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初學者樂園(1)
第五章 初學者樂園(1)
踏上一條未知的路,便注定要歷經一場難辭的風雨。
幸而我心知——前路漫漫、霧霭深深,都是你給我的樂園。
所以,我願為你而勇敢,我願為愛而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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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一個人傻站着?”晚風很涼,可是許佳年的聲音很暖。
夏悠回頭看到是他,先是一陣不知所謂的茫然,緊接着是那種終于獲救的喜悅,再後來,一顆心髒突然就被感動侵襲,酸脹得幾乎要落下眼淚來。
她忙不疊地揪住佳年的衣襟,仿佛他就是她身邊唯一的救命稻草。
“陸辰不要我了,你看,他和左彤瘋狂去了。”雖然這樣義憤填膺地向佳年訴苦,然而夏悠心裏并沒覺得有多苦。
因為佳年對她說:“丫頭,從今往後,你就乖乖跟着我混吧。”
然後,他找借口說南操場高手如雲、場面混亂,很不适合新人活動,便自作主張,說要帶着夏悠去D樓那片場地單獨練習,并且耐着性子向她解釋了幾個運動場地之間的差別。
因着占地面積較為廣闊,A大校園裏總共設置了南北兩個操場。
北操場是比較常見的塑膠場地,操場中央鋪着草坪,一般用來舉辦比較正式的大型足球比賽、運動會,以及體育課的期末考試。
南操場是學生們課餘活動的主要場所,本着一切從簡的原則,校方只給這個操場鋪上了厚厚的柏油,然後用抗磨損的顏料将地面刷成紅紅綠綠的顏色,跑道和球場格局都可以與北操場相媲美,遙遙地望過去,總叫人誤以為這也是一片價值不菲的塑膠場地。
很多社團都抱怨平時找不到塑膠場地進行訓練,比如說羽毛球社、網球社,當然還有受影響最大的足球社。
然而,這個對外開放的柏油操場卻很符合輪滑社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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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堅實的柏油,塑膠還是太軟,也太粗糙,若是穿着輪滑鞋踏在北操場上,小小的輪子就會因為摩擦力太大而變得難以掌控。
南操場雖然比北操場略勝一籌,但若是與D樓的場地相比,就遜色了太多。
且不論別的,單說D樓由青石板鋪就而成的地面,就比南操場的柏油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總的來說,石板路既光滑又平整,摩擦阻力較小,因此對腳腕力量要求相對較低。這種場地其實不利于平時訓練力量,但卻非常适合夏悠這樣的新手。
待到許佳年慢條斯理地分析完種種利弊,夏悠立刻迫不及待地舉起雙手表示贊成。
她倒不太懂得場地的好壞,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先躲起來,等将來偷偷練成了高手,再出來顯擺。這種事情,只是想想都很振奮人心。
“能不能先把我拖到臺階那邊去?”她可憐兮兮地開口央求,怕他不答應,又情真意切地解釋了一句,“我實在是不會滑,得換掉輪滑鞋,走過去D樓才行。”
許佳年想都沒想,一口否決:“不行,跟我一起刷過去。”
“刷過去?”夏悠不懂。
“就是說,你也要穿着輪滑鞋,一路溜到D樓去。”他耐心地給輪滑小菜鳥普及知識,“所謂‘刷街’,就是指在馬路上輪滑。我帶你刷校園,也算是刷街的一種。”
夏悠苦着臉問他:“穿着輪滑鞋上馬路,這不違法嗎?”
佳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答得理所應當:“違法啊,走吧。”說完這話,他拖着夏悠就走,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誰才是輪滑領域的老大。
*=*=*=*=*=*=*
只有蒼天知道,這兩個人究竟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慢吞吞地從操場中央挪到了邊緣。
起初,他循循善誘,想引導她走向獨立:“夏悠,你先松開手,這樣一直抓着我的衣服,你根本沒法練習。”
可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抵死不從:“不,我不松手!要是不抓着你,我肯定會摔成五花肉的……”
你來我往地糾纏了幾句,獨立行走計劃還是以失敗告終了。
佳年連哄帶騙還是拿她沒轍,只得一讓再讓,最後索性自暴自棄地說:“抓着衣服哪能使得上力氣啊?好了好了,饒了我的衣服,把我胳膊借你抓着,這總行了吧?”
這回他們終于達成一致了。
雖是秋季夜晚,但佳年并不覺得天氣有多冷。他只穿了一件寬松的連帽衛衣,袖子松松挽起,露出修長而結實的手臂。夏悠依照他的建議,把冰涼的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只消微微用力,指尖便可以敏銳地感覺到屬于他的溫度。
她開始緊張起來,
也不知為什麽,佳年忽然毫無緣由地問她:“丫頭,你手指疼不疼?”
