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幻夢引,孽緣始(三十六)
幻夢引,孽緣始(三十六)
三日後,南靖和親隊伍到達北鄢都城鄢京,入住北鄢鴻胪寺。
多日舟車勞頓,叫身嬌體貴的嘉懿公主好似身體散了架,本就不樂意來和親的她,此時更加煩悶了。
莫虞雖然有功夫在身,但是她的傷還沒有好透,也是感到十分疲累。
自從淮縣受了重傷以後,她的身子好像傷了根本,身體差了不說,功夫都退步不少。
兩位公主順利到達北鄢,送親隊伍就要回去了。
送親隊伍一走,嘉懿公主那裏還好,帶了不少陪嫁宮人來,莫虞這裏就只剩一個桂嬷嬷。
不是靖帝不給莫虞陪嫁宮人,是莫虞不要。
還是那個原因,她不想自己身邊的人,再因為自己而死。
莫虞到了北鄢後本想立刻就去打聽師兄的事,可是理智告訴她,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現在剛來北鄢,還沒有立穩腳跟,貿然去打聽,不但不能救師兄,就連自己的為國犧牲也成了一個笑話。
莫虞洗了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就躺床上不動彈了,她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出嫁喜服只在出發當天儀式性的穿了一下就收起來了,畢竟到達北鄢都城要大半個月的時間,不可能一直穿着喜服。
莫虞這邊剛躺下,嘉懿公主那邊就着人來請她過去。
莫虞實在不想過去,可是不得不去。
北鄢要兩位和親公主,叫嘉懿公主的盤算落了空,一腔怒氣無處可發,便想起了莫虞。
不僅如此,嘉懿公主還要求莫虞在大婚之前,只要出現在人前就必須用面紗覆面,不得讓人看到她的真容。
這純粹是嘉懿公主無理取鬧,她就是看不得莫虞頂着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到處晃!
若不是莫虞同樣身負和親的重要使命,不能将她毀容了,她必定叫莫虞容顏盡毀。
現在,雖然不能毀了莫虞的臉,但能叫她不痛快的方法卻有很多。
莫虞無奈,在救出師兄之前,她都要隐忍,不能出岔子,只能尋了一塊面紗戴在臉上,去了隔壁院子。
嘉懿公主作為南靖嫡公主、未來的北鄢太子妃,住的院子自然比莫虞的要豪華許多。
嘉懿公主把莫虞叫來以後,一會叫她端茶倒水,一會兒又叫她捶肩按摩,就連嘉懿公主的宮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但他們命比草賤,不敢言語。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宮人們本以為莫虞定然忍不了,沒想到莫虞居然忍下來了。
這時,凡是有腦子的宮人都看出來了,嘉寧公主是個狠人,日後定會有不尋常的造化。
自從來了這北鄢皇室,聰明的宮人就知道嘉懿公主不能成為他們的依靠,他們要找一個更值得跟随的主子。
莫虞,就是他們的選擇。
所以,在嘉懿公主折騰莫虞的時候,選擇了莫虞的宮人都會不動聲色的幫她。
如此過了兩日,嘉懿公主終于折騰膩了,放過了莫虞。
莫虞這兩天被折騰得夠嗆,但是為了救師兄,她忍!
是夜,天剛擦黑莫虞就以累壞了要早睡為由,把桂嬷嬷也哄回房休息了。
桂嬷嬷一走,莫虞就換上了一身簡樸的衣服,依然面紗覆面。
她從一開始的不情願,到現在覺得用面紗覆面真是一個不錯的點子。
她容貌太盛,極其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現在用面紗覆面,極大的降低了她的存在感。
但是莫虞不知道,她這樣面紗覆面,是蓋住了容顏,卻無限放大了那雙露在外面的眸子的吸引力。
叫每個不經意間和她對視上的人,都無法忘記這雙晶瑩靈動的眸子。
莫虞在鴻胪寺呆了兩天,思來想去,還是要出去打探消息。
不是直接打聽司徒尋的下落,而是去了解北鄢的情況。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等大婚以後,她就沒有這麽自由了。
她的拳腳功夫退步不少,但是輕功還好,溜出鴻胪寺完全沒問題。
莫虞打算先去鄢京各大茶樓飯館坐坐。這種地方,消息最為靈通,也能快速了解鄢京的各種情況。
莫虞初次逛鄢京,對各種地方都非常好奇。
最後,她停在了一家名叫“茗香樓”的茶樓前,進去找了一個位置坐好,點了一壺茶卻沒怎麽喝,裝作在聽說書,實際上卻在聽茶樓裏的各種交談聲。
在茶樓呆了一個時辰,莫虞茶沒喝多少,反而聽了一肚子的八卦。
有用的消息沒多少,叫她有些氣餒,時間不早了,她打算先回鴻胪寺去,明日再繼續查探。
在回去的路上,意外卻發生了。
一駕失控的馬車,在街上橫沖直撞,撞倒無數小攤和路人。
前方一名稚童和父母走散了,正在坐路中央哇哇大哭,眼看馬車就要撞到那孩子,莫虞飛身而起,抱住幼童,可卻來不及閃躲了。
就在這時,一旁酒樓的三樓飛下一人,落在馬上強行勒住缰繩,馬兒吃痛嘶鳴,馬蹄在莫虞面前高高揚起,最後卻重重倒在莫虞身旁。
勒馬之人正是霄允之,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次仗義出手,居然救的是自己的未婚妻。
霄允之走到低頭緊緊護住稚童的莫虞面前,“姑娘,你們沒事吧?”
