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 3 章

第二天，孟寧之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她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牆上的鐘已然指向了12點。

顯示着她一覺睡了大中午。

孟寧之晃了腦袋，細細想着她怎麽回到宿舍的？

昨天，她喝醉了。好像還問了周蕪什麽問題來着？

然後，周蕪把她帶到了馬路上，自己獨自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往馬路對面走去，進花店買了一束花。然後呢？然後………

她就對周蕪表白啦！？表、白、啦？？？

孟寧之坐在床上，肉眼可見的僵硬，仿佛當場石化，然而她現在還想裂開。

孟寧之好不容易緩過來，環視了一下四周，呼了一口氣。

還好，周蕪不在。

莫名地，還有點失落。

這是…不願和她住一起了嗎？

正想着，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孟寧之擡頭，就與那個人對視上了。

周蕪到是沒什麽意外，一邊往裏走一邊淡定的問：“醒了？”

孟寧之垂下眼，忐忑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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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蕪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拉開凳子坐了下來。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說：“醒了就過來吃飯。”

孟寧之愣了一下，像個聽話的木偶一般，走到周蕪旁坐下。

周蕪像在照顧傷殘人士一樣，給孟寧之掀開蓋子，把勺子遞到她手中。

還一邊解釋說：“不能吃辣，給你買了一碗粥。吃吧。”

孟寧之一看，皮蛋瘦肉粥。

兩人就一直保持沉默着，各懷心思。

最後還是周蕪先開口了。

她看向孟寧之，語氣說不上好：“你還記得昨晚幹了什麽嗎？”

果然還是來了。

孟寧之深吸了一口氣，垂死掙紮：“我能說我開玩笑的嗎？”

周蕪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眼睛卻是彎彎的，拿出了手機。

———那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周蕪。

手機裏傳來清晰的兩句話，孟寧之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着周蕪。

“你、你……”

她怎麽錄音了？

她怎麽還錄音了呢！？

上天啊！讓我去死！

周蕪不知道她的內心戲豐富成這樣，只是淡淡的彎着嘴角，安靜地看着她。

孟寧之已經絕望了，面如死灰，等待最後的審判。

周蕪卻一直笑着，佯裝遺憾的逗她：“那怎麽辦呢？我都已經同意了。”

周蕪看着孟寧之變化豐富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好了，休息一下，下午還要去上課。嗯？”周蕪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孟小朋友。”

孟寧之表情呆滞，內心早已翻了天。

嗚嗚嗚她模我了！摸我腦袋了！怎麽辦要死臉！！！

啊啊可是可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她還叫我小朋友！！！！

孟寧之回過神來，周蕪去陽臺收衣服了。

孟寧之便轉頭問她：“那你之前說你喜歡的人話多…”突然頓住。

“對啊。”周蕪走進來低頭看她，笑着打趣道：“你對自己那張嘴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孟寧之：……這是誇她也還是在罵她？

下午，孟寧之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周蕪來到教室。

怎麽說呢？明明是她表的白，但怎麽比周蕪還害羞呢？

下午上課，周蕪都跟個沒事人似的。還一天正常得感覺，孟寧之出現了幻覺一般。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孟寧之終于忍不住了。趁着混亂人群，偷偷牽住了周蕪的手。周蕪頓了一下，就回握了她的。

周蕪的手有點涼，大概是天生的。

但被握在手中，孟寧之忍不住，笑了，周蕪還是一貫的清冷面容。

孟寧之忍不住感慨，這麽一個清令女神，怎麽就和她在一起了呢？

後來一段日子，周蕪也沒幹什麽過分親密的事，但也沒阻止孟寧之過分靠近她。

孟寧之也發現了，周蕪是一個瘋狂的細節控，此如：她的水杯永遠有水，她洗手時自覺的遞紙，吃完飯倒菜時為她擋着人群；有一次還看到周蕪的百度搜索記錄

[美術生專業用筆哪個牌子好用？”]

[怎樣對女朋友好]

[偏科嚴重的人怎麽提分]

[我喜歡的人話多怎麽辦？]

［韓團主要有哪些？]

然而，平靜的日子并沒有多久。楊訓平在班上公布：“今年10月29日，是我們學校成立20周年，大家有才藝的可以踴躍報名。有沒有現在報名的”

“有！”孟寧之立馬舉手了。

“呃…你不是美術生嗎？要表演什麽？”楊訓平問

“唱歌吧。”孟寧之回答。

“唱歌啊…就你自己一個人嗎？”楊訓平問，畢竟讓美術生去幹音樂生的事，着實有點懸。

“還有我，”周蕪罕見的舉手了，“我會彈一點琴。”

