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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02

向明月準備再把電話撥過去。

此時,辦公室內線電話響起,助手小麗按下免提。

寧女士的聲音響起:“小明,來我辦公室一趟。”

向明月只能把弟弟的事兒放下,給他轉了一千塊錢過去,手機裏小麗的支付賬單的消息發過來,她順手把請大家奶茶的錢也給付了,從抽屜裏拿出一只可愛的糖盒,走去寧女士辦公室。

寧女士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是她的伯樂,忙着在電腦上敲什麽,見她進來還給自己辦公桌上放了一盒糖,笑着指了沙發對她道,“坐。”

這個辦公室向明月的辦公室大了一倍還要多。

而且窗外視野也很好,遼闊豁亮。

她自己的窗子外只是另一棟大廈的外觀,光禿禿的什麽都看不到,而這座辦公室的玻璃窗外邊,是金融大廈對面的大廣場,再遠還能看見大江和大海。

這就是首席合夥人的地位啊。

很快寧女士的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然後關門出去。

向明月喝了一小口咖啡,眯起眼放松了片刻,心想:“怕不是什麽好事。”

寧女士忙完手裏的活兒,從辦公桌後面出來,坐到向明月旁邊的沙發旁邊,抿了一口咖啡,将咖啡杯放在茶幾,開門見山道,“今天老王黃了一個大單子。”

“哦?”向明月做傾聽狀,她的直覺不錯。

寧女士略表惋惜,而後說道,“公司很看好你這幾年的貢獻,今年第一季度你負責的那個項目很優秀。但是你也知道,張蘊那一組的資源更好,老王今天這個單子我本來為你準備争一争,如果争到手,你好好幹,今年你加入合夥人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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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金主臨時放鴿子了。

寧女士搖頭,重新把話題說到了張蘊頭上,“她是王忠華的嫡系,她本身就能拿到比你更好的項目。所以你看,她進公司比你晚,但她結了婚還有孩子,你和她比起來,明顯這兩個‘未完成’就很耽誤事兒。不過我盡量幫你争取今年下半年的項目。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下半年我這裏你這裏都開不了張,只能小打小鬧,最遲明年這個時候,我再争取帶你加入‘雲登’合夥人。”

向明月面上微笑,心裏想:代價呢?

果然,寧女士話題一轉,笑道,“聽說你高中在西京一高讀過書?比你高一屆有個挺有名的人,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叫做周乘。”

向明月臉皮似城牆厚,聽到這個姓名毫無波瀾,甚至在想,原來是他啊。

她面不改色含笑點頭道,“聽說過。我和周乘高中時談過對象。”

寧女士驚訝地瞪大眼睛,好似聽了一個多麽震驚的消息,片刻後才回了神,她竟然不知道向明月有這樣的本事!

“原來是這樣。”

“不過後來分手了,算是和平分手,沒有鬧得很難看。”

寧女士臉上随即帶出了擔憂與疑慮,斟酌着用詞,“你們的關系……還聯系着沒?”

當然不能說沒聯系了,要不然她還有什麽價值。

向明月作沉思狀,“前些年我在國外,回國後一直在海京,一些老同學都有聯絡,他比較大牌,從來不參加同學會。而且,前男友,我也不好說。”

寧女士頓了頓,看她一眼,“那就算了。”

向明月從寧女士辦公室出來,去洗手間,坐在馬桶上,給張蘊發消息:“最新消息,老王的一個金主大爸爸跑路了!!”

張蘊秒回,“你怎麽知道!”

