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
最後,在方川柏的百般求饒下,那部手機最終還是裝進了蕭知節的空間中。
在到達山腳的時候,方川柏還在為拿不到手機而悶悶不樂,不過,在蕭知節拿出豐盛的午餐之時,方川柏那點不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爬了一天的山,兩人都有點疲憊。
這個山腳是兩座山之間的空地,一條小小的通道,地上遍布碎石,是蕭知節準備今晚休息的地方。
當然,在休息之前,最重要的是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于是,在毛團已經累趴在地上的時候,他先是拿出毛團喝水的小碗,給它倒了半杯水,接着拿出他和方川柏的晚餐。
一盒速凍牛肉,兩桶泡面,兩枚雞蛋以及兩根火腿腸。
方川柏在蕭知節拿出這些東西的時候,瞬間來了幹勁,一骨碌從地上做起來,撿來附近的樹枝,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火堆。
打火機生火方便的很,很快,火堆上架起了一口鍋。
不過,爬山運動量大,出汗也多,蕭知節此時不是最想吃東西,而是覺得很口渴,于是,他看着快要熱好的鍋,在空間中找了找,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榨汁機。
于是,他把榨汁機扔給方川柏,有從空間中拿出發電機,對着他說道: “把蘋果洗洗,榨成汁。”
“得嘞。”方川柏是叫幹什麽就幹什麽,聽話得很。
兩人分工合作,方川柏蹲在一旁洗蘋果,削蘋果,把蘋果切塊,放進機器中榨汁。
而蕭知節則是起鍋燒油,清洗了一些蔥蒜和那盒速度牛肉後,把蔥蒜切開,倒入油鍋中炸香,接着倒入牛肉,把牛肉煎炒成熟。
肉香味彌漫開,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毛團來了精神,站起身來到鍋邊,眼神滴溜溜地盯着鍋裏香噴噴的牛肉。
在牛肉五分熟的時候,蕭知節在鍋中倒入清水,接着放入泡面,加入調味料,蓋上鍋蓋,在等待泡面煮熟的過程中,蕭知節用小電池鍋煎了兩個雞蛋,順便把火腿腸切片。
Advertisement
做完這一切,剛好泡面也煮好了,鍋蓋一揭開,香味撲鼻。
蕭知節嗅了一大口香味,顯然也是非常滿意,接着拿過泡面桶,把鍋內的泡面分成兩份。
在那榨蘋果的方川柏被這牛肉面香迷糊了,他加快手上的動作,把最後幾塊蘋果扔進榨汁機,按下按鈕。
“嗡嗡嗡”的機器運作聲音響起,方川柏等待蘋果汁的同時,跳動的心早已經飛到泡面上。
蕭知節盛好泡面後,方川柏正好端着兩杯蘋果汁過來。
把泡面放在小餐桌上,蕭知節又從空間中拿出一盒檸檬無骨鳳爪撕開,加上方川柏端來的蘋果汁。
這一餐可謂是豐盛至極。
“開吃吧。”蕭知節接過蘋果汁喝了一顆,滿意地眯起眼睛。
方川柏早已迫不及待地吃起這有牛肉的牛肉面,先是喝了一大口湯,接着咻起鮮香的面條,再者咬一口牛肉,可謂是人間極樂。
蕭知節放下果汁,也捧起泡面吃起來。
一聲聲急促不已的貓叫,打破兩人難得的享受。
看着毛團在桌邊可憐兮兮地叫喚,蕭知節放下碗筷,面上帶了些歉意, “倒是把你忘了。”
說着,從空間中拿出一盒貓罐頭撕開,放在毛團喝水的小碗旁。
這貓罐頭還是在J市加油站的小超市裏無意獲得的,毛團喜歡得緊,倒也不算浪費。
罐頭一打開放好,毛團就趴在上面吃了起來,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呼嚕呼嚕的愉悅聲。
蕭知節返回桌子旁,幾口泡面下肚,緩解了胃裏的饑餓,蕭知節啃着鳳爪,吃飽之後,疲憊感就傳來。
放下筷子,蕭知節倚在小座椅上,小口小口喝着蘋果汁。
方川柏吃得快,早已解決掉晚餐,此時靠坐在一塊石頭上看星星。
見蕭知節神色疲憊,他開口道: “知知,我替你按摩按摩吧,不然明天你就該腿疼了。”
蕭知節搖搖頭, “沒事……”
