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期而遇
不期而遇
“叮——”地一聲細響。
銀灰色電梯門徹底閉合,樓層字數跳躍,上升運行。
時娓駐足原地,神色微怔。
她見到了張清樾手背處的一抹彎疤。
多日前,她糟糕狼狽的時刻,在落雨天裏,遞給她一把藏藍色雨傘的男人。
淅瀝雨水搖曳魚尾般地打濕了他的修勁手臂,他手指骨節處就有這麽一彎疤。
張清樾就是當時,縫補了她糟亂情緒,遞給了她雨傘的車主?
念頭升起,時娓拎着水果袋,心不在焉地從外套口袋裏摸出鑰匙開門進屋。
紅木房門關合,在時娓視線可及之處,一把藏藍色雨傘就正挂在入戶門邊的架鈎上。
時娓放下水果袋,她看過去,下意識地伸出指腹撫碰了碰。
收合的雨傘,系綁的很整齊,傘面幹爽又潔淨。
在陰雲壓日天色昏沉的午後,落的一場瓢潑急促雨,似乎在它這兒已窺不出舊跡。
但時娓卻記得清晰。
宛如倒映的電影,一幀幀地在她腦海裏放映。
陰雨綿綿的天色、傘骨斷裂傾斜塌陷的破傘、滴濺到肌膚上的冰涼水珠、濕漉漉的牛仔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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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穿過雨幕停靠在她身側的黑色SUV,和在綿綿雨幕中,伸手遞過來了一把藍色雨傘的男人。
成為了,在落雨日的時娓,記憶猶深的畫面。
時娓呼吸停了停,她眼睫輕晃,心緒有難以形容的微悅。
畢竟,她并未去抱有希望,在通都大邑的宜桉還能遇見對方。
更是沒有預測到,他就是張清樾。
“……”
時娓唇角輕彎了彎,她呼出一口氣,已打算那天找個好時機,要去物業管理處當面和張清樾道謝。
空手去不行,她要帶上水果,并且還要不要定制個感謝錦旗?
畢竟,她去管理處簽約合同時,就有看見贈送的紅色錦旗。
但是,張清樾幫助她的時候,她還沒有入住綠宜小區。
她“大張旗鼓”般地定制感謝錦旗,會不會很奇怪?
時娓眨眼,腦子裏胡亂地想着。
直至外套口袋中震動的手機,才在嗡鳴中拉扯回她紛飛的思緒。
她摸出手機,垂頭看去,見到來電是宋敏。
時娓把手機貼至耳廓,她難掩開心的笑問:“已經下班了嗎?”
宋敏的嗓音混跡在車水馬龍裏,她同樣極其高興地回:“我出醫院了,正往地鐵站趕去,很快就能到綠宜了……”
宋敏語氣歡快,時娓眼眸盈盈地聽着,并笑着叮囑她不急,讓她路上注意安全。
好友間短暫地聊了幾句,結束通話後。時娓把草莓和葡萄從袋子中掏出來,進了廚房,在涓涓細流下細致清洗。
鮮紅飽滿的草莓和皮薄圓潤的紫葡萄,淋裹了一層水珠,清新的水果香氣倒都似沾了水汽。
時娓撚起一顆葡萄,放入嘴裏,淺嘗了下滋味。
葡萄汁水沛盈,果肉清甜,是很不錯的。
時娓把清洗幹淨的水果裝盤,端放在茶幾上,她轉身看向餐桌,然後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打邊爐的蘸料。
不得不說,時娓和宋敏雖都同為宜桉人,可她去南方沿海城市生活了多年,飲食習慣随着風土人情到底有了潛移默化的改變。
宋敏依舊鐘愛香淳濃厚的芝麻醬,外加些許腐乳,涮肉吃時會裹上滿滿一層,她才覺得過瘾。但時娓倒已吃不慣了麻醬淳厚的口感,香菜、辣椒圈、蚝油,就成為了她如今會調的油碟。
廚房內,時娓記着宋敏吃麻醬蘸碟的口味,她調制完後,手裏端着走出廚房,放置在餐位上,順帶再次擺放下了盤盤備好的葷素菜品。
恰逢這時,房門被震震敲響,宋敏歡快的聲音傳遞進來:“娓娓!開門!我到啦!”