看來是真的了。

向明月沒有回她,洗了手回自己辦公室。

組長大群裏大家和風細雨,向明月和二組三組七組的組長有個小群,四個人轉瞬間刷八卦刷了三百多條消息。

向明月順着七組組長張蘊說的“悅城集團”查下去,天眼查裏,悅城集團的頭號老板,名叫周乘。

天下叫做周乘的不知凡幾,但是周乘姓名下連帶的好幾個相關人的姓名,都是她耳熟能詳的。

向明月沉思,手機屏幕到達一定時間,自己黑屏了。

周乘啊。

當年不論她怎麽威逼,都不肯在高三畢業前低頭親吻自己的周乘啊。

可惜他們沒熬到畢業,她就先結束了兩人的關系。

周乘從西京國際機場出來,在機場外等着提前約好的商務車,一分鐘後,長長的車子停在了周乘和秘書面前。

小張替老板打開車門,後座裏面兩座,靠內側的地方,已經坐着一個人,正朝着周乘含笑點頭。

周乘彎腰坐進去與他握手,然後坐好。

小張體貼的關上門,自己坐到副駕駛位子,對司機道,“皇家花園一號。”

坐在裏面的楊琪與周乘有一段年齡差,彼此上學畢業工作的時間全都錯開,即便做了十幾年的親戚,可從前沒有打過交道,這是第一次坐在一起。

他斟酌着開口道,“周姨每個禮拜都會請家政去那邊打掃,房間裏很幹淨,不過那邊到底沒有住人,要不然你還是回家裏住?”

楊琪是周乘姑姑的繼子,兩人名義上是表兄弟,實則沒有什麽血緣關系。

他說的“家裏”,是他父親和周乘姑姑的家。

周乘系好安全帶,靠着椅子坐好,“不用,多謝。”

“客氣了,”楊琪便道,“表弟找我什麽事?”

周乘敲了敲前面的小張,從小張手裏接過一疊資料,翻看了兩頁,遞給這個名義上的表哥,冷淡道,“姑姑懷疑有人暗中吸納西嶺山礦業的股票。”

楊琪看了眼,拿着這些資料,似笑非笑擡頭看着周乘,說道,“表弟這是懷疑我了?這種違反規定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周乘淡淡道,“這種事情不是法官斷案,不需要确實的證據。”

兩人談話陷入沉默。

楊琪不明白他找上自己是什麽意思,如果要發難,直接把東西交給他姑姑周潔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給他示警。

車子從機場高速下來,直接上了繞城,從高速繞着去了湖濱區,湖濱區是西京富豪雲聚處,皇家一號花園住着的是西京第一批土豪起來的那些人。

半個小時候商務車從高速下來,進入湖濱大道。

周乘先小憩了一路,此時睜開眼,仿佛是沉思了一路,抛出橄榄枝,“我有一個朋友,想要把自己手裏持有西嶺山礦業的股份轉讓出去。”

楊琪不肯接手,笑道,“表弟可以問問周姨有沒有興趣。”

周乘點頭。

不再繼續談下去。

下了車,楊琪還要去其他地方,讓司機開車送他先回礦業大廈取東西。

周乘在別墅區裏轉了一圈,出來,打車去姑姑的家裏,對匆匆趕回來見侄子的周潔道,“楊琪很聰明,沒有什麽把柄。”

他把查出來的資料交給周潔,尤其用筆畫出來幾頁,“八號礦有些問題,我聽說西州州長要進行礦能革新,順利的話,八號礦可能就要被拉出來做領頭兵。如果中間有波折,姑姑你和姑父要提前做好讓八號礦做車前卒的準備。”

周潔全靠哥哥的人脈幫她把控這些上面的事情。

她聽見侄子說的這樣眼中,立刻與丈夫楊慕聯系。

楊琪仍然按兵不動。

楊慕心知肚明兒子與妻子對着幹,也知道妻子一心想把兒子從西嶺山礦業踢出去,兩下裏和稀泥,最終周潔與他大吵一架,打算聽了侄子的建議,以第一股東的身份召開臨時董事會,對公司內部幾個礦口進行大規模審計。

