽都沒做到,我不配,啊——”
他忽然看着她。
李妙言一頓。
“但我今日,也做了件事,師姐,你等我明日給你看,你再給我獎勵,好不好?”
李妙言聽不太懂。
她胡亂點兩下頭,也正巧,衆人準備出幻境了。
李妙言跟在大家身後,瞥見被裴梢雪抱在懷中的少女,才驚覺,男女主如她心中刺,她讨厭他們,但方才,竟絲毫沒想起他們。
也沒想起——
李妙言偷偷瞥一眼人群中高大顯眼的令白傳。
從方才開始,令白傳就十分古怪,
他是小說裏病戀李驚月的變.态男配,極厭惡悶沉俗豔的李妙言,将她當肆意辱罵取笑的對象,如果李妙言妄圖對抗李驚月,令白傳就會毆打她,或驅使蛇咬她。
這個角色被讀者戲稱瘋批護閨女使者,但被欺壓毆打的李妙言是真害怕他,上輩子李妙言也是嫁給他被活活打死。
可方才,令白傳竟連聲都沒出,蛇都沒了,也沒找她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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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幻境路上陽光漸漸,她忽然覺得令白傳走路姿勢有些奇怪。
李妙言一點點皺起眉。
好奇怪。
就好像,提線木偶——
“師姐,”身側,天生溫柔輕緩的聲音跟上來,“閉上眼。”
“啊?”
“出黑暗幻境,陽光大盛,會傷眼睛的。”
随他話道,日光片片穿透黑暗,李妙言忍不住眯起眼,便覺垂落身側的右手被旁邊人輕輕攬住。
隔着層薄薄手帕,并未直碰掌心。
又是那種感覺。
強光映上眼皮,猩紅一片,李妙言被他隔着層手帕牽着往前,鼻息間,是少年身上幽然檀香。
恍似被他守護,捧在掌心當寶物。
這種感覺,上輩子她一生凄慘,卻也從夜琉身上感受過。
李妙言閉眼輕笑。
“月師弟,多謝你。”
“不用謝,我不配。”
李妙言:……
月師弟哪都挺好,溫柔美麗,就是他爹的,總感覺和他說話,驢唇不對馬嘴的。
李妙言料想,雖不知月謠季過往,畢竟文中無名路人,但估計不太好。
不然不會左一句不配,右一句我怎麽配,卑微成如此模樣。
“月師弟,你對待朋友都是如此嗎?”
要是遇上壞人可怎麽辦?
他聲音溫慢,回的倒是斬釘截鐵,“我沒有朋友。”
李妙言:……
“哦。”
這家夥怎麽談天時總像講冷笑話,要她都不知該如何回。
往前走兩步,掌心被緊攥。
“我沒有朋友,所以師姐,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她愣。
還想同他說話,卻已出幻境,少年跟下人往鳳仙山長老齊聚的仙雲臺去,被記過的陳一倉不悅,穿過人群,到李妙言跟前憤怒瞪她。
“做什麽?”
李妙言前世很煩他,李驚月追求者裏嘴巴最賤的,但今時今日,李妙言看他跟看地主家的傻兒子差不多。
“你行啊李妙言,這回真讓你釣上大魚了,你做那等爛事,他都那麽護着你,你給他灌的什麽迷魂湯啊?”
他等着李妙言如往常生氣,卻無法奈他何。
但少女站他面前,眉目淡淡,冷不丁笑了。
原本含春桃花目,這會兒竟顯出三分淡薄英氣。
英氣?
這詞跟自艾自憐,豔俗陰暗的李妙言,風馬不接。
李妙言到他跟前,越湊越近。
近到他能看清少女白皙面上淺淺絨毛,伶俐桃花目直盯着他,陳一倉呼吸一滞,疼痛便“砰”一聲砸上他額頭,陳一倉捂着腦袋慌忙後退,淚水乍洩。
“李妙言!你瘋了!”
她竟拿腦袋撞他的頭!
“嗯,我是瘋了,但沒你瘋,我從以前就想說了,”
少女細瘦胳膊抓過他衣領,陳一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啐了一臉口水,“你是個弱智吧?”
“什?!什麽!”
“李妙言!你做什麽呢!”
同門師妹聽見動靜,李妙言抱住陳一倉脖子笑道,“陳師弟說想學鐵頭功,讓我帶他練習呢。”
“我才沒有!”
“怎麽?鐵頭功就這麽丢人?雖是不比練劍耍槍的有面子,但陳師弟你也別這樣啊,師尊說過,功法不論好壞,能贏能戰便是上等,你怎麽瞧不起鐵頭功呢?”
“我!我沒有!我沒有!什麽狗屁鐵頭功啊!你有病吧!”陳一倉推她,“李妙言這個瘋子罵我是弱智!”
李妙言一下子放開他。
陳一倉差點沒摔地上。
“陳師弟,你怎麽污蔑我呢!”