“手指?”夏悠愣了片刻,然後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好像不怎麽疼。”
“居然不疼,”他故意誇張地倒抽一口冷氣,“啧,我胳膊都疼了。”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夏悠不由得臉上一紅,讪讪地向他道歉:“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說着,她自動自發地松開了手。
下一秒,許佳年抿唇一笑,突然幹脆利落地竄到了一米開外的地方。直到這時,善良的夏小悠才終于反應過來——她被這混蛋給騙了,這是赤裸裸的苦肉計啊!
她在這邊兀自憤怒着,許佳年卻很不識相地笑得洋洋自得,甚至還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很不要臉地沖她比了一個“V”的手勢。
夏悠咬牙切齒地瞪他一眼,強壓着怒火,從齒縫裏擠出十個字:“許、佳、年,不帶你這麽玩的!”
可惜,許佳年完全不受她威脅,而且,他也沒興趣在訓練的時候表現出什麽同情心。
難得逮住這麽個機會,他立刻将獨立行走計劃重又搬上了臺面。
“來,試着擡腿,往前邁,盡量保持刀架與地面垂直……你別心急,慢慢往我這邊滑,動作穩一點……放輕松,膝蓋和腳腕別這麽緊張……”他的聲線溫柔如初,只是少了平時慣有的玩笑意味,多了幾分嚴肅與謹慎。
許是受他的影響,夏悠也愈漸專注起來。她不再抱怨,也不再膽怯,一邊凝神聽他指點,一邊留心腳下路況,就這麽絆絆磕磕地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挪了過去。
夏悠全神貫注地努力着,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其實她一邊往前滑,許佳年一邊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又退。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努力滑到離他很近的地方去,仿佛只有他的身邊是安全的,仿佛他就是她的方向。
兩人一前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歷時二十五分鐘,總算是刷出了南操場。
夏悠站在操場邊緣,咧着嘴、叉着腰,活像個喜不自勝的小茶壺。
她自我感覺極其良好,扭頭看向許佳年,笑眯眯地說:“你看,我這麽一個完全沒基礎的初學者,能滑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是吧?”
笨拙如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許佳年斜睨她一眼,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
只見他先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在夏悠自鳴得意的時候,幽幽地說了一句:“一推就走,不拽不停,果然滑得很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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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如期而至,可夏悠的周末計劃卻臨時改了。
其實嚴格來說,計劃并沒改,只是一同實施計劃的夥伴有點超出她的預期。
她本來約了同寝室的林小黎去東大街尋覓冬裝,可是昨晚在D樓下練習輪滑時,許佳年不經意間說了一些出乎她意料的話,以致于最後兩人分開時,夏悠不得不答應第二天上午随他一起去市中心。巧的是,和原計劃一樣,還是逛東大街。甚至,和原計劃一模一樣,還是去選購冬裝。
這個萬不得已的決定不僅令夏悠輾轉反側了大半個晚上,還最終導致了她今天一大清早,就被林小黎罵作“重男輕女的叛徒”。
面對室友的刀子嘴和豆腐心,夏悠很識趣地裝無辜、扮可憐,不僅一句狡辯的話都沒說,還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以後再不會這樣。
林小黎懶得與她争辯,甩下一句“最好別讓我在東大街碰見你們”就扭頭走人了。夏悠望着那個纖瘦的背影,心裏很有些慶幸——還好林小黎說的是“重男輕女”,而非“重色輕友”,否則罪名就大了。
林小黎獨自出門後,四人寝室裏就只剩下夏悠一個人了。與夏悠同寝室的三個女生都是西安本地人,每到周末,于倩和薛寶婷就各回各家了,只有林小黎幾乎每周都留在學校陪她。
夏悠從不過問室友的家事,可她看得出來,于倩和寶婷都是戀家的人,可林小黎卻與她們二人截然相反。偶爾,林小黎會在周五傍晚接到林母的電話,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會不言不語地收好行李,不情不願地回一趟家。
此時,寝室裏空蕩且安靜,夏悠百無聊賴地對着電腦桌面發呆,視線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屏幕的右下角,仿佛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時間。假若不這樣将注意力全部集中起來,她就會沒完沒了地回憶起許佳年昨晚所說的幾句話,并且變得煩躁不已。
可即便如此,夏悠的腦海裏還是不經意地浮閑出昨天晚上在D樓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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