話沒說完,方川柏站起身活動了下身體,向他走來, “你別拒絕,爬這麽高的山,第二天腿疼是必然的,後面幾天我們還有山要爬,你要是不想走不動路,還是讓我按按的好。”
聽方川柏說得那麽嚴重,蕭知節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畢竟他真的很疲憊,加上這是方川柏主動的,可不是他要求的。
于是,方川柏先是在地上鋪了一層野餐墊,蕭知節趴在上面後,他跨坐在蕭知節身後。
先從肩膀處開始,方川柏開始沒用什麽勁,把蕭知節按得昏昏欲睡,後來逐漸加大力氣時,蕭知節有些按耐不住。
他不耐疼,雖然說知道按摩這種事情手力肯定不輕,可是身後逐漸加大的力量,蕭知節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他原本舒适地趴在枕頭上,現在卻是一只手抓住枕頭邊,一只手墊在腦門下,死死地咬住嘴唇,避免發出難堪的呻吟。
方川柏從肩膀處按壓到腰間,力度也越來越大。
原本蕭知節還能忍受,可當方川柏的手掌來到腰部時,他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随即嘴邊洩出一道輕哼。
“忍着點。”方川柏以為蕭知節是覺得有些疼,跟他解釋只有把腫脹的肌肉揉開,明天才不會痛。
可是蕭知節卻是腰部敏感又怕癢,方川柏在他腰部的動作,使他顫抖不已,剛才已經丢人的發出聲音了,酷哥蕭知節此時死命掐住手掌,誓死不再發出一聲痛哼。
可事與願違,方川柏的手掌從他的腰間逐漸游移到臀部,就在蕭知節以為方川柏只是不注意碰到之時,方川柏直接整個手掌按在了他的臀部上。
“呃!”猝不及防的疼痛下,蕭知節沒忍住痛呼出聲,他掙紮起來,上半身支起,扭過頭追問方川柏, “屁股也要按嗎”
“當然。”方川柏理所應當道, “爬山用到最多的就是臀部和腿部肌肉。”
說着,他一手按下蕭知節的肩膀,一手按在他的臀部,安慰道: “你忍着點,我知道疼,可是不揉開,你明天會更疼的。”
方川柏說完,不再去安撫蕭知節,全神貫注地感受着掌心肌肉的搏動,從臀部肌肉一直按揉到腿部。
方川柏是真的沒有多想,他所想的只是爬山過後,如若不把腫脹的肌肉揉散開,蕭知節明天肯定會腰酸背痛,并且會影響接下來的路程。
可是蕭知節卻不是這樣想的,雖然知道方川柏是好心幫他按摩,但是身後如此敏感的部位被揉捏,對于蕭知節來說是第一次。
他把已然通紅的面容和眼眶埋在枕頭下,雖然他和方川柏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可是從來都只是為了解決發情期而直奔主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
蕭知節忍受的痛楚和酸爽,顫抖不停。
方川柏又從大腿按到小腿,在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不再緊繃腫脹之時,滿意地放下壓制住蕭知節的手, “可以了,明天應該不會難受的。”
“……”
蕭知節沒有應聲,方川柏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疲憊的上半身,調笑道: “怎麽,太舒服了,不想起來”
“咳,我緩緩,趴這休息一下。”蕭知節有些低啞的聲音,從枕頭下悶悶地傳出。
方川柏沒當回事,注意力已經被吃完罐頭,還盯着桌面上他們吃剩的牛肉面湯的毛團吸引走,随意道: “好。”就走開逗弄毛團去了。
聽見身旁離開的腳步聲,蕭知節緩了會才把頭從枕頭下擡起。
他臉頰通紅,随即一手掩面,微微喘息。
方川柏自覺地收拾起桌面的狼藉,等他收完後,蕭知節從地面爬起來,兩人今晚還是在車上度過的。
按摩過後,蕭知節渾身舒爽很多,疲憊減輕,還不是很困,看着腿邊躺在座椅上的方川柏。
他默默走神,想起白天那一閃而過的照片,蕭知節拿出空間中的手機,小心地把亮度調到最低,打開相冊。
