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璃月之地
璃月之地
“既然回來了,大家該幹什麽幹什麽?我得先把藥材炮制好,過幾天再往藥鋪去補那些缺的。”
三碗不過崗還沒開張,想喝茶聽評書得等會兒。朱櫻将鐘離和若陀引至茶館門外,剛好與開門洗刷木板桌椅的靖遠小哥打了個照面。
年輕人正想着要不要給月海亭去個消息說說朱櫻小姐突然徹夜未歸這件事,擡眼便見老板就在門外站着含笑與人說話。
是往生堂的客卿,璃月港着名帝君黑粉,以及他旁邊站着的陌生男人。
“東家早,這兩位是?”靖遠小哥手裏還拎着盛水的木盆,他趕忙先将盆子裏的污水倒入路邊排水溝,朝朱櫻略微彎了下背,又向兩位男士點頭問候。
朱櫻不為難他,照直說了昨日行蹤:“鐘離先生陪我往南天門走了一遭,那邊兒不會再地震了。至于這位,是咱們茶館新請來的護衛,往後你我二人的安全可就全權仰賴若陀先生。”
靖遠上前張嘴就喊哥,心裏竊喜自己占了便宜。他也的确占了大便宜,若陀存在的時間幾乎與岩王帝君不相上下,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岩龍王。
熱情的年輕人,再加上嘴甜有眼色會做事,若陀很快就被哄得迷迷糊糊往樓上去挑卧房。鐘離見好友有人悉心照應很是放心,低頭與朱櫻道:“藥材都在這裏,有事就讓你那夥計去往生堂尋我。這幾日頗有勞煩,好生歇息,等清閑了我再來。”
朱櫻接過東西拎着,知道他這是擔心留在這裏會讓旁人無法放松。她也不點破,側眼看着他笑笑,開口約好往醫館藥店去的時日。
“我對這港口一點也不熟,往後說不定日日都要跑去煩你。”
“我待在往生堂也沒什麽具體負責的事要做,若有嘉賓故友來訪,求之不得。”
言盡意達,兩廂作別,鐘離背着手便走了。實在是這會兒時間太早,沒法子約人遛彎喝茶聽戲……早飯攤子還都滿街擺着呢,逛也沒什麽可逛的。
朱櫻目送他慢吞吞往緋雲坡走,轉身進了茶館後院。臨窗的位置被她種了幾竿細竹借景,院子裏還有老大一顆梧桐外加剛買來兼做養魚觀花防火用的大水缸。
從絕雲間帶回的藥材必須及時處理,她一忙就是一整天,外間鋪子盡數交給靖遠小哥,午飯也是若陀三催四請後直接讓夥計送進來的。
“晌前早餐攤兒的錢老板來了一趟,支了五萬九千零三百摩拉的早飯錢,若陀大哥的工錢東家您還沒說呢,還有這是開張三日以來的營收流水,請您過目。”
晚飯老板和夥計坐在一張桌上吃,嘗過靖遠的手藝後朱櫻一邊頭疼欲裂的翻賬本一邊着重交代他趕緊請個廚子來。
“若陀的工錢和你一樣,淨賺五枚摩拉就有他一枚。他要出力氣揍那些不長眼的地痞流氓呢,擔風險。回頭請廚子也這個價,要是手藝好我私人還能再補貼點,總之你看着辦。”
聽得靖遠小哥感動不已:“東家英明!”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手藝屬實浪費食材暴殄天物,朱櫻小姐硬是眉頭也沒皺一下很賞臉的用了,吃完不說一個不中聽的字兒又允諾高薪聘請廚子。這樣通情達理的老板打着燈籠也找不來,還想什麽有的沒的!
若陀:“……”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扶危濟生真君這小老板當得挺有幾分樣子。
之後朱櫻一連歇了好幾天,每日夜間魈都要過來行針用藥小住片刻,天明前即走,鬧得她白天只要無需煉藥便懶洋洋趴在櫃臺後面打瞌睡,跟門外讨食的貍奴一樣吃飽肚子自行随意找個有陽光的角落躲着。
這些日子靖遠小哥又要收拾打掃內外又要記賬,忙得腳打後腦勺。若陀看着十分過意不去,他本想着出手照顧照顧這個年輕人類,打碎五只碗又不當心擦塌了一張桌子後夥計給他弄了張搖椅在門口臺階上側放着。
“您就在這兒躺着曬曬太陽,偶爾管管這群涎皮涎臉一天三頓上門要吃喝的招財貓就行了,旁的放着我來,放心!”
