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軟榻間
第40章 軟榻間
千泉山中的那場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晚上才被撲滅, 濃煙往上滾竄着,在虞陵這等安靜蕭瑟的夜晚,幾乎是燒紅了半邊天。
蕭敬舟的畫舫停泊在山腳下的湖邊上, 他是個相當敏銳的人,凝眸望着半山腰的猩紅火光,還有急切趕上山去的列陣士兵,心裏已然是有了些猜測。
虞陵這種小地方, 在這個節骨眼上能鬧出這麽大動靜的,必定跟赫連煜有關,跟罂華有關。
“公子,查出來了。”白玦從岸邊踏上船來, 給他彙報着道:“确實是虞陵大營出的軍隊,但奉的是小袁将軍的手令,是一個從四品武官,叫做袁紹曦的女将軍。”
蕭敬舟很不喜歡這種打草驚蛇的做法, 神情淡漠盯着山腰的火光, 冷淡道:“鬧得這般聲勢浩大。”
他費時費力跟廖三娘下了好幾日的鈎子布局, 就這麽一股腦的被赫連煜攪和了。
白玦猜測道:“想來是胸有成竹?”
“那就不會假借旁人之口傳令了,他還是需要隐匿行蹤。”蕭敬舟嘆了口氣,“就這種沉不住氣的性子, 樂窈跟着他,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白玦應和:“是,秦姑娘在他那, 當官的都有臭脾氣,自然是沒有在咱們這知根知底相熟的自在。”
一句話讓蕭敬舟沉寂了片刻, 看着天邊的火光,似問非問, “那她為什麽不回來。”
白玦原本是嘴邊上順帶出來的一句話,也沒想到蕭敬舟真的反問了這麽一句,一時間答不上來,猶豫着猜測道:“這……秦姑娘大概是擔心公子吧,擔心她自己牽扯的事情和官場上的有關,畢竟幹系重大。”
蕭敬舟淺淡輕笑了一聲,“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見外。”
這個時候,岸邊某處小林子邊上,一隊正在上山的官兵發現了樹林裏暗藏的動靜,厲喝着将人揪了出來:“什麽人!膽敢偷偷摸摸埋伏在此!”
這動靜不小,蕭敬舟遠遠瞧了一眼,發現竟是那位八面玲珑的廖三娘。
男人眸光沉思片刻,吩咐道:“白玦,把她帶回來,這人我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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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三娘之前被赫連煜綁在樹梢上,叫破喉嚨也無人前來搭救,幾乎是廢了半條命才終于磨開了繩子掉進水裏,結果人剛游到岸邊,就瞧見前面火光沖天的,不少軍營的士兵在端着長纓搜查。
廖三娘一猜就是事情暴露了,掉頭就又往山野裏游,又冷又餓,沒成想長途跋涉躲了這麽一路,到頭來還是在這山腳下功虧一篑。
“诶诶軍爺、軍爺,誤會一場,幾位大爺都是虞陵大營裏的吧?嗐,我能是什麽歹人呀,我是廖三娘,‘好再來’的老板娘呀,你們韓校尉杜校尉經常去我們那吃飯的……”
廖三娘一邊扭着不肯被拖走,一邊叭叭的為自己争取機會:“幾位爺公務繁忙就別在我身上耽誤時間了,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哇……”
“管你是什麽老板,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孤身在此處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那士兵卻是不吃她這一套,“老實交代,你在這裏幹什麽!”
