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58
談戀愛不到兩個月,就和對象領證。這要是放在現代的話,妥妥是挖野菜的好苗子。
出門領證,到再回到家裏,總共花了不到一個小時。
陳姝歪倒在沙發上,恍恍惚惚的從包裏摸出一張薄薄的紙。
看着兩人的名字并排在上面,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她高舉起結婚證反複觀看,懷疑人生:“這就領證了?”
祁寒坐在一邊,也在細細打量手裏的結婚證,臉上帶着笑意:“嗯。拿穩,別撕破了。”
這話聽得陳姝渾身不爽利,好似她是那粗魯無禮的女人。将結婚證拍在茶幾上,無理取鬧:
“好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這就開始教我做事了。”
“在你心裏,我是三歲小孩兒嗎?就這麽不靠譜的。”
就說不該答應的,都怪她意志不堅定,沒能抵抗住祁寒這個大妖精的引誘。
貪圖美色,這下遭報應了吧。
祁寒頭疼,順着她的小脾氣:“小姝,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可以把結婚證給我,我來保管。”
陳姝蹙眉,覺得他不安好心。謹慎的一下收起結婚證,往樓上走:“不行,我的自己保管。”
她得找個好地方,把結婚證藏起來。
不是怕祁寒拿去幹壞事,純粹不想給他,就不想讓他事事順利。
她就是祁寒人生路上,最狡猾的那顆釘子,偶爾跑出來溜達,給他添添堵。
陳姝在房間裏藏了好幾個地方,都不如意。硬生生的自己給自己氣到了。
煩得她‘噔噔噔’的跑到二樓欄杆處,見樓下沒人,生悶氣的回到房間。
“祁寒這個狗,一眨眼人就不在了。到底要藏哪兒最安全呢……”
她嘴裏念叨着,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清秀的眉毛像兩只毛毛蟲一樣扭着。
随後被抱着衣物進來的祁寒吓了一跳,“你幹嘛啊!”
祁寒臉色微紅:“小姝,我們是夫妻,可以住一個房間了。”
陳姝伸長脖子,張大嘴,不可置信:“我和你結婚,你卻要分我的床睡?”
來跟她搶床的是吧?
一個人睡得自由自在,多一個人仿佛睡覺姿勢都受到了限制。
她不太願意。
在學校睡夠了一米的小床,難得在周末能睡個好覺,不想就這樣失去。
“可我們是夫妻。”祁寒捏緊抱着衣物的手,沉聲說。
新婚夫妻都睡一個房間的,只有吵架了才會分房睡。
理由無懈可擊,根本沒辦法拒絕。
陳姝真心覺得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咬緊後槽牙,不耐的妥協道:
“我服了你了,随便你。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她絕不會承認,如此抗拒的很大原因:是她在那方面上對祁寒有一絲絲的懼意。
嘴上罵罵咧咧,能躺着絕不坐着。
陳姝悠閑的躺在床上,就這樣看着祁寒不經他人手,一點一點的把東西搬進來。
“你就不能叫傭人幫你搬嗎?你這來來回回跑多少趟了。”她沒憋住,不解的問。
要叫上兩個傭人搬,這會兒都搬好了。
祁寒在折疊衣服,低眉順眼:“我不喜他人碰我的東西。”
陳姝疑惑:“我記得以前你沒這毛病啊,一起住那邊的時候,你的衣物都是王嬸幫忙收拾的。”
提起這,祁寒的臉色不怎麽好,沒解釋為什麽。
後來的保姆心思不正,這是他辭退的原因,就沒再找過保姆照顧自己的起居。
一個人的生活,用不着找個不相幹的人涉足他的家。
陳姝不清楚其中緣由,又問:“那你和我住,我會碰到你的東西啊。”
祁寒側目看她:“你和他們不一樣,我是你的。”
人都碰過了,那些身外之物哪還有碰不得的。
這麽肉麻澀情的話語,從他嘴裏說出來,全然不見絲毫暧昧,一字一句清晰的像是在讀入dang宣言。
陳姝哪能不知道這份特殊,心裏有預感,真當聽到這話後,小臉上還是挂起了笑容。
好聽的話,是個人都愛聽。甭管肉不肉麻,說了和沒說完全兩碼事。
祁寒的私人物品不多,但收拾好後,這間屋子裏随處可見另一個人的痕跡。
經這一茬,陳姝對他搬進來沒啥怨言了,反而開始期待這具三十七度的人形抱枕了。
不敢想,這個冬天她會有多麽暖和。她是那種在床上躺了一兩個小時,雙腳仍冰涼的體質。
每到冬季,就格外難受。
嘿嘿,人形抱枕她來咯。
鄉下那場婚禮簡陋随便,兩人皆不情不願,做不得數。
既然領證了,那婚禮必須要重新舉辦一場。
祁寒有意在今年寒假或者明年暑假重新舉辦婚禮,但陳姝沒答應。
她對婚禮沒什麽向往,高興歡喜的是賓客,疲憊操心的是主人家。
一想到要在婚禮上應付祁家那些四面八方的親朋好友,她就腦仁疼。
但祁寒身為祁家長孫,不辦婚禮外界說閑話的多,也不是個事兒。
陳姝便說等畢業後,辦個小型婚禮,僅邀請和祁家關系不錯的世家。
祁寒拗不過她,只好按她的意願辦事。
領證這事沒瞞着祁家人。
又一周周末,兩人回了趟老宅。
路上,看着窗外越發眼熟的景色,陳姝難得慫包了。
“祁寒,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我今天這身衣服總感覺不好看。”
“這身衣服很适合你,小姝。”
陳姝此時聽不進去一點安慰,對着鏡子檢查妝容,“我這口紅是不是塗的太紅了啊?”
