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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的陳姝,學習之餘唯二的愛好就是看小說和欣賞帥哥。

但現實裏的一飽眼福,這還是第一回見到。網上苦茶子滿天飛,真當發生在面前後,又沒那膽量了。

十指死死的捂在眼皮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祁寒見她這麽大的反應,有些委屈的解釋:“我不小心把衣服打濕了,想着順便洗個澡。”

理由行得通,陳姝又問:“那你怎麽不關門啊?”

誰洗澡不關門啊,也不怕被別人看了去。幸好進來的是她,知道及時捂住眼睛,保住了祁寒的清白。

祁寒孤零零的站在那兒,低聲說:“我進來随手關了。”

陳姝靜默了,猜想他應該是随手沒關上,才讓她給進來了。

好吧,是她理虧些。沒經同意就私自闖了進來。

嘶,耳朵熱乎乎的。肯定是因為窗簾拉上了,房間不通風,悶着了。

“茶幾上銀耳羹你趕緊喝了,等會兒都冷了。”陳姝轉過身,背對着他說。

祁寒摁亮房間的燈,走過去,端起來仍有餘溫的銀耳羹幾口吃完。

拿着空碗,又往陳姝這邊走了幾步,“小姝,你生氣了嗎?”

陳姝沒好氣的說:“沒有,你快喝。喝完換衣服,看你穿的都是啥啊?大冬天的不冷啊。你買衣服也不知道買好點的。”

這睡袍薄薄一層,一看就知道不保暖。領口還扯的那麽大,冷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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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感冒了,千萬別傳染給她。

祁寒一僵,實話告知:“這是你之前買的。”

當初兩人剛從老宅搬出來,陳姝去商城買被套床單那些,一并買的。

陳姝腦子卡殼了,回想他身上睡袍的款式,好像是有些熟悉。

她尴尬的咳了咳,一本正經的教導:“這睡袍太薄了,我是買來給你春秋穿的,沒叫你大冬天穿。”

祁寒本想說房間裏有空調,而且他也不怎麽冷。但直覺告訴他不能這樣說。

“好,我去換下來。”他順從的應聲。

說完就走向衣櫃,拿上衣服褲子去了衛生間。

陳姝聽到那關門聲,放下手長呼一口氣,想都沒想就連忙跑路了。

下樓後,腦子又浮現出那幾秒看到的香豔場景,心思活躍起來。

哎,可惜了那領口,要再大些就能看到有沒有腹肌了。

說來慚愧,兩人住一個屋子的那麽些年,她還沒不知道祁寒有沒有腹肌呢。

就算是三十多度的大夏天,祁寒身上衣服沒脫下過。穿的最少的,便是一件背心。

可惜沒啥用,還不是将鎖骨以下部分全遮擋了。

她在這兒思緒亂飛,殊不知那張小臉通紅得能滴出血來。

路過的王嬸,滿臉着急的驚呼:“呀,小姐,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是不是在外面冷着了?”

陳姝被打斷想入非非,懵逼的摸着臉蛋,真的燙手。

王嬸的這一出聲,讓傭人和在樓梯上的祁寒,一下全湧到了她面前。

被圍在中心的陳姝,當然知道她臉為什麽這麽紅了。見着滿腦子想的人也在跟前,她恨不得馬上死遁離開地球。

“小姝,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祁寒皺緊眉頭,輕聲詢問。

陳姝雙手扒拉在臉頰上,嗓音悶悶的:“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先生在這兒,王嬸不好随意插嘴,給傭人們使眼色,随他們一同下去了。

只剩下靠在沙發上的陳姝,和站在她面前的祁寒。

“小姝,你臉頰很紅,生病了要去醫院。”

陳姝無顏面對他,把腦袋埋在臂彎裏:“那是熱的,我沒生病。”

去醫院幹嘛,去丢臉啊。

祁寒沒感覺到熱:“真的沒事嗎?”

陳姝:“沒事,我和你一路回來的。你見我在路上是不是好生生的。我哪可能那麽容易生病啊。”

祁寒安心了些,坐在沙發上,餘光卻時不時的瞥向另一端的陳姝。

陳姝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底發虛,但又不敢瞪回去。

不知怎麽的,她一看到祁寒的那張臉,腦子就跟觸碰了關鍵字眼一般,自動播放樓上發生的那段影像。

大腦不受她控制了一樣,越想冷靜下來,那些思緒宛如藤曼到處亂爬。

冷靜不了一點,煩死了。

陳姝算是知道了,今天沒弄清他有沒有腹肌,這臉蛋的熱度就消不下來。

她醞釀兩秒,擡頭張嘴就來:“祁寒,你有腹肌嗎?”