“廖老板,你怎麽在這裏耗着,我們公子等你好半天了。”
白玦的聲音于廖三娘而言簡直就是救世主,她委屈巴巴的不敢亂說話,只能重複求救:“白公子、白公子,這、這幾位官爺不讓我走、”
“幾位爺,我家公子約了廖老板泛舟議事,商量一些生意買賣,還請諸位行個方便。”白玦笑着給幾個士兵打點了些錢財,幾人手裏拿着銀子面面相觑,又瞧見不遠處确實停靠着一艘畫舫,便也沒跟錢過不去,馬虎擺手道:“誤會一場,快走吧,別在周圍晃蕩,今晚千泉山封山。”
“诶诶,謝謝官爺、”廖三娘忙不疊鞠躬點頭,趕緊跟着白玦一道走了。
秦樂窈跟着赫連煜在虞陵大營裏又住了兩三日,直到山莊中的角角落落徹底都被搜查幹淨,也仍然是沒有什麽新的發現,雖然确實有在山野深處發現幾朵零星生長的野生罂華,但陸思危和廖三娘二人卻不知去向,落網被抓的都是一群無關緊要的雜役罷了。
此時此刻赫連煜也才終于承認,或許真的就如袁紹曦所言,對方就是提前聽到了風聲,提前金蟬脫殼了。
侍衛已經将之前二人留在客棧裏的行囊包裹送進了大營,秦樂窈是個不挑住處的人,即便是在男人紮堆的軍營之中,她也沒有表現出多少不适之處。
那位飒爽的女将軍第二日就言出必行地送來了北疆奶糕,趁着赫連煜外出事忙,就守在帳子裏跟仙女逗悶子喝酒賭錢,簡直不要太過開心。
“嗬!你真是要幾點來幾點啊,仙女兒,絕了。”袁紹曦被骰盅裏的五個六看得瞠目結舌,連連拍手叫絕,“五個骰子你都能搖出豹子來,女賭神啊,這手藝好學嗎?能教教我嗎?”
赫連煜還未進門就聽見袁紹曦那大嗓門谄媚嚷嚷着,她絲毫沒有一個作為女人的自覺,毫無形象翹着屁股趴在桌子上,就為了上身能自然地湊近秦樂窈一些,近距離觀摩仙女兒的這張臉。
對面的秦樂窈端坐着,嘴角噙着笑,将骰盅遞給她看,“一兩個會好控制一些,主要還是靠耳朵分辨,骰子的每個面摩擦骰盅發出來的聲音其實是不一樣的……”
後面的話赫連煜沒怎麽注意聽,他只看見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笑得跟朵花似的,太紮眼了。
“真的啊,回頭我也試試,來,仙女兒,再吃點奶糕咳——咳、誰他娘的——”袁紹曦正往前推盤子,冷不丁被人掐了後頸提起來,正要一拳頭揮上去,就被赫連煜甩手給丢開了。
女将軍單手揉着自己被掐紅的後頸,兩道銀亮的吊墜随着動作亂晃,看清楚來人,這才勉強收了拳頭不滿道:“赫連啊,你個狗賊再掐老子脖子跟你沒完。”
秦樂窈站起身來跟他問好:“公子。”
“嗯。”赫連煜不鹹不淡應了一聲,又掃眼睨向袁紹曦,“你當主帥的,成日裏在這偷懶,你虞陵的巡防都差成什麽樣子,你還有心思在這玩。”
“狗屁!”袁紹曦一百個不服氣,嚷嚷道:“明明是我跟老齊換防才過來暫時駐守三個月的,巡防差關我鳥事。”
赫連煜嗤笑一聲:“你有種的就把你這話原模原樣跟袁大帥說去,你看他大鞭子抽得你三天下不了地。”
換個人袁紹曦早就動腳踹上去了,但又自知打不過赫連煜,只能揉着自己腦後的短發,罵罵咧咧地走了。
秦樂窈聽出了赫連煜心氣不順,安靜地站在那沒插話,只目送着袁紹曦遠去的背影,瞧着人大步走遠了。
“還看,已經走了。”赫連煜的一聲冷哼将她的視線拉了回來。
秦樂窈被他刺了這麽一句,感覺被牽累的有些不明所以,猜測或許是他這些日子出去辦公事不太順利的緣故。
她站在那一動不動,面色淡然沉靜,跟剛才和袁紹曦一起玩骰子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赫連煜越看越來氣,慢慢走到人身邊去,大手捏着她頰邊的軟肉,眯眼道:“剛才跟袁老二怎麽笑的,對着我怎麽從沒這樣笑過?”
