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府內遇刺

府內遇刺

//第二十二章,府內遇刺//

這段時日,趙謹梧與雲珂的感情愈加好了起來,二人如膠如漆,趙謹梧已經習慣了每日都能聽見雲珂在他耳邊叽叽咕咕的說個不停,只要一有時間就往沁珂院跑,有什麽寶貝好東西都會給雲珂送過去。

轉眼到了冬月份,這日晚上,雲珂一人在暖閣裏面看話本子,蠟燭的火光忽然微微動了一下,她也沒太在意。

轉而,只一瞬,屋內的蠟燭全部被熄滅,瞬時一片黑暗,她什麽也看不見,正準備叫人進來把蠟點上,頓時感覺脖子上一涼,同時有人捂住她的嘴,耳邊傳來冰冷刺骨的聲音。

“你最好別亂動,也別亂叫,否則,我手中這把沒長眼的劍傷了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聽這聲音,是個男子,還是個年輕男子,給人的感覺特別冷酷,甚至是冷血。

雲珂是個怕死的人,聽他一說,堅決不敢亂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心中哀嚎,天,她這是遇上刺客了?

這刺客也太猖狂了,竟然跑到趙家莊來行刺,重點是趙家莊最值錢的人應該是趙謹梧才對,這刺客怎麽跑到沁珂院來行刺起她來了?

等黑衣蒙面刺客将捂着她的手拿開後,她局促不安的輕聲說道,“這位好漢,不,這位大俠,不對,這位大哥,你是什麽人?你是不是走錯了?我的命不值錢的,你殺我是在浪費你的力氣、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別廢話。”黑衣人顯然覺得雲珂有點聒噪。

雲珂心驚肉跳的,生怕黑衣人一個不小心,手中的劍就要了她的腦袋,“大哥,你別亂來,你要是劫財的話,我夫君很有錢的,你要多少只管開口,錢不是問題,況且,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可別殺錯了人?”

“閉嘴,你要是再廢話,我立刻要了你的命。”黑衣人的語氣驟冷,說的話冷酷無情,“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要怪就只能怪趙謹梧太不講情面。”

什麽?趙謹梧的仇家?

這種情況她在話本子裏面見多了,看來刺客是準備挾持了她之後,拿她去要挾趙謹梧,從趙謹梧那裏得到自己的想要的東西,那麽,這就意味着她暫時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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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雲珂不僅沒有閉嘴,反而又說了幾句話,“你......你......你可千萬別亂來,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殺了我,可就什麽都得不到了。”

黑衣人沒有繼續跟她廢話,正準備帶着雲珂從窗戶跳出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房中的兩人皆是一驚。

叩叩叩!

敲門聲過後,接着沉秋的聲音傳來,“夫人,您還在裏面嗎?”

剛才屋子裏面本來是雲珂和沉秋兩個人,由于水壺裏面沒有水了,沉秋便出去取水,刺客就是趁只有她一人在房中的時候開始對她下手。

雲珂反射性的回應了“我在”兩個字,頓時覺得黑衣人手中的劍在她的脖子上收緊了幾分,接着黑衣人冷冷的開口警告,聲音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得見,“刀劍無眼。”

接着,沉秋的聲音又傳來,“那我進來了。”

雲珂感覺脖子上一股刺痛,很快血腥味傳入鼻息,她慌忙說道,“別......別進來,屋子裏面沒有蠟燭了,你再去取些蠟燭過來吧。”

“好,奴婢這就去取。”

沉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裏面的雲珂和黑衣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雲珂心有餘悸,懸心吊膽的輕聲說,“大哥,你的劍傷到我了,人已經走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我保證乖乖聽話。”

黑衣人将手中的劍從雲珂的脖子上拿開,冷冷說道,“走!”

雲珂疑惑不解,“你要帶我去哪裏?”

“少廢話,跟我走就是了。”說話間,已經帶着雲珂從窗戶躍了出去,到了沁珂院的後院。

沁珂院的窗戶都很低,腳一跨就出去了,她的卧室和暖閣并排着,從她卧室和暖閣的有一扇窗戶出去後,可以直接到沁珂院的後院,從後院的一堵牆翻出去,可以直接走出趙家莊,這也是為什麽她總是從窗戶偷偷跑出去翻牆。

趙家莊的路邊都設有石燈籠,到了晚上的時候會在裏面點燃蠟燭,所以雲珂還算看得見。

此時黑衣人與她正處于沁珂院後院的位置,就在雲珂盤算着要如何從黑衣人手裏逃走的時候,模模糊糊看見前面有人,大概有十來個。

雲珂心想,原來還有同夥。

“人帶出來了?”說話的人叫張勇。

抓着雲珂的那個黑衣人點點頭,“嗯”了一聲。

幾人又說了幾句後,正準備從後院那堵牆走人,身後有聲音傳來,讓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

“站住!”

