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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華國首都,是國內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陳平河僅從課本裏探索過這座遙遠城市的信息,距離家很遠很遠。

不出意外,他這輩子都沒有踏足京市的機會。選擇在H省省會城市念大學,應該是他出門最遠的地方了。

祁寒的親人是京市的,家境肯定要比他們家好很多。盡管只有陳平河孤身一人,并不妨礙他擔心小姝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受到欺負。

再有一點,小姝能嫁給祁寒這事是陳母一手推動的。還給了他好些難堪。

陳平河不知道祁寒會不會計較這些往事。

這麽遠,以陳家的經濟條件,除了信件聯系,別無他法。

小姝受了委屈,他這個當哥哥的很有可能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

陳姝淺淺的微笑:“二哥,祁寒對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去京市确定住址後,我會給你寄地址回來。”

陳平河心酸溜溜的,立即保證:“好,小姝,我不會把地址告訴爸媽的。”

媽和奶都不識字,就算看到了信也不知道內容是什麽。爸不管事,不用擔心。

陳姝告別:“二哥,你好好讀大學,有困難找我。祁寒在等着,那我就先走了。”

“嗯,小姝你路上慢點,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告訴二哥。”

陳姝點點頭,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陳平河,望着妹妹一步步走遠,胸腔像是被擠壓般的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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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閃過各種不安的幻想,回頭看了眼自家院子冒煙的煙囪,躊躇片刻跟了上去。

陳姝抓緊時間往回趕。祁寒動作更快,已經在張大娘院門口站着了。

張大娘一家在和他說着話,帶去的東西不在手裏。看樣子是在等她回來一起離開。

陳姝上前說了幾句客套話,又去看了看在屋子裏的王芳華和嬰兒。

天氣冷,就沒讓母女倆出來。

王芳華前些天生了,母女平安。小嬰兒見到陌生人,不哭也不鬧,睜着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好奇的看着。

小汽車周圍聚滿了叽叽喳喳的小孩子,雖好奇但也沒人上手去摸。生怕摸壞了要賠錢。

祁寒剛要上車,身後一道聲音叫住他。

“祁,祁寒,我能和你說兩句話嗎?”陳平河看着那氣勢十足的小汽車,差點沒敢喊出聲。

陳姝探出頭,“诶,二哥怎麽來了?”

又問男人:“你要過去嗎?”

祁寒眸色平靜:“去。”

小蠢貨的二哥,人沒那麽蠢笨,但太懦弱了。連自己妹妹都護不住,屁用沒有。他倒要看看這人要說些什麽。

陳姝不放心的叮囑:“你收斂點,別吓到他了。”

這兩人武力智力就不在一個水平,身旁這人輕輕松松碾壓。她就怕祁寒沒穩住,把陳平河打壓得太徹底了。

祁寒眼露不屑,輕嗤一聲:“哦。”

他是那麽閑的人嗎?才沒那功夫去折騰陳平河,也沒必要。瞧這小蠢貨的緊張模樣,像是他要把人給活吞了。

陳姝在車上等着,時不時探頭出去看兩人打沒打起來。

兩分鐘不到,面無表情的祁寒攜帶着冷氣回來了。“啪”的一下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小汽車調轉方向,陳姝笑着沖外面的陳平河揮揮手。直到村莊淡出視野,她才收回視線。

“祁寒,我二哥和你說了啥啊?”她狗腿子般的笑笑,問道。

祁寒斜睨:“怎麽?要替你親愛的二哥讨回公道?”

陳姝挺直腰板,說着好話:“沒有沒有,你想多啦。我就問問,關心關心你。”

這一招,兩人都心知肚明。

明知道她口不對心,但祁寒确實受用,沒那麽別扭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沒說什麽,就怕我把你賣了,你還在給我數錢。”

這一聽就不是陳平河會說的話。陳姝不樂意了:“什麽啊,二哥才不會說這話。我哪有那麽笨。”

靠,這狗男人絕對是在趁機說她壞話!