她承認了,她就是lsp,饞對象的身子了。誰叫她對象長得帥,身材還這麽好。

陳姝不是清心寡欲的老尼姑,第一次真實見到,沒激動的流鼻血,沒直接撲上去都是她良心尚存了。

她只問祁寒有沒有腹肌,一點都不過分。

祁寒目光一頓,臉上寫着幾個大大的問號。

此一時非彼一時,陳姝農奴翻身把歌唱,壓根不在意祁寒會想什麽了。

她嚣張的搓搓手,嘿嘿直笑:“沒聽懂啊?那讓我親手摸摸?”

這話一出口,就感覺身上的某種束縛徹底沒了。

陳姝兩眼放光,精神抖擻的沖那端的祁寒撲過去。卧槽,當bt好爽,放飛自我!

蕪湖,起飛!

祁寒咽咽口水,在她撲過來的那一秒及時站起身,手腳無措的站在離沙發有半米遠的地方。

“你,你幹什麽!”吓得不喜于色的男主,都成結巴了。

陳姝歪歪扭扭的坐在那兒,眨巴眼:“我是你對象嗎?”

祁寒沒猶豫:“是。”

“你是不是應該聽你對象的話?”

祁寒稍稍猶豫:“應該。”

“那你跑什麽?”

祁寒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想說什麽又無從下口。

話是這樣說,可他們只是處對象,怎麽能做這麽出格的事情。何況還是在這裏,傭人随時有可能看到。

這回是,一個臉越紅、臉皮越厚了,一個從耳朵紅到脖子了。

陳姝不急,晃着手指等他說話。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想她以前想方設法的卑微求生,如今腰杆直挺起來了。不占點便宜,難以平複。

祁寒率先敗下陣來,不自然的撇開眼,嗓音刻意壓低:“回房間行嗎?”

他和陳姝是戀人,但過往交集早超過了戀人的範疇。

莊園裏的傭人被私下敲打過,是不會亂說話的。但該有的界限,至少表面得維持。

反正這裏不行。

陳姝愉快地答應了:“好,那……”先吃晚飯。

話沒說完,祁寒就急匆匆補充:“先吃晚飯。”

陳姝被他這反應逗的,笑得發抖:“我本就是要說這個啊,你以為我要現在上樓啊。”

祁寒氣血刷的一下往頭頂上噴湧,惱羞成怒的轉身走了。

想着待會兒的美事,陳姝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

晚飯吃的直打嗝。

相反,同樣想着飯後會發生的事的祁寒,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全程低着頭,呆滞的吃着米飯。

陳姝心情好,給他夾了個大雞腿:“這麽不情願啊?連飯都吃不下了。”

祁寒抿抿唇:“沒有。”

在灼熱的目光下,他夾起了那個雞腿,頗有些食不知味。

王嬸知道陳姝愛吃雞腿,每次炖雞湯都不會把雞腿切碎。

陳姝悠悠的說:“祁寒,我可沒有逼你。是你自己答應的。”

祁寒:“我知道。”

明知不該,但他不想拒絕陳姝的任何要求。

晚飯吃得有些撐,陳姝沒急着上樓,在室內走來走去的消消食。

祁寒放下碗筷後,一聲不吭的徑直上了樓。

此時上半身脫光了,正站在半身鏡前。

他外表看起來瘦削,實則脫衣有肉,臂膀和胸膛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優美,沒有多餘贅肉。

恰到好處,不會顯得過分粗犷野蠻。

祁寒盯着鏡子裏的倒影,陷入沉思:她會喜歡嗎?

在劉家村時,食物夠飽腹,每天下地幹活,身材精瘦精瘦。

來京市後,營養跟上後,身高體重往上漲了一截。

城市不比鄉下,不用下地幹活。他幹的也不是體力工作。

祁寒厭煩大腹便便的男人,對自身有嚴格要求,閑空之餘不忘健身。

仔仔細細打量了上半身,他對自己的身材是比較滿意的。

摸就摸吧,讓她得償所願也好。免得出門後專門惦記其他男人的身體。

祁寒想通後,換上那身睡袍,去了陳姝的房間,最後選擇坐在了她的床邊。

陳姝覺得差不多後,上樓打算先洗個澡。

房間沒開燈,僅有卧室那一片有微弱的床頭燈亮着。

走過去一看,發現祁寒坐在她的床邊,身上穿的是先前那件寬松睡袍,領子倒沒那麽敞開了。

俊臉微紅,眼眸低垂,端正的坐在那兒,好一副任人揉捏的小可憐模樣。

陳姝樂得眼睛成了兩道月牙兒,不慌不忙的說:“你等着啊,我先洗個澡。”

