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把玩
第21章 把玩
赫連煜随意坐在了面前的太師椅上,睨着下面的女人,多少也是猜到了些端倪,散漫道:“有事求我?”
他的聲音醇厚,輕易辨不出喜怒,秦樂窈擡頭看他,将那玉墜雙手呈上,“想請小王爺,給條生路。”
“你就是靠這個一路騙進來的?”赫連煜見那墜子微微揚起眉梢,拿在手心裏抛了下,“有這份膽氣敢深更半夜孤身入我寝房,除去死了的刺客,你還是第一個。”
她跪在那裏,便透露出了一種孱弱無依的感覺,秦樂窈想得很透徹,什麽驕傲尊嚴與骨氣,和多年的心血性命相比起來,這些都算什麽。
活下去才能談以後,才能談骨氣。
她注視着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膝行向前,将一雙白皙的手輕輕搭在了男人的膝蓋上。
赫連煜沒有阻止她的行為,就這麽斜眼向下睨着,秦樂窈秉着呼吸,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跪直了身子,又再上前了些。
她的掌心貼着炙熱有力的腿線向上,然後攀住了男人擱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大手,用自己纖細冰涼的手指,自他指縫間探入,交纏,一點點摩挲着。
女人的手指細膩,滑進來的那一瞬間,赫連煜頭皮炸了一下,他幾乎是立即收緊了手指,将她的手扣住,捏在掌心間揉撚把玩着,愛不釋手。
男人的掌心溫燙,帶着練武練兵留下的粗糙繭子,秦樂窈不止脖子白,那雙手在他掌下襯得像是會發光的白玉,勾得人錯不開眼。
赫連煜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她在賭桌上的模樣,也是這雙手,切牌搖骰子的時候,分外性感。
忽地,秦樂窈伏低身子,含下了他的一節手指。
下一瞬,她的衣領被人攥住提了起來,那力量太大,秦樂窈被帶着往上走了一大截,後腿狼狽跌坐在了男人身側。
赫連煜的骨架大身子大,他的太師椅也自然是足夠大的,男人将她面對面地摟在懷裏,他的小拇指濕濡,眼中跳躍着興奮的花火。
秦樂窈已然是配合地仰起頭來了,卻還是沒能滿足赫連煜的需求,男人掌心穿過她腦後的黑發,不輕不重地攥着,迫使她再更進一步的擡高了下巴,好方便承接他粗重的親吻。
Advertisement
赫連煜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帶着濃厚的侵略性,不止攻城略地急切,還很喜歡攻入到尋常人不會企及的深度。
秦樂窈的咽喉被強行占領,她舌根被壓制,難免産生不适,鼻間的氣息粗重,仍然盡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放松喉部讓自己接受他的入侵。
就憑這麽一個吻,秦樂窈對他的心理預期有了新的判斷,這個男人在床上,除了那體型的加持之外,怕是還很有些能折騰人的本事在。
赫連煜喉間溢出了滿足的喟嘆,睜眼看見眼前美人面若桃李,一雙杏眼波光潋滟,半睜半阖的帶着水光,盡管眉眼微微蹙着,卻更是加重了她身上那股勾人想要狠狠将其揉碎的欲.望。
天生的尤物。
一想到這尤物已然自己送上了門來,赫連煜根本就壓制不住心裏翻湧上來的那股沖動。
他輕聲笑了,松開她略微紅腫的唇瓣,将秦樂窈的雙手交纏扣住,反剪到了身後去,這一姿勢便是直接讓她被迫挺起了胸膛。
秦樂窈望着牆壁上跳動的光影,她還以為今夜會是讓她将脊骨踩在腳下的主動示好,結果她在赫連煜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麽發揮的餘地,全憑男人按照自己的喜好擺弄。
赫連煜一口含住了她的喉珠,美人在懷親得盡興了,嗓音也溫和了幾分,“是犯了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秦樂窈仰着頭,擔心他聽見罂華二字會不由分說将她推開,惴惴不安地回扣握住了男人的兩根手指,“酒窖裏……被放了罂華,大理寺明日一早就會來稽查。”
赫連煜和她之間,說穿了不過是皮肉上的吸引,他或許有幾分淺薄的欣賞,但也就止步于此了,談不上什麽人品上的了解與信任。
罂華的性質嚴重,他會信她無辜嗎。
秦樂窈心裏沒底,被他困在懷裏不得動彈,只能仰着脖子看着他,慢慢将事情的原委仔細說了出來。
赫連煜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看着精明人被擺了一道吃這麽大的悶虧,手指在她胸口點了兩下,“着了誰的道,自己心裏有數嗎?”
