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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再一個召喚醫仙男主!◎
其實, 昨日從宮中傳出來的消息。
除了攝政王之外,還有女帝身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男子的消息。
據說,女帝稱其為楚将軍。
和太醫一樣, 群臣在腦子裏将大慕的武将全部數了個遍, 也沒尋到一個姓楚的将軍。
不止盛京,甚至是邊境的守将都想了一遍, 也沒找到。
這總不能又是憑空冒出來的人吧?
原本這個消息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與讨論的。
但是前有攝政王的消息石破天驚,楚越風的出現甚至沒有引起多大注意。
慕姝還在等着有臣子詢問,她順勢落實楚越風的身份。
誰知, 到了下朝, 也沒有一個人提。
這些人,都不好奇的嗎!
其實也是因為她昨日的動作太大了,導致所有人都知道, 這位“楚将軍”身受重傷, 太醫都覺得活下來的幾率渺茫。
現在仍在昏迷中。
為了一個能不能活下來尚且不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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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文武, 都懶得為了這事兒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去勸誡女帝、要與女帝對着幹。
楚不楚将軍的, 等人活下來正式入了朝堂再說呗。
而且朝中的将軍多了去了, 只要虎符不在将軍手上, 眼下這些在盛京每日沒事幹的将軍,不都是武将腦子,不值一提。
自恃“聰明”人的文官們如是想到。
反正武将和他們的競争又不在一個賽道。
到了最後,慕姝想出了個法子,并試探了一句:“林正風寫張皇榜,由盛京下至各郡縣, 廣尋名醫, 給楚将軍看病。”
當然, 是有獎勵的那種。
她等着群臣跳出來驚訝并質疑。
估摸着會有人跳出來反駁:“楚将軍是何人物?我朝将軍是在戰場上步步厮殺下來的軍功封爵, 緣何一個無名小卒跳出來陛下便要直接封他作将軍?”
“陛下,此舉與理不符,臣反對。”
“為了一個男子,如此興師動衆、大張旗鼓地光尋名醫,陛下此舉恐有不妥。”
……
大概諸如此類的話吧。
慕姝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雖然楚越風還沒醒,但她現在就要為對方造勢。
誰知……滿朝文武,居然沒有一個跳出來反對的!
聽見她的吩咐,林正風恭敬地領了任務。
甚至吏部尚書非常理所當然地接道:“臣今日回去便吩咐下去,為陛下遍尋名醫。”
“比起錢財與入太醫院的獎勵,若是陛下願意親自書就‘妙手回春’的牌匾賜下,也許能吸引更多的醫者。”
畢竟,不是所有大夫都想當太醫的。
名醫也不會缺錢。
其他臣子也三三兩兩提出了一點獎勵措施的建議。
怎麽最快最有效地鼓動名醫。
只有左英奇這個直腸子有些憂慮:“但太醫院已經彙聚了普天之下最優秀的醫者,大慕還有更好的大夫嗎?莫不是我們得去周國與宣國找太醫?”
慕姝:“……”
她同意了部分臣子一些靠譜的建議。
因為原著中楚越風在此次受傷之後便落下了腿疾,她問了太醫院的太醫們,院判說無法避免。
原著後期,因為愛戴帝王,得知帝王身體不好。
群臣集思廣益,乃至于全天下的名醫也都自發地跑到長安。
後面确實有一神醫為楚越風緩解了許多,但也不無遺憾:“若是草民早個五年能到皇上身邊,皇上的腿疾當無虞。”
行吧,慕姝得接受自己的太醫不是小說中的神醫那麽厲害。
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是想為楚越風避免了這個現下來得及治療的腿疾。
但是……
群臣今天也太好說話了吧?
一點都不質疑的嗎?
朝中少了個攝政王,變化這麽大?
下朝後,慕姝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陳齊到玉清宮彙報,結束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都不反對的嗎?朕想提拔誰做将軍就提拔誰?”