“行，”楊訓平不太管這方面的是額，對她們說道：“那你們下課到班長那登記一下。”

節目就這樣确定了，不過楊訓平辦事效率高，上午參加，下午琴房鑰匙就在她手裏了。

楊訓幹還說：“這次還有高二文科班的一個男生也彈鋼琴，他表演鋼琴獨奏。不過沒關系，盡力就行。”

周蕪點點頭，表示了解。

意思就是有鋼琴的節目只能是一個人。

中午宿舍裏，孟寧之拿手機放而了一首歌，是網上很火的《玫瑰少年》周蕪聽完，對孟寧之說：“這首歌整體比較協調，就是有點高，今天下午去試一下。”

孟寧之說：“好。”

周蕪便從網上找了譜子發給楊訓平讓他幫忙打印。下午去教室，周蕪就在桌上看到了被訂好的譜子。

第八節課自習，孟寧之和周蕪就去琴房了。

當然文科男生的琴房就在隔壁，叫吳備中，是一個高高瘦瘦長得挺好看的男孩子。

周蕪坐在鋼琴前試了試手感，彈了一下後皺了眉，但還是什麽都沒說，只是先教孟寧之最基本的開聲。

結果一教就是一下午，下午周蕪和楊訓平請假出去了，她讓孟寧之在琴房等她。

吳備中第二節晚自習來的，路過周蕪琴房時看見周先正在對鋼琴動來動去的。出于好奇，吳備中敲敲門，禮貌的問：“你們好，可以交流一下我們的節目嗎？”

然後，吳備中就愣住了：“你們…在幹嘛？”

孟寧之轉頭回答道：“周蕪在給鋼琴調音呢！”

“調音？”吳備中有點震驚，畢竟鋼琴從人會，調音就不一定了。

“嗯！”孟寧之肯定了他的疑問，雖然她不知道他正在震驚什麽。

周蕪彈了一遍，确認沒什麽問題了，下意識轉頭問吳備中：“需要我幫你看看麽？”

然後又弄了20分鐘。

“好了。”周蕪對吳備中說：

“…周蕪同學，你什麽時候學的鋼琴？”

“呃…”周蕪思考一下說：“4歲？從我記事起就有鋼琴。”

“那調音…”

“哦。”周蕪平靜的敘述：“因為覺得太麻煩了，就自己學了一些。”回到琴房，周蕪便彈了一下譜子找了一下手感，然後再讓直寧之跟鋼琴唱一遍

“誰把誰的靈魂裝進誰的身體…”

“停。”周蕪停了下來，看着孟寧之說：“不要去模仿原唱的唱法習慣，我的鋼琴會慢一點。認真聽鋼琴慢慢來，找到自己的優勢。你唱得很好，沒有跑調。”

如果說周蕪是學習上的天賦型選手，那孟寧之就是藝術方面的天空了。

至少在剩下的30分鐘內，孟寧之已經能準時進拍并且可以和好開頭那一段了。

回寝室後，孟寧之還在哼還驕傲的問周蕪：“周蕪周蕪，我厲不厲害？”

“嗯，你最厲害了。”周蕪笑着一本正經地回答。

熄燈後，孟寧之摸裏上了周蕪的床。兩人便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一層月光。

孟寧之靠在周蕪肩上，說：“我還是覺得在做夢。”

“為什麽？”

“我為什麽就和你在一起呢？你這麽優秀，周蕪。”

周蕪注視着地上的一汪月光，輕聲回答：“感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對啊，”孟寧之笑了，說：“你唱個搖籃曲給我聽好不好？”

“嗯，”周蕪低聲唱道

“睡吧，睡吧……”

周蕪的聲音清冷，像一個敘述者，又像一個旁觀者，沒有任何情感，卻又溫柔婉轉。

第二天孟寧之起來的時候，睜恨是白花花一片，她愣了一秒，立馬從床上坐起來。

她昨天在周蕪床上睡着啦！？

旁邊的周蕪被吵醒，慢吞吞的坐起來說：“……幹什麽？”

孟寧之震驚的說：“我昨天在你床上躺了一晚！？”

周蕪緩緩地“哦”了一聲，然後說：“誰叫你昨晚抱着我不撒手？”

孟寧之：……我是這樣的？

.

“周蕪，你起來帶一下課文。”英語老師早讀的時候叫她。

周蕪站起來，走得時候還被孟寧之摸了一下手，她頓了頓，但也沒說什麽。孟寧之看到周蕪吃啞巴虧，莫名覺得好笑。

結果中午又被叫到辦公室去了，楊訓平說：“今天下午，你們倆個去拍一下宣傳片，還要做一個省報的采訪。所以今天下午你們先去校長室報到，可以嗎？”

“嗯。”周蕪回答。

下午，周蕪和古寧之到校長室的時候，記者已經架好攝像機和校長在等了。

對方互相問過好，校長便笑着對記者說：“這就是周蕪了。”

記者對周蕪說：“你好”

“嗯”周蕪禮貌的點頭.

