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

第 37 章

趙瀾江帶姜橙去定好位置的西餐店,姜橙已經吃過了,只點了個沙拉。

“不多吃點兒嗎?”

姜橙搖頭,“飽的。”

餐廳的環境很好,超大的臨江落地窗,姜橙從落地窗裏看見自己,穿了一身休閑服,和餐廳格調很不搭,遠處的霓虹燈投射在江面上,朦朦胧胧的光線很好看。

趙瀾江還安排了小提琴手在一旁拉琴,營造氛圍。

“你之前追的女生,進展如何了?”

姜橙主動開口詢問。

“啊?”

趙瀾江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他盯着餐盤裏的食物,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沒有進展。”

“沒有進展?”

姜橙捏緊叉子,對準一顆被剖成兩半的聖女果,不徐不慢的插進聖女果的果肉,“不是沒有進展,是根本沒有這個人吧?”

她盯着趙瀾江的眼睛,不許對方避開自己眼神的審視。

趙瀾江也想坦白,索性放下手裏的刀叉,“對不起,我說謊了。”

“為什麽說謊呢?”

趙瀾江臉頰紅了起來,極為羞澀的道:“我好像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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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趙瀾江緊張的去握姜橙的手,被姜橙不着痕跡的避開。

“今天就是來和你說這個事情的,首先一點,我不是一個相信愛情的人,而且我相信一開始的喜歡越熱烈,這種情感消失得越快。”

她父母的感情完美诠釋了這一點,沖動就像是一個波浪,越快到達高點,回落的速度也越快,說實話,她完全無法理解趙瀾江的感情,只見了幾面就喜歡上,太片面了。

“不是的,”趙瀾江反駁,“雖然我的喜歡很沖動,但是我是真心的。”

“沒有否認你的真心,但是我沒有談戀愛的沖動,和一個人從陌生到熟悉,再從熟悉到陌生,完全是浪費時間,為什麽要開始呢,而且我有未婚夫,我已經想好了,會和對方結婚。”

姜橙很坦白,大方道:“如果可以,以後依舊是朋友,很感謝你的喜歡,但是我們不搭。”

“未婚夫?”

趙瀾江很失落,又忍不住好奇,“你有未婚夫?你喜歡他嗎?怎麽沒看到他來照顧你呢?”

為了徹底拒絕趙瀾江,姜橙認真道:“我非常非常喜歡他,從見一面起,我就瘋狂的迷戀他,他的長相、他的性格、他的一切,我都喜歡,而且我們是互相喜歡,你懂吧?”

“你不是說你不相信愛情嗎?”

趙瀾江覺得姜橙的話有點前後矛盾,他懷疑這是姜橙為了拒絕自己編造的。

“我不相信愛情,但我還是愛上了他,這本身就已經超越了愛情。”

姜橙滿嘴跑火車,把趙瀾江說得啞口無言。

就在他要發表一番真切表白的時候,岑司白打來了電話。

看着來電人,趙瀾江滿臉疑惑,“司白哥怎麽打電話給我?”

姜橙不動聲色的吃着沙拉,她也很好奇岑司白為什麽要打電話,是因為她嗎?

趙瀾江接通電話,随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随後又回到椅子上。

“怎麽了?”

姜橙問。

趙瀾江滿臉懵逼的道:“司白哥說要下冰雹了,擔心我,要過來給我送傘。”

“好奇怪。”

趙瀾江看了姜橙一眼,解釋道:“不知道你了解司白哥不,他性格很冷淡的,每次聚會他都不主動和大家說話,偶爾又會很嚴格,所以我一向害怕他,他怎麽會突然要來給我送傘呢?”

姜橙看向窗外,無數的雨滴擊打着落地窗,霓虹燈被切碎一般四散在雨霧裏,雨确實很大,比想象中大。

“他性格其實沒那麽冷吧?”

“什麽?”

