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冬夜

冬夜

十二月底的冬季宜桉,當聖誕節度過後,漸漸迎來了元旦跨年。春夏秋冬的一年,到底邁入了尾聲的間奏。

而在聖誕雪夜從港城匆忙趕回來的張清樾,這幾天都是有陪在時娓身邊,并還搭把手地幫她制作起了咖啡。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時娓的錯覺,張清樾在咖啡店裏的這幾天,進店的女顧客似乎都增多了。

并且以往大多數顧客,買完咖啡後,都會直接打包帶走。

但現在倒是會飲着咖啡,留在店裏多坐一會兒了,視線還都會若有若無地往張清樾哪兒偷看。

通過幾天的觀察後,時娓眼眸一亮地确定。

張清樾待在咖啡店裏,憑着他這張過分優越好看的臉,是真的很能吸引女顧客!

所以當晚上咖啡店關了門,時娓被張清樾牽着一起往停車場走去,開車去吃晚餐時。

她雙眸亮晶晶,饒有興致地說:

“張清樾,你要是來咖啡店上班,憑你這張臉來吸引顧客,肯定能把店做大做強!”

說着話,時娓手裏還捧着一杯熱紅酒美式,她抿唇喝了一口。

張清樾牽握着她手腕,聽到這兒,他輕笑了聲,指腹摩挲着她腕骨,打趣問:

“在咖啡店上班,可以考慮,但你怎麽付報酬給我?”

張清樾溫随含笑的話音落地,在冬夜裏,時娓仰眸,眉眼彎彎地看向了他。

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張清樾都在身邊的緣故,她的心情都是放松又愉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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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于張清樾含着笑意的調侃,她同樣笑了起來,彎起的眼眸瑩潤又澄澈,似月色。

然後在下一秒,她踮腳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努力淡定地小聲說:“付這個可以嗎?”

張清樾低眸,看着吻向她的姑娘,她剛才喝了熱紅酒美式,柔潤唇瓣上都還沾着淡淡的紅酒氣息,唇色殷紅。

“可以,但不是很夠。”

張清樾注視她,他唇角似有若無地彎了下,溫柔嗓音很低。

時娓長睫輕顫,聽到他這話後,沒有立馬反應過來。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她手上握着的咖啡紙杯,就被張清樾拿了過去。

下一秒,她身體一晃,被張清樾按進了懷裏,他垂頭吻住了她的唇。

并且,比起時娓剛才輕輕地一個吻,他就不再是淺嘗即可。

張清樾緊扣着時娓的的細腰,撬開了她的唇齒,在熱紅酒的氣息中,他纏綿地和她深吻。

冬夜寂靜,無人知曉。

這對有情人相擁着接了一個溫柔綿長,熱紅酒氣息的吻。

不知覺間,元旦如約而至。

而在跨年夜那晚,宜桉這座城市同樣是很有氛圍的,各個片區都舉辦了跨年夜活動。

當天晚上,張清樾開車帶時娓去了鄧适的酒吧場子玩,參加跨年。

坐在副駕駛位上,時娓扭頭看向不斷後退的街燈,聽到鄧适書屋不營業了後,轉而接手了家酒吧,她笑了一下說:“從書屋到酒吧,他跨度還挺大。”

張清樾唇角輕彎,他扶着方向盤,偏頭看了她一眼回:“他閑着沒事兒,就接了一個場子。”

說話時,張清樾語氣是溫随地,聽起來就是在說一件輕飄飄地,極其小的事情。

時娓本應該,不去太過注意。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眼睫輕顫了下,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

張清樾的圈子背景,也許要比她設想地還要遙遠。

畢竟,鄧适接下酒吧場子,這得要多少錢呢?

可在張清樾看來,就是閑着沒事兒的一個舉動,顯然早已習以為常。

想到這兒,時娓神色抑制不住地怔了下。

在等紅燈的間隙,張清樾看着副駕駛的姑娘在出神,沒方才的興致高。

他握住她細膩手腕,語氣很溫柔:

“跨年夜的場子裏,定會熱鬧的厲害,要是嫌太吵了,我們現在返程,換個地方跨年?”

