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冰涼
客舍燈影昏昏,床榻裏暖香四溢, 隔着垂紗重蔓, 隐隐約約的嬌吟似有若無的傳了出來, 雲遮星月,俱都羞澀。
蘇哲擁着薛挽香軟糯的身子, 不斷親吻着她的臉蛋和胸前柔軟, 實在太喜歡,恨不得将她整個人都揉進她的魂魄裏。
呼吸間越來越滾燙,薛挽香迷迷糊糊的攬着她的肩背,只覺得她的手在四處游移點火,漸漸從軟玉上滑落到腰間,再一路跌跌宕宕,往腿心滑去。
“阿哲……”她心中一驚, 收緊了雙腿,柔柔喚她。
蘇哲攀上來,吻住她的唇,好甜。
燭火透過垂紗映了進來, 看得到薛挽香緊緊蹙着的柳眉, 面上潮紅一片。蘇哲愛極了, 手中更是憐惜,薛挽香緊閉着眼睛帶着一絲哭意喚了一聲:“阿哲,不行。”
女孩兒的第一次,總是羞澀矜持的,蘇哲自己也是女孩子, 她哪會不懂呢。于是她親親她的耳垂,柔聲道:“別怕,我輕輕的。”
薛挽香咬着唇,猛然搖頭,眼淚都蓄在了眼圈裏:“阿哲……不行……我……”
蘇哲耐下心來,親親她的臉蛋,親親她的頸脖,手上卻不停的撩撥。
薛挽香捉着她的手,臉上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她忽然摟緊了她手臂哭道:“阿哲……不可以的,我家裏……我爹爹給我定過親了。”
蘇哲的手,頓住了。
她的心跳很急,打在薛挽香的胸口,她的體溫還很燙,心裏卻如澆了一盆雪,一直冷到靈魂裏。
“你說什麽?”隔了許久,她才出聲,聲音啞而澀,都不像是她的。
薛挽香在她懷裏哭,酒香依然濃郁,燈燭依然溫暖,蘇哲怔怔的半倚在床榻上,只覺得一顆心,都冷了下去。
那一夜是怎麽睡着的,薛挽香已經忘記了。次日醒來頭昏腦漲,習慣性的朝身旁伸手,卻摸了空。身邊被褥冰涼,蘇哲已不在榻上。她怔怔的看着花紋繁複的帳蔓,想着昨夜,那些發生了的,和不會再發生的事情。
眼淚一滴一滴從她眼角滑落下來,很快氲濕了鬓角,她捂着唇,忍不住哭出聲來。
暗灰色的光斜斜的照進屋舍,天已大亮,卻不知是什麽時辰。薛挽香等了許久,沒等到蘇哲回來,她起身撩開床幔,暖被從身上滑落下來,不經意間低頭看,胸前還有細碎的深紅淺紅,是昨夜歡愉未盡的印記。
薛挽香細白的指尖撫過綿軟的胸口,眼淚不争氣的又落了下來。她知道,再也不會有了。她也想要的,昨夜的一切。
換了一身妥帖的衣裳,薛挽香坐在銅鏡前梳妝。冬日裏衣服厚實,襟口遮住了遐思,誰也不會看到,就像一場迤麗的夢。
房門咿呀打開,薛挽香心中怦然一跳,轉過頭看到蘇哲剛踏入門裏,屋外冷,她反手關上了門。
屋子裏靜悄悄的,薛挽香甚至聽得到心跳的聲音。她的目光粘在蘇哲身上,心裏亂紛紛的,既盼望蘇哲能說點什麽,又怕她真的……說些什麽。
“外頭天色不大好,灰蒙蒙的,凍得厲害。掌櫃說怕是要下雪。” 蘇哲在門前站了一霎,才走到屋子中央,自顧自的斟了一杯熱茶。
薛挽香不曾想她開口的是這一句,低頭應了一聲。瞥眼間看到蘇哲的袖口不知何時挑破了個口子,她在行囊裏找出針線,軟軟說道:“衣衫換下來吧,我給你縫一縫。”
蘇哲擡手看了一眼,搖頭道:“不必縫了,也不礙事。”
她說這句話時還帶着笑,那笑容淺淡疏離,薛挽香被激得心頭悶悶一痛,手裏拿着針線,眼圈兒已經紅了。
半晌無話,蘇哲在梨木桌前坐了片刻,複又起身:“我到外頭看看。”
“阿哲!”薛挽香喚住她。
蘇哲停下腳步,并不轉身,維持着背對她的姿勢。
薛挽香走上前,離她還有兩步,低聲問道:“你要……離開我了嗎?”
