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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城,尤悠手裏的羊皮卷軸就往天上一飄,下一瞬直接消失在眼前。
尤悠瞠目結舌:“不是,這任務卷軸怎麽就消失了,這上面的字我都沒看呢,到底什麽任務我都不知道啊!”
可她話音剛落,不遠處一間房子直接亮了起來。
尤悠:“......”
能想象那是什麽畫面嗎,就有點像上輩子去什麽宴會,周圍都關上了燈,然後“啪”的一下,巨大無比的聚光燈光柱直接照射下來了,現在除了天還是亮的,其他和她上輩子所看到的也沒啥區別了。
“看來應該是那裏了,走吧。”長榆擡頭看了一眼。
尤悠癟了癟嘴,擡腿跟上。
也虧這個浮誇無比的特效只有他們能看到,不然還得費時間去和百姓們解釋。
來到門前,房子頂上的光柱終于消失了,尤悠看着頂上寫着“王府”兩個大字的牌匾,有些納悶,“這家不會也是個王爺吧?”
她想起來讨厭鬼師弟在凡間的身份就是個王爺來着。
“也?”長榆看着她,“還有誰是王爺?”
可尤悠就是不搭理他,完全就當沒聽見。
她上前扣住門環敲了幾下,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
“請問二位是?”
尤悠眨了眨眼,“我找你們家主人有事,勞煩通告一聲。”
那人看了眼她和長榆,雖然面孔很是陌生,但是兩人衣着華麗容貌姣好,還是禮貌地道了一聲好,然後快速跑進去了。
“老爺,門、門外有人說找您有、有事。”小厮一路小跑進到大堂,對着正在和李為一暢談道法的王父就是一報。
王父皺了皺眉,“急成什麽樣子了你看看,慢點說,人又不會跑,什麽人啊可有問清楚?”
小厮擦了擦臉,方才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臉上頭上都蹭了一些雪,“沒呢,那兩人就只說找咱們家主人有事。”
“怕不是又是打秋風的窮親戚。”王父嫌惡地揮了揮手,“把他們趕回去就是了。”
“這.......”小厮有些遲疑,門口那兩個看衣着長相怎麽看也不像是打秋風的。
“這什麽這,沒有這,還傻站着幹什麽,你趕緊的。”王父不耐煩地啐了口,轉頭看向李為一時,又揚起一副笑容,“道長,你看.......”
“慢着。”李為一喊住那個小厮,轉頭看向王父,挑眉笑道:“王老爺,今天這人,我勸你還是見上一面的好。”
王父臉色一僵,“這可是有什麽說法?”
“沒有什麽說法,不過是鄙人的一點忠告。”李為一笑笑。
“是、是嗎。”王父尴尬地扯了扯嘴,轉頭吩咐那個小厮,“去,去把那兩位貴客請到大廳來。”
“是!”
尤悠百無聊賴地踢着腳,“你說他怎麽去了那麽久,不會是不想讓我們進去吧?”
這一刻,她腦洞大開,瞬間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各種爽文小說,九成的小說裏都會有這麽個設定,主角“微服出巡”“錦衣夜行”,總之就是隐藏身份去幹一些什麽事,然後被各種有眼無珠的“刁民”冷待甚至是挑釁,最後主角再亮出自己的身份,啪啪啪打臉,這種扮豬吃老虎的設定确實是還蠻受歡迎的。
不過小說看看就好,真要放自己身上,尤悠覺得未免有點太累了。
“你怎麽不說話?”尤悠見他一直沒回話,有點不爽。
長榆垂眸看她,眼神淡淡,“我和你說話,你不也沒回我?”
尤悠睜大了眼睛,“這怎麽能相提并論,這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了?”
尤悠氣了,“我不想回就不回,但是你不可以不回我。”
長榆皺了皺眉,“你這是蠻不講理。”
尤悠理直氣壯:“我就是理!”說着她還數起手指列舉起事例來,“你看,我師父師伯、我師弟、我師姐、他們都是這樣對我的,你——”
“可我又不是他們。’長榆平靜地說,“他們把你驕縱成這個壞脾氣,可我又不會慣着你。
系統在暗處裏聽了他這番話,恨不得立刻出來給他鼓掌,想不到失一次憶居然還把這個“徒弟做什麽都是對的”的究極徒弟腦給治好了,真是可喜可賀,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它都想發個信息告訴一下扶明,他們兩個最直接面對這對師徒的受害者終于要苦盡甘來了。
“你——”尤悠剛想撒氣,門就開了,還是剛才那個小厮,大冷天的,他還紅着一張臉出了滿頭的汗,“兩位客人,我們家主人請你們進去。”
“哼。”尤悠冷冷哼了一聲,瞪了長榆一眼,“先不和你計較,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再來好好算一賬!”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帶路!”