姜橙搖了搖頭,“沒什麽。”

趙瀾江拿出手機,提議兩人玩把游戲,等着岑司白過來。

岑司白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靠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樣子。

兩人聽見動靜,不約而同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而游戲到了關鍵時刻,姜橙低頭盯着屏幕,語氣十分冷淡的道:“馬上,三分鐘結束。”

趙瀾江緊張的看了岑司白一眼,見他沒有生氣,姜橙又在催他參團,他也低頭專注于手上的游戲。

岑司白盯着姜橙腦袋,姜橙此時和趙瀾江挨得很近,他坐到兩人對面,伸手拿起餐布上的叉子,漫無目的擺弄。

砰~的一聲,姜橙猛地擡頭,發生是高腳杯掉落在地面摔裂開的聲音,服務員很快過來清理地面的碎片。

“手滑了。”

看見姜橙盯着自己,岑司白解釋了一句,随及站起身,表情異常嚴肅。

趙瀾江急忙跟着起身,他輕輕拍了拍姜橙手臂,小聲道:“我們走吧,別讓司白哥久等了。”

岑司白看了姜橙一眼,并不說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三人走進電梯,氣氛冷到了極點,姜橙瞧見岑司白褲腳上的泥點子,黑色大衣上還有被雨浸濕的痕跡,外面的雨應該很大,他來得也很匆忙。

是害怕她被雨淋濕,所以才這麽匆忙嗎?

姜橙思忖着,心裏仿佛燃起一團小火苗,他也不要太愛了吧?

沉默了一會兒,趙瀾江主動說起話,“司白哥,你怎麽想着過來給我們送傘啊?”

岑司白低頭看他,掃了兩眼,目光落到姜橙身上,姜橙也擡眸看着他,期待他怎麽回答。

此時趙瀾江站在中間,姜橙站在趙瀾江身旁,這個站位讓岑司白很不爽。

他冷冷道:“怎麽?我打擾你們倆了?”

趙瀾江被岑司白這話噎住了,不敢再搭話。

姜橙則是偷偷瞥岑司白的表情,見他緊抿着唇,眉頭微皺,明顯是生氣的樣子。

“他吃火藥了?”

姜橙偷偷問趙瀾江,這點兒小動作自然被岑司白看在眼裏,電梯門打開,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趙瀾江搖頭,眼見岑司白已經走遠,兩人及時跟上。

上車的時候,姜橙為難了,趙瀾江和岑司白都開了車過來,所以,她應該上誰的車?

“橙子,坐我的車吧。”

趙瀾江主動叫姜橙過去,姜橙遲疑片刻,朝岑司白看去,岑司白表情冷淡,他盯着姜橙,拉開車門,眼神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糾結片刻,姜橙選擇上岑司白的車,她道:“我和岑老師比較順路,我坐他的車吧。”

趙瀾江還想挽留,但一擡眼就看見岑司白的眼神,頓時吓得不敢說話了,岑司白從車裏拿出一把傘扔給趙瀾江,随及發動車子離開。

車裏的氣氛也異常冷,姜橙看見岑司白猛踩油門,車子沖出地下車庫,開上了馬路。

雨就像是潑到擋風玻璃上一樣,雨刮器都快得像是要把手臂刮斷,然而車前的能見度依舊很低,但岑司白的車速一點兒沒降,姜橙有些緊張,等到紅綠燈的時候,她這才敢和岑司白說話。

“你生氣了嗎?”

姜橙試探性的問。

岑司白握着方向盤,扭頭看她,眼神裏沒有一絲溫情,“你哪裏看出我生氣了?”

姜橙咬了咬唇,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一點兒也不小心翼翼,“哪裏都能看出來。”

岑司白猛踩剎車,姜橙一個踉跄,她伸手撐住中控臺面板,略帶責備的看向駕駛座上的岑司白,“你幹嘛啊?這樣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好在現在比較晚,後面并沒有車等紅綠燈,所以他們只是多等了一個紅綠燈,并沒有發生什麽危險,但是姜橙依舊很生氣。

“覺得危險別坐我車。”

岑司白自己說完都有些驚訝,他火氣怎麽這麽大?