秦樂窈覺得他這情緒來的既快又沒有道理,但寄人籬下不想在這時候觸他黴頭,面對這般明顯的遷怒也不辯駁,只順着他的話輕聲問道:“怎會,我沒對公子笑過嗎,此前你還說過我笑起來甚美。”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攀住了赫連煜的手腕,男人卻是不肯輕易罷休,掐着人的下巴睨着她道:“你喜歡老二那樣油嘴滑舌的?這才認識幾日,笑得這樣開心。”
秦樂窈啞然,又是這種極端的占有欲在作祟,這回竟然是連個女子都要介意。
她耐着性子道:“公子,小袁将軍是女子。”
“我知道她是女人,不用你提醒。”赫連煜語氣不善,盯着她那微微張開的唇瓣,也不明白自己心裏這股邪火是怎麽湧上來的,只覺得口幹舌燥着不适,須得做些什麽來緩解這股煩躁。
于是他循着本能,俯身一口強吻上去。
秦樂窈猝不及防之下被迫接受了一個霸道至極的深吻,她仰着臉,上颚被席卷舔過,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難受得嗚了兩聲。
赫連煜的大掌控制着她的脖子,一邊吮吸啃噬着,一邊用拇指不輕不重在喉珠處按揉,不疼,卻能帶來些許壓迫感,讓秦樂窈不斷重複着吞咽的動作。
她睜眼放空地瞧着帳頂,視線在搖晃着後退,整個人都被赫連煜推着在往後走,最後一把提上了軟塌。
秦樂窈身後怼住了貼着鹿皮的帳壁,脊背彎折得弧度不适,她想要起身:“你幹什麽,讓我起來。”
赫連煜卻是不依,大掌抽掉自己的腰帶,強勢地跻身在她腿前不允許有絲毫閃躲的空間,身體裏某些躁動亢奮起來的情緒在叫嚣着要沖破牢籠,沖進她的身體裏去,和她融為一體。
在他的掌控之下,秦樂窈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她扭動着身子試圖尋找到能讓自己舒服些的位置,雙手往下撐住了矮塌,“等會,先讓我起來……”
“給我老實躺好了。”赫連煜一把又将人鎮壓按倒。
秦樂窈心裏有氣,這火氣撒到自己頭上只能自認倒黴,她咬着牙關,原本是已經準備配合放松身體了,結果視線越過他肩膀的時候,又不自覺退避掙紮起來,“門、沒關門。”
這持續的反抗意識反而是刺激了雄獅的征服欲,他一把捉住她推人的手腕按在頭頂,“關什麽門,你怕被誰看見?蕭敬舟沒在這,袁老二也走了,說起來,你之前那個未婚夫婿,可有過肌膚之親?”
秦樂窈覺得這人發起脾氣來不可理喻,忍不住蹙眉呵斥了一句:“你這人講不講理?”
“講理?”赫連煜的情緒來得急,也沒那心思去将衣裳都脫幹淨了,那雙大手只胡亂扯開了要緊的地方,便迫不及待跻身與她相融,以這種最直接的方式宣誓主權,“看看清楚,現在誰才是你的男人。”
午後的陽光正好,照進帳子裏,暖洋洋的。
赫連煜的後背寬厚結實,即便是在武将之中,也是體魄相當傲人的存在,男人從後面看過去衣衫整齊,幾乎能完全将身前的秦樂窈給遮擋住,若非是兩側還有兩條叉開垂下的腿,根本就發現不了原來還有第二個人存在。
矮塌十分結實,能承受赫連煜如此身量的男人,這般節奏下往前擠壓沖撞的力道。穩穩當當,沒有一絲異響。
秦樂窈說不出話來,一張口就是斷斷續續的接不上氣,她頻頻試圖提醒他,身後的那扇門但凡有一個人進來看上一眼……
赫連煜卻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又或許是原本就不在乎這些,仍然只沉醉專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秦樂窈的兩條腿也在随之晃動着,因為下半的鞋褲都完好着,腳踝上的那串銀鈴被包裹的很好,并沒有像以往一樣發出聲音來。
赫連煜的喘息聲漸濃,他目不轉睛盯着秦樂窈的眼,拇指上帶着微微亢奮的潮意,按上她的嘴唇,不滿意道:“你那天晚上不是這樣的。”
“什、什麽?”秦樂窈的聲音有些破碎。
“那天晚上你明明很喜歡這種力道。”赫連煜捏着她的下巴,不明白為什麽她在白天承受歡愉,就是這樣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仿佛從來就沒有沉淪享受其中一樣,只是配合。