莫虞松開懷裏的孩子粗略檢查了一番,“沒事。”
孩子的父母焦急地跑出來抱住孩子,連連對二人道謝。
莫虞輕輕搖頭,面紗下的唇角微彎,“不必客氣,以後記得看好孩子。”
霄允之站在一旁側頭看向莫虞,卻只能看到一張絲柔垂墜的白紗和長而彎曲的羽睫。
等那一家三口走了,莫虞轉過身低頭對霄允之抱拳道謝,“多謝英雄出手,時間不早了,就此別過。”
莫虞說完就走了,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
霄允之的随從祁陽有些不可思議,“不對啊爺,這女子怎麽對您這樣一看就非富即貴且容貌俊美的公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等霄允之回應,祁陽又自問自答:“對了,屬下知道了,這女子肯定是故意的,想用這種辦法引起您的注意。”
祁陽連連搖頭,一副啧啧稱奇的模樣,“真是防不勝防啊,不過不怪她們,要怪就怪爺您太俊美,叫這些小娘子撲餓虎撲食……不,如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啧、”
霄允之無語至極,轉身離開,“快收起你的話本腦子,走了。”
“哎、王爺等等我!”
……
不錯,霄允之已經封王。
鄢帝在定下霄允之的親事以後,就給他封了親王,封號翊王。
這也是一個信號,封了親王,就表明他與太子之位再也無緣,鄢帝望他以後好好輔佐太子,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霄允之面上自然是欣然接受,鄭重承諾鄢帝,日後定會好好輔佐太子皇兄。
而實際上,沒人知道霄允之心底在想些什麽。
接下來這幾天,霄允之發現自己幾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莫虞。
他忽然有些相信祁陽的話了,難道真的是為我而來?
不過,這個姑娘總是一副面紗覆面,她到底長什麽樣呢?
霄允之的好奇心起來了,收也收不住。
于是就叫祁陽去查了,祁陽一臉我等好久了的表情,叫霄允之有些汗顏。
祁陽一副興沖沖的模樣,“王爺,您終于開口了,屬下等您說這句話好久了!咱們北鄢民風豪放,從來沒有在大街上見過蒙面的小娘子,屬下覺得這個小娘子定然不是咱們北鄢人,說不定是南靖來的細作!”
而且,還是特地來勾引您的,只要得了您的青眼,入了咱們翊王府,以後枕頭風再這麽一吹,咱們北鄢的情報不得都被套了去啊!
不過,這些話祁陽沒敢說出口,只敢在心裏念叨,他家王爺也是要面子的,他這麽直接說出來,王爺說不定就要扣他月錢了。
“不得胡言。”霄允之一臉不悅,“這姑娘近日出現的地方都是一些茶樓酒肆,而且都坐在大堂,從不曾主動接近我們,每回都是我們遠遠發現了她……”
沒等霄允之說完,祁陽忽然一臉驚訝地指着樓下大街:“哎、王爺您看,又是那姑娘!”
祁陽雙手扒在酒樓欄杆往下看去,“可是那小娘子好像遇到麻煩了。”
霄允之往下看去,只見有兩個男子圍住了莫虞。
時間回到兩刻鐘前。
莫虞今日又來了茶樓,這家茶樓生意好客人多,各種消息自然也比較多,而且每一個位置之間都隔了一道屏風,隐蔽性好,尤其方便搜羅消息。
人的心理很奇怪,只是隔了一道屏風而已,就仿佛覺得別人聽不到自己說話了似的,潛意識裏什麽話都往外說。
莫虞剛坐下,隔壁的交談聲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喂,聽說了嗎?南靖俘将司徒尋被人劫走了!”
“什麽?!”
一屏之隔的莫虞和另一人同時喊出聲來。
隔壁的交談聲戛然而止,莫虞直接繞了過去,急急求問:“你們剛剛說的可是真的?南靖司徒尋當真被人劫走了?被何人劫走了?什麽時候的事?”
說出司徒尋被劫走的人,家中有些背景關系,故而得知此事,可是現在被他不小心說了出來,才發現這種朝廷機密,是不能在外面說的。
莫虞見他們沒反應,又問了一遍,“勞煩二位告知,司徒尋到底是被誰劫走了?”
“你誰啊?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對方一臉不爽地站起來,放下一塊碎銀子結賬,随後招呼朋友道:“走了走了。”
不小心把家裏偷聽到的事說了出來,要是被他爹知道了,不得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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