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竈堂裏陳桂枝和陳桂花正在忙着做飯。
大鐵鍋裏炖着今天陳桂枝他們剛從菜店裏買來的五花肉,陳桂枝一邊用沼氣竈炒菜,一邊和陳桂花說着話。
“估計這會兒桂紅和海亮他們該到家了吧。”
陳桂紅和陳海亮是姜曉曉的三姨和小舅,他們兩家都是在山市,離姜曉曉家有兩百多公裏呢,不過十一都放假,他們兩家便也回來幫忙收收秋啥的。
陳桂花正動作利落地洗菜,“嗯,這個點咋也該到家了。”
陳桂枝今天剛把山楂賣了三千多塊,再加上對以後日子的期盼,心情很好,嘴角的笑都沒消失過,“明兒山上的山楂應該就能收完了,後個兒咱們也回去吧?”
陳桂花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動作稍微頓了下,随即笑着道:“行啊。”
…………
次日陳桂花和陳桂枝兩家果然把山楂都撿完了,也都順利地賣了錢。
總共賣了六千七百八十塊!
這筆錢對于姜曉曉家來說可是不少了,擱以前,這都趕得上他們家兩年的收入了。
陳桂枝滿面紅光,硬是塞給了陳桂花七百塊,畢竟人家一家都給他們幫忙了。
雖說雇兩個人肯定用不了這麽多,但是以他們兩家的關系,再加上姜曉曉一家都知道陳桂花家日子過得不怎麽好,對于這件事,姜成功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原本是想着轉天再去家的,不過忙完之後天色倒也還早,才四點多,兩家人便都出發去了姜曉曉的姥姥家。
若是沒有重生以前,每次陳桂紅也就是姜曉曉的三姨回來,她都會很高興的,因為陳桂紅回來會帶一些漂亮衣服和好吃的零食,不過現在姜曉曉自然不是很在意這些了。
Advertisement
再說他們家以後的情況也會越來越好。
倒是胡豔楠興奮的很。
待到了姜曉曉的姥姥家,姜曉曉就被胡豔楠拉着小跑了進去,土路上鋪着的幾塊石板差點把姜曉曉絆倒。
旁邊圍起來的園子裏有好幾只雞在慢悠悠地走着,時不時啄一下土裏的小蟲子。
姜曉曉姥姥家的房子蓋得有點高,房子前面就有一片陽臺,用來曬曬玉米啥的。
這會兒姜曉曉的小舅陳海亮便站在陽臺上,手裏拿着瓜子兒在磕。
在看到陳桂枝他們時,笑着打招呼,“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你們都來啦。”
姜曉曉的小舅個子很高,估計有一米八多,現在也不過二十多歲,看起來還是挺帥氣的,許是在山市時間長了,口音已經有了山市的味道。
陳桂枝和陳桂花兩人笑着應了,往屋裏走,陳桂枝還不忘關心,“咋在這站着,這會兒天兒都有點涼了,進屋吧。”
陳海亮笑着應了。
兩家六口人,外加陳海亮都進了屋,姜曉曉的姥姥家房子格局和她家是一樣的,坐北朝南,都是進門是竈堂,竈堂兩邊各有一個屋子,屋子裏都搭着炕。
應該說姜曉曉他們這片村子裏的房子基本上都是這個格局。
姜成功、胡德乾他們都進了東屋,陳桂枝和陳桂花兩人直接留在了竈堂幫忙做飯。
畢竟一下子五家人,還是要炒不少菜,做不少飯的。
和姜曉曉爺爺家相反,此刻在竈堂裏忙着的是陳桂枝、陳桂花、陳桂紅還有姜曉曉的姥姥,姜曉曉的小舅媽周俊菊反而也在東屋裏坐着嗑瓜子兒。
東屋裏幾個男人說着話,就開始抽起了煙。
同樣在屋裏的姜曉曉不經意便看到周俊菊皺着眉,眼裏閃過不悅,拿着瓜子就出了屋子,姜曉曉隐約聽到周俊菊和竈堂的幾個姐姐打了招呼,就沒在聽見說話。
她悄悄撇了撇嘴。
這個小舅媽,姜曉曉一向沒什麽好感。
屋子裏除了姜曉曉、胡豔楠、姜陳三個孩子,還有陳桂紅家以及陳海亮家的兒子。
陳桂紅和陳海亮家的兒子自然比姜曉曉他們都小一些,兩個孩子一個八歲一個七歲,正湊在一起玩卡牌,這些人進來,兩個孩子也沒有擡頭,只顧着玩自己的。
陳桂紅家的孩子鄭新,十歲左右,皮膚很白,五官長得也很好看,大眼睛長睫毛,好看的很。
倒是陳海亮家的孩子陳昱長得挺普通的,皮膚還有那麽點黑。
胡豔楠也抓了把瓜子,還拿了幾個軟糖,她把拿到的瓜子和軟糖都分給了姜曉曉一些,眼睛還在看着放在刷着紅漆的櫃上的幾個猕猴桃。
她忍不住低聲問身邊的姜曉曉,“曉曉,你看櫃上那個是啥啊?感覺像土豆,但是肯定不是吧,我看上面還有一點毛毛刺兒似的,你知道是啥嗎?”