照片上,方川柏笑得開懷,毛團乖巧地縮在他的懷中,蕭知節目光如炬地盯着圖片觀摩,最後緩緩睡去。
早上起來,手機自動關機,方川柏已經不在車內了。蕭知節坐起身打開車門,瞧見他帶着毛團在跑步。
Alpha的體力果然不同尋常,蕭知節有些羨慕的想着,當然,也有可能是兩人本來就有着差異。
下車,蕭知節活動了下身體,果然,按摩之後身體沒有明顯的酸痛感,昨天的苦沒有白吃,蕭知節心情舒暢,開始洗漱起來。
兩人一貓吃完早飯又繼續上路,把周邊他們來過的痕跡抹除,蕭知節牽着毛團的牽引繩,跟在方川柏身後。
這是第二座山,歷經一天,兩人順利地上山下山,這一切絲滑地讓人不可置信。
接下來的兩天,第三座山,第四座山,蕭知節他們依舊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白天用一天的時候穿過高山,傍晚時在山腳休息,方川柏依舊會給蕭知節按摩,所以,爬了四天山,不要說沒有遇到危險,在方川柏的貼心照顧下,蕭知節都沒有長時間的肌肉酸痛過。
“這會不會順利得有些詭異”再一次到達第五座山的山腳,蕭知節問向前方的方川柏。
方川柏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回道: “別想太多,說不定這些山因為沒有被開發過,所以喪屍也沒有,變異動物也沒有。”
“好吧。”蕭知節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于是,保存體力,不再說話,跟着方川柏下山。
卻突然受到了一股阻力,他疑惑回頭,就見毛團圍着一棵開滿粉色花朵的樹木,不肯走了。
蕭知節上前,摸了摸毛團的腦袋, “毛團,怎麽了喜歡這個木蘭嗎”
“喵”毛團見蕭知節蹲在它的身邊,發出嗲嗲地叫聲,下一秒,毛團左晃右晃,整只貓站不穩,在蕭知節擔憂的目光下,倒了下去。
“毛團!”
蕭知節緊張地叫道,準備抱起它時,鼻尖嗅到一縷花香,随即眼前一黑,也喪失了意識。
……
“啊!”
網球飛速地砸來,砸到了蕭知節的身上,蕭知節看着被網球砸得紅腫的手臂,眼眶含淚。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五歲的蕭知節今天是第一天和他鄰居家的哥哥一起出去玩。
小蕭知節跟在七八歲的陳游後面來到一家戶外俱樂部,他們是來打網球的。
站在專門為小孩子建立的網球場一側,蕭知節垂眸盯着手上的網球拍有點興致缺缺,他不喜歡打網球。
不過,對面的陳游哥哥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他收拾好低落的情緒,站在一側中央,握着網球拍準備好。
但是,蕭知節太小了,手臂力氣也不夠,根本比不過對面已經一米多高的陳游。
他吃力地想要把飛過來的網球拍到對面,可是沖擊力太大,網球拍觸碰到了飛速砸來的網球,卻也承受不住那強大的沖擊力。
咕嚕咕嚕。
滾到了身後的草坪上。
蕭知節只好再去撿球,于是大半的時間,蕭知節都跑來跑去,去撿拾飛遠的網球。
偌大的戶外網球場,只有蕭知節和陳游兩人。
蕭知節再次氣喘籲籲地撿來網球,對着對面的陳游說道: “陳游哥哥,我累了,我們能不能歇一會”
對面的陳游迎着陽光看不清神色,不滿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來, “蕭知節,你住在我家裏,就要負責陪我玩,怎麽,你想白住嗎”
聽見這話,小蕭知節站在原地,愣愣地垂下頭,盯着手裏沾染上草屑的網球,平複着呼吸喃喃道: “那好吧。”
說着,就陪着陳游繼續打球。
這次,對面的球速愈發的快,蕭知節體力漸漸流失,原先還能接住幾個球,現在基本碰都碰不到。
“蕭知節,你怎麽這麽沒用啊!”
對面傳來陳游嫌棄厭惡的聲音。
蕭知節由于運動發紅的臉頰傳來麻意,難堪湧上心頭,他眼眶微微濕潤,握緊球拍擡起頭,看見這次對面發來的球,握緊球拍,暗自給自己加油鼓氣。
這次一定要接到!
他向前跑了幾步,在接近飛旋着的球時,猛然一躍,球拍用力向前拍去。
碰到了!