陳齊頓了頓,擡起眼,非常“誠懇”地望向她:“陛下,您說過末将會是您身邊的第一人的。”
慕姝:“……”
突然覺得有些心虛。
“末将相信陛下做什麽都有自己的考量。”
慕姝輕咳了兩聲,那确實。
但第一人什麽的,這傻孩子,要是真打仗了,她可不放心讓陳齊做什麽第一人。
不過,對方也沒說錯。
如果陳齊到時候能在楚越風那裏學個七八分,等楚越風走了,她是能給對方一個機會的。
這是她的真心話。
陳齊揣測其他臣子的心思:“至于其他同僚為何不反對,末将以為一是楚将軍人都還沒醒,聽說情況不太好。”
慕姝皺了皺眉:“胡說,楚越風情況很好,他很快就能醒來了。”
陳齊沒反駁,繼續說:“其二是同僚們都以為末将是陛下的犬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要搜查攝政王餘黨。”
“他們恐怕是擔憂眼下跳出來引起您的注意力,被末将一起給抓了。”
???
慕姝聽出了陳齊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現在在衆卿的心裏,朕是一個蠻不講理會陷害忠良的人?”
陳齊連忙搖了搖頭。
“陛下,是他們自己做賊心虛,群亦務二兒齊務二叭以制作本文恐怕都多多少少為攝政王辦過事,或是做過虧心事,擔憂您明察秋毫,抓出他們的把柄。”
慕姝舒了口氣。
雖然知道這是陳齊說出來哄她的恭維話,嗯……但同一個意思換個說法,聽起來就舒服多了。
“不過末将以為,若是楚将軍真的醒了,入了朝堂,便會有大臣反對了。”
慕姝心累……
她今天做好了準備有大臣反對,結果這些人後知後覺地還得過幾天。
行吧。
她大致知道原因了。
歸根究底是她昨天過于突破臣子預料的下手果決狠辣和今天無中生有的事後找罪證,唬住了一群人。
導致群臣暫時不想在還未發生的事上與她争執。
知道了原因,就好辦多了。
陳齊走後不久。
景一在殿中現了身:“陛下。”
空曠曠的玉清宮猝不及防就冒出一道人影,還是有點吓人的。
慕姝專注地盯着景一盯了許久,直将素來沒什麽感情波動、面對生死也心如止水的暗衛首領盯得有點發毛。
“陛下?”
慕姝輕輕“嗯”了一聲,問道:“景一,你有沒有辦法,在你出現的時候,不要把我吓到?”
?
景一沉默了一下。
這瞬間,他甚至想吐槽一句,那您有沒有辦法,讓自己不要被吓到?
“我下次出現前先出聲提醒陛下?”
靜悄悄的玉清宮突然冒出一道聲音,卻沒人?
慕姝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堅決搖了搖頭:“不,那樣更驚悚了。”
“算了,你還是繼續這樣吧。”
“有什麽事嗎?”暗衛無事應該不會無召出現才是。
“陛下,花娘已經在外等候。”景一抱拳回道。
慕姝這才想起來,“是擅長字跡作僞的暗衛?”
景一點了點頭。
“宣進來吧。”
沒一會兒,殿中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女子。
花娘是一個身形纖細、看長相完全看不出是盛京女子,反倒像江南水鄉的美人,聲音也是柔婉而動聽:“花娘見過陛下。”
慕姝眼裏閃過抹驚豔,好漂亮的小姐姐。
只是,她的暗衛們,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前面景一說花娘在外面,那就肯定是在外面。
在玉清宮外還能不被禁衛軍發現,現在出現在殿內也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像是憑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嘶,恐怖如斯。
看來先帝也是做了件“好事”的,這無人得知的暗衛訓練得也太好了。
她取出昨日景一奉上的宰相密信,“花娘,你看一下,能仿出幾分像?”
“內容就與宰相寫的一般,只将最後那句話去了便可。”
慕姝原本是想将這密信內容都直接篡改了,可一想到宰相這是昨天得知攝政王死訊前的密信,現今情況又早已不同。
對方勢必會再寫一封密信。
而這前一封若是久久不至,便有些可疑了。
似乎也沒有改的必要。
花娘沒有多問,取過密信細細端詳了幾眼,便直接取過筆在慕姝準備好的信紙上開始寫起來。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慕姝去看。
好家夥,真的是完全一模一樣!
包括落筆的筆鋒,字形尾端翹起的弧度。
她将密信交給景一,對方卻一時沒有動作。
這是怎麽了?
