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身受重傷
身受重傷
//第二十三章,身受重傷//
趙謹梧察覺到了張勇的冷劍,迅速解決了那一人,往雲珂的方向沖過去,他大呼,“小心!”
劍刺入身體的聲音傳入耳中,雲珂的心跳慢了半拍,她向身後看去,趙謹梧正捂着腰間的傷口擋在自己身後,緩緩往地上倒去,她覺得此刻有一種窒息感,讓她呼吸不順暢。
剛才眼看那一劍就要刺入雲珂的身體,趙謹梧立即快步走過去,替她擋了那一劍。
就在張勇準備又要補上一劍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雲珂一腳踢過去,将他踢飛出去。
緒遠驚覺這邊出了事,趕緊解決了手上的那個人,飛身過來,保護雲珂和趙謹梧。
趙家莊的人很快将黑衣人們殺光了。
雲珂對緒遠說道,“緒遠,你快去叫大夫。”
“是。”
雲珂跑到趙謹梧身邊,将他抱在懷裏,鼻子一酸,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趙謹梧,你怎麽那麽傻?”
趙謹梧的臉色蒼白,虛弱的看着眼前的雲珂,“你沒事就好。”
聽到這句話,雲珂的眼淚流得更兇,哭得淚痕交錯,“你這個大笨蛋。”
“我沒事,咳咳......”趙謹梧咳嗽了一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雲珂更慌了,“你不要說話。”
趙謹梧看着雲珂,只覺得視線模糊,很快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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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雲珂驚慌失措,朝剛才緒遠遠去的方向大喊,“大夫呢?大夫怎麽還沒有來?”
沁珂院。
此時,趙謹梧正躺在床上,一臉蒼白,處于昏迷狀态,李大夫正在為他診治。
雲珂紅着眼眶,在外室候着,焦急的等待着,剛才看見趙謹梧流了好多血,現在她的心中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在上面挂着,沉重無比。
其他人也是一臉沉重,特別是羽袂,眉頭擰成一團。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大夫從裏面出來,擦擦額頭的汗珠,雲珂等人趕緊上前,“李大夫,請問他怎麽樣了?”
李大夫回答,“如今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你們可以放心。”
衆人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不過,傷得有些重,又失血過多,還不知何時能夠醒過來,等莊主醒過來之後再觀察觀察。”
“好,我明白了,謝謝李大夫。”
“這是老夫的分內之事,夫人不必與我如此客氣。”說完拱手一禮,便去一旁寫藥方。
小雯站在旁邊看着,李大夫寫完藥方後交給了小雯,小雯送李大夫出門。
同時,雲珂站在衆人面前吩咐着,“今日也折騰了一夜,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莊主有我在這裏照顧。”
“是,夫人。”
羽袂遲疑的一下,最終也颌首。
“另外,此事最好還是不要聲張,都退下吧。”雲珂又補充道。
“小的/奴婢告退。”
衆人出去後,屋子裏面只剩下雲珂和沉秋,空了許多,也靜谧了下來。
大概三更天的時候,趙謹梧發起了高燒,偶爾說着胡話,雲珂一直在一旁照顧,濕毛巾喚了一次又一次。
趙謹梧輕啓嘴唇,“不要......不要傷害她。”
說話的聲音很小,雲珂沒聽清楚,便湊過去聽,他卻不說了,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呓語,這次雲珂正在給他擦額頭的汗,倒是聽清他說了什麽。
他說,“不要帶走她......不要走。”神色驚慌,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抓住了雲珂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雲珂的心頭一酸,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任由他緊握着,暗暗出神。
趙謹梧,你在說誰不要走?是在說她嗎?
雲珂的心口瑟瑟的,很不是滋味。
翌日,雲珂昨日徹夜未眠,依舊在床邊照顧趙謹梧。她時常同躺着的趙謹梧說幾句話,卻不見他醒過來。
“趙謹梧,天亮了,快醒過來吧。”
“趙謹梧,你為什麽要去為我擋那一劍呢?你為什麽那麽傻?”
