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8
陳姝趁着他去漱口,連忙把那盤炒藕片端走倒進廚房垃圾桶裏,毀屍滅跡。
他就吃了一口,也沒咽下去,應該沒大事吧。
這要是搬家第一天進個醫院,多對不住辛辛苦苦上班掙錢的金大腿啊。
祁寒狂漱了兩分鐘,确認無味後出來,就見把心虛寫在臉上的小蠢貨乖巧坐在桌前,雙手疊放在桌上,跟個小學生似的。
“你還好吧?我有段時間沒做飯了,手有點生。”
再者,今晚做的菜和在鄉下太不一樣。鄉下菜的品種少,翻來覆去無外乎那幾樣。
炒菜又沒有油水調料什麽的,味道一般,只能說吃得下去。
祁寒:“嗯,吃飯吧。”
兩人默契的沒提桌上那盤不見了的炒藕片,無聲吃着剩下兩道能吃的菜肴。
吃完飯,陳姝見他去廚房洗碗,便先回主卧洗漱了。
像往常一樣洗漱完,陳姝在臉上塗塗抹抹後,舒服惬意的躺在格外軟綿的床上。
這床她下午的時候,多鋪了一層白花花的棉絮。卧室裝有空調,夏天也不怕熱。
祁寒此時在衛生間內,依稀能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
沒多久,穿着白色背心和短褲的祁寒,挾裹一身水汽走了出來。
寬肩窄腰,瘦而不柴,雙腿筆直有力。往上看,微亂的黑發不斷有水珠滴落,順着肌膚滑過修長的脖頸。
Advertisement
利眉冷眸,臉龐宛如被精雕細琢般,完美呈現了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沖擊感。
這精彩的一幕,陳姝看得內心直斯哈斯哈,怎麽看都看不膩。
祁寒用幹毛巾随意擦了擦濕發,拿過桌上的書籍準備上床躺下。
沉迷男色的陳姝,突然腦子一靈光,想起了一件事。
她都和祁寒搬出來了,為什麽還要睡一間房?蓋一床被子?
在祁家的日子,都習慣了這樣的睡覺方式。即使搬家了,也根本沒想起來可以分床睡了。
陳姝緩緩坐直身子,戰術性的咳咳嗓子,“祁寒,家裏好像只有一張床……”
新家裏的家具家電,是嘗繪瑩一早就置辦好了的。客卧沒有床,被改裝成了二人的衣帽間。
就主卧這一張大床。
另一床被單,被她下午洗了,現在還晾着呢。
祁寒上床的動作一愣,很顯然他也沒想到這事兒。面無表情的直起腰,聽她說話。
“被套是還有一套多的,但我給洗了。”
其實兩人蓋幾床被子無所謂,因為陳姝夏天睡覺很不老實,早上醒來大多都是沒蓋被子的。
祁寒神情冷了冷,垂眸看她:“那你想怎麽辦?”
陳姝試着道:“床是放不下了,就還是睡一起。今晚先一起蓋,等明天那床被子幹了,我就蓋那床。你看行麽?”
“現在氣溫高,被子明天肯定能曬幹。”
看似在問她的意見,可她莫名感覺到這人好像生氣了。剛才也沒說過分的話啊。
難道是怪她和他睡一張床了?可都睡大半年了,沒道理因為這不高興啊。
陳姝手指無意識的摳着被子,有些想不通他生氣的點。
“随你。你休息吧,我去書房。”祁寒拿着書,轉身欲離開。
房間裏悶得慌,一股淡香總是萦繞在他鼻尖,影響他正常思考。
還是去書房看會兒書吧,清醒些。
陳姝想岔了,以為他生氣要睡書房,嗖的一下起身下床,擋在他前面:“你去書房幹嘛啊,要去也是我去。”
她記得書房的大沙發還是嘗繪瑩帶她去挑選的,夠兩個人躺下了。又軟又舒服,價格可貴呢。
她在家閑着,祁寒工作掙錢,睡沙發應該的。
哎喲,沒想到啊,親自挑選的沙發居然成了她以後睡覺的地兒。
夏季的睡衣薄且輕透,許是起床起的太快,陳姝身上的睡衣皺皺巴巴的,胸前的扣子松開了一顆。
鎖骨下方,白皙嬌嫩的肌膚若隐若現,微微見着小幅度起伏的胸脯。
陳姝來了例假後,原本平板瘦小的身體,終于有了些小變化。
在發育階段,一碰着就發疼,晚上睡覺更是勒得胸口發悶。
連小饅頭都稱不上的胸脯,陳姝沒敢太折騰。想着晚上洗漱後基本上房間裏,就沒穿內衣了。
至于同屋的祁寒,沒多擔心。他的眼光能看得上她這個幹癟豆芽菜才怪。
祁寒晃了晃神,冷臉頃刻撇開,不自覺加重了語氣:“把衣服穿好。”
陳姝低頭,撇撇嘴把那顆扣子扣好:“好了。”
祁寒視線依舊沒落在她身上,凝眉:“你去書房做什麽?”