不知道為什麽，從周蕪身長上感覺到壓迫，但還是接了話：“那我們開擡吧。”

“嗯。”

周蕪坐在攝影機前，眼神直視着鏡頭，表情還是一貫清冷

“你這次競賽中的表現突出，在網上爆火，你自己知道嗎？”

“剛知道不久。”周蕪如實回答。

“那對于這次競賽結果有什麽想說的嗎？”

“正常發揮吧應該是。”

“這次全國直播也帶火了高中，那關于懷水高中，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周蕪看着鏡頭笑了一下，說：“歡迎報考。”

采訪很快結束了，但周蕪和孟寧之還要去拍宣傳片。

因為學校火了的原因，很多網友都想再看看學霸的顏值。子是學校采用直播方式記錄拍攝過程。

一出校長室，就有一個攝影大哥慧士來。直播間裏已經有近一萬人了，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攝像大哥扛着攝影機說：“和鏡打個招呼吧。

周蕪還沒說話，孟寧之就竄了出來說：“我來我來！！你們好，我叫孟寧之！”

直播間

［這是誰啊？好活潑一女生！］

[雖然感覺不太禮貌，但這個女孩也好好看！！！］

【你們應該感謝孟寧之救場了，周蕪不喜歡和別人說話了］

［孟寧之？她是誰？求解？］

[同問！]

[我我來！孟寧之，美術專業生，化學競賽中第五，和封周蕪是同學，同桌，舍友。x×高中第一CP“莊周一孟”，歡迎入股！]

[我靠，又是一個學霞！]

［好家夥人家一專業生文化都比我厲害！]

然而周蕪和立寧之已經來到了操場，兩人先是拍了一寸照然後又要拍校園照。

攝影師讓周蕪在操場上跑然後轉頭笑一下，但周蕪就是笑不起來。攝影師累得滿頭大汗，隐隐有點不耐。孟寧之走過去說：“再拍一條吧，我讓周蕪笑一下。”

然後就對周蕪說：“周蕪，你往前跑，我喊你就回頭。”

“好。”

攝影師跟着周蕪跑，孟寧之站在厚地喊

“周蕪！”

周蕪回頭望向她，孟寧之大老遠的沖她招手喊道：

“回到我身邊吧！周蕪！”

周蕪笑了，頭稍微歪了一下，月牙形的眼睛透着寵溺的笑意直播問也炸了

【我看！鎖死了！！！]

【入股不虧啊明啊！]

[救命我戀愛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玩笑話，可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孟寧之的真心話。

青春肆意熱烈，在風吹過的一片和昫中，有兩個渺小的影子整個青春，于周蕪而言，枯燥又漫長。

直到有一個人闖進來，使之偏離軌跡，走向滅亡。她也甘之如殆。

在那走馬燈似青春中，有一個少女的身影

拍完宣傳片，已經第7節課了。

她們坐在操場上休息一會兒，準備下課後直接琴房，第8節課一般都是自習課。

周蕪又帶着孟寧之去琴房練歌了。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演出前一天。

這一個月也發生了不少事，比如周蕪莫名成了學校宣傳大使。

吳備中自願申請了候補，所以他現在就是無所事事，每天跟着周蕪走個流程。

晚上，周蕪和孟寧之彩排。大家着實都被孟寧之驚豔了一把。

她的聲音純激透亮，歌曲稍有調整，高音部分改得很自然，配上周蕪的鋼琴有種別樣韻味。

吳備中則在下面看着彩排，節月很齊全，在周蕪後面還有一個小提琴獨奏。

上場的衣服是需要自己準備的，孟寧之是一條白色背帶裙，背後有松緊繩，裙子上有暗紋花邊。乍一看清純優雅，但又不失少女感。

周蕪是一件黑色裙子，露出精致的鎖骨。

孟寧之還特別查了一下，果然是一件小衆品牌，而這一黑一白的裙子是放在一對買的，白色8000黑色7200.