時娓回過神,把剛才突兀升起的思緒努力抛在腦後,她笑了笑,對他說:

“鄧适是你的好友,他的酒吧場子我還沒去過呢,而今晚元旦跨年,還是想湊個熱鬧的。”

說到這兒,時娓傾身,往張清樾哪兒湊了湊,她好奇問:“不過,要是換個地方跨年,是去哪兒?”

張清樾極輕地笑了下,嗓音溫柔地逗她:“家裏跨年,你說呢?”

他這一句話,語氣說得太過暧昧溫柔,似在訴說纏綿愛意,讓時娓不得不去多想。

畢竟成年男女朋友之間,在家裏跨年,可以做些什麽事呢。

答案顯而易見。

時娓胡思亂想地臉頰熱了熱,她下意識地咳嗽了下,卻不想露了怯意,她神色努力淡定地回:

“可以,我沒問題,但在家裏跨年,要從酒吧出來後,才行了。”

時娓聲音鎮定,但她不知道的是,微紅的臉頰袒露了她搖晃的少女心緒。

張清樾偏頭看着她,溫情的眸子裏浮現出深情地笑意:“娓娓。”

他捏了下她指尖,低笑了聲,明知故問:“在家裏跨年,你臉紅什麽?”

聽到這兒,時娓睫毛一抖,她強撐着炸毛似地反駁:“梁嘉謙!我沒有,才沒有臉紅,你看錯了!”

話音落地,她還煞有其事地重複了句:“梁嘉謙,你看錯了。”

張清樾撩眼看她,也是發現了這姑娘有了個小習慣,若是她“不如意”了時,就會喊他梁嘉謙。

對于這個發現,張清樾愉悅地放笑出聲。

鄧适的酒吧場子不在市中心區域,畢竟遠離鬧市,愛泡吧的年輕人才能玩的夠開。而這處場子的占地面積不小,走的也是高端局,車場都停了不少的豪車。

不過鄧适的酒吧場子,取得名字卻并不顯高調,反而很有地域特色叫——【翻身】

時娓在廣東生活學習了好些年,對于酒吧名“翻身”,第一眼就知道是摘了“鹹魚翻身”的意頭。

而能在場子裏消費酒水的顧客,大多都手頭寬裕,有閑錢,可酒吧卻是取了這個名,倒也挺有趣。

想到這兒後,時娓笑着說給張清樾聽。

張清樾攬着時娓的纖腰,聽着她說的話,笑了一聲。

他垂頭,湊近她耳邊,嗓音慵懶地講趣事似地和她說。

酒吧場子開業前期,從港城請來了一位大師,還擺了風水陣。

大師和風水陣,這都是時娓在港劇和電影裏才看過的,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所以現在聽着張清樾閑聊提起,她下意識地問道:“你們哪兒,都很信這個嗎?”

時娓說的太過脫口而出,卻沒有察覺出,“你們”兩個字,似分開了距離。

張清樾靜看了她兩秒,他攥緊她手腕,笑了笑,語氣溫随地回:“習慣性地,圖個心安罷了。”

元旦跨年夜,翻身的酒吧場子裏,分外熱鬧,如墜入了萬花筒般的紛擾世界,迷人眼。

張清樾牽着時娓上了二樓的vip卡座,鄧适坐在光線暗處,正在等着。

見到兩人過來後,他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神色倦怠地下意識用粵語對張清樾說:“好吵,場子開了後,沒想到生意起來了。”

初始,鄧适咂錢接下這個場子,沒太想着生意會多好。

卻未預料,翻身還真翻身了,每天客人不少,他待在這兒都嫌吵。

張清樾攬着時娓坐着,他笑了笑,語氣慵懶回:“看來大師很有道行,回頭你要多包封利是給他。”