小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長榆,有點搞不懂這才多長一會的功夫,怎麽這兩個客人就吵起來了。
“你看他做什麽?回來帶路!”
“哦哦好的好的,客人,我這就來了。”小厮按下心思,忙不疊地跑上前跟上,不管吵什麽為什麽吵也和他無關,他還是先把人帶過去吧。
王承也聽說了有客人來,雖說時間不對,今日不過是初八,還沒到冬至,但是不知為何他心下感到一陣隐隐不安,到底還是坐不住,幹脆走去大廳一看。
王家的院子也不小,大門進來就是一大片彎彎繞繞的連廊和假山假水,大冬天的這院子裏還是一片綠意盎然,風景倒是別具一格很是精致好看,穿過了連廊,一行人終于走到了大廳前,剛巧王父帶着李為一走了出來,而王承也到了面前,三撥人正好碰上了。
“爹,不知道是哪位客人來拜訪?”王承臉含笑意,轉身一看,确實直接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少女身穿紅色大氅,腰間挂着團成幾圈的鞭子,容貌明豔俊俏,居然正是他那黑心肝的未婚妻!
“楊念!你來做什麽?!!!”前世血海深仇的仇人就在眼前,王承控制不住情緒,上前就要揪住她的脖子。
長榆下意識上前一步。
“承兒!”王父着急地大喝一聲。
但王承不過只是一個凡人,尤悠輕而易舉就躲開了,皺着眉看他:“你誰啊?不是,你有病吧,上來就掐我?而且誰是楊念?我又不叫這個名字。”
王承眼睛都紅了起來,正欲再次伸手,就被李為一按住了肩膀,“師弟!”他暗含警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承一瞬間清醒過來。
他環顧四周,看到着急的父親、皺眉疑惑的“楊念”、以及她身後那個冷漠又陌生的男人,還有這四周眼含驚恐和疑惑的下人,對了.......現在一切都還沒發生,他嘴角扯了扯,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抱歉,是我魔怔了。”
尤悠雙手抱胸,冷着一張小臉,“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王承連忙上前表示歉意,“哎呀真是抱歉抱歉,犬子最近大病初愈,腦子也有點糊塗了,實在不是有意的。”他一邊道歉一邊忍不住瞧尤悠的臉,方才兒子的驚呼他也聽得
一清二楚。
當年楊念和王承的婚事最開始也是他做主應下的,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老爺子去世之後,他就沒把這門婚事當回事了,楊家好幾次上門找他,他都叫人偷偷打發走了,後面這十年,他也就再沒見過楊家的人了。
這楊念的樣子他也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現在想想,也就只想得起來那丫頭有一雙大大的眼睛,但是大眼睛的女孩何其多,大街上都一抓一大把,他看了半會,都沒能從眼前這人的臉上看出半點熟悉來。
怎麽承兒就那麽果斷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王父心下一驚,難不成這麽多年,他們兩個在私下有偷偷聯系過?暗度陳倉了不成?
那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豈不是?
王父按捺不住內心的惶恐,越發仔細地去瞅面前女孩的五官,想看看她會露出什麽端倪來,結果還沒看出什麽個思緒來,就被狠狠瞪了一眼。
“看什麽看,為老不尊!”
王父嗆了一下,什麽為老不尊,他是這種人嗎?!
“這位......”王父斟酌了一下語氣,“這位姑娘,我看你有幾分眼熟,不知你貴姓?”
“哦,免貴,姓尤,尤其的尤,名悠,悠然見南山的悠。”
“好的,尤姑娘,不知你上門來是有什麽事嗎?”王父從善如流地改口,眼神下意識地瞥向一旁的長榆,“還有這位公子是?”
尤悠:“找人,也找點東西,至于這位......”她氣還沒消,瞪了長榆一眼,“閑雜人等而已,不用管他。”
“額,這......”王父有點束手無策起來,他們這找什麽人還有找什麽東西也不說清楚,聽起來就很可疑,但是李道長說的話又不能不聽,一時間難免進退維谷起來。
“王大人,不如先讓下人把兩位客人安置下來吧,就安排在貧道旁邊的院子裏如何?”這時,李為一開口了。
有臺階下,王父自然忙不疊地應聲道好:“來人,都聽到了嗎,把兩位貴客都安置到李道長旁邊的院子裏。”
尤悠皺着臉,看了看他,從這院子裏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開口問他:“無為谷的?”
李為一笑笑:“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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