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如果在春日酒店那次,林詩可以勉強理解成偶然,那麽這次,她可以清晰無比地确認,路惠是故意的。
她是看到林詩往這邊走才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親了江玮的臉。
為的,就是讓林詩看到。
可她的目的是什麽呢?
是讓林詩暴怒,而後與江玮鬧分手,把婚禮一事取消,她好間接上位?
林詩心緒複雜,跟路惠一起站在路邊等車。
路惠似乎心虛,半絲眼神也不給,只默默地望着遠處的路面。
林詩則一直歪頭注視着她。
好幾年的閨蜜感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曾經的親密無間變成現在的勾心鬥角,江玮這個男人的魅力有這麽大嗎?
林詩的內心世界在慢慢地崩塌。
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有乘客下車,路惠拉開車門,很突然地坐了進去,要關車門的時候,笑着對林詩喊了聲,“我先走了,回頭再聊!”
出租車開走了。
林詩默默注視着出租車遠去的方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氣氛尴尬成這樣,換她,也不會等着江玮來送。
剛上車的路惠,跟司機說了地址之後,接着掏出手機打給江玮。
電話一通,她氣急敗壞地說道:“江玮,你眼睛是不是瞎,看不到林詩是裝的嗎?你怎麽還能裝成無事人一樣?她明明就看到了我親你的臉,卻還要說那樣的話。”
“路惠,你幹嘛生氣,她當成玩笑,豈不是對你我都好?你別多想了,好好回家,我晚些時候再去看你。”
“好什麽好?她是裝的,你看不出來?她是為了氣我,才說成玩笑,止不定心裏裝了什麽壞主意呢。”
“你們是閨蜜,別這樣說。我們對不起她在先,她做什麽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現在就希望她別鬧,安安穩穩地把婚結了。”
“随你便吧。”路惠氣呼呼地挂了電話。
憑女人的直覺,她知道林詩在說謊。
但又無計可施。
收好電話,江玮将車子徐徐開到林詩面前,林詩上車後,他體貼地拿起一瓶水,旋開蓋子遞給她,“喝點兒水吧。”
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林詩的表情。
林詩若無其事地接過來,慢慢喝了兩口,問他:“這次出差,大概要幾天?”
“時間上很難确定,短則十天半個月的,多了,很可能是二十幾天。”
“就你自己嗎?”林詩将水瓶放到車門側邊的凹槽內。
“這個,我不是太确定,”江玮猶豫幾秒,說道,“可能銷售部的幾個同事也會去,他們懂得市場。”
“采購原材料,應該是質量部的人陪你去更合适吧?”
“銷售部的人跟着我出差,主要是考察相關的市場行情。”
林詩在心裏叽笑,假公濟私才對。
不出意外的話,銷售部的人肯定包括路惠。
他和路惠說是出差,其實是忙裏偷閑,尋歡作樂。
“我們婚禮那天,你确定能回來吧?”林詩含笑問道。
“那肯定的啊,就是下刀子我也會趕回來,肯定不叫你失望,”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所言不虛,江玮伸出手來,輕輕握了握林詩的手,表白,“詩詩,我愛你。”
林詩佯裝玩鬧一樣甩脫了他的手,“你呀,好好開車吧。”
她态度平和溫柔,打消了江玮內心的疑慮,他開心地收回手,一心一意地開車。
車子剛開到林詩家樓下,江玮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若無其事地挂斷。
林詩猜到會是路惠,佯裝關心地問:“有電話,你先接吧。”
江玮搪塞,“不用,我先送你上去。”
話音剛落,電話接着響起來。
林詩笑眯眯地,“是不是我在不方便?那我下車,你慢慢接完。”
林詩下車,重重地甩上車門。
江玮無奈,在車內接通電話。
“路惠,有事兒嗎?”
“你現在馬上過來,否則,我會找林詩攤牌。”路惠聲音歇斯底裏的。
江玮無奈,只好安撫她:“好,我馬上過來。”
他搖下車窗,歉意地對林詩說道:“怎麽辦,公司裏有點兒緊急的事情,我不能陪你了。”
林詩挑了下眉,體貼大度地說道:“去吧,公事重要。”
她巴不得他趕緊走,她現在一秒也不想跟他多待。
坐在他身邊的每一分鐘,她都感覺惡心無比。
江玮徐徐搖上車窗,趕去下一場約會。
在路惠家的客廳裏,江玮蹲在她的面前,聲音柔和地勸她:“親愛的,別生氣,你之前不是答應我了嗎?我們相愛,不在乎任何外在的一切。只要我們相愛,就足夠了。你現在怎麽了,怎麽變得越來越不灑脫?”