“趙謹梧,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趙謹梧,你快醒過來,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
第三日,趙謹梧依舊沒有醒過來。
天亮了的時候,雲珂說了一句,“趙謹梧,天又亮了,你別再睡了,快醒過來吧。”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北院的其她妾室們知道了有刺客闖進沁珂院的事情,趙謹梧還為雲珂擋了一劍,下午的時候,北院的那一群妾室們一起來沁珂院看望趙謹梧,被小雯攔在了門外。
“小雯姑娘,怎麽說我們也是莊主的侍妾,如今莊主卧病在床,進去看看也是應當的。”
說話的人叫訪珊,有了樂霓和妙霞的前車之鑒,加上最近這段時間趙謹梧夜夜都宿在沁珂院,她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
“是啊,小雯姑娘,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嘛。”這次說話的人是宓霜。
其她人也開始附和。
“是啊。”
“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嘛。”
雲珂在裏面聽見了喧鬧聲,就出來看看,只見趙謹梧的那些侍妾們一個個都站在院子裏。
講句實話,雲珂是不喜歡她們的。
盡管趙謹梧現在是很寵愛她,但她還不知道趙謹梧對她究竟是個什麽态度,他從沒說過他喜歡她,他愛她,他心裏有她。
現在寵她就意味着,以後趙謹梧也會寵愛別人。在愛情裏,她總對自己沒有信心。
“見過夫人。”
衆人行禮時的說話聲将雲珂的思緒拉了回來。
“都回去吧,莊主還沒有醒過來,進去了也說不上話,等他醒過來之後再來看望也是一樣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回去了。
深夜時分,趙謹梧還是沒有醒過來,雲珂又開始在床邊自言自語。
“謹梧,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好不好?
“謹梧,你為什麽會叫謹梧?”
“謹梧,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謹梧,你怎麽還不醒過來?”
說着說着,竟睡了過去。
第四日淩晨,那時大概四更天接近五更天的時候,趙謹梧的手指微動,醒來的時候看見雲珂握着他的右手,正在床邊靠着睡覺,屋子裏有幾盆爐火,并不覺得冷。
也許是因為他的手動了一下,驚動了她,她迷迷糊糊的看着趙謹梧,問道,“你醒了?”
“嗯。”他想起身,但,只要微微一動就牽動傷口,傷口的位置疼痛得厲害,不禁讓他的眉毛擰成一團。
雲珂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還未天亮,她自言自語,“看來我還在做夢。”
趙謹梧微微一笑,“不是夢,是真的。”
“我不信。”說完,雲珂打了一個哈切。
“等天亮了,你就知道了。”
“好。”說完,她握着的他的右手,又繼續靠在床邊睡着了。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睡覺,今夜她實在忍不住,才會靠在床沿睡着了。
趙謹梧一直睜着眼睛,看着她,他做了好幾個夢,每個夢裏都有她,夢裏的她被那群黑衣人帶走了,他卻無能為力。
在睡夢中,她和他說了很多話,他都聽見了,只是眼皮沉重得厲害,眼睛怎麽都睜不開。
因為昏迷了那麽久,此時的趙謹梧已經沒有了睡意,一直睜着眼睛看着雲珂,天蒙蒙亮的時候。
天蒙蒙亮的時候,沉秋打着哈切進來,看見雲珂靠在床沿上睡着了,趙謹梧睜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莊主,您......”
聽見聲音,趙謹梧将目光移過去,同時,他将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雲珂睡覺時,微微響動對她沒影響,她向來屬于那種不是特別容易驚醒的類型,雷打不動的境界倒不至于,但有較大的響動還是會吵醒她。
近日,因為擔心趙謹梧,她的睡眠變得很淺,剛才沉秋的說話聲已經将她吵醒,趙謹梧就在她的面前,她一醒來就能看見他,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手還放在嘴邊,保持那個噤聲的動作。
“你終于醒了。”雲珂驚喜萬分,轉過身去,正準備出去叫人,就看見沉秋站在那裏,“沉秋,快去叫李大夫。”
“是。”
沉秋出去後,屋子裏面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蹲在床邊,欣喜的問道,“你什麽時候醒的?剛剛醒嗎?”
趙謹梧微微一笑,說,“天還沒亮的時候,我說你不是在做夢,你不相信,你還記得嗎?”
原來不是夢。
“記得,當然記得,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除了傷口的位置很疼外,其他都很好。”
這時沉秋帶着李大夫進來了,雲珂和李大夫說了剛才的症狀,然後在一旁看着李大夫為趙謹梧診脈,診完脈後,又将趙謹梧身上的藥換了一次。
李大夫說,“莊主的身子骨底子好,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再過兩三日就可以下床,這段時日需要靜養,不可操勞過度,飲食上要清淡些,大概二十日方可恢複。”
李大夫走後,雲珂吩咐沉秋去将熬的粥送進來,順便把熬好的藥也送進來,之前也不知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所以粥是每隔一個時辰就熬一次,等他醒來的時候,就可以食用,而內服的藥,也是時時刻刻都有熱的。
雲珂扶趙謹梧起身,順便在他的身後墊一個靠枕,親自喂他粥,又喂他吃藥。
用完藥後,趙謹梧說,“去把羽袂和緒遠叫過來。”
這話是對身旁的沉秋說的,沉秋應了聲,就出去了。
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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