秦樂窈眸光暗淡,搖了搖頭。
“啧,這看來跟頭還不小呢。”赫連煜輕笑了一聲,吃悶虧已然夠窩火,但若是連敵人藏在何處都還不知道,那才是最可怕的。
“沒事,不怕。”男人安慰撫摸上她的臉頰,愛憐道:“你既是找上了我,這些事,我給你擺平。”
天色将亮,沉睡的上京城也在慢慢随着天光蘇醒。
薛霁初大清早就乘車趕來了沉香酒莊,卻是瞧見莊子外頭站了幾好個士兵,看着不像是大理寺的人,有些辨不清楚來頭。
他在門口下了馬車,正欲進門,卻是被那些士兵給攔住了:“這是骁騎将軍的私人酒莊,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什麽将軍,這分明是秦氏的酒莊。”薛霁初滿臉錯愕,看了好幾眼确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堅持要往裏面走,又再被攔下,輕易給推了出去,“什麽秦氏李氏,沒聽過,趕緊滾蛋,別在這礙事。”
斯文的讀書人向後踉跄好幾步,小厮趕緊上來扶住自家公子,薛霁初氣憤地挺直了腰杆欲要理論:“你們是哪裏來的官兵?可知私占民宅乃是重罪!今日大理寺還要前來查案,你們難道是要準備連着大理寺一起攔嗎!”
士兵板正嚴肅道:“管你什麽大理寺慎刑司,骁騎将軍的地盤,沒有手令,統統不許入內,違令者殺無赦。”
竹林間,秦樂窈坐在赫連煜的馬車裏,聽見了外面争執的動靜,撩起車簾瞧了眼,朝一邊閉目養神的赫連煜商量道:“那是我……我的朋友,我去跟他說幾句解釋一下,可以嗎?”
赫連煜昨夜沒睡好,指節揉撚着太陽穴,閉着眼慢條斯理道:“你現在最好別露面,尤其是別被大理寺的人看見。”
言下之意便是不準了,秦樂窈又瞧了眼外面跟官兵争得臉紅脖子粗的薛霁初,再次請求道:“他性子擰巴,我若不去,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反正這附近也沒有別人,我小心一些,說幾句話就上來,行嗎?”
男人散漫睜開眼眸,戲谑道:“你那個未婚夫婿,這種時候除了添亂,可還能起到半分作用?有必要多費這口舌嗎。”
秦樂窈不做聲了,現在是她寄人籬下有求于人的那一個,赫連煜若是不同意,她也不能真的去違背他的意思。
男人瞧她這副模樣,拎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一邊散漫道:“去吧,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秦樂窈微訝擡頭,随即立刻道:“多謝小王爺。”
薛霁初縱使性子再怎麽剛直,也始終還是犟不過赫連煜手底下的府兵,男人大冬天裏氣出了一頭薄汗,正着急上火的時候,聽見了秦樂窈的聲音從後面叫他:“霁初。”
秦樂窈将他帶到了旁邊竹林幽深四下無人處。
她一夜未眠,眉宇眼間都是倦容,衣裳也還是昨天夜裏分別時候穿的那一身,薛霁初瞧着她的這副模樣,還有剛才門口的那些沒見過的士兵,原本心中就有了些許的聯想與猜測。
“樂窈,有什麽事情是要背着人講話的。”薛霁初不願懷疑秦樂窈,但是她的種種行徑,都實在太過惹人猜忌,“今天不是會有大理寺的官差前來稽查酒窖,我清早瞞着母親跑出來的,就是為了陪你一起,幫着張羅,也好免受大理寺的刁難。”
秦樂窈面色恬靜看着他,薛霁初不可置信質問道:“剛才外面那些人,你知道?”
面對薛霁初激動的情緒,秦樂窈還是沒能給出他想要的回應與解釋,男人徹底繃不住了,許多不好的念頭在心裏瘋狂攀升占據視野,“樂窈,你真的,你難道真的……”
秦樂窈終于出了聲:“我沒有。”
“那為何大理寺今日前來稽查,就正好酒莊被圍了起來,這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薛霁初激動說着,“那骁騎将軍是何許人也?我從未聽你說過背後還有什麽靠山,我一直以為你真的是孤苦伶仃一人謀上進求發展!”
薛霁初心裏的情緒雜亂,但此時此刻民族大義仍然是要站在兒女私情之前,罂華兩個字像烙鐵一樣貼在他心口上,燙得他鮮血淋漓,“樂窈,其他事情先不說,我只問你,既然行得正坐得直,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請你背後的勢力出來從中作梗?”
秦樂窈正欲開口,薛霁初紅着眼睛打斷她:“你只回答我,為什麽怕被查?”
此種情形之下,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的,根本無需再回答什麽。
秦樂窈有口難辨,薛霁初是個嫉惡如仇還很倔強的性子,往好聽了說是剛直不阿,難聽點就是認死理的軸,若是真的承認自己酒窖中就是有罂華,難保他不會幹出什麽‘大義滅親’的事情來。
“霁初,你相信我嗎?”秦樂窈平靜地看着他。
“為什麽從中作梗,害怕稽查?”薛霁初不答反問。
“你相信我嗎?”
“為什麽從中作梗,怕被稽查!?”
林間微風吹過,枯枝上掉落了些許碎雪,落在秦樂窈肩上。
她神色微有黯淡,明白過來,“你不信我。”
薛霁初:“事實當前,外面那些官兵霸道阻攔,你叫我如何信你?”
“那你想如何?”秦樂窈又問。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