說完就覺得這話怪怪的,她何德何能啊,居然有調戲美人的一天。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難免沾了灰塵。人家祁寒洗了澡,難不成用她的髒手去摸腹肌啊。

太不道德了。

陳姝的一句話讓剛冷靜下來的祁寒破功,胸腔裏的心髒嘭嘭直跳,身體燥熱得慌。

聽着浴室裏的水聲,他有種逃離這裏的沖動。有點後悔應下了陳姝的話。

祁寒怕自己做錯事,噌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可惜一分鐘不到,眉頭緊鎖的男人又灰溜溜的坐回了床邊。

他那精明靈活的大腦亂成了一團漿糊,像個不會思考的木頭人,木然接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浴室水聲停下,祁寒的手指動了動。

室內開了空調,陳姝睡衣薄厚和祁寒的相差無幾。

“這麽乖啊,我還以為你會跑呢。”

她邊說邊往臉上抹抹拍拍,等乳液幹透後,才走到祁寒寶寶旁邊坐下。

陳姝不客氣拉開他的衣領,再往下一扯,上半身全部裸露出來。

“哇,看起來好軟。”她上手摸摸捏捏,像在揉捏一塊橡皮泥似的。

要不是沒手機,她高低得紀念一下第一次摸腹肌的感受,還能附贈幾百字摸後感。

祁寒忍着身上源源不斷的癢意,緊抿着嘴,不吭聲。

陳姝的色心大發就一瞬間的事兒。

“別亂摸。”祁寒抓住她想往下的手,紅着眼睛說。

她怎麽能伸那兒去?!

女孩身上的淺淡香味萦繞在鼻尖。無論頭偏向哪邊,還是能聞到。

陳姝罵罵咧咧的把手移上去:“真小氣。”

面上沒一絲身為女孩家的羞澀。

祁寒梗住,氣得眼眶更紅了。

他小氣?他都答應讓她摸了……

陳姝歪頭探腦,“這麽委屈啊,要掉金豆豆啦?”

祁寒偏過頭,哽着嗓子:“才沒有。”

陳姝收回了作亂的手,再雙手一推,把毫無防備的他推到在床上。

哎呀,她有一顆壓人的雄心。

祁寒雙手撐在床上,想起身,被有先見之明的陳姝壓住了。

她趴在溫熱的胸膛上,含笑的戳着他的下巴:“祁寒,對不住了。”

下一秒她湊了上去,封住了祁寒想說話的唇瓣。

陳姝在上方,能清晰看到他的眼神變化,從震驚的瞳孔放大,到含羞帶怯。

她就看過幾篇小h文,連那啥都沒看過,哪懂得這方面的知識。

純屬是依照本能的上嘴亂啃一通,将漂亮薄唇啃的嫣紅,在燈光下水汪汪的。

然後就累了。

被壓制的祁寒,頂着那張下巴疑似有水痕的俊臉,控制住力度,猛的将兩人局面迅速對調。

陳姝沒意外,她不指望在力氣上比得過他。

兩人離得近,穿的薄。

陳姝不經意感受到了他的硬度,小臉一紅,軟綿綿的說:“祁寒,你剛戳到我了。”

情到深處,她并不介意婚前性.行為。就算以後分了,也影響不到她什麽。

戀愛是剛談,不減少她和祁寒的熟悉程度。

祁寒整個人又熱又燙,狼狽的閉了閉眼,側身想離開。

“對不起。”

生理反應,他沒法控制。

陳姝一手拽住他,一手将旁邊的被子拉過來,将兩人罩在了被窩裏。

不講理的說:“不許走。”

被子隔絕了大部分的光亮,淡香卻濃郁了不少,兩人挨的極近。

兩道呼吸糾纏,不分彼此。

她的睡衣散開了些,半露香肩,胸脯的肌膚白得發光。

祁寒屏住呼吸,身體緊繃,強撐着理智:“我們不能。”

陳姝看着他,湊上去笑嘻嘻的欠揍說:“祁寒,你是不是不行啊?”

最後一絲理智被她拉斷。

“小姝,是我的錯。”

祁寒惡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兇狠的将身下的人兒烙印在記憶裏,俯身重重的吻了下去。

暖黃色的燈光,起起伏伏的打在拉滿的窗簾上,久久不見寧靜。

窗外的雪花,一夜之間,飄飄揚揚的落滿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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