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大轉折

“你在說什麽。”她輕笑著，勾起耳旁的落發搭上耳後。大肆地嗅的花香，眼神卻帶著困惑與不解看著他，“本宮是天女。上天之女，賜福人間。”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如此形容本宮的你還是第一人。”

葉仲天亦不與她争辯，“你知道這裏是哪兒嗎？”她搖搖頭，眨著清靈的眸子裝無辜。“空城腳下。”他眺望著遠處的高山，薄唇輕吐出的言詞，如同炸彈一般讓她震驚不安。

“空城……這麽說你臣民？”她試探著。“算是吧。”他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答案。讓殷閃閃懷疑他話裏的真誠，怎會連他自己都不肯定，她覺得有些可笑。

若葉仲天說的是實話，那她就被人劫回天女的老家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辛苦了大半年要尋找的目的地，居然這樣輕易的出現，太不可思議。

“既然是空城之人，劫持我意欲為何？”溫室的花香太過怡人，未免沉醉其中，她步出室內，站在雪地中，轉身神色凝重地問道。

“受命執行，原因為何與我無關。”葉仲天不再虛僞以對。至於他坦白的原因殷閃閃更是難以揣測。“受誰之命？”

“城主。”

“轟”一聲又是一枚驚天炸彈。她佩服自己心髒的強悍。見他毫無保留，殷閃閃自然疑惑，“為什麽願意告訴我。”“同是天涯淪落人。”葉仲天回答的幹淨利落，她反而越是摸不著頭腦。

“什麽意思？”

葉仲天仰頭向前走去，“我既已毫無保留……你為何還要繼續隐瞞。你與城主的事，我不清楚，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你應也是明白人。”聽他的語氣，傻子也懂他在不爽。

“我不懂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天涯淪落人。”殷閃閃追上前将他擋住，這都些什麽事呀？她今天必須要弄個明白。

“或許你有苦楚，可誰又不是，我真心想當你是朋友，畢竟你是我來到這個時空，唯一見過的一個穿越者……”葉仲天一字一言，都讓她無比吃驚。

“穿越者……穿越者……”她低頭喃喃自語，“你也是？”她猛地擡頭問道。葉仲天點點頭，讓殷閃閃腦子如同攪着漿糊一般，有太多的思緒無法理清。

“葉仲天……他不是死了嗎？你怎麽會是葉仲天。”殷閃閃低頭思考，全然不覺話已脫口而出。葉仲天渾身一震，“你認識葉仲天？連他死了都知道，你還知道什麽？”他拽着她手臂時，她看到他手指上那枚屬于葉仲天的戒指，怎麽會在他身上？難道他沒死，現在的面孔不過是個假象。想到有這個可能，殷閃閃伸手想去撕掉他那層假面容，卻被他阻止，“你做什麽？”

“看看你的正面目，好證實一下你是不是葉仲天本人。”殷閃閃直言不諱。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顧及的，他對她的身份可以說是一知半解，定然是不清楚她會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我原來的軀殼已死，這身軀體是真材實料。”葉仲天輕松的語調讓人難以信服，可是殷閃閃信了，不僅僅是因為一枚戒子，還有他慣性挑眉的動作。葉仲天的照片她沒有看一百張，至少也看了兩百張，他的表情，他的小動作，都被牢牢刻入腦海中。

“借屍還魂？”她猜測着。

葉仲天詫異，她信了，她居然信了，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的事，她居然信了，他說不出自己此時的感受，是驚愕是驚喜還是其他……

“來這裏快一年了。7個月前我都是以自己的身軀活着，靠販賣為生。我販賣的都是現代物品，本以為自己已經就小心了，想不到還是遭到有心人的窺視。我現在這幅身軀的主人，便是其中之一。記得那晚我們發生争執時，天下着大雨，閃電行雷一直未絕耳。我們未有過肢體接觸，卻不知為何在一聲雷響過後，我和他的身體居然互換了……他的身體相安無事，而我的身軀不知為何已是奄奄一息……其中原因為何，我一直無從得知……”葉仲天說道這裏有些猶豫，他不确定殷閃閃是否會相信他陳訴的事實，但她能接受“借屍還魂”一時，他已是感激。盡管他進入這具身軀時，全身都流動着溫暖的血液，說不上借屍這樣誇張。

“販賣？你是販賣什麽才導致現在的這樣？”雖然她心裏已有了答案，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

葉仲天笑了笑，不予回答。“你猜……”殷閃閃一跺腳，繼續追問，“你對現在的這具身體的身份了解多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叫爵夜，空城城主的部下之一，他便是接到城主命令才會追查我下落，否則我也沒有機會在這裏出現。”殷閃閃大致了解，心裏還是好奇城主身份，“這麽說你見過城主？他是不是帶着白色面具？”

“那倒沒有。”他搖搖頭，“我們幾個部下都見過他真容。他從來不曾掩飾。”殷閃閃不禁激動，“給我形容一下他什麽模樣。”

葉仲天怪異地看着她，“你沒見過？”被他這樣一問，殷閃閃才醒悟到自己分神了。葉仲天就在自己面前，外貌聲音都不在是從前模樣，她該作何打算。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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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杳碎碎念：本文預計将在8月中完結，但願不需要拖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