“是還不夠嗎。”他咬着她的耳垂問,因為齒關咬着東西導致發音有些模糊。
秦樂窈沒來得及仔細思考,就這麽一瞬間,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就陡然激增,她忍不住呼了一聲痛。
霸道強勢的獅子想要激起她的反應,任何反應都要好過這副全無感覺的模樣,他胸中憋悶着一口氣,喘息間揉着她的脖頸要求道:“叫我,像那天晚上一樣,喊我的名字。”
王八羔子,狗男人。
秦樂窈哪裏還說得出來話,她罵不出口咬牙忍耐着,那清冷的面相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了不甘心不情願,這模樣越發刺激了赫連煜的征服欲,開合的動作變得更加頻繁起來,勢必要在床上叫她服氣。
秦樂窈眸間被激起了水霧,這晃動的天與地,仿佛與那幼年時噩夢一樣的回憶交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地重疊着。
秦樂窈用力咬着舌尖,嘗到了血腥味也在所不惜,終于是靠着足夠劇烈的疼痛強迫自己分清了現實與虛妄。
時間失去了流逝的概念,她的視線渙散着,晃動間盯着大門的方向。秦樂窈不是高門貴族中的千金小姐,不過一個市井小民,沒有那麽多禮節約束,可以放下驕傲廉恥去迎合他,來換取庇護。
但不管再如何的百無禁忌,她也仍然有着身為女子的自矜。
情緒的緊張直接影響到了身體的狀态,她和這具北疆男兒的體魄磨合至今,除了初次承受的那天晚上,這是最難受的一次。
但此時此刻,想讓興頭上的男人脫身去關門,顯然是個天方夜譚。
秦樂窈的目光疲憊地游離在了身體之外,很少有的産生出這種頹廢的無力感。
軍帳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盡管秦樂窈處在水深火熱的磋磨之中,她仍然還是聽見了,不可控制地掙紮起來,往他胸膛上用力一推:“你滾開!”
“你叫誰滾?”赫連煜被罵的有點錯愕,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年輕的侍衛步履輕腿腳快,很快就進了門,有女子的驚呼聲響起,争命一瞬間被這陣仗給吓呆住了,拱起行禮的手僵在那,一陣語無倫次:“公、公、公子、”
“滾出去!”赫連煜一聲厲喝,一把護住懷中女人想要藏匿起來的腦袋。
上房上樹來無影去無蹤的大內高手死一次嫌自己腿腳不夠快,争命沖出帳門去之後又想起來自己前來的目的,無奈又貼在帳壁邊上磕磕巴巴道:“公子、那個、山上有,有新發現,将軍帳那邊請您過去。”
赫連煜這才拉回來了幾分理智,被打擾的男人滿身煩躁,蹙眉道:“知道了,把門帶上,我馬上來。”
“是!”争命如獲大釋,拿劍鞘将門趕緊勾上關緊。
那般緊張的情緒之下,最終還是出現了最難堪的時候,秦樂窈被驚的不輕,埋頭縮着肩背,兩條胳膊還維持着抗拒的姿勢用力撐在他的胸膛上。
秦樂窈脖頸後面是一層淺淡的粉色,情緒激蕩所致,估摸着衣服下面的脊背應該也是差不多的顏色。
她垂着頭,急促的呼吸帶起肩背的起伏,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帶着倔強與極強的破碎感,将赫連煜排斥在外。
赫連煜低頭瞧着自己胸膛上的那兩只手,瑩潤白皙,攥得很緊,用力推在自己胸膛上,好像還在微微發顫,應該是被刺激到了。
他看她這受驚的模樣,上腦的情緒往回落了一些,之前那股無名的氣焰洪水似的就自己洩掉了,男人張着嘴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麽,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你……”向來霸道強勢的男人摸着自己的鼻子,頭一次出現這種好像做錯了事的局促感。
“滾。”淺淡短促的一聲,秦樂窈垂着頭,聲音冷漠的好似不是她發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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