不僅要對八號礦審計,還要對楊慕控制的六號礦,她手中的三號四號礦一起審計。

她拼着犧牲八號礦,得罪楊慕,也要把楊琪這個外人弄走。

但這樣一來,為了顯示公平公正,就不能用自己人。

周潔決定聘請外援。

周乘作為股東也參加了董事會,給姑姑投了贊成票。

一家人商場上你搞我我搞你,但第二天中午大家回到家裏吃團圓飯時,都其樂融融,就連剛訂了婚的女兒楊珊和她未婚夫汪曉都來了,氣氛就更加好了。

汪曉對周乘敬謝不敏,坐得遠遠的,時不時與未來的丈人楊慕說話,捧得楊慕高興地不得了,飯後還準備帶着汪曉一起去釣魚。

周乘心不在焉的與姑姑一家說話,“今晚住一晚,明天去爺爺奶奶那裏燒紙。”

周潔感慨了一會兒,轉頭去問女兒,“小珊,你明天跟你哥一起去爺爺奶奶那裏吧,阿曉你家裏沒事的話,也去小珊外公外婆那裏看一看。”

楊慕開口,“阿曉和我有事。”

周潔冷笑一聲不說話,這家人真是各個都有主意。

周乘放在酒杯旁邊的手機亮了一下,緊接着冒出來許多群消息,群名很快從亂碼改成了“一高校友群”。

不知道誰又在胡拉群。

他點進去,準備删群推出來,結果看見了群裏一群活躍分子裏,有個熟悉的名字,“0901向明月”。

群主呼籲大家趕緊修改群姓名。

刷屏的“0801群主”是當年新校區學生會外聯部主席馬軍,和他一屆的。

0901向明月一會兒時間就和好幾個男同學女同學在群裏聊到了要線下聚會。

周乘微微皺眉,點開群右上角的三個點,映入眼簾的,是兩百多號人的密密麻麻的頭像,向明月頭像在第五個。

其餘有一些熟人也在他列表裏。

他重新退回主頁面,發現這個群竟然是當年第一波搬去一高新校區的高二高三學生。

那時大家從破舊老校區搬到了新校區,環境比大學都好,各種社團活動比高一時都多,加上都住校,公用操場、籃球場等許多公共場所,高二高三一共十個班,大家幾乎都見面熟。

高二的她也在社團裏,但是不像現在這麽會社交。

他重新點了右上角三個點,手指滑到最下面,在鮮紅的“删除并退出”一鍵上猶豫再三,最後點開了“我在群裏的昵稱”一欄,把自己的名字,從“周乘”,改成了“0801周乘”。

并且很貼心的将群消息設為“免打擾”,然後忽略了那些刷屏的人,關了手機繼續吃飯。

剛才周潔和楊慕說到了什麽他一時沒聽清楚,再要聽時,楊慕臉色不大好。

這個姑父提議與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後,就和妻子周潔提前離席,說是要去會見空降來西京,對他們家西嶺山礦業進行審計的海京“雲登”公司的負責人。

楊珊側着頭問汪曉,“什麽叫審計啊?”

汪曉搖頭,“你少問。”

楊珊嘟囔道,“不問就不問,反正跟我沒關系。你不操心就行。”

楊琪與周乘幹了一杯,半句不談審計,說起了新近來的那個州長的業績,聊民生大計。

偶爾周乘的手機亮了又滅,屏幕上顯示@他的一些內容。

剛下飛機的向明月做成了這樣一件大事,十分得意,在群裏瘋狂刷存在感,和幾個同學拼紅包雨。

她當然看見了周乘在裏頭,但是狂刷了好久,對方連個屁都不出一聲,完全是深度潛水。

不過幸好他已經改了群名稱,大約是不會退群的。

這叫她好險沒有白費苦心,轉手就給建群的老馬單獨發了兩百紅包,以示鼓勵。

完事兒後,她點開周乘的頭像看一眼,不是好友,看不到對方朋友圈,比較遺憾。

坐在她旁邊的寧女士瞥了後座的兩人一眼,“你們年輕人手機半分鐘都不能離手。”