眼睜睜看着球拍觸碰到球,蕭知節心頭躍起開心,這次他一定可以接到。
可是,他的力量卻不能夠使他把球再擊向對面,甚至,那球撞擊到球拍的一剎那,蕭知節就被那巨大的沖擊力掀飛出去。
本來只要蕭知節松手,那麽最多是球拍飛出去,可是因為陳游的那句話,蕭知節想要努力接到球,來證明自己不是沒用的小孩。
于是,緊緊握着球拍不松手,整個人連人帶球拍全部飛了出去。
重重地砸在身後長着茬茬青草的草地上,劇痛傳來。
“啊!”
有異物,深深地紮進蕭知節的後背。
蕭知節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一剎那只感覺到疼痛異常,比他先前感冒發燒去醫院紮針來得痛得多,他蜷縮起身體想要抵禦身後肩胛骨傳來的劇痛,有溫熱的液體流淌出來。
汗水打濕了他的眼睛,迷迷糊糊間擡起頭,他看到陳游來到他的身前,盯着他的目光卻是冰冷異常,眼瞳深處似乎還能看見一絲幸災樂禍。
太痛了,蕭知節喪失了意識。
“嗬!”
蕭知節猛地從地上坐起來,被鋼筋紮破後背的痛楚似乎還在身後,他手反摸到肩膀上,觸碰到早已結痂的傷疤,才反應過來,現在他已經不是五歲時候的蕭知節了。
被記憶中陳游那陰暗的目光影響了情緒,蕭知節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腦袋,就看見躺在身邊的毛團以及不遠處的方川柏。
蕭知節大驚,他想起來了,毛團莫名倒了下去,然後他也意識不清地昏迷了。
毛團在微微發抖,他連忙拍了拍躺在地上的毛團的背部,焦急喊道: “毛團,毛團醒醒。”又去查看了躺在一側的方川柏,方川柏也是昏迷不醒眉頭緊縮,似乎很是痛苦。
蕭知節一時都不知道要管哪一個,他只能一會兒看看毛團,一會看看方川柏。
好在,在蕭知節慌亂的時候, “嗚嗚。”毛團哼唧了兩聲,眼下白色的眼紋變得濕潤起來,随即睜開了黃色的眼睛,。
“毛團!”蕭知節見毛團醒來,很是激動,當即一把抱住它。
毛團眼睛濕潤,顫顫巍巍地站起,甩了甩身上的毛發,逐漸恢複精神,它撲到蕭知節懷裏,湊上去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
蕭知節見毛團無礙,提起的心微微落下一點,随即摸摸毛團的腦袋,安撫好它後,來到方川柏身邊,仔細探查他的情況。
方川柏似乎是看見蕭知節和毛團都倒了下去,向他們跑來的時候昏迷的,此時對着蕭知節他們躺在地上。
蕭知節微微湊近方川柏的胸前,拍着他的胸膛,低聲呼喚, “方川柏,方川柏。”
方川柏色眉宇緊鎖,額頭浮現汗水,看着狀态不是很好。
蕭知節面露擔憂,看了眼四周天色,估計他們昏迷的時間不長,但是此時方川柏昏迷不醒,如果不能在天黑下山,那他們可就要在山上過夜了。
思及此,蕭知節更加不安,方川柏似乎陷入夢魇中,蕭知節一直低聲呼喚,打算如果方川柏再不醒,他就只能進行物理療法了。
就在此時,方川柏猛然睜開了眼睛,瞳孔放大。
蕭知節大喜, “你醒來了!”話沒說完,就被方川柏掐着脖子抵在了地上。
“嗬嗬!”