沒見着她放假後,大晚上有心思學習的時候啊。
陳姝眨眨眼:“你去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啊。”
難不成她去學習不成?
祁寒:“……你以為我去幹什麽?”
陳姝耿直問:“你不是去睡覺嗎?”
祁寒:……
擡手把書舉在她眼前,“我是去看點資料,有床不睡我去睡書房?”
小蠢貨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一天天淨是些不靠譜的想法。
陳姝幹笑兩聲,連忙讓路:“是我想錯了,您請您請。”
最後四個字聽得祁寒怪不舒服:“你正常說話。”
陳姝見好就收:“好嘞好嘞,你別看太晚哦。”
次日清晨,祁寒從睡夢中驚醒,身體的雙重異樣讓他瞬間黑了臉。
心煩意亂的拿開壓在他腰上的纖細小腿,翻身下床徑直去了浴室。
昨晚菜比平時鹹了些,陳姝喝了不少水。沒到起床的點,就迷迷瞪瞪的醒來了。
生理反應促使她直奔衛生間,擰了門把手好幾下,也擰不開。
神智清醒了些,衛生間有燈光,床上也沒人。
“祁寒,你還有多久出來?我想上廁所。”
裏面的人一聲不吭,陳姝等了一分鐘,快憋不住了,才想起客廳外還有個衛生間。
急裏忙慌的沖了出去。
回來時,正巧撞上拿褲子出去晾曬的祁寒。
陳姝沒睡醒,腦子一時半會兒沒轉過來:“你不應我,就是在裏邊悄悄咪咪的洗衣服?”
她起床時順手開了床頭燈,床邊那一角盈滿暖白色的燈光,勉強照亮了整個房間。
祁寒反射性的捏緊褲子,被她吓得大腦卡殼了,不知該說什麽。
“不是和你說了保姆今天會來嗎?你又不穿,急着自己洗幹嘛?”
軟綿綿的聲調,不像問話,更像是撒嬌。
祁寒想起了什麽,耳朵逐漸發燙,俊臉出現不明顯的紅暈。
陳姝絲毫沒注意他的變化,說着說着還打了個哈欠,困意再次來襲。
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很是清晰。
祁寒喉結滾了滾,耐心的站在原地,不說話,不動。
陳姝一個人說了一堆話,沒得到丁點兒回應。
氣呼呼的跺跺腳,邊回床上邊罵罵咧咧:“祁寒!你就當一輩子的啞巴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神經病,淩晨一個人自言自語。
見她重新躺回床上,祁寒輕聲的長呼了一口氣,腳步輕盈的走出去,動作輕巧的關了房門。
一小時後,陳姝醒了。
保姆早早到來,并做好了早餐。
她兩下洗漱好,坐在桌前,發現自己多了段模糊不清的記憶。
陳姝知道自己沒有夢游的毛病,所以分不清是她夢到的,還是她早上經歷的。
記憶的主人公——祁寒,正坐在對面吃着早飯。
她按按太陽穴,心裏藏不住事:“祁寒,早上我起來過嗎?”
某人動作一頓,咽下去後冷靜道:“沒有。”
陳姝若有所思的喝着粥,“可我怎麽記得我起來過啊,我還看到你了,你當時手裏還拿着什麽東西。”
祁寒接話:“可能是你做的夢。”
真是她早上做了個夢?
不過祁寒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她做的夢。這夢奇奇怪怪的,她有點想不起來祁寒在幹什麽。
祁寒不動聲色的說起其它:“你今天要做什麽嗎?”
陳姝立馬将其抛之腦後:“我打算去周邊轉一轉,熟悉熟悉,順便看看能不能找點事情做。”
在家太容易懶惰了,每天要有固定的事情做,才有動力出門。
祁寒:“嗯,你看着辦,凡事盡力就行。”
他去上班不久後,陳姝趁着天氣沒那麽熱,出門轉悠了。
嘗繪瑩給兩人挑選的住處,自是京市數一數二的好地方。
陳姝在公共區域散步,悠哉悠哉的欣賞風景。
突然,一道大聲嘶吼的男聲打破了這片靜谧美好。
“潇潇,你就原諒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一定會改的,都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的,我是真心愛你的啊。”
每一句話,都精準踩到了陳姝的雷點上。
她循着聲音走去,遠遠望見對面那棟小洋樓門前,有個年輕男人在邊敲門邊哭訴。
八卦誰不愛看。
陳姝找了個絕佳位置,優游不迫的躲在半人高的灌木叢後,等待男人的精彩演出。
“潇潇,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連我的解釋都不願意聽嗎?我的身體髒了,但我的心是永遠屬于你的啊……”
陳姝沒憋住,捂住嘴笑得身體發抖。
神他媽“我的身體髒了,我的心永遠屬于你”,經典渣男語錄,把自己演繹的像個苦情劇男主。
“潇潇,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了。你沒錯,只求你別不見我。我寧願一輩子默默守護在你身後,也不願意和你當陌生人。”
好好好,這一步成功塑造了深情男人形象,還為自己以後找女人奠定了基礎。
我愛你,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單身去找女人有什麽錯,沒錯啊。
門開了,出來一個身材高挑、卷長發的大美人。那男人站在她面前,也沒高多少。
魏潇表情平靜:“話說完了嗎?”
