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成嗨棠文中的極品爐鼎!
第1章 穿成嗨棠文中的極品爐鼎!
“蒼天啊!大地啊!就算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人間失格成為喜劇,太平洋上架了高鐵,也輪不到我江玉隕穿越啊!”
冬風散飄雪,幾片枯葉晃下枝頭。
江玉隕踩着木凳,手握三尺白绫,朝枯枝上一抛。
白绫如游龍傲然沖天,又如折蛇蕭然墜地。
一如他的人生,大起大落太刺激,早飯都快吐出來了,才記起,這裏壓根莫得早飯吃。
顫着被凍得通紅的指尖,将白绫系上結,形成夠腦瓜子挂上去的圈,一肚子滿是苦水。
要知道,他江玉隕,可是23世界的五好青年,不僅年紀輕輕就自創業做了公司總裁,還家世顯赫,帥氣多金,多才多藝,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可為何,他要點開一個垃圾廣告推送的小說啊?
好吧,他承認,是因這小說中,居然有個和他同名同姓的角色!
同名同姓就算了吧,這小說的名為:攝政王的風流修仙路!
害得他以為,是什麽男頻爽文。結果,這竟是本批着修仙文外衣的嗨棠文!
文中對攝政王,是如此描述的:
他,面目張揚凜冽,又不失俊朗。一頭紅發爆且長,如同暗夜之火,不知撩倒多少懷春少女。
他,身高九尺,擁有加強版鯊魚肌,腰力如公狗,一雙鳳眼狹長,薄情又多情。如同深海巨渦,不知溺死多少癡兒怨女。
可他,只對膚白貌美身嬌體軟的少年公子哥,青睐有加。
這說明啥呀?說明攝政王,他是個gay呀!
在古代,叫作斷袖。
好吧,斷袖就斷袖吧,畢竟他穿成的,不是攝政王。
可他穿成的,是只狐貍精。剛化成人形,就被捉去做了攝政王的爐鼎!
爐鼎就爐鼎吧,他江玉隕曰天曰地曰空氣,就算被曰也沒關系。可偏偏,江玉隕這個角色,只在此書中,活了三集!然後,就被攝政王一次性曰死了!
這他媽的就離譜!
好吧,就算他給狗比作者寫了個粗俗帶曰的差評,也不至于,穿成這麽個悲催倒黴的玩意兒吧?
可偏偏,他還真穿成了這麽個悲催倒黴的玩意兒!
穿到這裏大半個月了,他并未見到傳說中的攝政王,雖說見到了,也只是死亡預告片。
但在攝政王府的日子,他不好過啊!
不僅天天睡漏風的柴房,還要在這十月寒冬,給那狗比王洗衣裳!
他的雙手,可是賞花弄月,撫琴把酒,連洗衣機都沒摸過的芊芊玉手!
怎能在這十月寒冬裏,泡進浮冰漂浮的死水中,洗衣裳?
看這凍得,都腫成火爆大龍蝦了!
“天啊!我江玉隕,上輩子是刨了那狗比作者的祖墳,拐了他的媳婦,還騙走他全部家當,把他親兒子賣給了人販子……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才攤上這樣的破事嗎?”
江玉隕揪着打好結的白绫,仰頭對蒼天,奈何蒼天無言以對。
只得緊鎖修眉,三千青絲被寒風拂亂,好不凄哀。
突然,
“江玉隕!你做甚?!”
一道冷蕭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嗖!”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暗光破空而過,一支鋒利的斷箭,如輕盈的蒲公英,險險擦過江玉隕臉頰,将他手心緊攥的白绫,一箭刺斷!
“啊!”
江玉隕上半身的重量,幾乎全挂在白绫之上,此刻白绫一斷,他雙手握空,瞬間重心不穩,整個人朝前撲去!
眼看就要矮冬瓜第一次上廟,踢到門坎拜大佛,摔個狗啃泥!
他的腰肢,卻被一股大力撈起,旋轉!
天旋地轉間,衣袍長發翻飛,雪花迷眼。
待到發落雪散時,闖入視野的,是張清冷如刀削的俊臉。
江玉隕認識這張臉。
狗比王的左護衛——鈎玄。
正是這鈎玄,大半月前,說他是什麽天生靈體,爐鼎體質,能助王爺提升修為,便将他捉來了這攝政王府!
“是你!”
江玉隕瞬間沒好臉色,一把推開他,還嫌惡地拍起衣袖。
鈎玄手握精美短弓,對他不加掩飾的嫌惡無動于衷,将弓挂上背,淡漠道:“蝼蟻尚且偷生,江公子為何非要尋死覓活?”
“我尋死覓活,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尋死覓活了?”江玉隕怒道。
鈎玄指着枯枝上斷掉的白绫,“那方才,你在做甚?”
江玉隕翻起白眼,轉過身,一腳踹向一只大木盆。
只見那木盆中,歪歪扭扭,堆着不少被擰成麻花狀的衣物。
木盆未被踹動,倒是把江玉隕薄履包裹的腳踹疼了。
天寒地凍,他的腳拇指生滿凍瘡,一腳下去,像是身下的如意金箍棒,剛變大,就被一錘子敲彎,滋味簡直……
“草!”
他怒發沖冠為腳趾,抱住膝蓋單腳跳着罵:“我他媽在做甚,我他媽在給你那傻/逼王涼衣服!”
“晾衣服?”
鈎玄蹙眉:“院子裏不是有專門的晾衣索嗎?”
“這裏風大,我喜歡不行?”江玉隕斜眼瞪他!
鈎玄瞥了眼枯枝上飄飄的斷绫,不信,“你是如何晾的,晾一件,讓本将瞧瞧。”
“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江玉隕重新拿了一條紅绫,踩上凳子,将紅绫抛到樹梢,系了個結,還在末端橫着別裹了根樹枝,再将樹枝上的紅绫兩端,擰在一起,做成簡單的衣架形狀。
複又跳下凳,從木盆裏撈起一件又沉又長又厚的衣袍,豎着往上挂。
挂完,他指着自己的傑作,得瑟道:“看見沒,小小發明,大智慧!這樣挂上去,不僅節約空間,衣服又幹得快。哪像院子裏的晾衣索?兩件衣服就占了這麽——長一條繩子,簡直遜比了。”
鈎玄聽完,面無表情:“本将又不洗衣裳。”
江玉隕一愣,一扁嘴,“也是,你可是攝政王的左護衛,手都是用來拉弓射箭的,哪像我們這些賤皮子,手凍爛了,也沒人心疼。”
聞言,鈎玄的視線,悄無聲息落到他通紅腫脹的手上,又迅速挪開,沉了聲:“既然你不是尋死,那便跟本将走吧。”
江玉隕:“……”
江玉隕:“去哪兒?”
鈎玄背手,轉身:“王爺命你,今晚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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