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冬夜
冬夜
跨年夜的翻身酒吧裏,吵鬧的音樂,迷離的燈光,拎着酒瓶扭動的客人,和工作人員帶動氣氛的歡呼,讓這處場子就似光怪陸離的萬花筒世界。
時娓端着一杯低度酒吉姆雷特,她輕輕地抿了一口。
酒水泛着淺淡的薄荷綠色澤,入口沁涼甜蜜。
她一邊喝着一邊側身,靠着皮質沙發,往下方看去。
翻身的場子,和別的酒吧比起來,是很有設計感的,尤其二樓的vip卡座,采用了環形的懸空設計,高高在上似地。
猛地一看,既紙醉金迷,又很好地拿捏住了有錢人都想占着頭籌的心态,所以二樓的vip卡座,是很好賣的。
而在翻身酒吧中,打底消費了百萬酒水的客人,才能在vip卡座開臺。
只是時娓對此一無所知。
她只是小口地抿着酒,往下方折閃燈光的熱鬧場子看過去時,心底感嘆般地自娛自樂地想到。
特意請了港城的風水大師,過來擺了風水陣,看來還真靈驗呢,瞧瞧場子裏多熱鬧。
想到這兒,時娓眼眸一彎,噗呲地笑了起來。
張清樾垂眸,見這姑娘自樂着笑地開心,他湊向她,吻掉她唇角的一點酒漬,低笑了聲:
“想到什麽了,這麽開心?”
時娓長睫輕晃,眉眼盈盈地看他。
下一秒,她貼近張清樾的耳邊,說悄悄話似地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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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樾,我是在想,大師的風水陣肯定很靈,酒吧生意很好。”
身側的姑娘喝了酒,她說悄悄話似地貼過來時。
輕甜的酒香揉着她身上特有的柔軟香氣,倒讓張清樾覺得,比他以往喝過的烈酒,都要醉人。
張清樾偏頭,眸色深深地靜看了她兩秒,他伸手樓住她的細腰,嗓音很低:
“知道大師除了擺風水陣很靈,他還會算什麽嗎?”
時娓被張清樾擁在懷裏,她熟練地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好奇:“什麽?”
張清樾笑了笑,垂頭貼向她的頸側,嗓音溫随又缱绻:“姻緣。”
他揉捏了下她指尖:“有時間了,找大師給我們算一算?”
聽到這兒,時娓眨了下眼,臉頰熱了熱。
她張了張唇,到底有幾分羞赧,嘀咕道:“誰要和你一起算姻緣啊。”
張清樾眉梢輕挑,摟着時娓的手臂,加重了幾分力度,越發把她按進了懷裏。
“不想和我算,想和誰?”
時娓親密地貼在張清樾的懷裏,她長睫輕晃,勾住他的脖子,睨他:“我才不算這些。”
紛擾迷離的夜場裏,懷裏的姑娘,眼波這般睨過來時,似透着少女天真的媚态,是很勾人的。
張清樾笑着,親了親她的唇。
并當一吻結束,一樓狂歡地場子裏,爆發出了越發熱烈的吶喊歡呼聲。
在主持人帶動氣氛的吶喊聲中,有位很火的歌手出現在了場子裏的舞臺上,他歡呼着和大家打招呼,霎時間場子狂歡的氣氛,更加被點燃。
而在二樓卡座的時娓當見這位歌手後,同樣眼神一亮,沒能想他會在跨年夜出現在翻身酒吧。
出現在酒吧裏的歌手,來自港城,已火了好些年,早早地就火出了大灣區,發行過了許多首金曲,歌迷數不勝數。
每次他開演唱會,都一票難求。
所以這般重量級的知名歌手,會在跨年夜來到翻身的場子裏,讓今晚酒吧的客人們,不可謂不震撼。
并且時娓記得她哥哥周自衍就是這位歌手的粉絲,高中時就追過他的演唱會。
直到他高中畢業,去了港城讀大學後,男歌手在港城紅磡開的每場演唱會,他更是場場不落。
所以當時娓想起這些後,她拿起随手放在臺面上的手機,對着歡鬧場子裏的男歌手,錄制了一個小視頻,發給了周自衍。
張清樾掃到了她的手機界面,饒有興致地問:“喜歡?”