就消失了幾分鐘,怎麽就變了副面色。
“陛下,宰相今日又寫了一封密信。”
景一停頓了一下,面上難得露出幾分懊悔:“但我們沒有截到,是他出宮後到了醉林樓與人當面遞的消息。醉林樓人員混雜,那人渾水摸魚,隐于人群,擅長易容。景七不善此道,将人跟丢了。”
慕姝神色僵滞了一瞬,指尖緊緊地攥到了肉裏。
動作這麽快?
剛出宮就又寫了密信出去?
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賣國”?
陳齊說她昨日與今日的舉動将一衆朝臣震懾住了,眼下看分明是更鼓動了一些狼子野心之人。
她的神色無比難看。
“你先将這封密信送出去,找最快的信鴿。”
景一聽令而去。
花娘是擅于易容的,原本也是盯着攝政王的,沒想到只是今日進宮,便發生了這樣的疏忽。
待景一回來,兩人都神色決絕地在慕姝面前跪了下來:“卑職辦事不力,還請陛下降罪。”
按照先帝訓練暗衛的規矩,發生這樣大的纰漏,景七也不用活着回來了。
慕姝心情并不好,但她也知道這與自己錯估了形勢有很大關系,哪裏能都怪到暗衛身上去?
“是該罰。”
她冷冷地說:“就罰景七半年俸祿,每餐必須吃肉,什麽時候戴罪立功了才能不吃。”
她之前聽景一說過她手下暗衛的各人秉性。
按理說,作為暗衛,他們一向是被訓練成一個冷血動物,心中只有任務與命令。
但他們都是人,身為人便不可能沒有弱點。
作為暗衛首領,景一鬼迷了心竅,“無比忠誠”地将自己了解的暗衛習性、一點很難發覺的喜好都告訴了慕姝。
景七的缺點,就是,讨厭吃肉。
幾乎是見到肉就想吐的那種。
他記得當時女帝聽到後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問他,景七是想出家當和尚嗎?
他沒想到,女帝居然還記得!
而且懲罰地如此輕。
只是半年俸祿,他們暗衛本來就不花錢。
至于吃肉,作為能吃肉的景一甚至沒覺得這是懲罰。
誠然,他是理解景七會感到痛苦,但這樣的痛苦分明比不上從前訓練的嚴厲、折磨。
慕姝生氣地錘了一下桌子,氣沒消出去,反倒将手給捶痛了。
她盯着自己紅了一塊的手掌發愣,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花娘默默遞出了藥膏:“陛下,此藥活血化瘀最為有用。”
嗚嗚,小姐姐人美又心善。
慕姝對上花娘多情而柔媚的雙眼,覺得眼睛被洗禮了一番,心情也變好了幾分。
她給自己上完藥後,開口道:“朕将花娘叫回來才間接導致了宰相今日送出密信,但朕方才也懲罰了自己了。”
???
什麽?
景一擡頭,看見女帝舉着還能看出微末紅意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吧。
“行了,你們下去吧。”
她得想想辦法,宰相的第二封密信不知道寫了什麽。
會再提到上封被她篡改的“決策”嗎?
她要是直接把宰相和攝政王一樣抓起來,可行嗎?
僅一瞬,慕姝放棄了這個想法。
宰相與攝政王不一樣,表面功夫做得好極了。
若不是因為龍傲天有讀心術,恐怕她也會被對方那副忠君愛國、最多是有時候有些古板的模樣給騙過去。
毫無疑問,朝中臣子都是頗為信服這位宰相的。
單看李申青能在先前攝政王獨大時還能籠絡了朝中半壁臣子,便可見一斑。
可一不可二。
她若是師出無名地再将宰相給抓了,群臣估計真的會覺得她是“暴君”了。
而且,留着一個已知的敵人,說不定未來能利用宰相起到關鍵作用。
怎麽看,她都還得忍受着宰相繼續蹦跶。
繼續暗暗搞事。
因為心裏想法不一樣了,對宰相的觀感不同。
她現在看着宰相那副憂國憂民、看着像個清官好官的臉,都覺得有些面目可憎了起來。
什麽時候能不再忍受呢?
大概得等她不怕周國打仗了……
什麽時候能不怕呢?
慕姝決定去看看她的小戰神。
“陛下。”
她站起身,被花娘一道聲音喊住,這才發現對方沒走。
“花娘,你還有事?”