被野貓當成貓爬架爬了幾天之後,若陀龍王迅速适應了作為“人類”的新生活——天上剛飄過去的那塊雲,長得有點像萬民堂最新推出的“盜寶團風炸雞塊”呢……哎呀,這個躺平啊,它可真舒服,怪不得摩拉克斯面子都不要了也要裝死退休。
等朱櫻将絕雲間帶回來的藥材炮制妥當,便到了約好要去醫館的日子。一般情況下她不會主動去人家場子裏亂逛,除了擔心身上的豐饒之息坑了旁人外也有點“同行莫入”的忌諱。
最主要還是她與璃月港醫館的大夫不熟,入門問俗嘛,有些老璃月人頗為講究“家傳絕學”,哪怕仙人呢,該守的入世規矩多少也得尊重一下。
這天一早鐘離先是去了博來的鋪子去取等了好幾日的鹩哥,與人聊了幾句才拎着鳥籠往螭虎岩去。這種鳥擅學人語,樣子瞧着也靈巧,非要挑點毛病只能說羽毛顏色不如須彌的暝彩鳥豐富華麗。不過暝彩鳥不耐寒,在璃月地界上極難養活,本着務實的信條,他還是遵循傳統訂下這只會說“恭喜發財”讨巧的鳥兒。
提着鳥籠從港口慢慢踱到長樂茶館,才拐過街角他就看見老友敞着胳膊腿兒躺在放平的搖椅上。青年下意識擡頭往天上看了眼,這會兒好像還沒到可以公然摸魚曬太陽的時候?
若坨龍王躺在椅子上優哉游哉享受退休生活,有一下沒一下用竹枝驅趕那群特別喜歡圍着他喵喵叫的貍奴。貍奴們才不怕這家夥呢,幾只膽大包天的幼崽翹着尾巴跳着想往躺椅上撲,直把當做掃帚的竹枝看成逗貓棒,喵喵喵喵玩得不亦樂乎。
“哎呀,鐘離先生是來尋胡堂主的?真是巧啊!”
靖遠小哥遠遠向他打了個招呼,鐘離走到若坨身側站定,将鳥籠交給他:“這是贈與朱櫻老板開業大吉的随禮,晚了幾日,還望小哥莫要笑話我年紀大了健忘。”
夥計只當他這是在自嘲,笑着往櫃臺裏看了一眼,不等轉頭鳥籠就被若坨給拿了去,順手挂在門口屋檐下。
“你還真尋了只鳥雀來?”
若坨發出“嘬嘬嘬”的聲音逗弄鹩哥,鳥兒在籠子裏跳了幾下,落在栖木上抖抖翅膀張開喙:“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走過路過的居民少不得擡頭往茶館屋檐下看一眼,這鹩哥是個人來瘋的性子,越有人看越愛顯擺,不多時整條街回蕩的全都是它甕聲甕氣略帶生硬的“恭喜發財”。
靖遠馬上去給它尋了小米和芝麻來小心翼翼供着,茶館裏叫人很是介意的“稀裏嘩啦”聲也停了。
“欸我都聽牌了胡桃你去哪兒?”
胡桃堂主的小姐妹,搖滾美少女辛焱姑娘的聲音清澈又透亮,就是說的話鐘離先生有點聽不懂。緊接着胡堂主別具一格的帽子從門邊冒出來:“我轉一圈看看外面的鹩哥,休息一下。”
她擡頭一看,自家客卿的眼神兒有點飄:“欸?鐘離?你早間不是說今天要去碼頭辦事?”
合着這事就是給漂亮大姐姐找只會學舌的鳥?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古靈精怪的少女抱起胳膊直搖頭:“除了鳥,你還帶什麽啦?”
她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确認客卿先生真就只送了只渾身黑黢黢的鹩哥來,不由大搖其頭。
這是怎麽說的來着?客卿什麽都好,就是做派太老舊,幹什麽都那麽含蓄,等人反應過來只怕孩子都能跑出去打醬油了。作為全璃月最為員工考慮的好老板,胡桃很為突然有點開花跡象的客卿擔心。
每次胡堂主露出思考的表情鐘離都有一種“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麽好事”的預感。不是說胡桃人不好,而是她那天馬行空的想象老年人有點跟不上節奏。
唉……算了,這孩子他真的應付不來,她高興就好。
“我來尋朱櫻,她人呢?”
迅速跳過很可能讓所有人都倍感尴尬的話題,鐘離終于說起今日來訪的主要目的。
胡堂主轉身往茶館裏去,“嘿咻”一聲坐在方方正正的小桌子旁:“大姐姐睡回籠覺去了,哎呀鐘離你快來幫幫我,這個瓊玉牌接下來該出哪張?”
鐘離在若坨的竊笑聲中依言走去給老板支招,只見桌面上整整齊齊碼着四列方塊狀骨牌,四個玩家面前又擺了一排。摸一張打一張,要湊出一副有規律的順連牌與對牌,誰先湊齊算誰贏,胡堂主對不成對順不成順,眼瞅着大局将傾。
“嗯……甚是有趣,待我來與堂主看看。”
稀裏嘩啦的聲音很快重新響起,若坨躺回躺椅随手撈了只自來貓放在肚子上順毛,眯起眼睛惬意享受越來越“熱烈”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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