向明月旁邊是張蘊。

這一次雲登忽然接了這個大單子,未免再有意外,寧女士親自帶隊即刻啓程,帶着五組組長向明月和七組組長張蘊,提前來西京打樁。

要是這一單黃了,老王一定要氣死。

飛機上大家都把相關資料看了。

這個單子很肥,非常肥。

和資源有關的實業,在她們這些做數據的人眼中,都是敦敦的肥肉。

張蘊極有個人魅力,向來會抓住各種肥差,這樣的機會絕不會放過。

向明月則是因為她剛好帶隊做完了上一個單子,且她是西州人,很熟悉西州的許多習俗習慣。

最重要的是,她有個與肥肉有千絲萬縷聯系的“早戀前男友”。

因此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被寧女士争取帶來了這裏。

昨天下午雲登開新項目的大會,向明月不負衆望,只看了一眼肥羊的首頁,就給王忠華和寧女士等公司大佬、以及各組組長講明了這只肥羊的歷史,以及接下這個肥單後,可能會面臨的內部撕扯。

她口齒清晰,思路順利,含辛茹苦,嫉惡如仇:西嶺山礦業二十年前是西州首富周家的産業,周家十幾年前轉去南州做房地産,西嶺山礦業就漸漸轉給了周家女兒女婿來做。

此次肥羊最大的價值在于,拿下這一單,除了待遇優厚外,還等于開拓了整個西州的市場;但是,這只肥羊的缺點同樣突出。

西嶺山礦業是周家産業,骨子裏姓周,但是這些年周家在西州漸漸放了手,周潔能力有限,她丈夫楊慕對西嶺山礦業的掌控力越來越強。

楊慕是二婚,當年和周潔是真愛,但他前頭有個兒子叫做楊琪,如今是西嶺山礦業的能源部經理,實權在握。

——楊琪與繼母周潔面和心不和,自己另外有創業,在基金市場有姓名。

而且,西嶺山礦業兩年前上市了,流入市場的股份并不少。

向明月總結:肥羊還是肥羊,但是周氏、周潔、楊慕、楊琪、以及散戶股民,多方撕扯,如果做不好,很有可能被西嶺山礦業內部撕扯的力量卷進去,鬧得一身騷。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公司最後還是投票拍板,接下了這個單子。

不怕騷,怕沒錢,有錢就可以上。

向明月她們的車子停在了西嶺山礦業旗下的西嶺大酒店門口,大家提着行李各自入住房間,下午四點多,寧女士通知開會。

因為是雙方的碰頭會,對方就在自己的酒店開了一間十人會議室。

向明月和張蘊一起來的,寧女士提前到了,大家坐着說着話,時不時等着金主大老板的到來。

四點半左右,西嶺山礦業的兩位當家人現身。

楊慕,周潔。

向明月含笑看着這些大佬們的見面會晤。

楊周二人與雲登的負責人寧女士握手,寧女士介紹了自己和雲登的關系,然後介紹了此次一同來的兩員大将,都會是到時候參與審計的負責人。

她重點介紹了向明月,“小明是我們雲登最厲害的算師之一,而且她還是西州人,我們老板老王因此專門叫她停下手裏所有的項目,叫她全力以赴來為家鄉做貢獻。”

周潔拉着向明月的手笑得十分溫柔,“原來還是老鄉啊!小明是西京人麽?看着姑娘俊的,有時間了請你爸媽到阿姨家坐坐!”

向明月驚訝的發現周潔不認識她了,這可真是有意思。

那一點點緊張迅速消散地無影無蹤後,她笑得十分歡暢,并對這個當年拿着五萬塊錢甩她臉上的老女人道,“我不是西京人,我家農村的。”

周潔這些年早已不像年輕時口無遮攔、什麽都挂在臉上,她面上浮現一層感慨,點頭笑道,“原來這樣,你父母真不容易,培養出這麽好的閨女。我有個女兒和你差不多一樣大,說不定你們能說得來。——今晚大家休息一晚,明天給大家接風。”

向明月亦很自然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到了晚上大家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向明月沐浴後換上睡衣,一邊敷面膜,一邊坐床上撈起手機看消息,校友群消息已經多到她疲于爬樓了。