胡豔楠的話剛落,姜曉曉就聽到坐在炕裏和陳昱玩卡牌的鄭新嗤笑了一聲,聲音倒是很低,嘟哝了一句,“鄉巴佬。”
姜曉曉皺了皺眉,但是也不便說什麽。
好在心思敏感的胡豔楠沒有聽到,姜曉曉見胡豔楠神色沒變,就知道她肯定是沒聽到,她笑着告訴胡豔楠,“那是猕猴桃,你想吃嗎?”
她說着也沒等胡豔楠說話,就起身去拿了一個猕猴桃,坐在胡豔楠身邊,一邊剝皮一邊說着,“猕猴桃的皮要剝掉,這個挺軟的,應該不會酸,你可以嘗嘗。”
姜曉曉的動作挺利索的,很快就剝完了皮,把剝好皮的猕猴桃笑着遞給了胡豔楠,“嘗嘗。”
鄭新似乎沒想到姜曉曉竟然還知道猕猴桃,而且還知道是怎麽吃的,他瞥了姜曉曉一眼。
姜曉曉看都沒看他。
原本姜曉曉的三姨和小舅他們一年也就回來兩三次吧,幾個孩子也不怎麽在一起玩,自然是感情也淡的很,再加上男孩子和女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去。
胡豔楠接過了猕猴桃,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酸酸甜甜軟綿綿的口感讓她眼睛亮了起來,“曉曉,你咋不吃呀?那兒還有呢,要不我也給你剝一個吧。”
她說着就要起身,被姜曉曉攔住了,“沒事,你吃吧,我不太想吃,我嗑瓜子就行了。”
姜曉曉姥姥家的電視是個小黑白電視,能接收到的電視臺也不多,就一個X臺在放京劇選段,咿咿呀呀的。
除此之外,屋子裏便是幾個大人在說話,姜陳也被陳海亮問了幾句學習啥的,在聽到他成績不錯時,倒也笑的挺開心。
姜曉曉的小姨夫年紀幾乎和姜曉曉的姥爺差不多了,兩人坐一起喝着茶。
姜曉曉的小姨十幾歲的時候就去山市打工,去的時候就是在姜曉曉的小姨夫店裏,在外面時間久了,陳桂紅也就不想回家了,但是又沒有其他合适的對象,便和姜曉曉的小姨夫鄭國華結了婚。
其實鄭國華還是個二婚,第一個妻子得病去世了,留下一個兒子,姜曉曉聽說那個兒子脾氣很是桀骜,在鄭國華二婚後,也就十多歲,就離家出走了。
後來鄭國華知道兒子是在一家網吧裏當網管,但是人家也不回家,沒辦法,也就只能這樣了。
姜曉曉和胡豔楠磕了會兒瓜子,又說了會兒話之後,陳桂枝她們姐妹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
兩人很有眼色地去把大圓桌放在了屋子的正中,然後又去拿碗筷,往桌上端菜。
直到八九個菜都端上了桌之後,屋子裏的幾個男人們才往桌子旁坐下,姜陳也坐在大圓桌旁。
姜曉曉的小舅媽周俊菊也被陳桂枝她們姐妹勸着坐在了大圓桌旁。
基本上這一桌子也就坐不下其他人了。
幾個孩子坐在炕上擺的一個四四方方的炕桌旁。
至于陳桂枝她們姐妹還有姜曉曉的姥姥都在旁邊說話,等着給大家盛盛飯。
姜曉曉和胡豔楠兩人挨着坐,鄭新和陳昱坐一起,兩人還興奮地說着卡牌的事情,陳昱倒是在自己吃飯,而鄭新卻手裏拿着卡牌,在等着陳桂紅給他喂飯。
姜曉曉看到時,忍不住眉心微皺。
鄭新都已經八歲了,她小姨竟然還在給他喂飯?!
不僅如此,還特別挑食。
姜曉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低頭沉默地吃飯。
炕桌上的菜自然是比大圓桌上的菜少,至于大圓桌上的螃蟹和蝦就更是沒有了。
反正姜曉曉也不愛吃螃蟹,嫌麻煩。
炕桌上的菜要是相較于平時,也還是算豐盛的;有辣椒炒小蘑菇、清炒菜花、肉絲炒蒜薹、攤雞蛋,小蘑菇是姜曉曉的姥姥夏天的時候撿回來晾幹的,炒的時候泡一泡清洗一下,放點朝天椒一炒,便是又嫩又滑又入味兒的辣椒炒小蘑菇了。
美味極了。
姜曉曉一入口就知道這道菜肯定是她小姨炒得,她小姨炒菜要比她媽媽還有她二姨炒菜都還要好吃得多。
至于攤雞蛋,姜曉曉就特別愛吃攤雞蛋的邊邊,又酥又脆,一口下去香極了。
姜曉曉吃飯很安靜,倒是胡豔楠吃飯有點吧唧嘴,姜曉曉的姥姥正好坐在炕邊,她轉頭看了胡豔楠一眼,皺着眉,“姑娘家家的吃飯別吧唧嘴,多難看。”
她說完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直勸別人喝酒,自己也是大口喝酒的胡德乾一眼,極低的聲音嘀咕了一句,“真是和她爸一樣。”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