祁寒淡定的說着瞎話:“不信就算了,你回去問你二哥。”

陳姝撇撇嘴,小聲逼逼的“切”了一聲。

為這點事,回去個毛線。她腦子又沒坑。

托祁寒的福,陳姝這輩子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了飛機。

自從踏出院門後,除了中途吃飯和上廁所,她幾乎腳不沾地。餓了有人送吃的,困了閉眼就能睡。

不得不令陳姝感慨:不管在什麽時代,有錢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天她說的話,這一路上,祁寒就沒離開過她身邊。單方面隔絕了祁家人和她的交流。

陳姝本就懶得應付這些事,安心的躲在他身後享受起來。

得知哥哥姐姐要一起回家,祁佳雪興奮極了。三番五次想過來找她玩兒,但被察覺到什麽的常繪瑩阻止了。

祁佳雪可憐巴巴的請求:“媽媽,這裏好無聊啊,我想去和姐姐說話。”

常繪瑩語氣輕柔:“佳雪乖點好不好?現在不方便,等回家後,你就可以去找哥哥姐姐玩了。”

可能是哪兒出了問題,兒子有意不讓他們和那女孩接觸。現在兒子對家沒有歸屬感,這時候絕不能和他對着幹。

祁老爺子也一早就發話了,萬事順着兩人來。

幾經輾轉,臨近黃昏,一行人抵達祁家老宅。

祁正羽見一向和爺爺最親近的大哥貌似在發呆,疑惑道:“大哥,你不出去迎接爺爺嗎?爸媽都出去等着了。”

祁正言回神,眼裏略過一絲不知名情緒:“這就去。”

祁正羽沒發現親哥的異常,興致勃勃:“也不知道堂哥好不好相處,我聽說堂哥好像把他在鄉下娶的媳婦也帶來了。”

“記得堂哥好像就比我大兩歲,他是沒上學了嗎?”

“堂哥媳婦,我們該叫堂嫂。堂嫂和堂哥差不多大嗎?”

那份資料,只有祁老爺子和祁舟榮夫妻倆看過。其他人知曉的不多。

他說個不停,吵得有心事的祁正言頭疼。一巴掌拍在他後背,成功制止了他的叭叭叭。

“大哥!你打我做什麽?”祁正羽被打斷,回頭怒視。

祁正言理理衣服,優雅的邁出步子:“你話太多了,安靜些。等他們回來,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外面及時傳來小汽車的聲音,止住了祁正羽想辯駁的心思。

兄弟倆匆匆走出去,端正的站在爸媽身後。一家四口齊齊的朝那邊望去。

管家上前去開門,祁老爺子率先下車。緊随其後的是祁舟榮一家,最後是祁寒和陳姝。

祁正羽踮起腳尖,一眼看到了最後面的陌生兩人,湊近祁正言說悄悄話:“哥,堂哥有點兇啊,旁邊的堂嫂好小一個……”

前面的梅悠突然回頭,瞪他一眼:你小子再瞎哔哔?

祁正羽縮縮脖子,捂住嘴老老實實不吭聲了。他媽是真的會揍人,他爸只會在一旁笑話他又挨揍了。

怕孫子不自在,祁老爺子沒說太多廢話,簡單介紹了下家裏的其他人。

梅悠有眼力的插話:“爸,晚飯已經做好了。你們奔波了一路,還是先吃飯吧。”

祁老爺子連連道:“對對對,先吃飯。今後有的是時間說這些。”