“潇潇,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原順明急切的想拉她的手,卻被她後退一步避開了。
他表情受傷的述說:“潇潇,我們談了三年的戀愛,你就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嗎?”
魏潇的聲音溫柔且堅定:“這三年是我瞎了眼,我認了。既然你另有喜歡的女人,請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我嫌髒。”
她和原順明從小學認識,大學談戀愛。認識十年,戀愛三年。
這麽多年,她卻沒有認清這個人惡劣的本質,像個傻子一樣被騙的團團轉。
要不是她上周末臨時取消了去外地工作,也不可能看到那麽精彩的一幕。
她的大學室友,和男友赤.身裸.體的睡在了一張床上。多可笑的事,這兩人還是她組織認識的。
魏潇惡心壞了,當即摔門而去,把和原順明有關的一切通通扔進了垃圾桶。切斷了和這對狗男女的一切聯系。
原順明家裏有點小錢,要不然也接觸不到魏家的女兒。
他不甘心放棄魏潇這棵大樹,想法設法找到她搬家後住址,上門各種求原諒,還把錯推到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魏潇無情諷刺的話,使得原順明驟然變臉:“魏潇,你別逼我。”
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
魏家這種大家族最好面子。待他生米煮成熟飯,再大肆宣揚一波,看她還能怎麽辦。
魏潇腦子響起警報聲,緊盯着他,身體随時準備着進屋關門的動作:“你要幹什麽?”
原順明不懷好意的奸笑:“當然是讓你體會當女人的快樂。潇潇,等我們真正在一起後,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邊說邊一把拽住想跑的魏潇,想往屋內帶去。
陳姝見狀不對,看準時機沖上去,對着男人就是一腳。
“狗男人,你要幹什麽!”
原順明沒防備,直接面朝下撲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裏,叫聲凄慘,“啊,誰他媽踹我。”
魏潇面色驚恐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孩。
害怕原順明爬起來打人,她拉住陳姝的胳膊:“謝謝妹妹,你快和我進屋吧。等下我叫人過來把他趕走。”
陳姝指着在灌木叢裏掙紮的男人,誠懇發問:“你不想親手打他一頓嗎?他對你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你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魏潇從來都不是軟弱的人,這些天沒管前來求原諒的原順明,是覺得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過多時間。
她工作很忙,為了向家裏人證明她的能力,一天到晚幾乎沒有閑空。有部分原因是,她爸媽不支持她和原順明在一起。
可剛剛他惡心龌龊的意圖,讓她做的努力和這些天的平靜成了天大笑話。
原順明的身子灌木叢裏扭來扭去,可能是下半身被樹枝卡住了,一動就戳的疼,嘶啞咧嘴的求救:“潇潇,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啊,快來拉我一把。我好像卡住了。”
陳姝沒想到自己的一腳有那麽大的威力,繼續煽風點火:“小姐姐聽到沒?這可是你發憤洩氣的好機會啊。”
魏潇看原順明的眼神逐漸狠厲,撸起袖子,一拳又一腳的重重落在他身上。完全沒了先前那副高冷清雅的姿态。
魏潇邊打邊冷靜說着這些年受的委屈,陳姝在一旁盯着男人的動作,防止他突然起身反擊。
大概五分鐘後,她停下了。喘着氣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露出舒心的笑容:
“妹妹,我好了。天氣熱,進屋喝口水吧。”
“好。”
自顧自說話的兩人,再沒向地上那人投去一絲目光,先後進了屋。
同樣是小洋樓,兩棟內部大相徑庭。
魏潇倒了兩杯白開水,歉意的說:“妹妹,不好意思啊,家裏只有咖啡和白開水,你要喝哪個?”
陳姝客氣笑笑:“喝白開水就好。”
她喝不來咖啡,除了一股苦味,啥也沒有。上輩子高中時,她就搞不懂那些大人生活已經夠苦了,為什麽還要喝苦的。
說是提神,她試過兩次,沒見着有多大效果啊。
魏潇端着兩杯白開水過來:“我叫魏潇,讓你見笑話了,剛才多謝有你。”
“沒事,姐姐沒受傷就好。我叫陳姝。”
美女姐姐,貼貼。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