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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到底,還想在我的寝殿睡多久。”
伴随一道陰沉的聲音傳入耳中,躺在地上的清玹警覺地睜開了雙眸。
她伸出手觸上堅硬的地面,借着手臂的力量坐起身來。
緊接着,清玹感覺到脖頸處異常酸痛。
她稍稍活動了下脖子,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起來。
她這是在地上睡了多久啊。
再睡一些時間,她怕是要落枕了。
還好有人叫她。
嗯?
誰叫她來着。
清玹停下了她的動作,在略微茫然的情況下,輕輕擡頭直視向面前的那抹黑影。
而後,她毫無心理準備的與坐在床榻上的協旸對視。
視野中,妖帝協旸身着玄色衣袍,神情漠然地托着沒有血色的臉頰,正打量着完全身處狀況外的清玹。
眼看着漆黑的瞳眸裏映入自己的模樣,才知道害怕的她下意識地往後蹭了蹭身子,避開了他冰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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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現在,她徹底想起來這是誰的房間了。
以及,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在莫名的情況下,穿進了這本名為《與清冷師尊和離後》的書中,還綁定了帶有拯救任務的系統。
而原主身為穆黎宗的弟子,只是一位出場次數可憐,為了助攻原書男女主才存在的“小透明”。
但協旸卻是一心搞事業并與男主作對的大反派,是名副其實的“男二”。
除此之外,他亦是清玹此次拯救任務的對象。
為了阻止他因為複仇而黑化,殺掉書中的一半的角色,清玹改變了原書的劇情,争取來了在妖界當卧底的機會。
只不過,她潛入妖界的時間并不長,成為妖族宮殿的護衛也才幾日。
當下,她還在了解情況的階段。
按理說,她不應該“冒然”出現在協旸的面前才對。
可半個時辰前,一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卻讓她失去了原有的判斷。
那時,她正站在自己房間的窗邊發呆,不知要做些什麽。
随後,黑色的身影便在她的眼中匆匆掠過。
察覺不對的清玹在第一時間跳出窗外,并跟着那人一路緊追。
很快,黑衣人便意識到了她的存在。
他動作敏捷地向後回了下頭,朝着清玹的所在之處丢出了幾枚暗器。
見狀,清玹利落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把幾枚暗器擊向地面。
緊接着,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上了她的心頭。
不對勁。
那招式,她怎麽覺得有些眼熟。
仿佛,在哪裏見過。
清玹不禁皺起眉頭,卻沒能得出一個結果。
轉眼間,黑衣人便跑到了不知何人居住的寝殿外面。
之後,清玹目視着他推開門,并也追着他跑了進去。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抓到他的時候,黑衣人卻一瞬間沒了蹤跡。
清玹被動地收住腳步,表情略顯嚴肅。
奇怪。
人怎麽不見了?
驀地,還沒等清玹回過神來,寝殿的門便從她的身後沉重關上。
而随之襲來的是,充斥在寝殿內違和的“暖風”。
“什麽鬼地方,這麽熱。”難忍炎熱的清玹挽起袖子,像是要打架一般。
為了安全起見,她沒有選擇收劍回鞘,并開始打量寝殿內的一切。
下一瞬,她捕捉到了一張冷峻又清隽的面龐。
然後,她的視線模糊了起來,徹底抹殺了躍入她瞳中的驚豔。
怎麽回事。
她似乎,突然間有些困乏。
莫不是……
“慘了。”清玹略向下偏頭,目光落到了她的左臂上,并不自覺地說出了聲。
雖然她已看不清她的胳膊,但仍能感受到疼痛。
她是何時受傷的。
是黑衣人丢暗器的時候嗎。
偏偏,在這麽熱的環境裏流血。
她還是真是“幸運”啊。
清玹伸手想要扶住門邊,感慨起了“原主”一遇到受傷與炎熱的雙重條件,就會犯困的毛病。
接下來,她在朦胧中聽見了來自系統的提示音。
系統:拯救對象已出現。
系統:請努力完成你的任務。
什麽。
她方才瞧見的人就是妖帝協旸?
不用這麽巧吧。
還有,他與那個黑衣人又是什麽關系。
清玹瞳眸微擴,試圖将協旸看的更清楚一點。
不曾想,她會先暈倒在地。
直至協旸的話語掠過耳畔,她才在傷口愈合的情況醒了過來。
但糟糕的是……
照現在的情形,她怕是還沒來得及拯救協旸,就要先領盒飯了。
“那個,我……”清玹稍顯遲鈍地站起身來,依舊回避着協旸的視線,想要将發生此情此景的原因說清。
“你可還記得,你先前問過的問題。”協旸打斷清玹的話,低沉的嗓音擾亂了她剛剛整理好的思緒。
問題?
她問什麽了。
她不是,剛開口說話嗎。
清玹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擡眸瞧向協旸。
等等。
她好像确實問了句話,問的還是……
他的寝殿,是什麽“鬼地方”來着。
一念過後,清玹感覺自己的心跳仿若停滞了一瞬。
她這張嘴啊,非得開口證明自己的存在嗎。
初遇不浪漫就算了,怎麽還帶着一種“求死”的氣息?