時娓唇角彎了彎,她舉起手機回眸,搖搖頭,眉眼柔軟:“我哥哥是他的粉絲,高中還追過他的演唱會,我拍給他看。”
聽到這兒,張清樾眉梢輕揚地笑了笑。
跨年夜的酒吧裏,燈光迷離,舞臺上的知名歌手唱着歌,客人們激蕩的歡呼聲,宛如能掀翻這個夜晚。
并當随着跨年夜倒數聲響起,跨進嶄新一年的那一秒,在聲勢浩大的歡呼聲中,無數的金銀色彩帶紛揚落下。
場子中狂歡的氣氛,宛如是地球最後一夜。
在那一刻,張清樾十指相扣地緊牽着時娓的手,沒有松開過。
跨年倒數結束後,在狂歡不休的夜晚裏,邁進了嶄新的一年,手機屏幕上的日期也跳進了“一月一日。”
只不過,生理鐘緣由,時娓不太擅長熬夜。
在她打了兩個哈欠後,臨近淩晨一點時,張清樾牽着她,走出了翻身的酒吧場子。
坐上車後,張清樾俯身幫時娓把安全帶扣上後,他溫柔地吻了吻她額心:“我開慢點,困了,就在車上先睡一會兒。”
時娓打着哈欠,眼角滲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她看向張清樾的眼眸中都蘊了一層柔潤的水光。
但時娓雖困倦,眉眼間卻帶着歡欣的淺笑。
她嗯了聲,然後興致很足地對張清樾說,她哥哥周自衍要是看見了她和男歌手的合影,肯定會特別羨慕。
在酒吧場子中,跨年倒數結束後,引起全場轟動的男歌手,就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VIP卡座。
他用粵語,笑着喚了張清樾為“梁生。”,鄧适為“鄧少”,聽起來都是港城圈子裏的稱呼,有幾分遙遠。
但那時候,時娓神色看起來是很平靜的,沒有看出任何不妥。
并當這位十分知名的男歌手主動地笑着問是否需要合照時,時娓也是笑着應了下來。
以及當她站在男歌手身邊合影時,她笑容都是十分燦爛地,看起來就像是他的忠實歌迷。
只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
當脫離了狂歡的場子,時娓坐在副駕駛車位上,她聽着張清樾溫柔的聲音,她同樣笑着回應他時。
卻倏然地感覺,她似乎沒有那般雀躍。
無端地,一顆心宛如是走鋼絲般地懸着,搖搖欲墜似地。
畢竟,時娓很清晰地明白,她雖然沒有去問過張清樾的背景,可她窺見地這一點點,都是好遙遠。
遙遠地,如另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還未啓動的車子裏。
時娓面帶微笑地說着,她和男歌手合影的事兒,可是當她觸及到張清樾深深的目光。
在這一秒,她纖薄肩膀塌了塌,如被戳破地氣球,她緊抿了下唇。
張清樾拉起她的手,嗓音很低:“不開心?”
時娓長睫輕顫,她垂頭安靜了兩秒後,她長呼出一口氣,搖搖頭:“也不是不開心。”
說道這兒,時娓輕蹙了蹙秀眉,她水潤眼眸裏有幾分茫然,坦誠地輕聲說:
“梁嘉謙,我只是感覺,離的我好遠。”
時娓父母雖離異,但她不是家境差的姑娘,每年父母兩人往她卡裏打的錢,也不算小數目。
但在張清樾這兒,卻如滄海一粟,是她無法去想象的差距。
深夜的翻身場子外,張清樾坐在車子裏,聽着身邊的姑娘喚他“梁嘉謙”,已是默契地心知,她話裏的含義。
張清樾目光深深地注視着她,他指腹碰了碰她眉眼:“哪兒遠了。”
時娓抿了抿唇瓣,沒有說話。
張清樾看向她的眸子裏浸着情意,他俯身湊向她耳邊,溫熱呼吸在她頸側輕輕萦開。
他唇似有若無地吻了吻她耳垂,語氣溫柔又缱绻地補充:“娓娓,晚上我伺候你,聽你安排。”
“還遠嗎?”
嶄新一年的深冬夜晚,月色靜悄,主卧房間內的窗簾上落拓出似水的月光,柔柔地晃悠。
當時娓被張清樾抱着坐在床上時,她大腦已昏昏沉沉,只憑着最後一絲清明,埋在他頸窩,羞赧地顫聲:
“我不用……不用你,伺候。”
在這個冬夜,時娓跨坐在張清樾的腿上,被他擁在懷裏時,她到底太過緊張和羞澀。
時娓輕顫地長睫,遮不住她含羞帶怯的眼。
張清樾目光溫情地看她,他溫柔地吻住她的唇,撬開了她的唇齒。
他扶着她細腰的手,不急不緩地從她的衣擺探進去。
他溫熱指腹在她細膩肌膚上游移,手指靈活地脫了她的褲子,露出了她細細的腰,挺翹的臀。
調情地動作,是好纏綿的。
時娓眼皮猛地一抖,臉頰泛起了粉,她沒忍住地輕吟出聲,深喘了口氣,語氣不成調子:“……張清樾。”
張清樾吻了吻她的鼻尖,笑着溫柔地應了聲。
迷迷糊糊間,當時娓随着張清樾一起倒在床上後,她纖細的身子已微微弓起。
時娓偏頭,臉頰貼着枕頭,她眸色潋滟地咬了咬唇,肩頸止不住地輕輕顫抖。
在他的撫揉中,只感覺她要融化成了冰沙,時娓害羞地閉了閉眼,眸色泛起了薄薄水光。
張清樾憐愛地看着她,他垂頭,溫熱呼吸落至了她頸窩。
下一秒,時娓聽見了他含着笑意的輕啞聲音。
他說:“娓娓,我想要你快樂。”
“手指和嘴,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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