她也沒想着得到祁寒的回應,自言自語後,拿紙巾擦了擦。
去老宅不是一次兩次,別說她還在裏面住過好些時間,但她對前路的緊張一點沒減少。
汽車開進老宅,沒還停下,遠遠就見着祁正羽在門口晃悠。
祁正羽見着車後,匆忙進屋報信。
沒多久,這邊車停下,那邊的人就出來了。
為表達對陳姝的重視,祁家所有人都在。在祁氏實習的祁正言也在其中,和祁正羽站在一起。
“等會兒你看着點我啊,我有什麽不對的一定要提醒我!”陳姝心肝一顫,低聲囑咐身邊的男人。
祁寒拍拍她的手:“好,放寬心,這是自己家。”
陳姝咽咽口水,深呼吸幾下,動了動練微笑練得僵硬的嘴角。
确認無誤後,和祁寒一同下車。
随後,她就像是個木頭人跟着祁寒喊人。
以往喊得格外順口的稱呼,在身份變了後就喊的別扭又羞恥。
常繪瑩多少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一直都蠻照顧她的。
一旁的祁正羽,格外殷勤的拿公筷給她夾菜。夾菜次數比祁寒都多了。
得知堂哥堂嫂領證,祁正羽興奮得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兒。
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貝貝和堂嫂關系那麽好,多讨好讨好堂嫂,以後娶貝貝回家就更順利了呢。
祁家人不知道祁正羽談戀愛了,談的對象還是陳姝的小迷妹。
這一番迷惑行為,看得他們心思各異。
梅悠見小兒子那笑得不值錢的模樣,氣得在桌下踹了他一腳。
無端被踹的祁正羽眼神茫然,以為是誰不小心踢到的,就沒在意。
繼續刻在他心裏的夾菜使命。
祁寒夾菜,常繪瑩夾菜,再加上個祁正羽夾菜,陳姝看着滿滿當當的一碗菜,想打飽嗝了。
“正羽堂弟,不用給我夾了。碗裏還有很多。”
祁正羽是真沒點眼力見,又夾起一個雞腿,眼睛亮亮的:“堂嫂慢慢吃嘛,這兒還有個雞腿。”
梅悠氣得又給了他一腳。
祁正羽就跟腦幹缺失一樣,咋咋呼呼的問:“誰踢我啊,都踢到我兩次了。”
梅悠沒忍住,眼神警告:“正羽,好好吃你的飯。”
飯後,有常繪瑩梅悠陪着陳姝說話,老爺子也在一邊。
祁舟榮把祁寒叫去了書房。
“爸,您找我什麽事?”
祁舟榮看着這個沒在他身邊長大的孩子,如今又在外面獨自創業,心情很是複雜。
“小寒,你公司還順利嗎?遇到困難可以來找爸。爸在商場上有些朋友,還是能幫你些忙的。”
祁寒輕聲道:“爸,公司一切順利。”
祁舟榮對沒幫到兒子,有些頹廢喪氣。長時間的焦慮和憂愁,讓他五十多歲就白了大半頭發。
他老的太快了,脫離經商太久,當下時代政策變化瞬息萬變。他這個當父親的,是徹底幫不上什麽忙了。
祁寒胸口發悶:“爸,我有困難會來向您尋求幫助的。”
祁舟榮露出溫和的笑容:“好。”
“你現在和小姝住一起嗎?”
祁寒:“嗯,我前段時間搬到了莊園那邊。”
祁舟榮想起妻子的叮囑,老臉挂不住,隐晦的提醒:“小姝還在上學,你要悠着點。”
他和妻子雖然是想抱孫子,但還是要看小姝的意願。
何況小姝在上學,懷孕了不僅影響學業,兩人還小,或許還沒準備好一個小生命的到來。
養小孩兒,會耗費大量的心思和心血。
這事急不得,再怎麽也要等畢業後再考慮這事。
祁寒神情不自然:“爸,我明白的。”
客廳裏,陳姝抱着香香軟軟的祁佳雪,和常繪瑩有說有笑着。
梅悠見小兒子無所事事,“跟我過來。”
走到過道,梅悠上手扯住他的耳朵,痛斥道:“你小子要幹什麽,那是你堂嫂!”
祁正羽無辜挨揍,扯着嗓子小聲嚎:“媽媽媽,輕點,要扯掉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