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45
對祁佳雪的這一做法,沒人吱聲。那是她親哥,讓個座誰有資格說閑話。
陳姝淡淡瞥開眼,也沒拒絕祁寒坐她旁邊。
這頓燒烤,衆人吃得心思各異。
一桌俊男美女,在熱鬧哄哄的燒烤店裏,紮眼又安靜的過分。
有兩個氣場強大的年輕男人在,想上前搭讪的人不自覺歇了心思。
唯一不受影響的是祁佳雪,一會兒叫這個姐姐,一會兒叫那個哥哥。
顧忌她還小,又幾乎沒接觸過路邊店鋪,怕她肚子不舒服,沒敢讓她吃太多。
給她點的那小部分,少鹽少辣,卻依舊吃得不亦樂乎。
解文敬不是來吃燒烤的,從盤子裏挑了一串品相不錯的烤雞翅,放在陳姝碗裏。
眼裏含笑的說:“陳姝,嘗嘗這個雞翅,皮酥肉嫩。可香了。”
幾乎同一時間,右側默默遞來一串相同的雞翅。
正打算拿串雞翅吃的陳姝,看着碗裏的兩串雞翅,一瞬間無語住了。沒忍住低頭暗自踹了祁寒一腳。
有些後悔讓這兩人一起來吃燒烤了。
這踏馬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麽……
兩串雞翅都放在她吃過的碗裏了,再還回去算什麽。不吃又浪費糧食。
Advertisement
陳姝心裏将兩人一頓好罵,表面笑眯眯的說着客套話:
“謝謝文敬哥,不用給我啦,我能自己拿。”
被踹了的祁寒,沒得到一句道謝,也沒得到一個眼神。
他那張冷冰冰的俊臉,卻意外的緩和了幾分神色。
這一幕看得田貝貝瞠目結舌。
不愧是陳姐姐,這點小麻煩根本不夠看的,解決起來輕輕松松。
“貝貝,吃個雞腿。”祁正羽沒空去關注其他人,高高興興的一個勁兒給田貝貝拿吃的。
田貝貝瞅見他那傻樣,心累:……
她和陳姝的想法一樣,不待見這多出來的幾人。包括在她身邊殷切的祁正羽。
想象中的吃燒烤,是熱熱鬧鬧、歡聲笑語的。
現在全場就他們這一桌最安靜,一點都不得勁。都怪這三個男的,好端端的跑來打擾她們吃燒烤幹嘛。
付錢的是陳姝。
食材挑選好,她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兒付錢了,斷絕了為誰付錢而出現的争論。
“姐,我先送貝貝回家了。”祁正羽笑嘻嘻的騎上自行車,先一步開口。
田貝貝瞪他一眼,惱怒的說:“誰要你送了,少亂說。”
這麽多人看着呢,真想打爛他的嘴!!
嘴上說着不用,小臉上的紅暈騙不了人。想來并不是祁正羽的一廂情願。
陳姝淺笑:“貝貝,今天太晚了,就讓他送你吧。”
田貝貝含糊的答應了:“好吧,陳姐姐,那我就先走了。”
"佳雪拜拜。"
在場只剩下四個人。
陳姝語氣平淡:“文敬哥,祁寒,我和佳雪也要回去了。”
這會兒她家司機應該到外面的岔路口,走段路就當飯後散步消食了。
似是猜到了解文敬想說什麽,她提前出聲打斷:“司機在外面等着了,你們也各自回家了吧。”
幸好她聰明,早和司機說好了幾點來接她和佳雪。成功避免了沒車回家的尴尬處境。
解文敬臉一僵,很快恢複笑臉:“那好,我還說送你回家呢。看來我是沒那個福分了。”
“陳姝,今晚很開心,下次見。”
陳姝:“嗯,拜拜。”
送走他,跟前還剩一個人。
陳姝嘆氣,想着這送走的一個個人,覺得她好像個啥事都要操心的老媽子啊。
頭好疼,好想捶人。
祁寒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啊,她都請吃燒烤了,主動離開不好麽?