聽見好友呼喊,時娓唇角一彎,她快步走向玄關,伸手拉開房門。
倏然,捧着一束絨絨繡球花的宋敏出現在眼前,她另只手裏還拎了一個禮品袋。
她把繡球花遞給時娓,開心笑着:“surprise!”
時娓眼眸盈盈地接過絨絨花束,十分歡喜。宋敏舉着手裏禮品袋,獻寶似地晃了晃,繼續道:“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麽?”
時娓一手捧花,一手從鞋櫃裏拎出一雙嶄新女士拖鞋,放她身前。
她笑着,有好友間默契地了然:“你帶了酒呀。”
宋敏在産科做護士工作,同樣生了張稍顯幼态的圓臉,在加上她剪了齊耳短發,瞧起來倒和高中生無異。不過這只是表象,宋敏有着酒瘾,喜歡飲酒。
白的、啤的、紅的、她都是來者不拒,皆能嘗上幾口。
時娓剛回宜桉時,宋敏難掩激動開心,休了假期,和她相聚時,就帶她去了會常光顧的酒吧和酒館,喝至微醺。
只不過,醺醺的只有時娓,宋敏酒量是天生的好,極難會飲醉的。
宋敏嘿嘿笑了笑:“還是你懂我!”
然後她彎腰換上室內拖鞋,興致勃勃地介紹:“今天我們喝桂花米露,度數只有5度,秋天就最适飲這個啦!”
時娓小心翼翼地剪短了絨絨繡球花的枝幹,她把它插進花瓶中,放在客廳角落處的三角書櫃上。
然後她瞧向宋敏帶來的兩瓶桂花米露。
乳白色的液體,色澤似語文課本中出現過的鐘乳石。
時娓拎起一瓶,好奇問:“需要冷藏一下再喝嗎?”
宋敏眉飛色舞:“吃飯時,我們開一瓶,另外一瓶放冰箱冷藏,吃完後再喝。”
時娓聞言,伸手,朝她比了個大拇指,眼眸含笑地調侃:“不愧是你,我的酒鬼朋友。”
聽到這兒,宋敏叉腰,開懷地笑出聲。
深秋的節氣,暮色四合,屬于都市的靜夜似絹紗覆彌。
布置整潔又溫馨的房室內,卻有着截然不同晚夜的熱鬧與歡欣。
兩位姑娘坐在餐桌前,在熱氣騰騰的誘香湯鍋裏,涮燙着薄片牛肉,撈起後并沾滿醬料,一邊聊天,一邊吃着。
好友相聚,時娓和宋敏在誘人的香氣中,相互傾訴地說着話,
“……”
宋敏撈起滑嫩的魚滑,放在麻醬碟裏滾了滾後,才放進嘴裏,然後傾講着她在醫院工作中遇見到的不可理喻的破事兒。
有患者孩童要進行手術,醫護人員千叮咛萬囑咐,家長要給孩子禁水禁食。可家長溺愛,反倒偷偷摸摸地給小朋友喂了食物,手術無奈只能延後推遲。但家長卻不可理喻地反倒怪罪起來了醫護人員,在醫院吵翻了天。
說到興頭,宋敏還煞有其事地揮了揮拳頭,亢奮出聲:“當時,我還就真差點和小孩子家長對罵了起來,我直接開大,才不慣着他們,全都罵回去!”
話音落地,宋敏又自顧自地樂了起來:“不過我忍住了,不愧是我!”
餐桌上,在熱騰的香味中,時娓看向好友的目光中有着心疼。她拎起桂花米露,往她的杯子裏再次填滿。
時娓知道,工作和生活中,她和好友都是有着不如意。
不過所幸,現階段已是翻篇。
一頓晚餐,兩人吃得極久,吃完餐桌收理幹淨後。
宋敏拉開冰箱從冷藏室拿出嶄新一瓶桂花米露,然後她拉着時娓,轉移陣地似的坐在沙發上,并舉起杯子,高呼:“娓娓,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啊!”
