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55
進入冬季的京市,一天比一天寒冷,寒風刮的人臉生疼。
周四下午,有兩節課。
因為明天是元旦節,會連同周末一共放三天假。所以從下午第一節課開始,坐在教室裏聽課的同學,躁動不已。
距離下課還有半個小時,老師講完課程,知道學生們無心專注書本,便沒繼續講課。
沒一會兒,底下就鬧哄哄的了。
陳姝在回顧老師講的內容。
尚娉湊了個腦袋過來,殷切切的問:“陳姝,元旦你要回家吧?”
陳姝頭也不擡:“要啊,怎麽了?”
放三天,她不回家待學校?家裏那人不得天天跑到學校外面來守着。
陳姝談戀愛的事,沒有瞞着身邊人,況且也瞞不住尚娉那雙慣會找尋八卦的火眼金睛。
室友們有一絲兒的變化,都能被她發現出來。
陳姝沒想到,談戀愛後的祁寒,有些黏人。
對,黏人。
陳姝都不知道這個詞語怎麽和他搭上邊的,就和他高冷清貴的外表完全兩個模樣。
在祁寒搬進莊園後,她後兩周因為學校有事,都沒能回去。只在周六晚上陪他吃了晚飯。
Advertisement
之後每次一起吃晚飯,祁寒都會問她一句:“這周要回家嗎?”
每每得到“不回”,就會收獲了他幽怨、失落的眼神。
陳姝無奈,從随機回家變成了每周末固定回家一趟。有時住一晚上,有時住兩晚上。
不管住多久,只要回家就能堵住祁寒身上不斷散發的幽怨氣息。
尚娉憋笑:“我是真沒想到,你對象會這麽黏你。好想鑽床底,圍觀你們甜甜的愛情啊。”
陳姝一頭黑線:“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哈。”
鑽床底,不愧是八卦之王,這都能想得出來。
尚娉不熟練的轉着筆,感慨道:“好羨慕你啊,我也想談戀愛。”
嘴上說笑着,陳姝的對象黏她,自己心底還是羨慕的。
陳姝手頓住,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她。
尚娉有個沒見過面的娃娃親對象,寝室的人都知曉。她不止一次兩次說過,不想以後和沒怎麽接觸過的娃娃親對象結婚。
但她家人那兒,是一道橫跨不過去的鴻溝。
她也沒有膽量和能力,逃離生她養她疼她的親人。
尚娉自顧自的說着:“我上次回家,爺爺和我說,那誰元旦會回來和我相看。”
“國家都倡導自由戀愛,為什麽還會有娃娃親這破習俗啊。煩死了,我一點都不想去見他。”
陳姝靜靜的聽她傾吐,這一說就跟瀑布一樣停不下來,一直說到了下課鈴響起。
尚娉怪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多了,主要想到明天我會見到人,就心煩意亂。一下子沒控制住情緒。”
今晚她連家都不想回,想做只縮頭縮腦的烏龜。
陳姝中肯的勸說:“尚娉,明天這個面我還是建議你去。見了面後,你若是生不出一點喜歡,就看他為人處事如何。好的話,你可以直接和他表明你的态度。”
“他能千裏迢迢趕來和你見面,想來底子也不差。你要是不見,就錯過了解脫這段娃娃親的最佳時機。”
話止于此,全看尚娉能不能聽進去了。
手裏還抱着課本,幾人都要回一趟寝室。
剛出教學樓,一陣冬風吹來,所有人習慣性的撇開了頭。
張枝打了個寒顫,顫顫巍巍的說:“你們覺不覺得今天格外的冷,會不會要下雪了啊?”
相熟後,張枝的膽子大了些,還會主動找話說。
尚娉擡頭望天,天空中飄下一顆顆細小的雪花,還沒降落頭頂就已經散去了。
她伸手接了一片不起眼的雪花,落到手心就化了。
“恭喜你猜對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也是最後一場雪,終于來了。”
很快,陸續有學生發現空中飄落的雪花,一個個興奮的猴叫。
回到寝室,從狹小的窗戶向外望去,雪在越下越大。
像極了從天而降的白色小花瓣,給蕭條寂寥的冬天,增添了一抹雪白的顏色。
陳姝放下課本,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有些猶豫要不要換身衣服。
最後怕冷,沒換。
她把書本進布包裏,轉身就要出門。
被尚娉攔住了:“你就這樣子出去啊?”
陳姝不解:“就這樣啊。”
這一身衣服還是今年新買的呢,穿上身就不想脫下了。
尚娉痛心疾首的說:“和我們去上課就算了,你這是去見對象。瞧瞧你那嘴唇,顏色寡淡的襯得臉色都不咋好看了。好歹塗點口紅吧,提提氣色也好啊。”
陳姝拿起鏡子一看,小臉無精打采,蒼白蒼白的。
“好吧,我沒照鏡子。”她哭笑不得的說,“每天早上我都塗潤唇膏的,今早可能忘了。”
在包裏掏了掏,摸出一支潤唇膏,淺淺潤了下唇瓣。再打開桌上的化妝盒,随意挑了支口紅。
一塗,一抿。
整個人鮮活靓麗了不少。
路上遇到有過一面之緣的黃石。
“陳、陳姝同學,下雪了,你出去啊?”他磕磕絆絆的打招呼。
陳姝笑眯眯的說:“對啊,我對象來接我了。”
黃石愣住了:“你,你有對象了啊?”