姜橙一聽,氣得不行,又不敢再惹岑司白,畢竟坐在人家車上,萬一被人攆下去怎麽辦,她抱着手沒骨氣的哼了一聲,心裏吐槽這人也太過分,先是沒來由的脾氣,再是這樣不顧安全的行為,這完全不像他平日冷靜自制的樣子,現在的樣子很讨厭。

她扭頭看窗外,車窗上全是雨水,什麽也看不見,她發誓下車前不會再理岑司白。

等到酒店門口,姜橙硬氣起來,拉開車門的瞬間,她罵道:“你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說完,姜橙逃跑似的推開車門下車,雨比想象中大,她一下子沖進了雨裏,扭頭一看,岑司白正在生氣的解安全帶,看見她回頭,大聲呵斥她,“站住。”

完蛋,岑司白下車追她了?

姜橙慌張起來,拔腿就往酒店裏跑,邊跑邊回頭看,岑司白已經下車,他的步伐很快,在後面窮追不舍。

岑司白不會打人吧?

想到這裏,姜橙更心慌了,她沖到電梯門口,看見遙遙無期的下降數字,再看身後即将追上自己的岑司白,她一咬牙,用力推開步梯的防火門。

步梯裏面光線很暗,只有應急逃生的燈閃爍着藍光。

身後腳步聲響起,姜橙的手腕被岑司白一把抓住。

“跑什麽?”

樓梯間僅有微弱的光線,聽覺瞬間被放大,姜橙感覺整個空間都充斥着自己的喘息聲,她盡量平息呼吸,胸脯在黑暗中一起一伏。

聽見岑司白的聲音,姜橙确定他的位置,她看不清眼前人,卻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他的呼吸、溫度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黑布,将姜橙籠罩着,完全沒有逃離的可能。

姜橙觸碰到岑司白手背上的雨水,濕濕的,再往上一點,手腕處卻很燙,另外一只手上拿着傘,傘面上也有雨水,她的手縮回來,無處安放。

“我以為你要來打我。”

姜橙怯怯的開口,這分鐘完全慫了,剛剛心血來潮罵人,現在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罵了。

兩人的距離有些近,她下意識的往後躲,身體靠到了牆上,她的手腕還在岑司白手裏,意識到她往後躲,他手上微微用勁兒,又将她往前帶,姜橙繃直背脊,身體和牆面若即若離。

“我像是會打人的人嗎?”

岑司白低頭靠近姜橙,他溫熱的呼吸撒在姜橙脖頸處,癢癢的,熱熱的,姜橙不敢動了。

靜谧的空氣裏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姜橙咬着唇,心裏像有頭迷路的小鹿,砰砰的跳個不停。

借着微弱的光線,她好像能看見岑司白的眼睛,如同星辰一樣閃爍,兩人靠得太近了,姜橙一墊腳就能親到對方的地步。

岑司白伸手觸摸姜橙的臉頰,指腹慢慢下移,溫柔的貼在她唇瓣上,“你怕我?”

姜橙逃離,林亭童給岑司白打電話,酒吧。

氣氛變得太過詭異,再這麽繼續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姜橙伸手推開岑司白,聲音略帶顫抖的道:“太晚了,我先上去了。”

說完話,姜橙便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岑司白依舊站在原地,甚至還保持着将姜橙罩在身下的姿勢,直到有人路過大聲的說話,才将他從僵硬的狀态中喚醒,他用拇指指腹擦去腕表表盤上的水珠,之前還冰涼的手指,此刻隐隐發燙。

他摸出手機看了看,天氣預報提示大雨半個小時後會停,等外面的說話聲消失,岑司白推開門走出樓梯間,太亮的燈光讓他有片刻不适,他摘下眼鏡,靠着牆按了按眉心。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群小孩,看樣子還未成年的樣子,但領頭的那個酒氣熏天,這麽冷的天,穿着黑色皮質超短裙,很日系的打扮,臉上也畫着厚厚的妝。

岑司白正要避開這行人走出去,領頭的女生便一頭撞了過來,無奈,為了避免對方摔跤,他伸手穩住了對方,對方雙手順勢攀附在他的脖頸上,揚起頭露出一個壞笑。

“擺好姿勢。”

她身後的女生笑嘻嘻的大喊,手裏拿着的手機不知道是在拍照還是在錄像。

岑司白将身上的女生推開,對方還在嬉笑,他眼神一瞪,吓得對方立馬立正站好,他走到拍照的女生面前,女生一身哥特式打扮,頭發短短的,自來卷,臉很瘦,身材是青少年長身高時抽條的樣子。

他冷着臉讓對方把手機給自己,對方露出一瞬間的害怕情緒,很快又嬉皮笑臉的道:“還在錄像哦。”

“删掉視頻。”

岑司白沒有因為鏡頭存在臉色有任何變好,他表情異常冷淡,道:“未成年可以喝酒嗎?”