乳白色的米酒溢着淺淺淡淡的丹桂香氣,入口絲滑地如絹豆腐,是很好喝的。
時娓捧着杯子,她惬意地喝着,好笑回:“只有五度的米露,你就算在飲十瓶,你也不會醉。”
宋敏自得地笑了笑,然後她湊過去,盯着時娓:“你醉了嗎?”
時娓靠着沙發,她笑着:“沒有。”
宋敏瞪大眼睛,仔細地瞧着她,搖搖頭回:
“我不信,你就是醉了,臉頰都紅了。”
宋敏向來知道好友有着一張美到極其有故事感的臉,例如現在,縱然時娓只穿着一件款式簡單的修身毛衣和牛仔褲,端着酒杯斜靠在沙發上。
可她烏黑的發,不施粉黛的臉和似醉非醉的眼。
只單單看過去,就似能想象到一篇豐盈的故事。
宋敏盯着時娓,下意識地把米露再次喝盡。
時娓笑着提醒:“你慢點喝,別嗆到了。”
宋敏嘿嘿笑了笑,而當她端起桂花米露再添滿時,她視線內見到了插放在玻璃花瓶中的繡球花,她欣賞地多看了兩眼。并在視線下移時,注意到了三角書櫃裏放置了一個飛機盒。
宋敏指過去:“你這是買的什麽,還沒拆?”
時娓微醺地眯了眯眸子,瞧向多日前從書屋帶回來的書籍盲盒。
在這一刻,許是醉意上頭,再次讓她遏制不住地回想起了,曾通過的三則電話。
時娓抿了一口米露,她輕聲:“是書籍盲盒,裏面有三本書。”
在醫學院讀書期間,宋敏就需要背讀許多醫學書籍,所以當工作後,她對書籍就謝絕不敬。
現在聽見未拆的紙盒中同樣是書後,宋敏就果斷換了話題,沒在細問。
深秋晚夜,兩個姑娘邊聊天邊再次分喝淨了一瓶桂花米露。
宋敏喝了不少,但她卻依舊耳清目明,神采奕奕。
時娓酒量不佳,并飲的雖是度數不高的米酒,但到底有了幾分微醺。
只不過,當宋敏要離開時,縱使時娓有了醉意,卻依舊執意要下樓送她。
宋敏拗不過,只好笑嘻嘻地應了下來。
“……”
時娓套上外套,一股腦地揣上鑰匙手機,和宋敏一起乘電梯下樓。
電梯裏。
宋敏拽着腳步微晃的時娓,她砸吧了下嘴:“你路都要走不穩了,還不承認醉了!”
時娓笑意盈盈,她一本正經地回:“是沒醉啊,我都還能和你聊天呢。”
宋敏睨她一眼,拿她沒辦法,畢竟也清楚她這位好友,若是有醉意了,偏偏才不會承認。
電梯門開,兩人走出去。
宋敏推了推時娓讓她上樓,但她還是不肯,非要送她走出小區。
宋敏看着臉頰紅紅的時娓,好笑又無奈,兩個姑娘就又往小區門口走去。
秋月高懸,小區出入口亮有燈光,宋敏沖時娓擺手:“我打車回家啦,你也快上樓吧!”
