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一段清閑的日子
第61章 一段清閑的日子
小貍花被抱回來時,油燈裏的燈油都快燒沒了。
邱鶴年把小貓交給清言,自己則下地找了油桶出來,把燈油添滿了。
清言臉頰還紅着,漂亮的眼睛也水潤潤的,嘴唇更是紅得不像樣子。他捂着被子,亵衣沒穿在身上,只有紅色的抹肚在,他在被子裏把抹肚的下緣往下拽了拽,盡管布料很柔軟,他的胸口突出的地方還是覺得磨的疼,那種殘留的感覺一時半會都消散不了。
邱鶴年脫掉披着的衣衫,回到床上時,清言半羞半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坐到清言身邊,親了親他額角,輕聲問道:“怎麽了?”
清言用腦門拱對方的腦門,“都怪你,好像都破皮了!”
邱鶴年垂眸看了一眼,眸子幽暗,聲音沙啞道:“我幫你看看。”
清言哪敢再讓他看,趕緊翻了個身,假裝逗貓去了。
過了一陣,見油燈還沒熄,清言又轉身過來問:“還不睡嗎?”
邱鶴年倚靠在床頭,目光從手裏的書上移向他,笑着道:“這幾天不用早起了,剛才把貓拿走你不開心,這會兒多跟它玩一會,玩夠了再睡覺。”
清言卻又不逗貓了,他翻身過來,靠着邱鶴年,兩人一起看書。
看了一會,清言躊躇着問道:“鶴年,你信這世上有轉世來生之說嗎?”他沒直接說穿越,因為這個概念在這個時代,是很難理解的。
邱鶴年沉吟着道:“我之所以喜歡看書,就是因為我能看到的,不過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粒塵,”他輕拍了拍手裏的書,“這是別人看到的另一粒塵,但就算我把世上的書都看完了,可能也不過是這世界“掌心”裏的一抔土而已。”
他看向清言,“你說的轉世來生,我沒見過,但我想,是可能存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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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言是被小貓的呼嚕聲和磨蹭的柔軟的貓毛給一起叫醒的。
外面陽光大亮,這一覺睡得通透,清言高興地把喵喵叫的小貓舉得高高的,兩只光着的腳也擡得高高的,唱小熊和洋娃娃一起跳舞,邱鶴年聽見動靜進了門,雖聽不懂他唱的歌,但能看出來他心情愉悅,便笑着坐在床邊道:“起來吧,飯好了。”
清言輕輕晃了晃小貓,“它的飯呢?”小貍花就乖乖喵嗚了一聲,和它的主人一起看向床邊的人。
邱鶴年看着兩雙大大的眼睛,笑的溫柔,“也好了。”
清言高興了,放下貓,想一骨碌爬起床,卻才發現身上哪哪都疼,他掀起亵衣扭頭往後看,白白的腰上背上都是紅痕,一直延伸進了褲腰裏。
邱鶴年自然也看見了,他還沒得及說什麽,清言已經起身坐到他大腿上,說:“要揉揉。”
邱鶴年垂眸看着他,拇指輕撚了下食指,伸進了他亵衣裏。
過了一陣,清言的眼睛漸漸水潤起來,他輕輕推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胸膛一把,說:“不要了。”
亵衣裏的手卻沒抽出來,清言淚汪汪地仰頭去看,就被男人低頭吻住了。
男人一邊親他,一邊伸手摸到了枕下,将那黑色護腕戴在了手腕上,另一手抓住清言的細嫩的腕子,引導他握住自己佩戴的護腕。
清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勉力掙紮着避開他的吻,哭唧唧地找借口說:“小貓在呢,你說了不讓看的……。”
邱鶴年抱着清言起身,一擡手放下了床帳,卻是把小貍花隔在了床帳裏。
他們來到了地上,他讓清言背靠着火牆,這樣不至于着涼。
昨晚下了輕雪,溫度還不夠低,到了地上就化開了,今早起來,地上仍然松軟濕潤,輕輕用力,鍬子撲哧挖進去了。
終于吃早飯時,太陽都快爬到中天了。
人和貓的飯都有點糊味,而且過于軟爛,是飯菜在鍋裏熱得太久,把鍋底水騰幹了。
……
一年到頭,少有這樣惬意的時候。
夏季鋪子歇業,地上沒東西好收時,倒也不錯,但天氣太熱,到底沒有冬天在屋子裏想燒多熱燒多熱舒服。
清言給小貍花取了名字,叫阿妙。他給起了名字,他就是小貓真正的主人了。
他和邱鶴年去鎮上準備上山的吃食時,還給阿妙買了布料和棉花,李嬸說要幫小貓做小棉襖和小貓窩,這樣他們上山時,阿妙跟着一起就不會凍到了。
今年鐵匠鋪子生意不錯,小莊雖然身體還是虛,但出來進去的招呼客人,跑腿搬料的活沒少幹,大錘也能掄幾下了,也是辛苦了一年到頭了,邱鶴年就想給這孩子買身新衣犒勞一下。
清言說:“小莊兄弟姐妹多,你給他一人買,別人只能眼巴巴看着,不如割個豬後丘送過去,正好要過年了,人多也能吃上兩頓呢。”
兩人就去買了豬肉,回去路上拐去了小莊家裏,給送到門口,說什麽也沒進屋,就離開了。
小莊爹娘都很高興,他娘還抹了眼淚,小莊自己倒只顧着看着豬後丘流口水,被他爹敲了腦袋一下,才想起要謝謝師父師娘。
因為鋪子歇得早,邱鶴年就打算在山上多待幾天,清言也樂意,這個事就定了。
只是要準備的東西也就多了,不過好在這次是兩人一起忙活,活幹起來也不覺得累。
上山之前,清言又去了老劉家一趟,送了一只老母雞給齊英蘭補身體。
出乎他意料的,短短十多天,壯壯已經變了個樣子,白了,也胖了,手臂和小腿都短短的,肉乎乎的,大眼睛水靈靈,再沒那個紅紅皺皺的醜樣子了,越看越稀罕人兒。
清言都看呆了。
齊英蘭的氣色比生産之前還好,他爹娘在這裏這段時間,他什麽事都不用管,天天吃喝都是習慣了的,夫君對他噓寒問暖,大哥大嫂對他們一家人也周到,自然恢複得好。
他見清言那樣,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說:“等你有了崽就知道了,這剛出生的孩子,是一天一個樣,奶喝得好,就長得特別快。”
回到家裏,清言坐在床沿,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感覺到那裏一陣陣的發熱,不用解開衣袍看,他都知道那裏肯定是又紅了。
這兩天白天都紅了好幾次了,表示清言又到了容易受孕的時期。
這陣子家裏清閑,屋子裏又燒得暖,穿不住厚衣衫,要不是清言受不住,能天天都有那事兒。
就現在也是隔個兩三天,兩人總要有上一回,有時還不只一回。
吃早飯時,邱鶴年就說過今晚要燒水洗澡。
算算日子,距離上次有兩天了。
清言咬了咬唇,心裏跳得有些快。
他還是無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的樣子,可是孩子……好像還挺可愛的。
他又想到秋娘家念生,特別懂事,讀書也好,秦蘭家的囡囡說話奶聲奶氣,粉粉嫩嫩的像個粉團子,對娘親依賴又貼心。
劉發的那句話又在清言腦袋裏回蕩。
王鐵匠去世那天,邱鶴年一個人在院子裏坐了一夜。
順其自然,他既然說了這話,自然是要算數的。
清言想,有就有了,就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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