聞聲,雲珂和那群黑衣人下意識的轉身朝那邊看過去,看見來人時,黑衣人們挺驚訝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發現了,當即,剛才挾持雲珂的那名黑衣人又将手中的劍架在了雲珂的脖子上。

來的人是趙謹梧和羽袂,他們二人立在對面不遠處。

趙謹梧的聲音又傳來,“放開她!”

話說,沉秋在門外的時候就覺得雲珂在房內不太對勁,她清楚的記得屋內的蠟燭是剛剛才新換的,而且,換的時候,備用的蠟燭也還有很多。她頓覺不妙,她家夫人在裏面肯定有危險,所以她家夫人才會将她支開。

她趕緊離開去找冬至,冬至的武功高強,恰好這時趙謹梧來沁珂院這邊,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一問才知道雲珂有危險。

剛才緒遠被趙謹梧叫去辦其它事情了,所以今日他身後只有羽袂跟着,他趕緊吩咐沉秋去叫趙家莊的侍衛過來,而他和羽袂則先一步去找雲珂。

他一腳踢雲珂時常呆的那間暖閣,裏面的蠟燭皆被熄滅,屋內已空無一人。

趙家莊他呆了這麽多年,自然知道沁珂院的後院可以直接出府,所以他毫不猶豫從窗戶的位置去了沁珂院的後院,到了後院就看見了雲珂和那十多個蒙面黑衣人。

雲珂看着對面的趙謹梧時,眼睛裏透着光亮。

說實話,盡管她總是出去惹事,但她真真實實沒有吃過一次大虧,也從來沒被人這樣用劍架在脖子上過,她是個怕死的人,她剛才挺怕的,怕自己就這麽被人一劍給殺了,她還年紀輕輕的,正值年輕貌美的年歲,要是就這麽死了,感覺真的挺不值的。

但是,此時看見趙謹梧就站在那邊,她突然就不怕了,先不說能不能活命,就算活不成也值了,因為她已經見到了趙謹梧最後一面。

趙謹梧的聲音又傳入衆人的耳中,“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只要別傷害她。”

聽趙謹梧這樣一說,此時,有雲珂在手,張勇覺得底氣十足,笑着說道,“趙莊主寵妻得緊吶,傳言果然不假,看來我們用她來做籌碼是最正确的選擇。”

“說吧,你們想要什麽?”

趙謹梧面色如常,依舊一臉冷傲的模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有多麽的擔心和害怕。

“我們要定州那筆生意。”

趙謹梧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雙眸劃過一絲了然,“你們是常家派來的?”

“不錯。”

果然不出他所料,常家的人看來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所以才會将手伸到定州那筆生意上去,只是,竟然拿他的女人來威脅他,常家人的這種行為無異于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這筆帳他趙謹梧先記下了。

趙謹梧說,“我答應你。”

“可是莊主,定州那筆生意......”

“你閉嘴!”趙謹梧直接打斷羽袂還未說完的話。

“莊主,是羽袂愈矩了。”羽袂低下頭。

他又如何不知定州那筆生意資源很難得呢,否則他也不至于會在新婚之夜直接趕去了定州。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錢不錢的已經不重要了,更何況,他會缺那點錢嗎?現在最重要的是對面那個被劍架在脖子上的女人,等救回那個女人後,以後有的是機會讓常家永遠都翻不了身。

趙謹梧說,“我已經答應了你們,現在可以放開她了吧?”

張勇道,“口說無憑,我們無法信你,今日你先放我們走,明日你拿着契約到常家去,親自押署作數後,我們再放人。”

這是要帶走她?

常家的人陰險狡詐,出了這個趙家莊可就什麽都不好說了,他怎可能會讓他們帶走她。

趙謹梧的瞳孔瞬間一縮,雙手緊握成拳,從小到大,他何曾被別人這樣牽着鼻子走過,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後,微微頓了一下,冷冷吐出一個字,“行。”

就在黑衣人們準備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至始至終都未曾說話的雲珂其實一直在尋找機會,趁這會兒挾持她的那個黑衣人放松警惕,将黑衣人持劍的那只手狠狠一劈,手劈劍落間,迅速抓住挾持她的那個黑衣人的臂部,以自己的背部為支點,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那名黑衣人慘叫一聲,在其他人反應過來的同時,雲珂迅速往趙謹梧那邊跑去,讓黑衣人們撈了個空。

刺客們皆不知道雲珂竟然還會點武功,反應過來時,趙謹梧已經迅速飛身過來,把雲珂護在身後的同時,化掌為力,一掌揮過去,雲珂身後的一人被打倒在地。

羽袂也趕緊跑上前去,與黑衣人們打鬥了起來。

緒遠和識冉這會兒帶着趙家莊的侍衛們正好趕到,也趕緊上前去幫忙。

其實趙謹梧剛才本不打算答應放他們走的,但是在看向雲珂的時候,她對他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他才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和黑衣人們糾纏了那麽久,也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時間雙方打成一團,那群黑衣人個個都是高手,但也抵不住趙家莊那麽多人。

張勇見今日恐怕是活不成了,趁趙謹梧在與另外一人糾纏的時候,向雲珂背後一劍刺過去。

雲珂會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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