“我不管,我不喜歡看到你和林詩在一起。”
“你得慢慢習慣,我跟她是要結婚的關系,以後,我會天天和她在一起。”江玮舉起右手,“但是,我心裏是有你的,你在我心裏,永遠占據着最重要的位置。”
路惠鼓着腮幫子,“我不管,你明天必須和我一起出差。”
“明天不行,還有好些婚禮的事情需要處理,再說,我爸媽也不允許。”江玮搖搖路惠的手,“我保證,結婚以後,一定找機會帶你出去旅行。想去哪兒你說了算。”
“我不想等你結婚以後,我要你結婚以前帶我出去旅行。”
“能不能別孩子氣了,嗯?”江玮半起身子,親了親路惠的唇角,“我喜歡你的灑脫。”
“你還不如說喜歡我的不粘人呢,在床上的時候,你粘我,一下了床,就不許我粘你了。你不是答應我,要讓我快樂嗎?”路惠質疑他。
“我喜歡你,我們在床上有多合拍,你是知道的,我心裏絕對有你的位置,除了婚姻,我會努力對你好。”
“我現在就要求你明天帶我去旅行。”
正如江玮所說,兩人在床上的确合拍,如魚得水,歡愉舒服。
他不見得有多愛路惠,但眷戀她的身體是肯定的。
再三商談無果,江玮無奈地同意了路惠的要求。
“這點我依你了,但婚禮前我必須趕回來,可以吧?”他摟着路惠,小聲道。
路惠一聽他答應了,臉上喜形于色,痛快地點了點頭,“行。”
小吵贻情,兩人迫不及待地在沙發上纏綿起來。
林詩和江玮約好了隔天去拍婚紗照。
她并不想去,但還在猶豫着。
分手的話就在嘴邊,一直沒有說出口。
很多因素造成了她的猶豫。
布料廠的利潤分成,江玮的出軌,路惠刻意暴露出軌的舉動。
林詩還沒有做好最後的決定。
早上起床,她無精打采地坐在梳妝臺前,心裏琢磨着找一個什麽樣的借口,才能合理地拒絕拍婚紗照。
這個理由還沒想好,江玮的電話先打來了。
“我還沒換好衣服……”電話一通,林詩便解釋道。
江玮打斷她,“詩詩啊,怎麽辦,偏愛那邊的合同日期突然提前,我今天就必須出差,否則趕不及供貨了。我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去,我爸和我媽也發愁,說事情太寸了,全趕到一起了。”
林詩聽到他這樣說,表情明顯松馳了下,“沒事,公事要緊,你去忙吧。婚紗照以後再拍就行。”
“對啊對啊,你不是說以後要到國外去拍婚紗照麽,正好,我這次沒空陪你拍,忙完這段,等有時間了,你想上哪兒拍我都陪着。”
男人的嘴跟抹了蜜似的。
“現在出發嗎?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不用,還有其他同事,我們收拾收拾,馬上出發了。”
林詩叮囑幾句“路上注意安全”便挂了電話。
她把手機放到桌上,往臉上塗了點兒面霜,輕輕用指腹勻開。
勻到一半,腦中似是想到了什麽,她拿起桌上的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路伯伯你好,周末忙不忙,不會又在加班吧?”
“哦,不算加班,我沒事喜歡到廠子裏轉一圈,怎麽,有事啊?”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們不是最近接了偏愛的一個單子嗎?我突然好奇,這個單子急不急?是不是合同臨時提前了?”
路伯伯是技術部的核心人物,公司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他那邊一清二楚。
“我們是接了偏愛的一個單子,江玮負責采購原材料,不過不急,合同交付期在兩個月以後,早着呢。偏愛跟咱們布料公司這幾年經常合作,從來沒有臨時提前這種事情發生,基本都是按照合同交付。”
聽完路伯伯的話,林詩仿佛明白了什麽,她道謝之後挂了電話。
她在心裏斷定,江玮撒謊了。
不是合同日期臨時提前,而是他自己要出發。
理由是什麽呢?
林詩咬唇,慢慢撥出了一個號碼。
這次,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路惠聽起來心情很不錯,她開心地問:“林詩,有事嗎?”
“我沒事,想找你逛街,有空嗎?”林詩面無表情地問。
路惠,“太抱歉啦,我馬上要出差,不能陪你逛街了,不然,你找冷曉然吧,她應該有空。”
林詩還要再問什麽,就聽路惠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親愛的,快點兒。”
路惠龇牙,對着話筒悄聲道:“回來再聊哈。”
電話被挂斷了。
耳邊持續不斷地“嘟嘟”聲提醒着林詩,路惠已經和那個管她叫“親愛的”男人出發了。
理由?
顯而易見啊。
不是什麽合同日期提前,不是什麽公司緊急要求,而是,狗男女耐不住寂寞了。
林詩眼眸驟緊,默默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不管這樁婚事是陷阱還是火坑,她,決定跳進去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