方川柏整個人翻坐在蕭知節身上,面目猙獰,神志不清地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蕭知節猝不及防下被按在地上,脖頸處被鎖住喘不上氣,他奮力抓住方川柏的雙手,試圖扒開他的手。
但是兩人力氣懸殊,加上方川柏此時意識不清發了狂,似乎眼前的人是他的仇人,死命地掐住這人的脖子,試圖治他于死地,蕭知節就更加地掙脫不開。
呼吸一點點被剝奪,蕭知節臉頰漲紅,雙腿在方川柏身下踢打着,但是呼吸越來越弱,眼前陣陣發黑,而方川柏依舊是沒有要清醒的樣子。
他不禁感到絕望,毛團站在一側,看着方川柏壓在蕭知節身上,以為兩位主人在玩耍,但是看到最後,它開始感覺到不對勁,沖到兩人身旁,撕咬着方川柏的褲腿把他拽離蕭知節身邊。
失了理智的方川柏這時感覺到腿邊有東西在阻攔他,松開掐住蕭知節脖子的一只手,拽着腿邊的東西一把把它扔了出去。
“嗚…”毛團撞到樹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顯然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方川柏要打它,傷心地趴在地上。
方川柏扔毛團的時候松了一只手,給了蕭知節喘息的機會,他拼命汲取着來之不易的空氣,大喊道: “方川柏…呃…你…咳咳咳…”
性命垂危之際,蕭知節腎上腺素飙升,恍惚間,他似乎釋放出了什麽,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纏繞上方川柏。
方川柏通紅的眼眶,猙獰痛苦的面容,在那股氣息纏繞上他的時候,內心的暴躁嗜血的心态被漸漸撫平,他垂下頭,看着身下難以呼吸的蕭知節,松開了另一只手。
“咳咳咳!咳咳。”在方川柏松開手的一瞬,蕭知節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嗓子劇痛無比,整個脖頸處一圈紅痕。
方川柏清醒過來,看清身下的蕭知節,一時間很是恍惚,但周遭萦繞的信息素使得他明白他現在應該安撫身下屬于他的Omega,奶香味信息素無師自通地從後頸流露出,纏繞上不斷咳嗽的蕭知節,給予他安撫,撫慰。
“沒事吧”方川柏皺着眉頭,對于他剛才的瘋狂的行為産生愧疚,尤其是在看見蕭知節脖頸處可怖的掐痕,道歉的話語傾瀉而出, “對不起,知知,我不知道我剛剛是怎麽了,對不起,對不起…”
方川柏輕輕拍着蕭知節的後背,邊跟他說着道歉的話語。
蕭知節咳了半天,臉頰通紅,生理性的眼淚湧出,見方川柏清醒過來,平複着呼吸,轉過頭來。
“我不要緊,你沒事了吧,那,咳咳,去看看毛團。”
剛才毛團沖過來被暴怒中的方川柏扔開,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方川柏面色難看,顯然也是想起他傷了毛團,再次拍了拍蕭知節的後背,緩解他不住的咳嗽,接着站起身跑去樹底下查看毛團的情況。
“毛團”方川柏眉宇低落地蹲下身,撫摸着躺在地上的毛團, “我看看,沒事吧對不起毛團,我不是故意的。”
毛團本來被摔疼了,嗚咽地趴在地上,此時見方川柏過來安慰它,撫摸它,頓時忘了疼,爬起來蹭蹭方川柏撫摸它的手,嘴裏“喵喵”地叫着,似乎在說,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見毛團沒事,方川柏松下一口氣,抱起它回到蕭知節身邊,說道: “毛團沒事。”
蕭知節還在咳嗽,緩了會,看向方川柏手中瞪着圓溜溜眼珠的毛團,放下心來, “那就好。”
他的聲音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蕭知節的聲音此時如破鑼岔子一樣,沙啞低沉且難聽。
方川柏看向他的脖頸,此時依舊越發紅腫,內心的愧疚布滿,還有些心疼,他放下毛團,蹲下身詢問道: “張開嘴,我看看。”
“我沒事。”蕭知節站起身,見方川柏臉色依舊難看,他站起身,出言安慰, “真沒事,你別想太多,我覺得我們昏迷,似乎和這個玩意有關。”
蕭知節盯着身旁一側開着粉色花朵的一棵樹說道。
方川柏的注意力被轉移,擔憂地問道: “這是什麽”
蕭知節他們暈倒的這一片有着很多木蘭花。蕭知節看着樹下掉落的花瓣,猜測道: “這應該是天目木蘭。”
“難道是變異了”方川柏解過這種植物,沒聽說有什麽毒素,還能使人致幻啊。