可能被撞破身份的原因,拍照的女生臉上露出窘态,她朝岑司白身後看去,大喊道:“有人。”

岑司白下意識回頭,便聽見女生大喊,“快跑。”

然而對方剛轉身,便意識到手裏的手機已經被岑司白抽走,岑司白揪住對方衣領,面無表情的将視頻删掉,然後将手機丢給對方。

“小鬼,做你該做的事。”

岑司白教訓完人,也不看對方的表情,擡腳離開,他認為這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并沒有放在心上。

剛發動車子,林亭童打來電話,“哥,快來救命,趙瀾江他瘋了,一個勁兒的拉着我喝酒,還非要叫你過來。”

岑司白點開外放,将手機放到支架上,踩油門,打方向盤,“叫我幹什麽?”

“他說現在只有你關心他了,我這兒管不住了,我怕他再喝下去出事兒。”

“地址。”

岑司白來到林亭童說的地方,是家熱鬧的酒吧,停好車,他戴上黑色口罩,拉開車門下去。

一路上往包間走,不少人駐足看岑司白,基本上都是在議論他的外貌,酒吧長得好看的帥哥美女數不勝數,但岑司白身上神秘的氣質更吸引人,有人上前來要微信,是個很漂亮的女生。

岑司白冷冷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今天這樣惱人的小事兒一件接一件,他心情極差,冷着臉道:“麻煩讓開。”

“這麽高冷?”

女生久經情場,她并不讓開,堅持堵在他面前,“給我微信,我就讓你過去。”

“沒有手機。”

岑司白說完,接起林亭童的電話,然後毫不留情面的伸手推開眼前人,大步朝前。

一旁看戲的人哈哈大笑,女生翻了翻白眼,氣急敗壞的罵了句“煞筆”,然後回到酒桌。

酒桌上的人卻不準備就此作罷,有好事兒的指了指岑司白走進去的包間,道:“拽什麽拽,也許口罩拿開,是個醜比不一定。”

女生看了眼包間,喝了口酒,怒道:“今天我必須看看他長什麽樣兒。”

岑司白剛走進包廂就聽見趙瀾江鬼哭狼嚎的聲音,光線昏暗,他掃了一圈環境,桌上擺着啤酒、果盤,還好,不是很亂,能找到落座的地方。

正要坐下時,趙瀾江看見了他,哭喪着臉起身,走到他身邊,非常誇張的大哭,“哥哥,弟弟失戀了。”

趙瀾江說着就要往岑司白身上蹭,林亭童遠離趙瀾江坐在角落,拿手捂着耳朵,一臉嫌棄的看着趙瀾江。

岑司白伸手按住趙瀾江的腦袋,阻止他靠近自己,等人站穩了,他用力一推,将人推開。

“司白哥,我好苦啊,”趙瀾江倒在沙發,賣起哭來,“初中、高中、大學,但凡我喜歡的女生,都不喜歡我,不是嫌棄我小,就是嫌棄我長得好看。”

“哪裏小?”