可話又說回來,這一切似乎不能全怪她。
畢竟,他的寝殿實在是熱的不同尋常。
堂堂妖帝,居然如此怕冷嗎。
清玹疑惑地挑眉,全然忘記了自己正在注視着他。
“看起來,你已經全記起了。”協旸的眼瞳似一個墨色的漩渦,不費吹灰之力便将清玹的目光卷入其中。
“對……我想起來了。”察覺到自己反常的清玹停頓片刻,并艱難地抽離起她的視線。
她極力自然地轉移話題,用手指向了自己的身後,“我是為了追一個黑衣人,才一時沖撞跑進這裏的。他分明推門而入了,但眨眼間卻又消失不見。”
語畢,清玹試探性地迎上協旸的視線,眼睫微微地顫動,期盼着他能夠相信她所說的話。
“我只看見了你。”協旸直視着清玹的面容,僅一語就将她周身的氛圍降至新的低點。
除此之外,他并未言明信與不信。
見協旸沒有被她輕易說服,清玹輕咳了一聲,掩飾起再次冷場的尴尬,“是吧,甚是奇怪。”
“你的話,說完了。”協旸語調微挑,沉靜的神色未有絲毫改變,但清玹的心卻因此沉到了底。
清玹:“……”
完了,他指的難道是遺言嗎。
按照他在書中的人設,完全有這個可能啊。
看着協旸不怒自威的模樣,清玹不禁腦補出了自己的結局。
“我……”清玹慌了神,打算再給自己争取點生機。
“你可以出去了。”協旸沒有等清玹把話說完,亦沒有再看向她。
“不,我還不想出去。”清玹誤以為協旸會殺了她,便重複着他的話,把預想的死字說成了出去。
不過,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卻反倒比協旸還要感到意外。
清玹:“?”
這還是書中那個無情冷血,向來漠視生命的妖帝協旸嗎。
他竟然會讓一個唐突闖入,又“口不擇言”的無名屬下,安然無恙地離開?
難不成,是他今天心情好嗎。
所以,才破天荒地放她一馬?
清玹的大腦快速運轉,嘗試着讓眼前的景象合理。
“不想走。”協旸眼眸不經意地眯起,目光冰冷地偏了下頭,“也可以。”
“我又想走了!我這就走,不繼續打擾了。”清玹逃跑一般地推開門,并搶在協旸發話之前關好了門。
沒多久,她賣力地跑到了距離協旸寝殿較遠的位置,并猶如解脫地長舒了一口氣,“可算是,回到正常的氣溫裏了。”
須臾過後,仍舊心存疑惑的她轉過頭來,望向早已看不真切的寝殿。
究竟是他不正常,還是她想太多。
清玹疲憊地搖了下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她的房間。
豈料,就在清玹認為答案應是後者的時候,更加奇怪的事卻開始一件件發生。
先是早上,協旸的手下問硯,在與他人比試時不小心受傷,而最終敗給了對方。
“屬下無能,還請殿下責罰。”問硯單膝跪地,并無心去看他的傷口。
協旸亦沒有将視線落到問硯的身上,只是語氣冰冷地丢出一句話。
“處理好了再過來。”
“是。”問硯這才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并動作迅敏地離開了協旸的眼前。
與此同時,在一旁偷看的清玹稍稍退後一步,眼中只留下了協旸的身影。
她聽到了什麽。
讓問硯去包紮傷口的那個人,真的是協旸?
他居然還會關心人嗎。
不對。
身為反派的他,人設裏根本就不存在溫柔與體貼。
由于受傷的是他最衷心的手下,他才多少有些在意的吧。
然而晚些時候,清玹便成為了下一件事的主人公。
她因一時腳滑,而摔倒在了協旸的面前。
不僅如此,她還失誤地拽了下他的衣角。
但是,協旸卻沒有因此懲罰她。
只見協旸收回了短暫瞥向她的目光,徹底地無視了清玹,空留她一人維持着跌倒的姿勢,在地上靜靜地懷疑自己的認知。
這微妙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她掌握的信息不對吧。
無論她如何看,都沒辦法把協旸跟書中的形象聯系起來。
他就是個有些冷酷的——
好人啊。
被迫推翻以往想法的清玹愣在原地,完全忘記了要站起身來。
“走吧,去大殿。”同為護衛的翡雲出現在了清玹的身後,輕聲提醒她一語。
“哦,好。”清玹回過神來看了翡雲一眼,踱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刻鐘後,清玹與翡雲抵達了大殿,并看到了跪在正中央的一名着黑衣的女子。
“琥玉宗當真是狂妄,就派你這麽個弱弟子,來探聽我們妖界的消息。”問硯站在協旸的身旁,俯視着低頭的黑衣女子。
“琥玉宗,可不是你們這些妖怪能侮辱的。”杏雨擡起頭來,臉上寫滿了怒意。
“一幫不自量力的家夥。”問硯冷笑一聲,扭頭看向了坐于高位的協旸,低聲開口,“殿下,要如何處置她。”
“處置。”協旸看似漫不經心地啓唇,并不緊不慢地坐正了身子。
僅一瞬,就完成了眼神的切換,任由森冷兜轉于他的瞳眸之中。
驀地,清玹聽到了協旸不存一絲猶豫的回答。
“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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