花娘說話做事,一舉一動的姿态都充滿了女性的柔美,袅娜而多姿。
站在人群中也是無比亮眼的存在,堪稱絕色。
讓人難以想象這會是一個暗衛。
“陛下,花娘也想戴罪立功。”這個美得弱柳扶風、引人心動的暗衛如是說道。
慕姝頓住了腳步,語氣柔和了幾分:“花娘,今日是朕将你叫進宮的,你何罪之有?”
她親自蹲下身扶起花娘,“以後看好宰相,再不要錯過密信就是了。”
花娘搖了搖頭,換了個說辭:“花娘想為陛下立功分憂。”
慕姝定定地打量了面前這個貌美而堅定的女子幾眼。
奇了怪了。
如果說景一還有幾分與她相處多日的革命友誼,她之前可沒有和花娘相處過。
她又不是萬人迷,沒那個自信能夠讓人一見自己就死心塌地。
“你是有什麽想要的嗎?”
花娘眼神閃了一下,再次跪了下去。
慕姝:“……”
好吧。
可能她這兩天對付攝政王把自己的手下也吓到了。
她又不是那種下屬有所求、不願幫忙的黑心上司!
“花娘,你有什麽難處便與朕說,你是朕的人,便是不立功,只要朕能做到,合理範圍之內,朕都願意幫忙。”
她語氣誠懇地說。
花娘身子顫了一下,眼裏便湧起了一陣如梨花沾了晨露的水意:“陛下。”
那聲音婉轉的,讓同為女子的慕姝都覺得心酥麻酥麻的。
“咳咳,你說。”
花娘語氣哽咽:“卑職自小被老首領看中進宮訓練,原以為孤身一人,滿腔熱血、此生都報于陛下。可前段日子卑職才知原來卑職家中還有父母……”
懂了,即便是冷血無情的暗衛,在知道自己在世上還有家人時,也不免觸動。
只是,慕姝越聽越面上的神情越不對勁。
花娘為什麽會被送進宮當成一個暗衛訓練?
要知道當年先帝派人搜尋這些資質好的苗子,找的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為何現在會冒出來父母?
居然是因為花娘本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卻被府中下人,也是夫人準備的奶娘偷梁換柱,用自己的女兒換了花娘。
後來,奶娘離府,在花娘小時候百般虐待刁難。
幸運的是,她沒活長久,在花娘六歲時便去世了。
後來,花娘被選進宮當了暗衛。
然後,花娘之前執行任務時發現盛京某位夫人與她居然長得異常相似。
可能是來自骨肉親情的血脈指引?
她沒忍住暗地裏查了,這一查就查出來了當年的真相……
慕姝心裏湧過大寫的“卧槽”二字。
這個經歷……
放在古代,叫“貍貓換太子”。
放在她看過的無數小說裏,叫做真假千金。
不知為何,她覺得更傾向于後者。
因為,花娘現在滿心忐忑與期待地與她說:“陛下,卑職看見卑職的父母對那冒充了卑職身份的假女兒,十分寵愛。”
“卑職便……”
懂了。
心動了是吧?
感動了是吧?
想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是吧?
可是怎麽聽怎麽覺得更像是真假千金文中的反派女配……
慕姝沉默了幾息,在美人梨花帶雨的訴說中,開口:“你想怎麽戴罪立功?”
她覺得,自己的下屬,怎麽能成為一個反派女配?
她得派人打聽清楚了情況,看看那對父母是個什麽性子。
敲,雖然當皇帝,煩心事一堆。
但這樣堪比小說的情節能在現實觀摩,還是有點意思的!
無論如何,就算花娘本應是“女配”!
她也要幫助花娘成為“女主”!
但是,在此之前,花娘不如出去做任務吧。
等她搞清楚情況再去認父母也不遲。
好在,花娘開口的意思,也不是現在就要回去認父母,這是她想為自己讨的獎勵。
“陛下,卑職武藝不弱,又擅易容、僞造,宰相能當卧底,花娘也能。”
“我大慕與大周必有一戰,花娘願為陛下馬前卒,去往大周隐姓埋名,登得高位,定不會比宰相做得差!”
慕姝又愣住了。
她看着花娘方才提起家人展現的柔弱與欣喜在此刻全然化為了堅定。
可是,卧底沒有那麽好當的啊!