非得她一個個的請,都是些什麽人啊。
陳姝擡眼看他:“怎麽?你不走嗎?”
祁寒抿唇,直白道:“我想送你回去。”
上回佳雪和他說的話,放在了心上。
這些天公司有些忙,又想着來的太頻繁會惹得她不高興,就克制住來的次數。
祁佳雪打了個燒烤味的飽嗝兒,晃晃她的手,祈求道:“姐姐,我們坐哥哥的車吧,好不好?嗚嗚嗚肚子有點撐,不想動了。”
燒烤好好吃,下回她還要來吃!!!
陳姝無奈捏捏她的臉蛋:“你就向着你親哥吧,我這個姐姐是撿來的,他一來你人都偏過去了。”
對佳雪明顯的偏向,她內心倒沒什麽感覺。人都是更傾向身邊親近的。
況且,她如今擁有的大部分東西,都是祁寒帶來的。對他的忍耐度遠高于旁人。
一般情況下,她還是願意給點面子的。
祁佳雪忙為自己正名:“姐姐,我覺得我還能堅持一下,我們快走吧。不坐哥哥的車了。”
姐姐那麽好,她不能讓姐姐不開心。哥哥就靠邊去吧。
哥哥是什麽,她不知道。能吃嗎?
陳姝擡頭看向男人:“走吧,坐你的車。”
祁佳雪七歲了,抱在懷裏還是有點重量的。
她也吃飽了,抱一兩分鐘還行,抱着走一大段路不太行。
祁佳雪怕她生氣,拍拍胸脯:“姐姐,我可以走路的。”
陳姝一把抱起她,“佳雪,我們還是坐車吧。姐姐也不想走路了。”
祁寒沒帶司機,是自己開車來的。
回去路上,吃飽喝足的兩人,齊刷刷的犯困了。
陳姝半開着車窗,外面的夏風輕輕拂過臉龐,帶走了些許炎熱。
車內很安靜,只有窗外偶爾的鳴笛聲。
小的依偎在她懷裏,哄着哄着就都睡着了。
祁寒從後視鏡裏看到酣然入睡的一大一小,下意識放慢了車速,開車更專注了幾分。
解文敬的出現,他心裏是沒底的。
這幾年從不同人的嘴裏,聽說過這個名字。
放誕不羁,自由随性。
雖長輩口中提到的,多是貶義,但同齡人中大部分都羨慕他的勇敢。
不是每個孩子,都能有這般勇氣違抗家人的命令,去學自己想學的東西。
而且還學到了真本事,在另一個領域為家族争光。
祁寒承認,解文敬是個優秀的人,潔身自好,家世優異,基本上找不到他有什麽缺點。
陳姝會喜歡上這樣的人嗎?
他不知道。
汽車穩穩的停在莊園鐵門前,沒有驚醒後座的兩人。
祁寒沒叫醒她,目光停留在後視鏡中,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的睡顏。
他好像有很久沒這樣仔細看過小蠢貨了。
上一回是什麽時候,他已經忘了。
自從她離開那個家後,祁寒每天回來面對的是冷冰冰的屋子。
新來的保姆,祁寒不久前就辭去了,不喜歡陌生人涉足他的空間。
沒特殊情況,早中晚飯都在公司解決。
有些時候,左禮實在看不下去了,拉他回自己家吃頓晚飯。
除了必要的回家睡覺,他一般都在公司。若不是辦公室不大,放不下床,他連家都不想回了。
每天宛如機器人一般,兩點一線的穿梭在公司和家。
唯有工作,能勉強填滿胸腔中的空虛,不用去想旁的。
先醒的是祁佳雪,她脖子睡僵了,在夢中想翻身沒翻過來。
迷迷糊糊睜眼,小腦瓜前後看看,搖了搖陳姝:“姐姐醒醒,到家了。”
陳姝從夢中驚醒,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沒有焦距,還沒緩過來。
她剛做了一個夢,夢到祁寒微笑着在問她:
晚上的雞翅好吃嗎?