林亭童笑着問。

“我艹,我哪裏都不小。”

趙瀾江猛地一下起身,走到林亭童面前,“老子掏出來吓死你。”

林亭童擡眸,一臉嘲諷的道:“有本事就掏啊。”

趙瀾江已經喝麻了,被這麽一激,立馬伸手去解褲子,林亭童被他動作吓了一跳,伸手去捂趙瀾江□□,趙瀾江不敢,死活要脫,兩人在沙發上扭打起來。

岑司白脫去大衣,不理會兩人發瘋。

林亭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趙瀾江壓住,趙瀾江動彈不得,又哭了起來,大罵,“林狗,我踏馬艹死你,你個狗日的,就不是好人,瑪德,兄弟不當要當我爸爸,我這輩子都不認,嗚嗚,現在只有司白哥對我好了。”

林亭童聽他說這些,松了點兒力。

“司白哥哥,以前是我誤會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鐵石心腸的人,沒想到,你才是對我最好的,怕我淋雨,還特地給我送傘,這恩情,我記一輩子。”

“送傘?”

林亭童扭頭看岑司白,這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趙瀾江說的不是他,越是這樣越是可疑,這人早上還一臉不以為然,晚上就追着人家送傘,慌了,這明顯是慌了。

這麽一想,林亭童興奮起來,以他對岑司白的了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這樣的反應,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把人撈起來,給趙瀾江倒了杯啤酒,哄着他道:“起來仔細說說,怎麽送的傘?”

随及看了一眼岑司白,話裏有話的道:“某人反常得很啊,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子不喝你倒的酒。”

趙瀾江用力推了林亭童一把,把林亭童推了個踉跄,随及挪到岑司白身邊,給他的“好哥哥”遞上一塊西瓜。

岑司白低頭咬了一口西瓜,問趙瀾江,“哭什麽?”

“我女神不喜歡我,被拒絕了。”

趙瀾江将岑司白咬過的西瓜放進嘴裏,一點兒也不嫌棄,不用岑司白主動問,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其實,我從小就喜歡姜橙,那時候她演《桃花尋》,她就是我心中的小仙女。”

林亭童沖到趙瀾江身邊,一把把人拉開,怒道:“這踏馬的不是我的臺詞嗎?”

“全國這麽多人,就只準你把姜橙當女神,滾!”

趙瀾江罵完林亭童,又挪回岑司白身邊。

“不要臉,你居然藏着掖着。”

林亭童也罵他。

他們兩個是初中同學,當你一起追的劇,林亭童喜歡姜橙,青春期的懵懵懂懂,随時随地都在說,很大程度上只是對明星的盲目迷戀,并沒有往愛情那方面發展,趙瀾江則不同,藏在心裏,感情暗自發酵,但要說多喜歡,那也是加了很大一層濾鏡的産物。

“你了解她嗎?”

岑司白問。

這話讓兩人皆是一愣,林亭童繞有興趣的看着岑司白,這問題從岑司白嘴裏問出來很有意思,趙瀾江則是傻乎乎的仔細思考,随後垂頭喪氣的道:“不了解。”

“一點兒也不了解,我連她有未婚夫都不知道。”

趙瀾江又哭了,端起酒瓶仰頭就往嘴裏灌,灌完還酸啾啾的道:“既生瑜何生亮?既生瑜何生亮啊?”

林亭童又露出嫌棄的表情,一把把他酒瓶子搶了,吐槽道:“這話是這麽用的嗎?你就是路人甲、路人乙,還既生瑜何生亮。”

說完,他轉頭問岑司白,“哥,姜橙姐有未婚夫?你知道嗎?”

“嗯,”岑司白點頭,“知道。”

“知道?”

林亭童驚了,那兩人豈不是沒戲,他穩住情緒,分析道:“沒事兒,沒事兒,未婚夫什麽的,肯定沒什麽感情啦,既然還沒有結婚,那就還要機會,別灰心。”

趙瀾江以為這話是給他說的,沮喪道:“問題是,姜橙姐說她很愛她的未婚夫。”

“很愛?”

岑司白挑了挑眉。

趙瀾江點頭,“嗯嗯,她原話說的是,她見一面起就瘋狂的迷戀他,他的長相、他的性格、他的一切,都喜歡。”

岑司白斜睨趙瀾江,突然覺得他順眼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果遞了過去,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她不相信愛情,但因為他的存在,她願意相信愛情,她說這種喜歡超越了愛情。”

趙瀾江說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拿起岑司白遞的一牙甜瓜,感嘆道:“司白哥,現在只有你關心我,懂我了。”

岑司白看着趙瀾江,表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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