他明明清楚,這般優秀的女孩,有對象是遲早的事情。可他心裏不可避免的多了些失落。
陳姝同學家境好,成績好,連容貌都是上天細心雕琢的。
這樣各方面都令人羨慕的女孩,壓根不是他這種人沾染得起的。能和她說上幾句話,就已足夠了。
陳姝點點頭:“嗯,不說了。黃同學,我就先走了。”
少女翩然離去,黃石到嘴邊的“再見”沒機會說出口了。
陳姝一出校門,一眼看到了在老地方樹下等着的男人。
一身灰色呢子大衣,內裏是高領毛衣,簡單的裝着卻完美修飾了那道高挺修長的身形。
在漫天飛揚的雪花中,依稀能見着他半斂着眸,神情淡漠,對周圍好奇的目光不加理睬。
陳姝小臉上不自覺地揚起笑容,小跑過去,半是埋怨的說:“你怎麽在外面等啊,沒見着下雪了嗎?”
宛如精致雕像的祁寒,周身的冷漠頃刻間消失。
俊臉多了一分溫情,輕輕拂去她頭頂的雪花:“雪不大。”
陳姝沒動,任他撥弄頭發:“也是,雪不像雨。你等多久了啊?”
祁寒輕聲詢問:“沒多久。晚飯想吃什麽?”
陳姝搖搖頭:“沒想吃的,回家吧。我現在就想回去鑽被窩裏躺着。”
走這段路,盡管她的手沒拿出來過,還是冷冰冰的。
祁寒向來遵循她的意見:“好,回家吧。”
上了車,隔絕了外界的浸骨寒意。
陳姝往手心裏哈氣,再繼續揣回兜裏。
“今天沒加班啊?現在才五點多,你這老板當得不合格啊,帶頭提前下班。”
祁寒言簡意赅:“我是老板。”
公司制度僅對員工有用,老板想什麽時候下班就下班。沒人管得了他。
先前一個人,勤勤懇懇的加班是為了打消時間。
現在不一樣,他有對象了,工作的動力十足。重心是完成一個老板的職責,其它事情統統都靠邊兒。
陳姝莫名聽出了一絲洋洋得意,誇張的‘哇’了一聲,誇贊道:“厲害厲害,不愧是你啊。”
祁寒很是受用,臉龐漸漸爬上了一點不起眼的紅暈。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到家時,無數植物都戴了上一頂薄薄的雪白帽子。
陳姝回房間換了身從頭遮到腳的長款睡衣,縮在沙發上喝着王嬸備好的銀耳紅棗羹。
一口下去,快凍僵的身體由內而外的惬意;一碗吃完,手腳都暖和了。
“王嬸,祁寒呢?”
王嬸沒太注意:“小姐,先生應該在樓上。”
“我喝的還有嗎?”
王嬸:“還有還有,我這就去再盛一碗。”
陳姝起身,哭笑不得:“王嬸,我不喝了。再喝晚飯吃不下去了。我給祁寒端一碗去。”
她跟着王嬸去了廚房,沒多久就端着一碗銀耳紅棗羹出來了。
別墅原本沒有書房,陳姝看書學習都在露臺上,或者是在卧室裏。
祁寒來了後,把旁邊空房間裝修成了一個簡易的書房。
陳姝上次進去過一趟,
書房空蕩冷清,只有兩個高大的書架和一張書桌。書架上放滿了他帶來的書籍。
她先去了書房,沒人。
猜想祁寒或許回了房間,剛想擡手敲門,發現門沒關,還隙開了一條縫。
陳姝撥開門縫,房間裏暗沉沉的,窗簾大白天的全拉滿了。
她小聲的喊:“祁寒?”
裏面沒人應答,隐約有水流的聲音。
陳姝皺眉,推開門進去。見浴室燈亮着,水流聲停止了。
“大白天洗什麽澡啊?窗簾也不拉開。”她嘴裏嘀咕着,把銀耳紅棗羹放在顯眼的茶幾上。
祁寒住的房間,就在陳姝對面。房間規模和她那間差不多,算得上一個小型的基礎戶型。
把碗剛放下,身後就傳來了開門聲。
陳姝回頭看去,和穿着睡袍出來的祁寒來了個對視。
黑色睡袍松松垮垮,窄腰處的那根帶子随意打了個結,一副要散開的樣子。
黑發濕漉漉的,在往下滴着水珠。落在敞開的衣襟裏,在精致的鎖骨上留下一道泛着水澤的痕跡。
眼眸卸去了白天的深不可測,染着朦胧水汽,薄唇微張,似是很驚訝她會出現在這裏。
誘惑力十足。
陳姝傻了,條件反射的捂住眼睛,尖叫道:“你大白天的洗什麽澡啊?!!!”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