她話都沒說,這人就張大嘴一口把雞翅吞了,骨頭都沒吐出來。
然後突然轉場,回到了那個家裏。
祁寒在廚房給她做雞翅煲,一大鍋。探頭一看,滿滿當當的全是雞翅。
他嘴角帶笑,笑得瘆人。
夾起一塊半生不熟的雞翅,遞在她嘴邊,又在問她:“小姝,嘗嘗這雞翅好吃嗎?”
她就被祁佳雪喚醒了。
差點就要吃生雞翅了,想想都瑟瑟發抖。
屬實有點吓人。
祁佳雪揉揉眼睛,問:“哥哥,到家了你怎麽都不喊醒我們呀?”
祁寒收回視線:“剛到。”
陳姝回過神,使勁兒的眯了眯眼睛,看清身處在哪兒。
“祁寒,今晚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她為什麽會做這麽可怕的夢?
仔細想想,祁寒晚上确實沒吃什麽。難道是不高興這麽多人一起吃飯?
還是不高興她吃了兩個雞翅?
嘶,難搞哦。
早知道多點幾份雞翅了。
祁寒反問:“你和解文敬關系很好嗎?”
陳姝:“一般,就朋友啊。你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祁寒坐在駕駛座上,背背對着,沉悶悶的:“嗯,我不高興。”
祁佳雪覺得哥哥姐姐要說悄悄話,她還是小孩子呢。
“姐姐,給我開下門好不好?我看到小菲姐來接我啦!”
只見小菲遠遠跑來。
陳姝給她開了門:“慢點嗷,姐姐和哥哥說會兒話,等下就回來了。”
“嗯嗯!”
車門沒關,大大咧咧的敞開着。
陳姝問:“你為什麽不高興?”
燒烤又不是強迫他去吃的,想吃什麽沒說不可以去拿啊。
祁寒下了車,站在空曠的道路間,嗓音虛無缥缈:“不高興有他。”
陳姝跟着下車,和他并肩站立。不用想就聽懂了這個‘他’指的是誰。
她其實很難從祁寒嘴裏,聽到如此這般明确的喜惡。
一起生活了這些年,祁寒遇到的人或事,都是一副冷淡、漠不關心的态度。
她耐着性子解釋:“文敬哥都那樣說了,不好再拒絕。一頓飯而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不喜歡他。”
陳姝開玩笑:“你要喜歡他那才怪了。”
祁寒怔住,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麽意思,惱羞成怒的說:“我說的不是這個。”
這怎麽可能!她腦子裏究竟在想寫什麽啊。
看來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個小蠢貨。
陳姝捂嘴笑:“唉呀,我知道的,說個笑嘛。”
祁寒嚴肅臉:“說笑也不能。”
這是能說笑的嗎?萬一被有心人聽去,對誰都不利。
陳姝翻了個白眼:“你兇什麽啊,不是你自己說的不喜歡他嗎?怪我做什麽。”
“要怪不如怪你自己說話不嚴謹。”
祁寒緘默不言。
幾秒後,低頭道歉:“對不起,是我心急了。”
陳姝撇撇嘴,“哦。你不喜歡他,那我問你要一起吃燒烤不,你答應做什麽。”
馬後炮。
祁寒執着道:“因為你在。我不想你和他單獨相處。”
心不安,所以想要跟着。
陳姝糾正他:“那不叫單獨相處,你是不把其餘的幾個當人嗎?”
明亮清冷的月光下,兩人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挨的很近,像是一對耳鬓厮磨的親密戀人。
祁寒向前一步,艱澀問道:“陳姝,你會答應他的追求嗎?”
語氣裏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兩道黑色影子,在這一刻徹底重疊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不會。”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