一大桌子精心烹制的菜肴,看着就很有食欲。

考慮到大家一路勞累,沒什麽胃口。梅悠提前囑咐了廚房的人,把飯菜做的清淡爽口些。

祁家人團聚的第一頓飯,就這樣完美落幕,還起到了一定效果。

比如說,一直在吃吃喝喝的陳姝,對祁家廚子的廚藝特別滿意。

天知道她見到白花花的大米飯時,激動的淚水都要飙出來了,含淚吃了兩大碗。

H省種稻谷的很少,以麥子玉米大豆為主。劉家大隊沒有種植水稻,自然也就沒有大米。

這半年,她一口米飯沒吃過。張口閉口就是馍馍馍馍,人都要變成馍馍了。

當年的事一直是祁老爺子心裏的一根刺。好不容易孫子找回來了,他一定要好好補償補償孫子。

所以,祁寒和陳姝沒得商量的住在了老宅。

祁寒的回家,讓祁舟榮夫妻和祁老爺子的矛盾徹底打開。當下共同的想法是給兒子/孫子補償。

當晚,夫妻倆帶着女兒搬回了老宅。

二樓住大人,三樓住孩子。

祁寒和陳姝是夫妻,理所當然的住一個房間。兩人房間是三樓最大的,前些天就收拾出來了,梅悠特地換了一批新的家具。

這房間也是最初給祁寒住的,本就是他的房間。相當于小型的一廳一室,有獨立衛生間。

而祁正言房間光線最好,至于祁正羽,死活要住在親哥隔壁。

回到房間,有些撐的陳姝癱在沙發上不想動。身下軟綿綿的,吃飽犯困,沒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祁寒沒管她,徑直去了浴室,從頭到腳仔細清洗了一遍。擦着頭發出來,沙發角落的人四仰八叉的睡着了,對外界沒有絲毫戒心。

纖細白皙的脖頸暴露在燈光下,仿佛單手輕輕一用力就能掐斷。

祁寒走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這副蠢樣子,忽然不爽她睡得這麽香。

睡了一路,還能睡得着。豬都沒那麽能睡。

他環視四周,眼神落到身側的矮茶幾上。兩指一伸,抽出一張紙巾,折疊成長長長方形。

祁寒悠閑的拿着長方形紙巾戳到她臉上,逗小動物似的又戳又掃。

每當她伸手來抓時,又馬上收回。

來來回回好幾次,惹得陳姝睡得不安寧,氣鼓鼓的想翻身趴着睡。不曾想她本就睡在沙發邊緣上,這一翻身直接就沒地兒了。

眼見着人要落地,幹了壞事的祁寒良心發現,上前一把摟住了她軟綿綿的身體。

這麽大動靜,陳姝瞬間驚醒。

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祁寒,她的臉正巧貼着只穿了薄薄一層睡衣、散發着熱氣的胸膛,近得能清晰聽見胸腔裏心髒的跳動聲。

頭發濕漉漉的,身上什麽味道都沒有。即使從下巴往上看,這男人也帥氣得不行。

陳姝沒心情欣賞男色,驚恐的從他身上爬下來,坐在沙發上。

剛想麻溜道歉,就瞧見了他手裏的紙巾。一瞬間,知曉了打擾她睡覺的罪魁禍首是誰。

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先發制人:“你用紙巾掃我臉幹嘛!都怪你,害得我差點摔地上了。”

她避之不及的動作,落入祁寒眼裏,眸色深了幾分。

陳姝見他不說話,不滿的嘀咕:“明明就是你的錯,這搞得像我做錯事情一樣。”

她睡覺睡得好好的,這男人跑來犯賤,她有什麽錯。就算是大腿,也要講講道理啊!!!

泥人也有脾氣,陳姝是真的生氣了,看都不看他,拿上備好的睡衣進了浴室。

她怕她繼續留在這兒,會忍不住給祁寒一拳頭。太可惡了。

兩人都在生對方的氣,誰也不讓誰。

陳姝一進浴室,有種回到上輩子的感覺。

浴室裏設施齊全,浴缸、熱水器、馬桶都有。這些二十一世紀普通人家才有錢安裝的設施,原來在頂尖富豪人家裏早就出現了。

好些設施是國外進口的,不僅要有錢,還要有關系才能拿到。

陳姝淺淺感嘆了下,就沒再想了。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出來後祁寒坐在床邊,手裏拿着一本書。

她去了梳妝臺前,瓶瓶罐罐的一大堆。表面不是中文的,全都貼心的貼上了使用說明。

陳姝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搞懂這都是些什麽東西。渾身香噴噴的準備上床睡覺,在看到只有一床被子後沉默了。

轉身翻了翻衣櫃,沒找到多餘的被子。

她擡眼看向靠在床頭的祁寒:“這咋睡?”