李妙言眼圈都紅了,“平日小打小鬧我也就忍了!可我在王府便是最守規知禮的!往後我還要回去嫁人呢!你拿如此粗鄙不堪之言抹黑我!還讓我怎麽嫁得出去啊!”
“陳師弟是男子不覺!說再粗鄙的話幹再粗鄙的事出去還是好漢!我一女子家!名聲哪能被你這麽敗壞!我怎麽還嫁得出去啊!”
“我!我!你!”陳一倉都被她這一來一回整傻了,指着她也不知說什麽,氣的腦瓜嗡嗡。
“陳師兄……”方才那師妹聽不下去,
“你此番是過分了,李師姐築基期,将來還要回凡間呢,凡間女子最重名聲,你如此抹黑她,該同她道個歉,不然影響她日後許人家,這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
“我也覺得,”有女修怯懦,“将來我也是要回去凡間的,若被如此抹黑指致許不到好人家……我……我阿母便是想死的心恐怕都有了。”
“一句話的事!哪有那麽誇大!”陳一倉不甘心,“再說了!就是她罵的!”
“嗚嗚嗚嗚!”李妙言捂臉大哭起來。
“陳師兄你太過分了!”女修繃着小臉,
“便是李師姐不讨喜!你也不能拿女子家的終身大事取樂子!這是我們一輩子的事!還說什麽誇大……”
女修眼圈也紅了,“你是男子!又是內門被看好的弟子便了不起!”
“我!我!”陳一倉啞口無言。
“你道歉吧陳師兄!此番真是你過分了!太不為她們考慮!你短短一句話!影響人家一輩子的!”
“就是的!李師姐方才還跟你練鐵頭功呢!”
什麽狗屁鐵頭功!
“我……”陳一倉咬牙起身,迎着衆女修目光一步步到李妙言跟前,臉都氣青了,“對!不!起!”
李妙言登時不嗚了。
陳一倉氣炸了肺,細聲惡狠,“你等着吧!光琉球那邊能看到的!兩樁罪過!你等着看明日師尊罰不罰你!”
放完狠話,轉身就走,避厲鬼一般。
李妙言揉眼往前。
上輩子她确實被罰,手腳紮五刑釘,關流水地牢三月有餘,雖有系統解痛,放電影給她看,出來時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這輩子連傻屌系統都沒了,她怕。
可她知道,她該怕的不是師尊,也不是光琉球,上輩子受此酷刑,缺不了一人從中作梗。
遠處視線,隔人群落她身上。
李妙言面無表情擡頭,裴梢雪抱着李驚月,也淡漠回望。
如看死人般毫無感情。
裴梢雪是李驚月的看門犬,風吹草動,若驚擾到李驚月,他能撕咬到對方血肉見骨也死死不放。
她踩了裴梢雪的雷區,除非逃命,別無選擇,畢竟她可沒有比裴梢雪還瘋的看門犬守護。
*
仙雲臺內,傳來琉璃碎裂之聲。
穿繁複紫衣的少年呆怔,夜藍色光琉球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可如何是好!”
他驚呼,“諸位鳳仙山仙尊,都怪謠季笨拙,竟打翻了此次幻境的光琉球。”
衆人面面相觑,樂正仙人朗笑。
“幻境試煉十年如一日,要我說,若諸位弟子一個不差凱旋歸來!也沒有回看光琉球的必要!”
“雖确無必要,可往年都看了,獨漏下今年不看,總覺得差些什麽……”
“差些什麽?今年不還有謠季全程跟着嗎,若諸位有什麽好奇的,直接問他便是了!”
“多謝樂正仙尊,”少年作揖,“可為諸位帶來不便是實打實的,小蠶——”
他喚下人,“往後鳳仙山每年需要的光琉球,都由咱們玉羅山出。”
“這……”
衆人一時無話,鳳仙山雖大,可也因供養人數過多,是仙門中數一數二的窮,光琉球價值不菲,每年為節約,大比之後,仙門都要再把光琉球裏影像删幹淨,如此循環利用,這光琉球一代接一代,都成老古董了。
可這時,來了個從最富裕的玉羅山出來的大財主。
居然說,一年給他們換一個光琉球!
“謠季,”樂正仙尊感激涕零,
“你真是個大好人啊!你不知道,每年秘境之後我都要洗這個光琉球,洗來洗去,洗的煩不勝煩!今年終于不用洗這個破玩意兒——”
他話說一半,被旁側女修拽了下身子。
“樂正師兄,”女修聲壓極小,“你如此模樣太不顧咱們鳳仙山臉面!”
“咱們鳳仙山還有臉面?我如今窮的連下去買個包子的錢都要沒了。”
月謠季過來,他一身紫衣層層疊疊,衣衫上蝴蝶刺繡宛如活物,坐到最邊上的百裏身側。
“樂正仙尊言重,本就是我摔碎光琉球在先,且此次請我來鳳仙山做客,是謠季之福,鳳仙山內風景如畫,靈氣磅礴,謠季喜愛此處,能幫得上的自然會願意幫上一把,金錢為外物,不足挂齒。”
“你真是個大好人啊!”