蕭知節看着毛團閑不住,叼起地上粉色的花瓣,蹲下身,鉗制住毛團的嘴,讓它把花瓣吐出,接着擡頭對一側的方川柏道: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好。”
這裏處處透露着古怪,方川柏自是不願多待。兩人帶着貓向山下走去。
微風拂過,山間天目木蘭的花瓣随風飄動,帶走陣陣清香。
……
經過那一遭,蕭知節兩人不再逗留,行動迅速地向山下走去。
快到山腳,方川柏盯着蕭知節變得青紫的脖頸處掐痕詢問道: “知知,有沒有藥啊,我覺得你的脖子需要上點消腫的藥。”
男人帶着歉意的嗓音響起,蕭知節在空間中翻找,用氣音回道: “好。”
他知道方川柏此時很是愧疚,所以也不再拒絕他的好意,來到山腳,找到一處空地,他把藥瓶遞到方川柏手中,坐在一塊石頭上,聲音很輕地說道: “你幫我上藥吧。”
方川柏忙不疊地接過,低聲應好。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脖子上,脖頸處的灼熱減輕許多,蕭知節仰着頭,擡起下巴露出傷處。
方川柏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抹藥膏塗在蕭知節已經變得青紫的掐痕處。毛團在蕭知節腿邊趴着,尾巴一甩一甩的。
半晌,蕭知節只覺得脖子上被塗了一層厚厚的膏藥,才終于聽見方川柏說道: “好了。”
“嗯。”其實,這麽厚一層膏藥糊在脖子上并不舒服,不過為了方川柏能減輕一些愧疚,蕭知節并沒有說什麽。
天色漸黑,兩人決定就在這山腳修整一晚。
依舊是在山腳搭上帳篷,不過由于今天出現了一點意外,蕭知節就沒有再做上豐盛的晚餐,兩人随意啃了一些面包,趟進帳篷休息了。
夜晚寂靜無比,所以在一側山腳傳來人聲時,蕭知節和方川柏很快就醒了,趴在蕭知節枕頭邊的毛團也被驚醒,想要喵喵叫時,被蕭知節安撫性地摸了摸腦袋。
“哎,你說啊,蕭所究竟能不能研制出喪屍病毒的疫苗啊”
“如果蕭所都研制不出的話,我們豈不是只能等着慢慢滅亡”
“話不是這麽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嘛,就算解決不了喪屍,那還不是可以躲在基地裏茍延殘喘。”
“躲你以為現在基地安全嗎要是安全的話,我們會跑來這邊的研究所”
“唉。”
“而且,我那天值班的時候聽說啊,現在喪屍進化了,到後面,尋常的武器根本消滅不掉他們了。”
“啊完了,更加覺得生存無望了。”
“別想了,別想了,出來放一會風,等把這只煙抽完就回去。”
“好嘞,好嘞。”
兩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十分刺耳。
方川柏小心拉開帳篷,探頭出去,發現在前方石塊旁有着兩個紅點,應該是那兩人正在抽煙。
不過,夜色太黑,并不能看清兩人的衣着以及面貌。
也正因為天色太黑,那兩人也沒有發現這邊的角落裏有着一個帳篷。
“怎麽樣”見方川柏看了半天不說話,蕭知節用氣音問道,經過幾個小時的流逝,他喉嚨間越發的不适。
方川柏放輕動作,又縮回帳篷裏,小聲地說着: “似乎是有兩個人在那抽煙。不過,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蕭知節眉間皺起,思考着那兩人方才說的話。
喪屍進化,病毒疫苗,還有那個蕭所長。
思慮半晌,蕭知節心中有了決定,他提議道: “我們跟上去看看”
方川柏似是不解, “為什麽,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只要我們不出聲,等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座群山,我們要去S市,不要節外生枝了吧。”
蕭知節搖搖頭,解釋, “他們剛才說喪屍病毒,在研究疫苗,這附近可能會有研究所,如果真是的這樣,那麽跟上去,不就能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嗎”
蕭知節原本是很想快速到達S市的,可是聽見那兩人說負責研制疫苗是的蕭所長,這樣蕭知節莫名的有些在意,想要跟上去看看情況。
見蕭知節已經決定了,方川柏思考片刻,也不再阻攔, “好吧,那我們悄悄跟上,如果有危險,就立刻離開。”
“好。”
方川柏的同意,蕭知節很是開心,他跟在方川柏身後鑽出帳篷,牽着毛團,兩人躲在石頭後面,觀察着還在吸煙的兩人。