蓋一床被子過分親密,超出了兩人目前的接觸界限。頭天晚上就出去再要床被子,好像又說不過去。

某人頭也不擡,一動不動。

陳姝還以為他多認真呢,湊近一看,發現他書都拿反了,氣莫名就沒了。

她爬上床,拉過被子蓋好。眼珠子直轉溜,從被窩裏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腰,“喂,你裝之前,要不先看看書的正反?”

祁寒跟彈簧似的‘嗖’的一下站起身,陳姝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停在半空。

他合上書,在看到明顯反着的書籍後,怔了怔,随後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把書往櫃子上一扔。

他這樣是因為誰?

洗個澡洗那麽久,要不是浴室裏有聲響,他都懷疑這人是不是暈倒了。

陳姝捂嘴憋笑:“哎呀,我都沒怪你打擾我睡覺了,還板着一張臉幹嘛呀。先想想今晚咋睡覺啊。”

祁寒黑着臉:“就這樣睡,有意見?”

陳姝淡定的扯扯被子:“沒意見,你拽什麽拽。反正又不是我吃虧。”

她沒有為誰守身如玉的毛病,就當交了個帥氣的男朋友。不僅改善了生活質量,每天還有帥哥摸,嘿嘿。

最後一句說的小聲,但在寂靜環境下,就顯得格外清晰。

祁寒俊臉又臭又黑,咬牙切齒的說:“陳姝!你還記得你是女孩子嗎?”

聽聽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她不吃虧。

祁寒一口郁氣堵在胸間,暫時不想和小蠢貨說話,怕被活活氣死。

床大,被子也大。

兩人一左一右的背對背側躺着,泾渭分明,中間的空隙夠兩個人睡了。

白天睡太多,這會兒真躺下了,遲遲沒有困意。

床頭燈溫柔不刺眼,給原本清清冷冷的室內增添了一些生活的氣息。

被子中間有空隙,陳姝總感覺背心有冷風往裏鑽,吹得她後背發涼。她長嘆一口氣,翻過身平躺,望着天花板放空大腦發呆。

另一邊的祁寒也沒睡着,被窩裏小蠢貨的存在感讓他無法忽視。

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像一層看不見的薄紗,将他籠罩在其間。

不知多了多久,醞釀睡意的陳姝終于打起了哈欠。

祁寒驀地開口:“這兩天先忍忍,過些天我再和爺爺說搬出去住。”

兩人沒領結婚證的事瞞不住,但分被子睡覺的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至少最近幾個月不能,要不然得生出一堆麻煩事來。

若是他們不同意,那他帶着小蠢貨自己離開。一直住在這裏,遲早會被發現不對勁。

他太弱小了,和龐大的祁家相比,沒有丁點抗衡的能力。小蠢貨又不長腦子,哪玩的過這些人。

既然是他帶出來的人,那他就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

陳姝沒打擊他的信心,含糊應聲:“好,那我等着。”

“受欺負了要和我說。”

“好。”

“爺爺和爸媽私下找你談話,不能瞞着我。”

“好。”

祁寒大腦疲憊的運轉中,把能想到的叮囑了一遍。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和陳姝待在一起。很多時候,就要陳姝一個人應對。

一夜平靜過去,晨曦透過窗簾,投射在木質地板上。

習慣早起的祁寒,定時定點睜開了眼。

腿彎處溫熱的觸感,讓他片刻失神。不用想,那是陳姝的雙腳。

寬敞的大床,讓熟睡的陳姝逐漸放飛自我。毛茸茸的腦袋沒睡在枕頭上,整個人呈橫向睡姿。

大部分被子在她那邊,被壓在身下。

祁寒捏捏眉心,起身下床,拉開了客廳的窗簾。

別墅的晨間風景盡數收入眼底,天色霧蒙蒙的,瞧着是要下雨的跡象。

他沒出去,而是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祁家八點吃早飯,不可缺席。

七點四十多,祁家人陸陸續續的從樓上下來。

祁正羽困倦的找到座位:“媽,要去喊堂哥堂嫂吃早飯嗎?我們昨天好像沒說八點吃早飯。”