蘇哲歪過頭側看她一眼,依舊笑道:“說什麽呢。我會送你到臨淮城的。”她說着,不再停留,擡手推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你會送我到臨淮城,爾後呢?
是再不相見了的意思麽。
明明都已經預見了的,為什麽會那麽難過。薛挽香,你在求什麽?
精致的上房在客棧二樓,轉角樓梯做得華美絢麗,扶手上還刻了喜上眉梢的圖案。薛挽香勉強收拾了心情,從樓上款步下來。
走到中段,迎面上來一個店小二,正是昨日得了蘇哲打賞的機靈人,看她下樓忙側身垂手站着打招呼:“蘇夫人安好。蘇公子在那頭方桌上呢。”說着往樓下一指。
薛挽香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大堂裏一個臨風修竹般的身影上。
蘇哲果然坐在一張方桌旁,桌上只放了一壺茶水,她垂着眼眸,修長的手指擎着茶盞,慢慢的抿了一口。
從薛挽香的角度看過去,正看得到一張溫潤如玉的側臉,鬓若刀裁,眉如墨畫,舉手間行止風流,不知會迷惑多少人的楚楚少年郎。
大堂裏雲來客往,人聲鼎沸,都如同失色的背景,只有這個少年郎,入了她的眼,入了她的心。
薛挽香從來都沒像這一刻那麽清楚明白,她是喜歡蘇哲的。并不是從前以為的姐妹之情,而是,有情人之情。
手裏的茶有些涼了,蘇哲放下杯盞,打算到外頭看看天色。方才她問掌櫃赤龍江的渡頭怎麽走,掌櫃說天要下雪了,只怕一時半會走不成。
赤龍江江面寬廣,江水如潮,老舵手都不敢托大,若是下了雪,确實不易行走,還得尋個萬全的法子。她這般想着,揚揚手,準備叫小二哥結賬。
客棧門外忽然傳來喧嘩之聲,幾匹高頭俊馬大刺刺的停在門前,人還未到,聲音已嘻嘻哈哈的傳進來。
說話的人大約是個急性子,一面疾走着一面嚷道:“好冷好冷,冷死我了。這時候去什麽玄武山啊,真要命。”
大堂裏一大半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只見一行四五人,都是江湖客的打扮,當先一個紅衣少女不過十五六的年紀,一張小臉俏皮可愛。
薛挽香看到蘇哲站起身結了賬,不知她要往哪兒去,腳步比思維更快的往蘇哲走,還未走到跟前,忽見那紅衣少女睜大了眼睛盯着蘇哲看。薛挽香心裏一驚,想着莫不是又遇上了西樓門?
卻見那女孩兒歡叫道:“蘇小滿!!!”
蘇哲應聲擡頭,女孩兒幾步上前,毫不在意大堂裏落錯的目光,她縱身一躍,撲到了蘇哲身上!
薛挽香被定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她粘在蘇哲懷裏,蘇哲的表情先是詫異,續而驚喜。
那女孩擁着蘇哲又笑又叫:“你怎麽一去那麽久都不回來!想死我了!!!”
明媚張揚的笑,落在眼裏都成了殇。薛挽香站在樓梯轉角拽着胸口的衣襟,輕咬着唇,只覺得一顆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好疼好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