…不該手.賤的

吳備中穿着白襯衫，坐在下面。他本就長得不醜，穿上白襯衫就頗得女生們青睐。

彩排完回到宿舍，孟寧之整個人都寫了。周蕪還以為她累了，就迅速關燈。

她像往常一樣靠在孟寧之旁邊，還熟練的往裏邊靠了靠。見孟寧之一直捂着肚子，周蕪便問：“怎麽了？肚子疼？”

孟寧之委屈巴巴：“來姨媽了…

周蕪聞言，便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暖寶寶。隔着衣服貼在直寧之小腹上，手輕輕地覆在上面。

一邊還不忘叮囑道：“那就好好休息，一天到晚活蹦亂跳的。”

孟寧之本來挺難受的，聽到這話又忍不住笑了。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尚在周蕪懷裏，說：“白天真的沒感覺，晚上才疼的。”

“嗯，”周蕪應了，又說：“那睡覺了？”

“一起睡？”孟寧之學着周蕪的語調說。

周蕪笑了一下，假裝猶豫：“啊？勉為其難答應你。”

該死！這樣的反差誰受得住啊？！

兩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周蕪一只手抱着孟寧之防止她掉下去，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夜晚過半，孟寧之突然醒了，盯着地上的月光發愣。

她夢見，她和周蕪成了兩個白發人的生活，平靜安寧。

明明是好夢，可眼前的月光為什麽突然模糊不清了？

身後人輕淺的呼吸聲，擁着她溫暖的熱度，才把她拉回真正的現實。

孟寧之握住了周蕪溫熱的手，又往她懷裏縮了縮，才安然入睡。

真的很想和你有未來。

第二天，周蕪仍照常上課，晚上布置會場。

天氣漸冷，同花和立中之都穿着單薄的裙子，外面套着秋季校服。

因為懷水高中的校服足夠寬大，所以就沒有冬季校服。還為此被吐槽了好多年。

她坐在那裏，就是一道風景線。孟寧之和周蕪整個下午就化了淡妝，和導播簡單溝通了一下，就一直坐在這候場了。

等全校學生陸續進場，看着越來越多人，小聲對周蕪說：周蕪，我又點緊張…”

周蕪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說：“別怕，就唱個歌而已。”

晚會開始，周蕪的節月在倒數第三個。過了很久，才聽到主持人叫到她們的名字“接下來，有情周蕪與孟寧之帶來的玫瑰少年！”

孟寧之和周蕪走上臺，孟寧之把校服脫在臺下，就直接上臺了。她們面對着觀衆鞠躬，周蕪在熱烈的掌聲中與第一排的吳備中交接了一個眼神，使便走到鋼琴前，自然的将校服脫下搭在一邊的琴凳上。等

臺下掌聲差不多了，周蕪便開始演奏。

婉轉的琴聲回蕩于整個大廳，虛寧之準确進拍，清澈的産苦驚孟起一小波呼聲。

“誰把誰的靈魂……”

節目順利進行着，突然，大廳一黑

整個大廳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周蕪便立馬起身，在混亂中喊了一聲

“吳備中！”

周蕪坐在原地，剛剛聽到聲響，就知道自己的鋼琴線被撥了。她鎮靜的走到孟寧之身邊說；“別怕，認真聽。”

轉身又對吳備中說“從第二段開始接，譜子還記得嗎？”

吳備中點頭，周蕪說：“行，那我待會兒說開始，你就開始彈。”

燈光還沒亮起，周蕪拿起了一旁的小是琴。無視臺下的動亂，說

“三，二，一！”…

小提琴的産音與清澈的琴聲交錯，這種高潮有種別樣韻味

“哪朵玫瑰沒有荊棘，最美的報複長着麗費最美的盛開反擊！”

吳備中坐在琴凳上，等着進怕時機。周蕪在第二段高潮的同時側了側身，讓攝像頭拍到了三個人影同框。

吳備中适時進拍，黑暗更使演奏升華了一個層次，臺下的掌聲經久不息。

無數歡呼與喊叫聲摻雜中結束了這場震撼人心的表演。

一片昏暗下，周蕪立馬與拿過拔服從孟寧之身後給在系上。

前排的同學發出一陣驚呼。

周蕪在孟寧之，身後将枝服系在地腰上，低頭時還象征正提咬了

她的肩膀。一個淺淺的帶着口紅的牙印.

然而學校論壇已經炸了。

有人坐在第一排拍到了黑暗中，周蕪環着孟寧之的腰

低頭的位置還剛好在孟寧之脖頸處

[我靠靠靠靠！！！我磕到真的了？！］

［真的，我在第一排看得一清二楚…這是真的…］

[好了鎖死了。]

［民政局搬來，請兩位原地結婚！］

［看到吳備中那個嫌棄的小表情。哈哈哈哈！！！]

孟寧之拉着周蕪就跑出去了，校服都沒拿。

而老師職工們就不這麽快樂了。

體育館怎麽會無緣無故跳閘呢？

表演如常進行，負責人們都緊皺眉頭。怎麽在這種重大活動上出這種問題？

楊訓平去拉閘的時候就發現了。要不是周蕪留了一手，那今天都不好收場了。

但是誰有這樣的動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