時娓站在微微夜風裏,笑着看她,點了點頭。
她目送好友坐上車離開後,才裹着外套,踩着小區內的夜光,原路返回。
可雖是“原路返回”,但時娓的醉意漸起,她無知覺地偏離了路線,走向了截然不同地一條鵝卵石小徑。
深秋晚風習習,時娓卻沒覺得冷,只散步似地慢悠悠走着。
直至,她見到了小區裏的一處休閑椅。
它隐在夜色裏,時娓步伐晃悠地走過去,坐下來,兀自發起呆。
時娓靠着長椅,她重重吐出一口氣,只感覺腦子似亂成了線團漿糊。
總是能惦記起,曾聽見過的。
——宛如绻着夜間溫柔的男聲。
醉意上頭,壓在心底最直觀的念想宛如同樣迸發了出來,時娓罕見地湧出了一股沖動。
時娓深呼吸一口氣,從外套口袋摸出手機,一鼓作氣地解鎖。
她點開通話記錄,往下翻了翻,盯着一則既熟悉又不熟悉的電話號碼。
夜風拂過,時娓憑着幾分醺醉,倒也是坦誠地摁下了這則手機號碼。
短暫地兩聲嗡響,通話被接通,男人天然溫柔的聲音傾洩出來,他喚了聲,“時娓。”
靠坐在長椅一角的時娓,聽着手機那端的聲音,她神色微醺地一怔,忘記了反應。
所以她沒有見到,在鵝卵石小徑的一側。
有位身形優越的男人,正舉着手機,往她邁步走來。
深秋晚夜靜悄如夢,指尖握住手機的時娓聽見了腳步聲。
她不由得偏頭看去。
濃秋夜色裏,張清樾的身影逐漸離近。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時娓有幾分醺意地仰頭,愣愣地看向了男人舉起手機時,手指凸起骨節處的那一抹月光疤。
時娓張了張唇,神色怔住,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原來,張清樾不僅僅是在落雨日,遞給了她一把雨傘的男人。
在晚夜,清晨和午後。
兩人相通的三則電話,自始至終,同樣也是他。
時娓眼睫輕晃,似感覺醉意加深,都忘了在繼續思考,只怔愣地望着他。
張清樾垂頭,看向她的眸子溫情而專注,他俯身同她對視,溫随嗓音比夜色醉人:“喝酒了?”
晚秋夜風如曠野的薄霧,輕輕吹曳了一地月光,也似紛繞了時娓因醺意上頭,本就不甚清明的思緒。
時娓如翠鳥般攏肩,靠坐在長椅一側,怔愣地和張清樾對視,目光卻不受牽引般地滑向了他剛出聲的唇。
男人膚色白皙,眉眼是溫柔的優越。
可當視線滑過他高挺鼻梁,看向他緋色的唇瓣,就能見到他除了五官優越,唇形更是生的極其好看。
他唇峰微翹,透着難以形容的蠱惑感。
只是瞧起來,就知道,很适合接吻。
時娓腦子發暈地盯着張清樾看,怔怔地忘記了反應。
在無聲地靜悄中,張清樾唇角微彎,他輕笑了聲:“看什麽呢?”
時娓眼睫輕晃,她張了張嘴,微醺地醉意讓她亂了呼吸。
夜風輕輕撫過,在晚風的跡動裏,張清樾低垂眼眸,俯身輕輕地湊近了她。
彼此的距離在無聲靠近,輕柔的玫瑰香薰氣息,久違地再次被時娓感知,她全憑借本能反應似地嗅了嗅。
時娓吸了吸鼻子,她被醺醉裹挾的大腦,其殘存地幾分思考能力,讓她反應過來。
這道輕柔如春夜花園般地玫瑰氣息,是來源于面前的張清樾。
四目相對,時娓見到他目光專注地落了過來,盯着她看,他眉眼輕斂,很認真地問了一句:“醉的厲害?”
“……”
時娓倏然回神,她反應慢半拍地搖搖頭,本是想回“沒有醉的厲害”。
可當她啓唇,在晚秋夜裏,她對面前的男人,竟然是脫口而出般嘟囔地一句:“我好口渴,想喝水。”
脫口的話語比大腦誠實,時娓反應過來後,才後知後覺尴尬地想要咬掉舌頭。
畢竟,她雖然兜兜轉轉間,和張清樾是有着幾分難以言喻的緣分。
可現前的秋夜,才是兩人“正式初次”的見面,她和他沒有道理這般“熟稔”。
時娓縮坐在長椅上,長睫輕顫,在下一秒,就想強撐着清明去找補地的解釋。
可卻沒還等到她來得及張口,她見到,面前的男人,唇角輕彎了彎。
他溫情眸缱起笑意,極輕地笑了一下,問她說:“随我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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