終于,在又等了兩份鐘後,那邊抽煙邊閑聊的兩人,開始行動起來。
蕭知節就要跟上,被方川柏拽了拽袖口,他指指身後的帳篷,小聲說道: “把它收起來。”
“哦,好的。”
蕭知節哭笑不得,快速走到帳篷邊直接收起帳篷,接着放輕腳步,快速跟上快要看不起背影的兩人。
方川柏牽着毛團,十分擔心毛團叫出聲來,跟在蕭知節身後彎着腰,摸着毛團的腦袋小聲囑咐着, “毛團乖啊,現在可千萬別叫。”
毛團似乎能聽懂似的,在夜色中發光的黃色眼瞳盯着方川柏,接着又看向前方的蕭知節,一言不發,爪子落在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方川柏放下心來,牽着毛團跟在蕭知節身後。
蕭知節一直聚精會神地盯着前方那兩個中年男人的背影,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跟丢了。
只見那兩人勾肩搭背,嘴裏還時不時地聊幾句,向山腳那邊走去。
蕭知節不緊不慢地落下一個安全距離,身後還帶着一人一貓。
那兩人走着走着,一塊石頭擋住了二人的身影,蕭知節立馬加快腳步,可不曾想,等他繞過那塊石頭時,那兩人竟是不見了蹤影。
他臉色緊張地走上前,确認二人不見之後,失落地站在原地。
後面的方川柏見蕭知節停下,跟上來小聲問: “怎麽了”
蕭知節捏緊手掌,語氣不明, “跟丢了!”
“跟丢了”方川柏不可置信,因為他跟在蕭知節身後,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是一個相對安全不會暴露卻也不會跟丢的完美距離,怎麽會跟丢呢
既然想要跟上去一看究竟,方川柏就不會說出既然跟丢了,那我們就走吧這種話。他把毛團的牽引繩遞給蕭知節,走到前方,查看周圍的壞境。
這裏地勢寬闊,除了一些碎石,沒有任何能夠隐藏躲避的地方,所以,那兩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方川柏在這條狹窄的山腳小道上觀察,低聲詢問着身後的蕭知節, “知知,你說,這兩人出現在這裏,還說有研究所,我們這幾天也觀察過,這裏除了山什麽都沒有,所以,他們的那個研究所會不會在這山裏面或者山底下啊”
方川柏似乎是随便猜測,一手在石壁上摸索。蕭知節在身後卻是當了真,他眸光一閃, “有可能的。”也跟着在兩邊的山體上觀察, “會不會有有機關呢”
本是随意猜測的,見蕭知節當了真,方川柏失笑,轉頭說道: “你以為寫小說呢,機關一開,露出一座研究所啊。”
方川柏調笑的話語說完,在看見蕭知節身後逐漸打開的山體牆壁,笑意僵在臉上,随即轉成震驚。
“也許就是小說呢。”蕭知節嘴角勾起笑容,收回按在牆體凸出處的手掌,轉身走進了那個山洞。
毛團興奮地跟着進去,方川柏真的被震驚到了,走進去的時候還是很不可思議。
但是很快,因為通道狹小,他又不得不收起驚訝,謹慎地查看地形以及周圍的環境。
蕭知節從空間中拿出手電筒,在燈光下,他看清這應該是被挖出來的一個通道,可能還是在末世前制造的,因為通道前方就是一座電梯,不僅正在運行,而且很是嶄新。
“要下去嗎”
方川柏走上前,看着這座如同商場普通電梯一般的電梯。
蕭知節咬住嘴唇,開始猶豫。
先前他是很想跟上那兩個中年男子,搞清楚喪屍,疫苗這些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是到了臨門一腳,他變得優柔寡斷,他開始擔心,如果進去出不來了怎麽辦,他們的目标是尋找父母,而不是去探尋這災難的源頭與真相。
“要不我們還是……”
話沒說完,兩人眼前的電梯竟然開始運行,一側顯示着的樓層數正在上升。
蕭知節和方川柏頓時緊張起來,立即準備離開這裏,可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電梯發出“滴”的一聲,門開了!
逃不掉的兩人準備先下手為強,貼在電梯兩側,準備等人出來的時候,一舉拿下。
可在電梯內的人走出時,躲在一旁的蕭知節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 “父親”
男人聽見聲音,猛地轉過身,露出了一張和蕭知節有些相似的臉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