走出來的祁老爺子聞言,不在意道:“不用喊,讓他們好好睡覺,醒了再吃一回事。”

每天不管餓不餓,都要下樓準時吃早飯的祁正羽,羨慕死了。

剛說完,祁寒和陳姝就出現了。

祁老爺子一臉慈祥:“小寒,小姝,你們怎麽不多睡會兒?昨晚睡得還好吧?”

祁寒禮貌回答:“爺爺,我們睡不着就下來了。睡得很好。”

陳姝跟着喊:“爺爺。”

祁老爺子:“房間裏有不喜歡的,可以和管家說。當然,你們自己去挑選也可以。”

祁舟榮和常繪瑩在一邊,想關心幾句,卻找不到說什麽話。只能私下時不時的給陳姝一大筆錢,就怕她沒錢用。

祁舟耀和梅悠也給了見面禮,前者給的錢,後者送了她一套首飾。

祁寒不愧是人俊心善的大好人,祁家人給的錢一分沒要。還特意帶她去辦了個存折,将那些錢全存了進去。

存折裏的錢,夠陳姝大吃大喝一輩子了。來京市一趟,掙了她幾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應了那句話:有錢人指縫漏的,都夠普通人吃半輩子了。

在祁宅和祁家人生活了十多天,陳姝勉強摸清了這些人的性格。值得高興的是,這一大家子沒有勾心鬥角的。

祁舟榮和常繪瑩無心祁家家業,偌大家業目前由祁舟耀接手。若是祁寒沒回到祁家,祁正言就是祁家未來的繼承人。

不管怎麽說,當下的祁家和和美美的。

三月初,天氣漸漸回暖,樹梢冒出翠綠的新芽。

祁寒早早的和祁老爺子出門了,其餘的去工作的去工作,上學的上學,喝下午茶的喝下午茶。

家裏就剩陳姝和祁正羽兩人。

而祁正羽過兩天才開學。

陳姝沒事就喜歡曬太陽,找了個最佳位置,惬意的躺在睡椅上。旁邊是墊着碎花桌布的小桌子,擺放着各種點心和零嘴,還有廚房研制出來的牛奶制品。

祁正羽睡醒午覺,在樓上就看到在院子悠閑自在的陳姝。跑下樓,讓傭人擡了把睡椅放她邊上:“堂嫂,你在這兒幹嘛呢?堂哥呢?”

陳姝閉着眼:“曬太陽。你堂哥和爺爺早上就出去了。”

“哦哦,我忘了堂哥中午都沒回來吃午飯。對了,堂嫂你多大了啊?”

“16。”

祁正羽瞪大眼:“堂嫂你幾月的?”

“五月。”

祁正羽摸摸後腦勺,咧嘴直笑:“堂嫂你比我還小一個月啊,我四月的。”

沒想到堂嫂居然比他小,這讓他以後都不好意思喊堂嫂了。按年齡講,這是他無血緣關系的妹妹。

祁正羽來了興趣,追問:“堂嫂,你和堂哥是怎麽認識的啊?堂哥平時會兇你嗎?”

回家有半個月了,他還沒和堂哥說過一句話。

祁正羽在家膽兒賊小,一看到堂哥那張酷似爺爺的冷淡臉,就不敢上去說話了。

以他這些年挨罵得出來的經驗教訓,祁寒是那種能把人罵哭的人。

陳姝看穿他的小九九,調侃道:“喲,原來你怕你堂哥啊。”

祁正羽噎住,理不直氣不壯的反駁:“我,我才沒有,我不怕。”

嗚嗚嗚,誰叫堂哥天天冷着臉,屬實是美麗凍人。

盡力查過資料了,有不對的就當是架空吧

感謝寶子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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