這是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的。
“花娘,去了周國不一定還能回來。”
“你的父母還等着你,朕可以為你指派留在大慕的差事,若你辦得好,朕便做主讓你歸家、為你撐腰。”
花娘搖了搖頭:“陛下身為女子,是我大慕明君,得上蒼認可,登基數月便做出了許多成就。”
“花娘為女子,亦想有所建樹,為陛下分憂。”
“花娘想念家人,但國在前,家在後,只有大慕安定,卑職的父母家人才能安定安全。如花娘家人一般的無數大慕百姓才能安定安全。”
“花娘此去戴罪立功,只是想求陛下,若花娘無法歸來,願陛下善待我父母。若花娘歸來,鬥膽請辭暗衛之身,懇請歸家。”
慕姝沉默了許久。
為花娘的決心與此時的一番話觸動。
大慕确實需要內應。
如花娘這般容色無雙、武藝高強、又有專長技藝傍身的人最為合适。
“好,朕答應你。”
“若你立功歸來,朕封你為三品大官,讓你父母為你而驕傲。”
屆時,無論是真千金還是假千金,無論花娘的父母心性如何,想必定能給予花娘想要的父母親情、寵愛有加。
花娘愣住了。
“女子也能為官?”
慕姝失笑出聲:“朕是女子,都可為帝。”
“女子為何不可為官?”
花娘再次淚眼朦胧地謝恩離去。
慕姝看着花娘走後并未消失、似乎有話要說的景一:“你不會也要戴罪立功吧?”
“景一,你不能走啊,你要時刻守在我身邊保護我的!”
她是很惜命的!
景一神色頓了頓,将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景一不走。”
“景一只守在陛下身邊,誓死保衛陛下安全。”
慕姝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只是,她用完午膳去偏殿看楚越風。
小戰神的傷勢看着仍然慘烈,而且還發起了高燒。
按照太醫說的,更加兇險了。
慕姝覺得今天全是壞消息。
她揮退太醫與宮人之後,不解地望着躺在床上容色蒼白的少年:“楚越風,太醫說你求生意志并不強烈,為什麽啊?”
“你不擔心你的将士了嗎?”
“不擔心你的父母家人?”
“不擔心還在被你效忠的那個狗皇帝霍霍的黎民百姓?”
“要是沒有你,你的國家都要噶了啊。”
“你是男主诶,怎麽能求生意志薄弱?”
她坐在床邊,面對一個昏迷的人,反倒吐露了平時不會表露的心事。
“楚越風,你說我又是穿越,還能召喚男主,有金手指,怎麽也算是一個‘女主’了吧。”
“但為什麽我每天都在為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這個國家能不能存亡而擔驚受怕?”
慕姝憤憤地把死去的攝政王罵了一遍。
又把現在還在作妖的宰相也罵了一遍。
“我覺得我快不行了。”
“所以,你醒來後一定要幫我。”
她激動地将少年戰神垂在床上的手掌捧了起來,與自己的貼在了一起。
“我讀大學時,同學都喜歡去拜考神,我們學校有一個超級大佬留下的手掌印,我每次和室友考試前都會去拜一拜,貼掌印,可能考神保佑,每次都考得不錯。”
“讓我來沾一下戰神氣!沾一下明君氣!”
嗯……這個行為是很傻的。
封建迷信。
慕姝也只敢當着人昏迷時這麽幹。
但是,她真的很想能沾上一點楚越風絕佳的軍事頭腦。
誰說只有男孩有将軍夢的?
她也夢想成為一個英姿飒爽的女将軍!
“诶,你的手好燙。”
她發現楚越風的高燒越發嚴重。
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少年不知何時泛起了一片緋紅。
“這麽燒下去不行啊。”
慕姝定定地看了人許久。
“楚越風,你支棱起來,要快點醒過來!”
“不過,就算你求生意志薄弱,我也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會救好你!”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都是小說男主。
小說男主的體質逆天,尋常太醫都沒辦法。
但小說男主的醫術也逆天,活死人肉白骨不是說說而已。
大慕的太醫沒法治。
她再召喚一個醫仙男主!
一定能把人治好!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
嗚嗚,又晚了,但這章比較肥,嘿嘿【捂臉遁走】
感謝在2023-11-10 21:24:05~2023-11-11 17:25: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男神小隊長、歆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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