聽到這兒,鄧适仰頭喝完了杯裏的酒,同樣笑了一下。

然後他懶洋洋地往後靠着,簡直都想補覺了。

而在翻身場子裏,雖然有着浮華的熱鬧,但張清樾和時娓一起,以及他和鄧适的習慣,不太喜歡有太多無關緊要的人靠近。

所以就算有男男女女的客人,舉着酒杯想過來,都被攔下了,沒成功。

只有時娓曾在書屋有過一面之緣的王岩,端着托盤,笑容燦爛地來到了卡座。

他跟着鄧适在書屋工作過一段時間,現在翻身的酒吧場子開了後,他就同樣來到了這兒,并且還挺如魚得水,別提有多滿意了。

以及他知道跨年夜清哥會和女友過來後,他不用鄧适叮囑,就很醒目地提前做了準備。

特意調制了度數不高,不會很醉人,看起來也很好看的女士酒水,送過來。

而當王岩見到二樓卡座裏,姿态親密地坐在清哥身邊,就是他見過的時小姐後,他短暫地驚訝了一下後,神色就恢複了如常。

并且當他端着酒水進來時,和清哥打完招呼後,他看着時娓,笑容燦爛地叫了聲:“嫂子。”

時娓自然也是記得王岩,現在聽到了他這聲稱呼後,她唇角彎了彎,落落大方地回應了聲。

王岩笑着,他熱情又周到地把女士适飲的酒水放在臺面上,又挨杯介紹了一番後,才轉身離開卡座。

玻璃杯中的酒水在場子裏的光線下是很漂亮的,時娓稍稍傾身,她盯着看了看,在思索糾結着,率先去嘗那一杯。

張清樾坐在時娓身側,低眸看着她。

場子裏暖氣足,進卡座後,這姑娘身穿的羽絨服就給脫了,正在他手邊放着。

而脫了外套後,就見到了她身穿的毛衣,是淡淡的香芋紫色,很素淨的顏色,也寬松。

但這姑娘骨架纖小,以及也只有張清樾知道她腰肢有多細。

所以她這般傾身時,腰看起來是很柔軟的,後頸也是白皙細膩的不像話。

張清樾情不自禁地伸手,指尖撩起她的柔軟發尾,似有若無地揉捏向了她的後頸軟肉。

男人的指腹溫熱,撫揉的動作很輕,可架不住時娓的脖子敏感。

随着他的動作,時娓腰肢一軟,酥麻意止不住地漾開。

她深吸氣地回眸,毫不客氣地去拍他的手,并不樂意地道:“你幹嘛呀,別亂動。”

張清樾唇角輕彎,他手臂勾住她的細腰,順勢把她撈進了懷裏。

他垂頭,吻了吻她的纖頸,嗓音輕啞地笑了聲,語氣溫柔:“行,我不亂動了。”

時娓趴在張清樾的懷裏,聽着他的話,卻是睨了他一眼。

畢竟她知道的,張清樾雖性格溫柔,但有時候也挺“惡劣”,并且豪不遮掩。

所以時娓輕哼了聲,她嗔道:“梁嘉謙,你以為我會信?”

時娓到底是宜桉姑娘,吳侬軟語,這般說話時,語氣有天然地柔軟,十分動人。

張清樾摟着她,他笑了笑,在紛擾迷離的場子裏,看向她的眸子裏,是有着深深的溫情。

只是時娓的一聲“梁嘉謙”,似驚擾了鄧适。

他本倦怠地靠着黑色皮質沙發,阖眼養神。

但現在,他卻掀了掀眼皮,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他多年的好友。

帶女伴談戀愛,太正常不過了。

但不太正常的是,在宜桉這處地方,她能知道“梁嘉謙”這個名字。

張清樾指腹摩挲着時娓的手腕,他察覺到了鄧适看過來的目光。

他極輕地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端起洋酒杯朝他晃了晃。

紛紛擾擾的場子裏,在這一刻,多年好友間已無需多言。

鄧适看了眼時娓,明确了,她在梁嘉謙心底的重要程度。

他對她,不掩飾地上了心,不只是簡單的一場露水情緣。

醒目是聰明機靈的意思。

從27章開始,截至周三晚上更新的章節都會标待修,寫的匆忙,不滿意,都會精修重寫。

修改完後,我會在标題标注重看,沒标就是沒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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