她咬牙把信息翻到最上面,飛快浏覽過濾無用信息。

花了十來分鐘,把無用信息過濾完,沒有一條實用消息。

周乘一個字都沒說。

大家喊他他也不出聲。

為什麽呢。

向明月把手機撇在一邊,發起愁來。

第二天,寧女士為主,張蘊向明月兩個陪同,一起參加了周潔、楊慕主持的西嶺山礦業高層領導大會,周潔當衆宣布了“雲登”的審計方案,并向相關人員介紹了雲登的三個審計小組。

寧女士負責西嶺山礦業此番最關鍵的八號礦,張蘊做頗有錢途的六號礦,經驗豐富的向明月帶隊,接手沒什麽技術含量的三號、四號礦的審計。

向明月雖然一人負責兩個礦口,但三號礦和四號礦都是老礦區,年産量還不如八號礦預期産量的零頭。

會後,寧女士人分別帶着自己的人馬,與相關人員接手,即刻開展審計工作。

張蘊和向明月的臨時辦公室安排在一起,都在西嶺山礦業大廈的39層,寧女士的臨時辦公室被周潔更換地方,邀請她去66層。

寧女士婉拒,仍舊把辦公室留在了39樓。

向明月領導的五組留下三個拖家帶口組員的在海京,其餘九人今日中午全都到齊,大家在酒店安頓下來,馬不停蹄來到礦業大廈總部,一起去領了辦公用品後,就兢兢業業開展工作。

下午六點,向明月掐着時間,帶領自己小隊人馬鎖櫃鎖門整點下班,回酒店打扮打扮,參加今晚的西嶺山礦業為她們雲登準備的接風晚宴。

張蘊打扮的豔光四射,站在氣場非凡的寧女士身邊,絲毫不掩鋒芒。

向明月就很随意,穿着淘寶白色短款禮裙,配着常規的珍珠項鏈耳墜,把頭發高高挽起,綴着珍珠發箍,站在張蘊旁邊,就好像才出社會的小家碧玉。

她還沒對象呢,沒必要把自己打扮的豔氣逼人,那樣不好釣到金龜婿。

小家碧玉向明月跟着寧女士與西嶺山礦業的周潔等人寒暄。

她坐了會兒,沒等來高中與她結怨的楊珊,反倒聽說了楊珊已經訂了婚,未婚夫就是當年甩了楊珊反過來追她的汪曉。

汪曉家裏做西州本地的大型連鎖超市,當年也是一高的一顆校草。

向明月一時走了神,忽然被張蘊逮住,掐着她的手笑道,“鑽石王老五來了,快看!”

“在哪裏?”

張蘊與雲登其餘組長都有一個愛好,就是致力于把九大組長中唯一未婚的向組長嫁出去。

她帶着向明月轉了角度,往楊慕旁邊的青年才俊那裏使眼色,悄聲道,“我打聽了,大齡未婚優質男青年,西嶺山礦業的副總, ‘楊氏基金’的幕後boss,楊琪。怎麽樣,正不正?”

原來是這個,楊珊的繼兄啊。

向明月心中充滿了鬥志,對方似乎有感覺,心有靈犀的看過來,對她和張蘊含笑點頭示意的楊琪舉了舉手裏的酒杯,遙祝了一回,飲了一小口酒,轉開目光。

張蘊兩人也舉杯,喝了一口後,張蘊小聲笑着問她,“怎麽樣,不錯吧?是不是可以心動了?”

向明月臉上的笑容十分奇怪,她點頭道,“再觀察觀察。36歲,……大齡未婚優質男中年了。”

中年是重點。

張蘊一噎,差點說不出話來,“對不住,老娘今年35。”

向明月哈哈尬笑幾聲,低頭看手機,劃看這半天的消息。

依然沒有周乘的發言。

她有點上頭。

這時,張蘊猛地掐她,不停地低聲催促,“來了來了,優秀男中年來了快站好,收了你的破手機!儀态儀态!就算拿不下,睡一睡也不浪費。”

向明月關了消息界面,餘光裏,她右手側前方果然走來一個人,是情敵繼兄仇人繼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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