樂正高興極了,正要擠開百裏,一本竹簡遞到他眼前。
“只是鳳仙山內,同門之間常有口角出現,此次秘境出的大小事,謠季都記在上頭了。”
一眼瞥見陳一倉的名字,樂正登時眉心立起,大罵這混小子,将竹簡搶過來。
“都記了?”
不言不語的百裏忽道,他是在場年紀最小,卻少數已在渡劫期的修士,今年剛過四百歲,青年模樣,一頭長發仙風道骨,眉眼冷峻,
“這碎掉的光琉球我無意再問,只是我一內門弟子在幻境中墜崖,你在幻境,可知究竟是怎麽回事?”
少年正把玩佛珠。
“那不是小事,所以沒記上竹簡,謠季本想親口同百裏師尊說的,但既然師尊已經知道了,謠季便沒有要說的了。”
“被誰推得,你不知道?”
“怪哉,”月謠季起眼,
“百裏師尊為何如此料定是被他人推下山崖的?驚月師姐沒注意,或是惹怒秘境妖獸,這可能性更大,為何百裏師尊會這樣說?”
“他呀!”樂正拍幾下百裏後背,“看他那小徒弟看的緊,謠季你別當回事!”
“可我是真好奇,在我們那淡慣了的玉羅山待久了,看什麽都新鮮,”月謠季發笑,“百裏師尊,你那女弟子莫非同他人有仇怨?”
百裏眉心緊皺,片晌才道,
“驚月心好,與同門一向融洽,從未有仇怨,只是我門下另有一女弟子,心性不佳,此次驚月墜崖,我想——”
“哎鎮流!此事未定,你這話不能瞎說!”樂正拍百裏後背,手腕卻被人猛地抓住。
樂正一愣,看向坐在對面的月謠季。
少年面龐染笑,一雙琉璃瞳定定看着他,“什麽?”
“啊?”樂正傻了。
“方才,樂正仙尊喊百裏師尊什麽?什麽劉?”
“啊?哦!”樂正笑起來,“鎮流!百裏鎮流!這是百裏的本名!”
*
她在仙門待六七年。
攏共,只收拾出一小包袱行囊。
劍她用不着,未過築基,連基本禦劍都無法做到,衣裳除在王府時帶來的幾件舊的,居然就只剩身上弟子服。
舊衣服她不要了,就穿弟子服吧。
這幾日定會風波不斷,可離了鳳仙山她無處可去,想找夜琉恐怕都會死在半路上。
李妙言決定先出去避風頭,過陣子回來偷點值錢東西,再徹底逃跑,保險起見,李妙言又給了自己一刀。
尖刀在即将接觸皮膚時不受控制從她手中滑落。
死不掉。
死不掉算了。
方才試過,吞金,自缢,砍頭,全都沒用,不是刀槍不入,而是冥冥中有什麽阻止。
算了。
她背包袱出去,一開門,剛笑起來的臉便耷拉下來。
裴梢雪站在外頭。
他淡漠,從上到下看她,“去哪?”
“你管我去哪,我想去哪就去哪,”陳一倉那弱智還有幾分意思,裴梢雪這臭傻屌,李妙言看見他就想吐,“你站我門口做什麽?”
“李妙言,你被奪舍了。”
随他話落,一道寒光映進李妙言眉間,李妙言直接将寒光拍開。
“還想進我識海?你別給我整這死出兒,神經病,”
李妙言厭煩至極,“奪舍奪舍,我奪你爹的屍,傻屌,趕緊滾,看見你我就煩。”
粗鄙之言從李妙言怯懦的嘴裏出來,不相稱,卻又莫名相稱極了。
從以前開始,裴梢雪就覺得李妙言有稀奇。
她雖怯懦,陰暗,恭順到不能再恭順,表現得極為喜歡他。
但裴梢雪卻能從少女眼神裏感受到深藏的冷漠與抵觸。
“呵——”
李妙言看瘋子。
臭傻屌,笑屁啊?
“李妙言,你想逃?”
李妙言不應聲。
“這附近我設了結界,憑你,逃不掉,”少年手裏是燒了一半的追蹤符,“這事你做沒做,我比你更清楚,留在此處等罰吧。”
李妙言呼吸起伏,轉身就走,“砰”的一聲将門帶上。
士可殺,不可辱,還他爹的不如回屋繼續研究怎麽死,好再也看不見明日太陽!
*
陽光映上眼皮。
周遭茶碗碎片,刀具,繩子……散落一地。
“哈哈,”李妙言發髻散亂,盯着窗棂外映進的日頭,形容将瘋,“我日你爹,該死的老天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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